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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祭拜母亲

何心心还在边走边想,今天真tma的倒霉,一出来就碰上个神经病。早知道看看黄历,找个好时间出门了。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双脚离开了地面。等到反应过来时候,人已经坐在了车的副驾驶上。回头正要理论,却发现男人愤怒的脸竟然靠了过来。有点恐慌的伸出手制止男人继续靠近的身子,开口慌乱地问道:“你要干什么?”男人没做声,只是离她的身子越来越近。刚想打开车门,预备跳车的时候。

“喀”的一声传来。身前的压迫感也随即消失,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在帮自己系上安全带。尴尬的红了脸,窘迫地想,自己真的是以小心之心度别人的君子之腹了。

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

所以何心心也不想再浪费那个口水找人理论了。靠在座椅上闭上眼养神。就在她以为就这样的安静会持续一路时候。男人那清洌的声音徐徐飘来。“等你祭拜完你母亲,我会找个地方来解除你心中的疑虑。现在你休息一会,大概会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恩。”何心心从鼻子哼出了一声。

知道她心里正闹着小别扭,肯定不会理睬,谁知竟出奇的回答了自己的问话。男人的唇角隐隐的扬了扬,顺杆继续上行:“早上,吃了吗?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先找个地方停一下,我要买束花还要再准备一些祭祀品。”何心心没客气的开口提出了要求。

“我已经帮你准备了你妈妈最喜欢的百合花。上面加了点小苍兰,还有祭祀品我也买了点。一会儿,我先找个地方你吃点东西,看看还缺些什么,到时再补上。好吗?”感觉到她的正常,男人也不禁没了刚刚的霸道,温柔的询问着。

何心心既惊讶又感动。努力抑制住涌上眼眶的泪,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捂着嘴,过了好长时间,终于说出了话,但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听出她声音的异常,男人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随即观察一下后边车况,找个地方靠边停下。就在男人抬起她的脸时,何心心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泪。

伸出食指为他试去。禁不住动情的说:“傻Y头,哭什么?你的今后的人生由我负责。不许再哭了。”

此时的何心心是看的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意图,虽然他给予的关怀让自己觉得离太阳公公好近好近,近到心间燃起的大火瞬间烧灭了与生俱来的冰冷。但何心心依然不允许自己轻易放下对陌生人的警惕。随即迷惘的脸上渐渐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男人看着她脸色的转变,叹了一下气,很无奈的开口,“你去车后备箱看看,还缺不缺东西。前边左拐有家大型超市,里面还经营了各式餐饮。”

“不用看了,我相信你,肯定准备的很齐全了。还有,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我们还是尽快去墓园吧。”何心心急急打断男人的话。

“那好。你再闭一会眼吧。”

男人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发动了车,只是在中途还是径自下了车,大约十分钟后,手上提着一个KFC的袋子,里面有着几个汉堡,和一袋著条,两对澳翅,两杯可乐。没言语的尽数放在何心心怀里。

一路无声,直达目的地。

由于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祭祀日子,所以墓园里基本没有什么祭拜的人。何心心跟随着男人来到了一座墓碑前停下,男人则先简单清理一下卫生,把鲜花和祭品摆放好后,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把这空间单独留给她。

何心心缓缓对准墓碑跪了下去,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哽咽地呢喃:“妈,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眼泪顺着脸蛋滑下,滚落到地上。一滴,二滴,三,四,五,六滴,仿佛开闸的洪水一样,汹涌泛滥并伴随着一声声凄婉呼叫:“妈,女儿来看你了。”

“妈,女儿来给你赔礼来了。”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妈,你回来吧。原谅我吧。”

“妈,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后悔吗?”

“妈,你告诉我,你走了,我怎么办?”

何心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要把这两年来的惭悔一并的吐出来。

“妈,妈,妈妈!啊啊……”

良久良久大声的嚎哭终于终为低声的哽咽,这悲伤让开地都为之动了情。

“妈,我错了,原谅我吧。现在我回来了,向您惭悔,妈你抛下我自己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妈您怎么忍心呀?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女儿一个人了。您好还记得您是多么的疼我吗?记得,小的时候,妈妈每天工作回家,即使您再累,到晚上都会抱着我,给我洗澡,给我讲故事,哄着我睡觉。您知道我爱吃饺子,您就天天只啃干馒头,省下钱来买肉馅给我做饺子。每逢过年,您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穿着新衣服,您就好几个晚上不睡觉,为人家洗衣服,只为挣了钱也给我买件新衣服。只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有的,您就不会让我少一样。我就这样在您的精心呆护下长大了。我出去工作了,自以为可以孝敬妈妈了,可您还是不舍得我吃苦受累,总是自己忍着痛不舍得吃药,还骗我说病好了。可是您知不知道,就算再累,再苦,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毕竟总是有个让我牵挂并时刻牵挂着我的人。可是,现在呢?您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在您最后的生命里,女儿却没有陪伴在身边。妈,我无法形容自己是多么的懊悔,您却无声息的走了?没有了您,我累了,谁来心疼我?我病了,谁来安慰我?我哭了,谁给我擦眼泪?我受了委屈,又向谁去撒娇?我有了烦心事更是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了。妈,有您,才有家。没有了您,家也荡然无存了。我真的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一句一声的悲泣,让那个站在远处的男人,紧紧地揪起了心。

何心心已经哭得累了,慢慢的直起身子,面色恢复了平静,呆呆地看着母亲的照片。清澈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嘴角更是轻扯一抹苦涩与悲凉的笑。她冷漠无尘的笑容让男人感到了害怕。那样纤弱漂渺的笑,有点绝望,更多带着死亡的讯息。突然她又加重了笑容,何心心在寂静中仿佛又看到妈妈那熟悉的脸和淡淡的笑,那温柔的目光温暖了她现在冰冷的心。妈妈,你现在是在天堂吗?是的,妈妈现在一定在那里了。可是妈妈你寂寞吗?孤独吗?要不要心心也上去陪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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