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1200000088

第88章

不过是一道沉重的红色宫墙,就把宫里宫外隔成两个世界!不管外面发生什么惊天动、风云变幻的大事,宫中可以平静的卷不起半点波浪。风柔柔的吹拂,树枝轻轻的晃动,云一缕一缕的掠过天际。时不时有一两只画眉,越过高大的宫墙,站在枝头,细声鸣叫。那叫声可以越过好几重宫殿。

舒清然从昏迷中醒来,撑开双眸的一瞬,便意识到她被带回什么地方。皇宫中的严肃和厚重,随时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很奇怪,它可以叫你忘记自己,叫你觉得自己不过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却又在更深层次叫你记住,自己是龙、是凤、抑或只是卑微弱小的麻雀!只有这里,舒清然无法再称自己是李慕白,或是别的什么名字。否则,只是一种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现实的软弱。

这里是朝阳殿,阳光透过格子木窗,倾泄进来,在地上映出一个亮晃晃的四方形。游尘在阳光中不断的打着滚。窗下依旧放着长条的木桌,桌上依旧放着略微垂着头的鸢尾。空气中有甜甜的香味,柔和的紫烟在空中弥散,那是殿中香炉里散发出的。

舒清然的头依旧很沉,喉咙干涩的厉害,半眯着眼,仰躺在床上,打量着殿内目所能及的一切。青纱帐在微风中时起时落,温暖的阳光顺着缝隙,撒在她的脸上。而她,已被换上了宫中的装束。

她记得很清楚,在去山谷的半路上,他们遭武功很高强的杀手伏击。那些人将所有护送她的人都杀了,清冷的月光下,血流成河!本来她也是活不了的,却在最后关头,背后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蒙住了她的鼻息。他的手上有很浓的香味,甜丝丝的,带着一点麻!她看着有两个人都举着冷晃晃的刀朝她走过来,蒙住她的人却朝他们大喝:她还有用,主子已有新的旨意,暂时留她性命…

那人还说了些话,但她已经神昏眼花,听不清了。但那些人留了她的性命。

路上,她一直被人下着药,很少有清醒的时候!每一次醒来,都会被灌以新的药物。再次陷入黑暗、灰蒙蒙的沉睡中。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地点、不知道要被送到什么地方,哪些人押着她,更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直到现在,她居然被送回了宫。

难道是皇上派的人?但若是皇上,怎会如此残忍的杀人,更不可该杀她。

联想到宫中贡米、御酒皆被偷运出宫外,又发生了诸多事情!或许…这面上平静的宫中,已遭动乱。全身依旧酸软,蹭起身,扶着床柱,坐起来。

里间刚有动静,殿外匆匆走进一个小宫女,眉清目秀,长的甜美极了!见她醒了,十分的欢喜,朝她蹲了个万福,也不说话,用铁钩麻利的将青纱帐钩住。看她想下床,躬身替她穿好了鞋,扶着她坐到圆桌前,从水壶中倒了温水,伺候她喝了。

舒清然皱着眉,“咕咚”喝了三杯,温润的暖流顺着口腔慢慢倾泻而下,带动着每一寸血脉,叫他们好不容易,终于活了起来。舒了一口气,才望着小宫女,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能不能替我通传一声,我要见皇上!”

那宫女眨眨眼睛,显得颇为无奈,指着自己的唇,然后摇了摇手。

舒清然静默三秒,一怔,瞠圆了双眸:“你不会说话?”

她点点头。朝外指了指,又指了指唇,摇摇手。

“你是说,这里的人都不能…不能说话?”

宫女郑重的又点点头。

舒清然惊得站了起来,脚底虚浮无力,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宫女连忙扶住她,她拍拍她的手背:“你扶着我,我想到外面看看。”

两人缓慢的,一步踏着一步,走到殿外。天气很好,很明亮,天空湛蓝得快要滴水,已没有一丝的云彩,空气温润无暇。舒清然抬眼望去,却见大红的宫门紧紧关闭,没有一点缝隙。此刻不过申时,为何关门?怪异。

“这是怎么回事?”抬手指着门。

宫女神色紧张,摇着手。

舒清然想她不能言语,无法将事情说清,脱开她的搀扶,弟弟撞撞往前走。却只在离宫门五米处事,宫墙上忽然冒出几个弓箭手,拉满了弓,从不同的方向对准了她。每个人都用黑布蒙着脸,阳光照耀在金色的箭头上,刺眼的很。满园的小鸟扑棱着翅膀,全飞离开去。

空气顿时沉重起来。

“舒王妃,请你回去。”正中间的弓箭手冷漠的开了口。

“你们软禁我?”舒清然挺直了脊背,双眼一横,冷冷的仰着头,盯着他。同时扫视了其余几个人:“到底是谁把我送到这儿来的?”

“舒王妃,请你回去!”而那人却只有这一句话,双眸一眨不眨。居高临下,与她对持。

舒清然双眼更锋利了,朝上大喝一声:“我要见皇上!”

那人却也不甘示弱,站了起来,双脚踩在那两掌宽的墙头:“舒王妃,请回!”

“如果我不回去,我要出去呢?”向前走了两步。

只听“嗖”的一声,那箭带着冰冷的风声,硬生生的射进舒清然脚前的泥土里,脚与箭的距离只有一厘米。箭身三分之一全没入了土中,只箭尾漂亮的羽毛昭示着箭手技术的高强。

“舒王妃,若你胆敢越过这只箭,不要怪我们对你不客气。”冷笑一声:“我们虽得令不能杀你,但射断你一双腿,还是做得到的。”

殿檐下的宫女见状,冲过来,拉着舒清然的胳膊,用力的往后扯。并哇哇大叫起来。那声音,从她那干枯破碎的声带中万分不易的爆破出来,带着诚恳和急迫,听着叫人揪心。

“舒王妃,识时务者为俊杰!好自为之!”

舒清然望了望地上的箭羽,又抬头扫了几眼墙上其余的面无表情的人!射断她的双腿,对于他们,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沉下心,回头拍了拍那宫女的手!勉强跟着回到了殿内。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她关在宫中,而不是其他的地方。皇宫中的主宰,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但皇帝绝不会对她如此不明不白。皇帝可以更光明正大,可以更阴暗绝狠。他会软禁她,但不需要给她一些哑巴宫女,他金口一开,自不敢有人多话。如果是他把她安置在朝阳殿,就更不会在宫墙上布置如此多的弓箭手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他是九五之尊,讲究的是一个俯视众生的气度。

子时,夜沉得吓人,黑漆漆的暮色,压得极低。冰冷的风夹杂着湿气从西边蒙的吹过来,问着味道,似要下雨了!舒清然又在朝阳殿外转了一圈,只要她靠近宫墙,每隔五米,自会有一个弓箭手冒出来,用箭指着她,不会因为暴雨即将来临,或者深夜寂静就松懈防备。

如果不是皇上,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又有什么目的?还是说,这又和令狐凯有关?如果和他有关,倾城会不会有危险?傅无凌会不会出什么事?辽海的战事到底如何了?这一切又和宫中有何关系?无数的问题如潮水涌向了她!

她抱着手臂,依着殿外高大的柱子,红红的灯笼照着她的脸,却是阴晴不定,只因心中理不清个头绪!

“啪”第一声响!接着是“啪啪”两声!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先是一两点,但很快连成了珠帘子。一颗一颗,砸在琉璃瓦上,砸在泥土里,渐起水花,砸出土凹。

她朝宫墙上扫了一眼,此刻大雨倾盆,那墙上弓箭手的防备还会那么森严吗?深吸一口气,雨水的气息,泥土的气息顿时涌进了鼻息之中。埋着头,顺着墙根往西边的小侧门走去!但没走几步,衣襟却被一只纤细的玉手拽住,同时固执往回拽。回过头,是那小宫女。

“你怎么了?”不解。

那宫女微蹙着眉,直摇着头。不由分说的叫她回去。

她是监视她的?是了,一定是!这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监视她的。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请你放开。”瞪着她。

那宫女更急了,望了望已变得暗黑的宫墙,又隔着花窗朝殿里看了看。焦急的用手不停的对舒清然比划着,脸涨得绯红。并不热的天里,她额上的细汗也一点一点冒了出来。

“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舒清然眨了眨眼,似有觉得不像想象中的简单。

那小宫女跺了跺脚,拉着她往殿中走去。殿中四五个大宫女,见她回来,有两个蹲了个万福,依旧站在原地,其余三个拥了上来,指了指外面的天色,要替她更衣,伺候她就寝。而小宫女很自然地退到了一旁。

她被几个不软不硬的宫女,软磨硬泡的逼着,只觉身不由己,此刻却又不敢用强,最终只能暂从了她们。

上床的时候,那小宫女送茶过来。却不像平时,把托盘放在桌上,端着茶杯,敬送给她,而是连同托盘一起断了过来。趁其余宫女不注意,她朝她使了个眼色,借着卧室中微弱的烛光,看着那托盘上用茶水写的字,淡淡的,已若隐若现。

是一个“等”字。

舒清然脸上露出些惊色,望了望那托盘,又抬头看着小宫女。小宫女只微微的朝她摇摇头,眼中坚决而沉着。扬扬下颚,叫她用茶。她点点头,接过茶碗,揭开盖子,吹吹浮子,抿了半口。借此机会,小宫女便不着痕迹的将那托盘上的字擦了个干净!

三日之后。

辰时刚过,舒清然用过早饭,闲坐在正殿中喝着茶,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审视着伺候她的几个女子。人不会说话,舌头不会出卖自己。但不代表眼睛就不会出卖一切。眼底清澈干净,自是一种神采;眼中时刻鬼鬼祟祟,又怕人发现,自是另一种神采。倘若奸恶的人,眼底也能清澈干净,此境界也非常人所能防备的了。

除了那小宫女,其余几个人似真正派来监视她的。她的一举一动,她们都紧张的盯着,深怕漏掉了半点。

“来人啊!”她叫了一身,站起来,拍拍衣襟。正想说:笔墨伺候,进一步探试几个人。却听宫门外,忽有男子张扬的大叫:“开门!”

赫然转过头,朝殿门外望去,金色的晨光下,随着那声叫喊,久不开启的宫门陡然开了。她一震,脑子里“嗡嗡”叫了两下,立刻大步朝外走去。

只到那支箭前,宫墙上的弓箭手又冒了出来,依旧用箭指着她,不许她再多走半步。

宫门全被打开时,门口赫然站了两人,一个是六皇子傅阳,另一个是她的父亲舒赫!两人身后,迤逦跟着十多个人,都把着剑,神色凶恶。

“清然!”舒赫人到中年,这一声叫喊,却透出苍老和荒凉。是痛心,是伤心,是怜爱之心,更是父亲疼爱女儿的拳拳之心。见到她,眼眶中霎时湿润起来,朝她猛走两步,傅阳伸出一只手臂,大笑着,挡住了他的去路。

舒清然不自觉的,朝他走了小半步,越过那支箭,口中轻轻的叫着:“爹爹!”那弓箭手立刻举起长弓,欲朝她射去。

傅阳在下瞪了那人一眼,回头说道:“舒大人,如何?我早说过我会叫你们父女团聚,今日可算是兑现了!”

“是你把我软禁在这里的?”舒清然眉心一皱,脸霎时沉黑了下去。大喝一声。

“怎么是软禁呢?嫂子在这里,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又派了宫女伺候着,除了害怕嫂子到处乱走有危险,派了人保护,不让嫂子随意踏出这个宫门,我可没有亏待嫂子半分。”傅阳嘻哈一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的诚意。

这个人与傅无凌、倾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脸上也有几分挂像。但他与他们的差距,却是明显的。他穿着华服,腰上扣着玉环,带着玉佩,发髻上插着玉簪,可除了他的衣很贵,他本人却没有一点的贵气。他很张扬,笑的很狂妄,言语中随时透着他有置他们与死地能力,可是他却没有一点气息从他的肌肤中溢出来,叙说他有真正的傲气!若说他是宫中的草莽,他却又没有半点草莽的豪气!

接下来舒赫的半句话,说透了傅阳的本质。

“皇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根本就是小人!”他气急得印堂都黑了!

“小人?”傅阳的唇角抽搐了一下,笑容顿时垮塌下来,剩下一张黑嗷嗷的臭脸。冷哼:“对,我就是小人!在你们心中,我不过是个浣衣局中贱奴生的儿子,永远不登大雅之堂!不像太子,和二哥,是皇后的种!也不像三哥和七弟,是皇贵妃的儿子!身份高贵!”静默半秒,大笑起来,凑在舒赫跟前:“但又怎么样?我这个贱奴生的儿子,今天终于翻身了!而傅无凌又怎么样,大逆不道,为了皇位,居然暗中招募人马,意图造反!而且全上凌国的人都知道!”

“你说什么?”舒清然惊诧都快走几步,全身的力气被他的话一点一点的抽空,怔怔的站着:“你把话说清楚!”不敢置信。

“清然,不要相信他说的话!”舒赫看着女儿,厉色道!

傅阳却在一旁冷笑:“不相信?沐阳县抓到无姬,她就全招了!事实摆在眼前,如果这样都不信…舒大人,难不成你是害怕傅无凌这个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东西会牵连嫂子,牵连你舒大人,叫你的一世英名都败在他的手中。才这么说的吧!若真如此,你愧对父皇对你的信任!”

“我怕?且不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就算有,我舒赫行的端,坐得正,也不怕半夜有鬼来敲门!”瞪他一眼:“傅阳,皇上到底怎么样了?我今日见了清然,心中没什么憾事!但现在,你必须把皇上交出来,同时放了我!否则,送你一句话!”

“什么?”挑了挑眉。

“多行不义必自毙!”

“多行不义必自毙?”傅阳身子一震,站直了腰,恶狠狠地盯着舒赫,从怀中拿出一张写满了字的黄纸:“舒大人,我今天请你过来,不是让你用太子太傅的身份给我上课的。你若不在这张军令上盖上你的大印,别怪我今天对你唯一的女儿不客气!据我所知,舒大人全族,可就只剩嫂子这一个后人了。如果她再死了,恐怕…”

“清然…”

只这一句,再看看墙头站着的弓箭手,每一支箭都极为残忍的对着他的女儿,舒赫的心顿时摇摆起来。即使他有更多的儿女,他亦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女儿在他眼前枉死!

“傅阳,你把我带入宫,安置在这里,就是想用我来威胁我爹?”舒清然渐渐明白其中的关键。双目一横,又振作起来:“你以为,我们舒家是轻易受人威胁的人?”

傅阳并不理睬她的话,只盯着舒赫:“舒大人,只要你同意盖章!我保你们家,世代荣华富贵享之不禁。事成之后,我…我会封你做亚父,我不会嫌弃嫂子!傅无凌算什么,嫂子跟着他有什么好!只要你同意,我会让嫂子做皇后!”非常的急迫。

舒赫闭着眼,深吸两口气。世上居然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再次瞠开双眸时,眼中已升腾起腾腾的火光,气得大喝:“你放肆!”一巴掌打下去,把傅阳打在了地上,嘴角打出了血渍。

“你知不知道你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你要绞杀傅无凌,却让下玥国的军队进入我们上凌国,说什么清君侧!傅无凌在宫里吗?你用‘清君侧’三个字,你到底是要清理谁?再说了,难道我们国家没有军队?你以为你的二哥和四哥是做什么的?你以为朝廷里封的将军是做什么?你又以为你是谁?就算皇上身体不适,不能亲政,也有太子,有我,还有朝中的一干大臣!你这才是叛国,叛国!你有本事,叫皇上在上面盖玉玺!你和皇上那般亲近,除了你,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能见皇上,你怎不直接叫他下旨,却来撞我的木钟!”冷哼:“你别以为,二皇子和四皇子镇守边关,太子、三王爷和七皇子在处理各地农民起义之事,就可以乘机兴风作浪!若你这种人,能成得了大事,我舒赫两个字倒过来写。”

傅阳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朝地上啐了一口。

“舒大人,都成阶下囚了,还这么得理不饶人!”眼中露出阴狠之光,在这明媚的阳光下,成了一种异常鲜明的对比:“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杀了你的宝贝女儿,对皇上不利。你不要以为我只有这点小小的手段!”

“你的手段?”舒赫忽然大笑起来:“你那也叫手段,说出来羞死人!你不过就是骗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大臣的女儿,叫她们跟着你。然后,你向她们的爹承诺,今后你若得了势,便封他们的女儿做妃!所以,又以此叫他们支持你。你以为靠女人,就能成得了大事吗?”沉着脸:“再说了,你要杀我?早杀了,也不会等到今天!你要伤皇上…”冷笑:“我料你也没有这样的胆识!弑父杀君,你没这种魄力!而你要杀清然…”

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喝一声:“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趁所有的人不注意,冲到傅阳的身后,一手死死的勒住他,另一只手拿着一片冰冷的刀片,抵在他的脖子上:“六皇子,你也太小看老臣了!老臣也是跟着皇上,风里来,雨里去的人。这点小阵势,难不倒老臣。”

傅阳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这个老家伙并不是想象中那般残弱,刀片抵在脖子上,轻轻一动,割出伤口,沁出血来。全身不由得颤抖起来,有点怕。

“怎么,这样就怕了?那你还成什么大事?”舒赫轻蔑的斜着瞧了他一眼。抬眼望着舒清然:“放了我女儿!”

“放了?”傅阳哽了哽:“就算她出得了朝阳殿,能出得了宫吗?别以为你威胁得了我!”

舒赫笑得极为阴冷:“我舒家满门对皇上尽忠,对上凌国尽忠,皇上生死难测,你难道以为我和我女儿会只想到自己吗?”朝舒清然喝一声:“清然,出来,到乾清宫,去找皇上,你一定要见到皇上,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是!”

舒清然点点头,答应的慷慨激昂!刚走出几步,墙上的弓箭手朝她大喝一声:“舒王妃,若你再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傅阳,若你再不放人,也别怪我不客气!”舒赫手轻轻一用力,那刀片,便更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肤里。

傅阳气不过,满身冒着冷汗,只得大叫:“你们这些狗才,都瞎了眼了。没见到本皇子的处境吗?”转而却又对舒赫冷笑道:“不过,舒大人,你还不如叫我放了嫂子出宫,更划算!你以为她在乾清宫就能见到父皇了吗?”

同类推荐
  • 狂妄庶女

    狂妄庶女

    “我卑鄙?”充满讽刺的声音在梁氏大楼顶层耗费巨资打造的大理石会议室中响起,荡出层层回音,浅蓝色的水晶灯散发着清冷的光芒。梁御尘坐在黑色牛皮沙发上,一身咖啡色手工定制的香奈儿套装,包裹住曼妙的身子,显得更加凹凸有致,短裙下两条纤细修长的美腿互相交叠着,线条柔和均匀,引人遐想。一头及耳的短发异常干练,留海修剪的很短,饱满光洁的额头自信的展露在外,配上修剪的微粗的眉毛显得桀骜不驯,充满了……
  • 瑰妃娘娘要翻身

    瑰妃娘娘要翻身

    装神弄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带着小鬼闯天涯。皇后,太子,不幸穿越到了一枚疯子身上,王爷,大娘,大姐,小妹,想要她的命?哼,放马过来,从此她双眼见鬼,她有一群鬼兵伺候你,吓死的你屁滚尿流不偿命!什么,她的夫君是个人人嘲笑的傻王爷?傻子夫君被人欺?那个有种的,站出来,她一定将他打的连鬼都做不成!可谁知道当那傻王爷转身一变,变的不傻,【已完本】她是二十一世纪灵媒,试问世上可还有比的上他的绝代风华和才情?答案:没有!当天不怕地不怕,随心所欲的她,寻找自己一世良人,碰上这个腹黑傻王爷,是她征服他?亦是他征服她?
  • 蛇蝎嫡女

    蛇蝎嫡女

    她是容郡王府的嫡长女,身份尊荣无比。却因痴心错付,被人当做踏上高位的垫脚石!曾经深爱的男子在功成名就后,将她如敝屣弃之,一把烈火尸骨无存!-极地重生,携毒十年前。江山不改,她却翻云覆雨!这一次,她犹如凤凰涅槃,傲骨决然。看她素手纤纤,扯动地狱怒火吞噬仇人!姐妹抢人?好,渣男送你,让你感受什么叫做真的悔不当初!贵女狡诈?来,自食其果,让你身败名裂遭人白眼被嫌弃!皇妃奸佞?怒,雷霆以对,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卑鄙无耻!-待她重新做回自己后,却无意引来桃花……片段一:温良如玉的皇子,疼惜她,却更疑惑她。“你总不像那些女子般贤德温顺。”她勾唇一笑,目光冰冷带着深深坚定:“多少贤德温顺,循规蹈矩的良善之人,却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我不想落得那般下场,便只好狠毒恶辣。”片段二:“做我的女人,我许你那无上尊荣的位置。”前世的深爱,却是今生的仇人,如今说出这番话可笑之至。她不屑一顾,吹了吹指甲,如妖孽般勾人魂魄:“不如你做我的男宠,我许你一个独一无二的跟班位置!”片段三:杀伐决断,霸气丛生的王爷,愿给予她一切所想。“你恶毒狠戾,我凶狠残暴,绝配!”她欣赏他的决然果断,一双美眸流转,顾盼生姿“你是沼泽地,我是食人花,绝呸!”-看尊荣贵女之后,如何划开阴谋诡计,获取属于自己的真正幸福。心再大,所属终归是一人。
  • 霸王式爱:赤王的垂恋

    霸王式爱:赤王的垂恋

    一只黄金手镯,穿越古老诡异的沙漠帝国,只为找寻一句爱情,然而我却迷失在,黄金般耀眼的赤国,落花飘零的湖畔,一头火红的长发,狭长的蓝色眼眸没有一点温度,但总觉得似曾相识,这个人,就是赤国的王?(本人第一部作品,呵呵!)(已更新完毕!!)
  • 蝴蝶祭

    蝴蝶祭

    骆琪,曾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却在一夜之间承受家破人亡的痛苦。罹忧,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手造就了骆家的悲剧,却在阴差阳错间爱上了她,一次次的伤害,到最后才发现最初的最初,竟然都是一个设计多年的阴谋。
热门推荐
  • 医色天香

    医色天香

    时隔五年回归故土。医术高超,及笄之年喜嫁,为了守护稚儿,昔日恩怨渐渐揭露;是破镜重圆还是覆水难收,叶桑萸唯有一身医术及幼儿伴生。那些魑魅魍魉,叶桑萸,阴谋阳谋,是守得月明还是咫尺天涯她,无所畏惧!,只一年有余便被休弃;
  • 限时离婚,二手女人不打折

    限时离婚,二手女人不打折

    挚爱和苦守,换来的是背叛和欺骗!在前夫的婚礼上,她携新欢出席,笑容灿烂的对新娘道:“能被人抢走的东西,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狼狈不堪的一面总是被他看见,他毫不羞耻的开口:“我们俩一直狼狈为奸!”求婚时:他说:“嫁给我,我可以帮你打击那个背叛你的男人!”结婚时:他说:“放心把你交给我,我保证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事业折翼时:他说:“狼是狈永远的前腿,我会让你搭一辈子的肩!”众叛亲离时:他说:“别怕,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后来,当她知道他娶她并不如他所说的那般简单,她才终于明白——她跟沈致远哪里算得上是夫妻?其实连朋友都不是,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 妾狂

    妾狂

    精彩播放:“莫依依,你这个没用的女人,洗个澡也能把自己摔的头破血流……”“莫依依,你竟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脖子……”“莫依依,你竟然占山为王,做了土匪头子?……”他-------纵横五国商道,独霸三国水、陆之道,与皇室、江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霸道男人。当那个叫莫依依的女人在改变时,他的生活,他的世界,他的一切一切也随之而变。“死男人,再敢对我大吼大叫,我让你好看……”“信!拧断女人的脖子,你还真他娘的有种啊……”男人的暴怒变成了阴邪,有种?她口出狂言的代价,便是换来房中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够了!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无害的小白兔了!”没错!她不但占山为王了,更是那个横空出世的黑道大派,血刹门的门主,他能奈她何!她-------前世血刹门的大小姐,今生相貌娇美的可怜小妾,当一前一后,合二为一时,造就了一个庞大却极为神秘的黑道组织—血刹门门主。美貌娇柔如无害的小猫,更好似一池春水,让男人们愿意主动溺死其中;然而当惹怒她时,她便是地狱恶使的化身,锁命更摧魂。∽∽∽∽∽∽∽∽∽∽∽∽∽∽∽∽∽∽∽∽∽∽∽∽∽∽∽∽∽∽∽∽∽初入异世,没靠山,没根基,她更没那份闲心做个小老婆,受那份活罪。走为上,却卷走了霸道男人的钱、霸道男人的种,让他人财两空,再气得他七窍生烟……“莫依依,等我抓回你,定打断你的腿,再用铁链把你死死的捆在身边,莫依依……”这便是暴狮惊天动地的狂怒之吼。以暴制暴、以暴压暴的结果便是火花四测、火山喷发,在那片滚烫的岩浆中,是他熔化了她,还是她熔化了他,或是同时被熔为一滩柔水,或是?……就此,一个女人的精彩人生为之上演,更与他纠缠不清,甚至越缠越紧。狂傲,霸情,真爱,玄疑,鬼力,杀戮,战火,家国天下……《妾狂》精彩大戏已然上演!!!强力推荐逍遥的作品:《破颜》正在连载中:《不良丫头》已完成:《逍遥天下之任逍遥》已完成:《逍遥天下之蓝城城主》已完成:在此特别感谢为逍遥做出三张美美封面的两位作者:海蓝、雪域晶霊,感谢之意不言而喻!谢谢两位高手,逍遥贪心些,三个要轮换着用。★★★★★★推荐(亲银兽兽)孟琴的强文:《调教黑帮酷少》【野兽强文,不看悔死!】推荐(亲亲伊伊)伊人伊梦的强文:《百变闺秀》【计中计,连环计,计计揪心!】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帝屋

    帝屋

    抢最好的宝贝,泡最美的妞,学最逆天的招式,神魔玩于我掌,鬼怪踩在我脚,横行妖魔乱舞的龙州谁敢拦他?可他却偏偏有一位同样受黄帝青睐却走上霸道的兄弟,誓与他逐鹿天下,王道,霸道,天下谁主?
  • 古龙文集:流星·蝴蝶·剑(下)

    古龙文集:流星·蝴蝶·剑(下)

    一个像流星般短暂而灿烂,一个像蝴蝶般美丽而脆弱,两个没有自由的人,在爱情中实现了彼此之间的互相拯救。孟星魂只想和小蝶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这就是他心中最渴求的生活。一个人能按照自己想的方式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可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永远没有普通的生活……
  • 朗情曼意

    朗情曼意

    他是京城有名的程家二少,青年才俊,铂金钻石单身男。她尚未毕业,踏上征程,只为了梦中的一抹橄榄绿。为了那个自私的梦,徒留竹马原地等待。功未成,名未就。却丢了心魂,失了竹马。她伤心欲绝,退回原地。却发现,竹马身边早已是新人笑。他归来,携着未婚妻。却转身笑靥相看,巧舌如簧:“曼曼,好久不见。”那滴眼泪始终挂在眼角,不知是该心动还是心碎。她想,她不会再爱上他了。只因为那错综复杂的几人关系,终是让她筋疲力尽。她以为一切已经归于平静,却不料身世被揭。再次置于风头浪尖之上。他却又一次出现。“跟我订婚,然后结婚。一切都会平静的。”此时他眼神温柔似水,包含着化不开的浓情蜜意。让她以为,这是真的。她却在订婚前夕,不仅见了前男友。还见了新郎的大哥,却被记者扑捉到。彼时,满城都是她的风言风语。可是,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流年的时光里,谁错失了谁的良缘。谁又成全了谁的曼意?【四海阁,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 错入总裁房

    错入总裁房

    当巩汉林和黄宏把‘6’当成‘9’误进了别人的房间,砸了别人家的墙,那是喜剧;可是当玉筱希把‘9’当成‘6’误睡了炎非墨的房间,脱了他了衣服,那便是悲剧。你有住过那样乌龙的‘宾馆’吗?你一次性碰到过那么多的巧合吗?你有在自己被吃抹干净后还被别人骂居心不良吗?你一定没这么倒霉,因为霉运全被玉筱希一个人遇上了……【第一卷:误睡龙床】场景一炎非墨:“啊……”(看着面前的一丝不挂的身体,他抱头大叫)玉筱希(呆,欲哭无泪):“你是谁?”炎非墨(手指门外):“滚……”场景二医生:“玉小姐,你的尿液检测结果说明,你确实怀孕了。”玉筱希(震惊):“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医生:“玉小姐,我建议你把他们生下来,因为你的子宫壁比较薄,如果做流产手术的活,很有可能终身不孕。”玉筱希(石化):“他们?”医生:“嗯,你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场景三玉筱希(低头):“那……那个……我怀孕了,就是那次……孩子,我想留下来”炎非墨:“不要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别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种,即便是,我也不会承认,我最讨厌你这种虚荣的女人。”【第二卷:夺子之战】场景一炎非墨(阴沉):“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郭威:“不,你理解错误,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是没有生育功能而已。”炎非墨(怒):“不能生育怎么可以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郭威:“至少你还可以给你所爱的女人‘性福’。”场景二炎非墨:“作为孩子的父亲,我要取回昕昕和凡凡的监护权。”玉筱希:“对不起,炎先生,我的孩子姓玉。”炎非墨:“这是DNA鉴定的结果,从家庭条件上讲,我比你更有能力抚养他们。”玉筱希:“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他们没有父亲。”炎非墨:“这是两千万,我想六年的所有的费用加起来绰绰有余吧,当然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也可以法庭上见。”【第三卷:奉子争妻】待定……【花絮卷:宝宝也烦恼】场景一玉凡:“你为什么要跟他走?”玉昕:“因为我们体内流的是他的血。”玉凡:“切,血缘关系吗?我们只不过是他十五万大军中的一只小蝌蚪,比其他的蝌蚪们跑得快了那么一点而已。”场景二玉凡:“你滚,滚啊,当你的大少爷去,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还回来干什么?”玉昕:“他是我们的爸爸。”玉凡:“那是你爸爸,我才不要他当我爸爸,就算有爸爸,我也希望是景叔叔。”
  • 火凤凰之庶女为妃记

    火凤凰之庶女为妃记

    一朝穿越;她本想安平和乐地度过这一生;她本想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奈何她不去找麻烦,麻烦却来找她;还真当不发威的老虎是病猫呢;既如此她也只能正当防卫了,若是不小心让你们伤了残了,那可真心对不起了,我会给你们烧三炷香的。即使人人欺她、厌她、烦她、辱她、骂她;她依旧我行我素;她也一直不急、不争、不怒、不燥、不怨;但别当她真吃素;大婚过后;他被迫与娇妻分榻而眠;他几次想温香软玉在怀都被各种状况打断;敏锐的嗅觉让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他的小王妃,很有趣;既如此他不介意一直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他觉得似乎王府里有一个这样的女人也不错。他对她说:“我会一直爱你、宠你、怜你、疼你、护你,直到生命尽头!”她对他说:“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 清穿之年氏不粘

    清穿之年氏不粘

    当穿越又重生的年槿玉再一次回到了康熙年间,她还会像上一世那样毕生都已得到雍正的宠爱为目的吗?不,她怎么一错再错!后人都说雍正最宠爱的就是敦肃年贵妃,宠爱?是宠而非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