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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恩恩相报(2)

湘阳坐在那里,用他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盯着乌云。他听完了她的话以后飞快地点了点头,表示他会听她的话。但是这一点儿用也没有,在那以后,湘阳依旧如故,把东西藏得到处都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阿姨就能在什么地方翻腾出一些零食来。它们就像一些地雷一样,让乌云和阿姨大伤脑筋,而湘阳则对四处建立他的宝藏洞乐此不疲。

乌云终于无法忍耐了,她在湘阳的屁股上狠狠地揍了几下,把他提拎到儿童室里坐下,然后把一大堆糖果点心堆到他面前,那些花花绿绿的零食差不多快要把那个可怜巴巴的小人儿埋起来了。乌云狠狠地对湘阳说,吃吧,让你吃个够!让你守着它们吃!看你还能把它们怎么样!

那孩子抬起一双惊恐的小眼睛,看着他的母亲,脸上浮现出一种痛改前非的样子。

乌云气呼呼地想,你还能怎么样呢?对一匹饿坏了的小马驹,你只能给它充足的饲料,让它敞开了吃、狠狠地吃。在满满当当的马槽前,它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但是这回乌云又错了。乌云到厨房里吩咐阿姨买些什么菜,又到客厅里去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回到儿童室去看湘阳怎么对付那些零食。她没有看见那些东西。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那些足可以开一家儿童食品店的糖果糕点,竟然全都不翼而飞了。四岁的湘阳仍然坐在屋子当中,连窝都没挪一下,他手里捏着一小块桃片,正在慢条斯理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乌云疑惑地转来转去,到处翻找。她很快找到了那一大堆零食——它们有的在床下的鞋盒里,有的在五屉柜的背后,有的干脆在衣服里包着。乌云大惊失色,继而仰天长叹,唉,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怎么就生下了这么一个贪得无厌手脚通天的冤家来呢?

乌云把湘阳的这些事情告诉了关山林,试图引起关山林对孩子的重视。关山林听了以后哈哈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关山林用欣赏的口气说,狗日的,这小子倒是当侦察兵的料呢。乌云对关山林的这种说法颇有反感,心里想,难道你的那些侦察兵就是一些擅长打洞匿食的鼹鼠吗?但是乌云再往下想,又不得不承认关山林是对的,湘阳这孩子确实在某些方面有他自己的长处。他灵光、会看大人的眼色、敏感、忍耐性强。而且,他有目标性,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并且怎么才能够做到。这一点,他的另外几个兄妹不能比。

相比之下,让人操心最少的是老五湘月。湘月实在是一个知道疼怜父母的好闺女,在她两岁的时候,她就知道不给大人添麻烦是一个女儿家的本分。这一点她做得好极了,比如好好地洗脸刷牙,再比如夜里自己照顾起夜。正如人们看到的那样,湘月极像母亲,美目如杏、樱桃小嘴、脸蛋儿红扑扑的、皮肤有红有白。湘月的存在是关山林和乌云的一份快乐。但湘月从不以此争宠,安静得就像一块睡在深潭里的玉石,常常被人忽略了,一定要到大家都疲倦了的时候,或者都生着气的时候,才会想起她来。关家四子一女,无疑是男人的天下。一个男儿国就像一片战场,每一个雄心勃勃的士兵都在算计自己惊天动地的出击,他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动一场战争,把世界搅得天无宁日,让乌云整天胆战心惊无从对付。可爱而又安静的小女儿就像一缕清新的风,她的存在是一件多么令人惬意的事情啊!乌云很少考虑湘月的事,但是乌云知道她在哪里自己的小女儿就在哪里,这就足够了。有时候,乌云觉得在这个家庭里,只有女儿才是真正明白她的,虽然女儿只有两岁,根本还弄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但是她是明白自己的。

有时候家庭里的某个成员的重要性是让人难以估价的——你用不着说什么,用不着告诉她你的事,用不着去费心交流,甚至用不着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你却知道她就在你的身边,在你的生活里,你就对生命充满了信心,你就不会轻易地放弃。这就是乌云对女儿湘月的想法。

在重庆沙坪坝区一个依山面江的院子里,关山林和乌云一家有了一栋不错的房子。那是一栋老式的青麻石砌成的二层楼房。过去它属于一位国民党的高级将领。房子隐藏在一大片樟树和夹竹桃之间,山墙上攀满了藤类植物,房子的前后有两个很大的院子,屋后的院子因为遮阳,长期荒芜了,在长满了青苔的石板路上,落满了金币似的枯树叶。院子前面有一个废弃的水池,喷口处已经长出了一丛生机勃勃的剑草,一尊欧洲风格的大理石雕像站累了似的倒在池子边上,是个体形丰满的美人儿。池子里有一群无人打扰的蝌蚪,到了春天的时候,它们都乐意变成青蛙,但过不多久,那里又会重新出现一群蝌蚪。院子外面是一大片草地,草地在一年当中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青青的,由此做了孩子们最喜欢的游乐场所。有一条小路从这里一直通向山下的公路。黄昏的时候,乌云常常带着孩子们走出家,自己在草地上坐下来,看孩子们在山坡上玩耍。山下是化龙桥,红岩村坐落在半山腰上。对岸是江北,群山影影绰绰。嘉陵江从他们的脚下逶迤流过,江面上风帆点点,有时小火轮冒着黑烟突突地开来,鸣一声笛,两岸间就有很长时间的回音去去来来。孩子们在附近的草地上嬉闹,追过去又追过来。谁跌倒了,哭,其他的孩子不理他,那哭声一会儿就止住了,换成了笑声,一切仍然继续。天黑尽的时候,山城一片灯火,乌云就和孩子们或静或动地坐着或站在那里,与那些童话一般的灯火遥遥相望。

这是关山林一家生活最安宁的一个时期。

乌云的单位离家不太远,交通也还方便。医院条件不错,用不着忙得昏天黑地,乌云有足够的时间来照料家庭。这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大家庭,作为家庭主妇,乌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操持。家里一共有十口人,关山林和乌云夫妇俩,五个孩子,一个勤务兵和两个阿姨。勤务兵叫李部,十七八岁,河南信阳人,他负责家中的粗重活,以及家庭与外界的联系;人很腼腆,吃饭的时候总不肯上桌,躲得远远的。晚上没事了,李部就拿一支笛子,坐在后院的水池边吹《我是一个兵》,吹《毛主席的战士》,或者是《打靶归来》。反反复复就这几曲,有时换个新曲子,怎么吹也吹不好,还是变回来,继续吹《我是一个兵》,态度极认真。路阳读中学,京阳读小学,湘阳上托儿所,只有会阳留在家里,什么也不读。路阳和京阳读的是西南军区八一子弟学校,是寄宿学校。湘阳的托儿所也是部队的,同样是寄宿,每周只回家一次,这样过去给每个孩子请的阿姨就交回组织上了。

带京阳的朱妈坚决要留下来,不肯让关山林和乌云把自己退回给组织上。朱妈在山东海城的哥哥不愿她待在家里,一定要把守寡的妹妹再嫁出去。可是朱妈对嫁人已经害怕了,她不想再和男人一起过日子,就是说她在山东老家不可能再待下去了。

要么你们留下我来,要么我出家做尼姑去。朱妈坚定地对乌云说。

朱妈是苦出身,是阶级同胞,我们干了几十年革命,怎么能让她去干封建迷信那一套呢?关山林对乌云说。

朱妈确实是个尽心的阿姨,而且手脚麻利,又收拾得干净,所以,在考虑留谁下来照顾会阳和湘月的时候,乌云就选择了朱妈。朱妈对此感激不尽,她执意要把组织上给她的保姆费交给乌云。乌云当然不能收下。朱妈就急了,说,那你还是不把我当自家人。乌云给她细细地解释,说,组织上安排你到我家来,那也是一份革命工作,你看老关和我都从组织那里领了一份工资,你拿到的也是一份工资,你也是革命队伍中的一名光荣的工作人员呀。朱妈听了,就高高兴兴地把钱收了起来,说,也行,那我就存起来。我拿它们也没有什么用,存起来,日后给我京阳娶媳妇时花。朱妈最疼京阳,总是说我京阳我京阳的,弄得关山林醋兮兮地背后对乌云说,朱妈那口气,好像京阳不是你生的,而是她生的。

朱妈心地善良,但是朱妈和吴妈却搞不好,两个人总说不到一块儿去。吴妈是到重庆后新请的。吴妈不带孩子,管做饭、买菜和打扫房间。开始还加上洗一家人的衣服,朱妈热心快肠,帮她洗了几次,以后她就索性不洗了,让朱妈去洗。吴妈菜做得好,她做的川菜很合乌云的口味,而且她知道用东坡肘子这一类大油的菜去讨关山林的好。关山林总是在乌云面前夸吴妈,说她是他见到的最好的厨子。

吴妈新中国成立前就在一个官员家干厨子,对官宅生涯很有经验。她深知要在这种家庭里取得信任和地位,最重要的是平衡男女主人的关系。男主人是一家之主,其重要性不可小瞧,他若说一声好,你就是躺上三天也没有人找你的碴儿;他若白你一眼,你就算累脱了皮也是劳而无功。女主人是家庭的内当家,别看人老说夫妻夫妻,把妻放在后面,其实这个说法,是指主外主内而言;主外当然是夫,主内就得靠妻了,以吴妈的经验看,没有一家大官的家里是丈夫管家的,他若一门心思都在家里,外面的事业如何做得大?所以,在家中,仰着头的是男人,睁着眼的是女人,女人才是家庭中的真正主人。这样说就很难了,两厢都得讨好,到底讨好谁呢?是一起讨好?还是分别讨好?是先讨好一个再讨好另一个?还是讨好其中一个而放弃另一个?都是犯难的事。别说夫妻之间再亲密也是有龃龉的,就算真有人间鸳鸯这一说,你一句话也奉承不上两个人呀。这就要靠经验了。其实说开了也不难。比方说一件事,饮食。在一个家里,讲吃的是男人,挑剔的是女人。女人的挑剔自有众多原因,你用不着和她费口舌费心计,她说什么你听着,不还嘴。听是白听,你只管冲着男主人的胃口去,你把男主人对付了,让他满意你,让他夸你,他的满意和夸奖对女人是一种制约,那是告诉女人,你别给我换人,你若换了个不如的,我就没有这份满意了。女主人当然是很精的,和男人一个炕上睡了这么些年,男人要的是什么她还能不知道?食、色,性也,人之大欲。人之大欲其实就是男人之大欲。男人之大欲,又何况不是女人之大欲?你把她男人侍候好了,你就算这个家里的大功臣了,你就得到这个家庭的信任和地位了。瞧,事情就这么简单。

吴妈对自己的经验很有把握。她出身城市贫民,一个大字不识,但她靠着日积月累不断完善的经验却征服了生活,即使在那些达官贵人面前,她的经验也从没有失效过。当然她不会把这些经验授之于人,包括朱妈在内。她们本来关系不错,吴妈比朱妈大几岁,四十五六了,一开始两个人还是很谈得来的,湘月睡了的时候朱妈也常帮吴妈做些事。吴妈很感激,朱妈还帮她洗一家人的衣服呢。但是吴妈有点儿不高兴的是朱妈老是往厨房跑,她跑当然是帮自己做事,可吴妈不喜欢别人进厨房。吴妈把厨房看做是她神圣的领地,那是她的,在她不高兴的时候别人不应该撞进来。你不是管带孩子吗?你就该待在你的儿童室里,要不你干脆到前院的草地上去晒太阳。连乌云都意识到了吴妈这种怪癖,所以一般情况下她都不进厨房,只在厨房前的走廊里叫,吴妈,今晚老关回来吃饭,你给加两个菜。只有朱妈不知趣,这个没心眼儿的小寡妇老爱往厨房跑。

终于有一天,愣头愣脑撞进厨房的朱妈看见吴妈正在把几个松花蛋往自己的小布兜里装。吴妈有一个小布兜,有时候她那个给人挑水的老实丈夫来给她送东西,她就把换季的衣服装进这个小布兜让丈夫带回家去。朱妈看见吴妈往小布兜里装,当时两个人都愣了。吴妈后来解释说那些松花蛋太硬了,她打算拿它们去调换。她不是管买菜吗?朱妈可不相信这一套,她想起有一次她看见吴妈一边切烧腊一边把肉片往嘴里送,那次吴妈解释说她是看看肉卤透了没有。两个人吵了一架,从此互为敌人。吴妈倒是满不在乎,七十二行,厨师先尝,哪个厨子是饱在饭桌上的?再说,你没抓住我,你凭什么说我往家里带东西?新社会了,做用人也不兴白受冤枉气。生气的是朱妈。朱妈把关家视为自己的家,她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分子,她得护卫这个家庭的利益,她不能容忍吃里爬外。可惜朱妈口齿不如吴妈伶俐,山东话,语调硬,绕不过抑扬顿挫的重庆话,吵架是吵不赢的,想把这事告诉乌云吧,又没有拿到切实证据,事关人名誉大节的事,能凭口空说吗?朱妈想得掉头发,终究没想出办法来,还是没说,从此却把目光磨亮了,时时刻刻提高着警惕,要捉吴妈个正着。一个是胸有成竹的老鼠,一个是忠心耿耿的猫,吴妈和朱妈俩就是这种不共戴天的关系,好不了。

乌云不知道两个阿姨之间的龃龉。乌云有自己的日子。乌云的日子细碎,一日复一日,但并非没有变化。

有一天,乌云接到工厂门卫打来的电话,说有个熟人来找她,正等在厂门口。乌云当时正在主持一个党务会,她问门岗那人叫什么名字。门岗放下电话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在电话里说出来一个名字。乌云听了以后半天没有做声,然后她说,你让她等着。乌云让人家等着,并不起身,接着开会,但精力已不集中了,人坐在那里,老是发呆。党委副书记胡祥年也是位转业军人,干过侦察兵,他看出乌云心里有事,便凑过头来小声对乌云说,你要有事先办去,会我来主持。乌云摆了摆手说,没事,只是一个熟人,她会等在那里的。

党务会开了近两个钟头才结束,乌云抱着本子材料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进了办公室,她把笔记本锁进抽屉里,把材料归档,接下来她又把它们都重新拿出来,重新摊在桌上。她拿起暖瓶来给自己的杯子续水。她不喝茶,这些年她一直喝白开水。她捧起水杯来喝了一口,水温温的没滋没味。她想其实她并不渴,她用不着喝那口水的。做完这一些事情后,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站起来,没有目的地走出办公室。

路过胡祥年的办公室时,乌云走了进去。胡祥年在听一个党委委员的汇报。胡祥年是个大个子,黑黑的连腮胡,红红的脸膛,块头大却一点儿也不笨重。他为人热情,爱开玩笑,一肚子的滑稽故事。乌云站在那里,有些发傻。胡祥年看见了,就笑了笑,冲她挥了挥手,说,老黄找我汇报,不找你,一会儿才是你的事儿。乌云也咧嘴笑了一下,转身走出胡祥年的办公室,这次没回自己的办公室,下了楼,慢慢朝厂大门走去。

工厂有好几个大门。厂区很宽,汽车绕着厂区开得用半个钟头,但医院离大门很近,门卫又在电话里说明了是哪个大门,不用绕道,乌云几步路就走到了。

白淑芬在值班室里等了两个多钟头,等得已经十分焦急了。她比过去更胖了,脸上已经看得出有松弛的肉,烫了头,穿一件双排扣列宁装,是时下女干部的时髦打扮。乌云走进值班室的时候,白淑芬有点儿紧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两个人互相对视着,默默地,一时没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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