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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和我一起生活,成为我的爱人(2)

哥伦布看到的当然不是中国,但中国和古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百多年前,十几万中国劳工被贩卖到古巴当奴隶,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和这个国家一起,经受着长期以来的艰辛和屈辱。为了摆脱征服者的压迫,数万名华人参加了古巴的独立战争。何塞?马蒂的亲密战友冈萨洛?克萨达说,在古巴的中国人没有一个是逃兵,没有一个是叛徒。对了,在那以后,一个中国女人曾深刻地影响过切少校。她让切第一次认识到东方革命者的思想魅力。她同时是他的恋人。

到达古巴二十一天后,乌力天赫见到了国务委员会主席菲德尔?卡斯特罗。菲穿着一身洗旧的橄榄绿军装,显得非常年轻。美国人说菲患上了绝症,乌力天赫见到菲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无数谎言中的一个。在乌力天赫看来,菲无疑是一位有着坚强意志的老牌革命家,他的目光中透出犀利而坚定的神情。他详细询问了年轻的中国人去过什么地方,与什么人作过战,然后告诉乌力天赫,人民中国是伟大的,因为那里有着世界上最了不起的战士,还有他们高高飘扬的旗帜下勇敢无畏的人民。乌力天赫在心里想,那些照亮人类黑暗的星星,要到什么时候才不再孤独和绝望呢?

这里的人们喜欢吃“摩尔人和基督徒”和“孔格利”。它们是用黑豆子和红豆子做成的米饭,还有用番石榴枝叶熏烤的乳猪,外加炸香蕉。至于喝的,我在哈瓦那海湾西岸一家被海明威称作“深巷小酒家”的酒吧里喝过一种非常有劲儿的烈性酒,当地人叫它“莫希托”。他常到“深巷小酒家”喝“莫希托”,他差不多把自己当成哈瓦那人了。我找到了桑地亚哥,他当然不叫这个名字,他的真名叫高利?富恩特斯,他已经九十岁了。我想知道半个世纪前他在海上遭遇到那条大鱼的故事,可他什么也说不出。他真的很老了,他显得很孤独,苍老的目光中有一种隐隐的恐惧。我说不出来那种恐惧到底是什么,它是否与半个世纪前发生的那场人鱼大战有关。你觉得,他是怎么打败那条威风凛凛的大鱼的?

乌力天赫写完信,读了一遍,然后像过去几年中所做的一样,把信烧掉,灰烬冲进洗手池里。然后他离开房间,在7月的明媚天气中走出“七月二十六日学校”,走上大街。

一只鸟儿从头顶飞过。乌力天赫认出了它,它就是他在信中对简雨槐说过的咬鹃。乌力天赫站下来,仰首看那只美丽的,有着蓝、白、红三色羽毛的鸟儿,心里有些遗憾,他觉得应该在刚才那封信中加上一段话:

它们是一种神奇的鸟儿。它们并不反对和人类同处一地,但却决不肯被人类擒获。如果人们抓住了它们,把它们关进鸟笼里,即使用各种手段强迫它们进食进水,它们也会很快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它们渴望自由。

自由和生命是同一体,如果必须分开,它比生命更重要。

7月的武汉是炽白色的。在其他季节,它是灰色的、赭红色的、蛋青色的。这样的颜色使一座城市显得有些混沌,给人一种创世前的错觉。

乌力天扬打着赤膊,像一匹穿越过整个蒙古大陆的角马,汗流浃背地在农庄里跑来跑去,监督人往车上搬运蔬菜。无风的夏季让人显得绝望,而无土栽培技术有点儿像生机勃勃的蚊子,生育周期短,生育能力强。温室里穿不住衣服,温室里的昆虫和植物都不穿衣服,乌力天扬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一只冬瓜,而冬瓜是不用穿衣服的。

鲁红军带着几个朋友来看日本农作技术结出的硕果。武汉被钢筋混凝土占据得严严实实,没有什么可休闲的地方,这样一来,现代农庄模式的蔬菜养殖基地倒成了一处怡情之地。

简雨蝉也来了,带着她那个一刻也不肯安宁下来的孩子。孩子个头儿很小,不像七八岁的孩子,倒像一匹精力充沛的小狗,满世界跑,把营养钵里的苗拔出来,丢得到处都是。孩子变化莫测,和狗在一起是忠实的朋友,和老鼠在一起是威武的勇士,和蚂蚱在一起是残酷的暴君,和母亲在一起是狡猾的泥鳅。

“我可以把南瓜砸烂吗?”孩子额头上顶着一颗晶亮的汗珠,仰了脑袋问乌力天扬。

“为什么?”乌力天扬不明白。

“我想砸烂。”孩子不容分辩。

“不行。它们是吃的,不是砸的。”乌力天扬阻止孩子。

“我会踢烂你的脑袋。”孩子很有把握地说,然后他跑开了。

简明了前后张罗,替鲁红军撑着遮阳伞,为客人们取冰块儿,严肃地批评乌力天扬没有按照条例穿上保洁工装,叱骂在苗圃里吸烟的汪百团。

鲁红军情绪不错,不断向客人炫耀乌力天扬结实的三角肌和腹直肌,怂恿一个女客人去摸乌力天扬汗涔涔的腹肌。他突然有些生气,把手机丢给简明了,罚简明了当四个小时的老总。老同学,帮帮忙。他拉长声音怪模怪样地说。

他们穿过水塔,绕过箱式养鳝池,还有正在清出塘泥的养蟹池。农庄的两条德国狼犬警惕地看着他们。乌力天扬把鲁红军的尿瓶摘下来,去一旁倒掉,清洗干净,回到轮椅边,重新接好导管,套上卫生袋。两个人在下午的阳光下依傍地眯缝着眼坐着,鲁红军坐在他的轮椅上,乌力天扬坐在地上。一群有着瓦蓝色羽翼的野鸽子懒洋洋地飞起来,从他们头顶掠过。

“你老是看那个孩子。”鲁红军看着远处想挣脱简雨蝉往复合肥堆上爬的孩子,再看看乌力天扬。

“我喜欢没长大的人。”乌力天扬承认,从脖颈上刮下一溜混浊的汗水。

“我也是。但你尤其喜欢那个小坏蛋,你注意他很长时间了。”

“他说要踢烂我的脑袋。”

“野种。”

“什么?”

“你喜欢那个孩子,他是简雨蝉的孩子,你喜欢简雨蝉。”

“是的。”

“你一直都爱着她。”

达尔文主义或新达尔文主义一直在证明一些普遍存在的道理。芸香在夏天开出黄色的有苦涩香味的花朵,泽芳的根茎在香料商手中会成为紫罗兰的替代品,比利时马在花式骑术和跳跃表演中表现出它们卓越的才能,自然金在任何酸液中都不会溶解,消失掉又被重新发现的生命越来越多,但它们大多数不可能再重新成为一个种属,比如河北细犬。

“是的。”

“我也是。我是说,我随便说说。”

“我不是。”

“你为什么不睡她?”

“什么?”

“你们已经睡过了。你们可以继续睡。什么事情一继续,问题就解决了。”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解决,永远不会出现这种事。”

“你害怕什么?”

“我不害怕。”

“你在害怕。你是不是在想,地狱不止十八层,而是一百零八层,一千八百层,也许还要多,门太多了,我们走不完所有的房间。”

“那又怎么样?”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睡她?你可以为自己找一个伴儿,你们一起穿过地狱。你告诉我地狱和天使的事情,我就想,它们是怎么回事儿?我想明白了,没有什么天使,天使是人们幻想出来的,这样,人们在地狱里待着就容易多了。”

乌力天扬扭头看鲁红军。鲁红军硕大的脑袋被阳光照耀着,额头上满是汗粒儿,样子十分认真。乌力天扬问自己,他幻想过吗?幻想出什么来了吗?也许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生活,他还在进化,还在路上。

那个孩子终于摆脱掉简雨蝉,爬上了粪堆。一群蜻蜓飞过去,在阳光下振动翅膀。孩子想学一只蟑螂,四肢杵地,从粪堆上滚下来,哈哈大笑。

“小时候,我们都爱过她们。我是说,简家姐妹俩。”

“那不是爱。”

“没有人说得清楚那是什么,没有谁会战胜谁,我说的不错吧?”

“需要买两口新锅炉,大棚里温度老上不去。”

“你为什么不睡她?你老是在关键时刻走开,这是你的问题。”

“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关键时刻。”

“要是打点一下,再买三千亩地进来,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都不知道。”

简雨蝉过来了,湿漉漉的,汗水在她脸上和胳膊上流淌。鲁红军眯着眼看跳过鱼池往这边走来的简雨蝉,告诉乌力天扬,好几个北京人打过简雨蝉的主意,可惜没能得逞,这件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想起小时候,他们想干掉简雨蝉,最终也落荒而逃,这么一想就不奇怪了。

鲁红军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按动扶手上的电钮。简明了在远处跳起来,像狗一样四处看,然后向这边跑来,身子一斜一晃。

“你们谈吧。我不喜欢像狗一样激动,也不喜欢像水蛇一样冷静,尤其鄙视落荒而逃,像你似的。”鲁红军把轮椅驶开,去迎接简明了,“对了,我已经告诉办公室,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做助手,你做公司副总。”

“我不做助手。”

鲁红军没有停下来,连头也没有回,让过简雨蝉,被跳蚤似的急忙奔过来的简明了推着,上了简易村道。

“为什么?”简雨蝉往红扑扑的脸上用力扇着风,躲进阴凉处,这样她就和乌力天扬离得很近了,近到他能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蓖麻子的味道,“他在提携你,给你机会,你没看出来?”

“我喜欢待在有蛾子的地方。”乌力天扬说。他说的是真话。蛾子在眼前飞舞的时候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就像空气中的粉尘。他一直在说真话,只是大多数时候别人听不懂,或者不肯相信。

“你想干什么?”简雨蝉看着乌力天扬,下颏儿上一颗汗珠顺着脖颈流淌下去,闪烁了一下,消失在衣领中,“乌力天扬,你怎么这样?你他妈是堆生蛾子的臭狗屎,你他妈是社会渣滓!”

乌力天扬平静地看着简雨蝉,他不明白她干吗要动那么大的气,她可以好好对他说。她就是告诉他,蛾子脏,总是喜欢在粪堆这种地方孵化,也不是不可以。或者,他们可以换一种方法,什么也不用说,只做爱。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找不到别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对方的痛恨,或者不是痛恨,而是别的什么。

“你在想什么?”她看他不接她的话,挨过身子,认真地看着他。她长长的睫毛离他的脸很近。

“我俩是一对儿冤家。”他又说了一句真话。

“没错儿,死去活来的冤家,离不开,又搞不好。”她笑了。

“不如不做冤家。”他建议。

“什么?”她把在眼眉上搭凉棚的手放下来,视线离开头朝下打算爬到池塘里去玩泥巴的孩子,看着他问。

“给我生个孩子吧,留下点儿纪念。”他看着她,目光单纯,真诚地说。

“妄想。”她嘲笑道,就像看到了一条蜥蜴,厌恶地撇了一下嘴,“就算我给半个中国的男人生孩子,也不会给你生。”

他们彼此咬住了,谁都不会投降,谁都不会叫对方爸爸或者妈妈,谁都不会把真实的自己交给对方。但是,他们都知道对方是谁。他们就像杂卤石和玉髓,一样脆弱,一样以自我为中心,一样容易受到伤害。

“这又何必?何必赌气?”他觉得自己越陷越深。这是危险的,他在失去自己,他在失去破茧而出的机会。可是,他什么时候有过自己?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像二流子。你像二流子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很踏实。可是,生孩子的事情做不到。我不能让你觉得我欠你的,或者反过来,让你觉得你欠我的。”简雨蝉笑眯眯地把大裙摆撑了撑,赶开牛蚊子,让风顺着汗涔涔的腿滑上去。她发现他根本没有阉掉他的野蛮,他不是当年的他了,他比任何人都结实,而且一如既往。关键的问题是,她发现他随时随地都能点燃她,“我俩就这样,谁也不欠谁。”

“好吧。”他赞同。

他们很快转移开话题。简雨蝉告诉乌力天扬,她打算带简雨槐离开一段时间,去北京看病。简雨槐没治了,这谁都明白,但没治和治不治是两回事。

“反正我现在没事儿。乌力家和简家谁都管不了她,她不能成为没人管的人。她是人,是人就得有人管。”简雨蝉脸上挂着一种淡淡的神色,说。

乌力天扬知道简雨蝉的平静是假的。问题不那么简单,不光是简雨槐,是整个儿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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