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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仙湖在另一个地方熠熠闪光(1)

3月11日下午,她和他联系上。

她在梧桐山下租了一套民居。是个幽静的度假村,没有人打扰。他那天一直心绪不宁,上班看电视,下班回到家,立刻打开电视。接完她的电话,他坐着犯愣,也没有去端回家时倒的那杯水。隔壁的邻居来敲门,说对不起,电视声音太大,影响孩子做功课。他反应过来,起身关上电视,向邻居赔了不是。

又坐了一会儿,他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梧桐山。

她在门口迎接他。她打开一条门缝,看他额头上全是汗。她问他怎么啦?他说没事,有点赶。她放心了,问他这一次能逗留多久。他说听她的。他说的是实话,他可以从地球上消失掉,只要她说,只说这么一句。她松了一口气。就是说,她不是担心他头上的汗,而是担心他没有时间。她说,这是最后一次。他说,听你的。但她和他都知道,她在说假话。她每次都这么说,最后一次。她已经说了好几次了,三次了吧?他点头。他想,除了点头之外,他应该做点什么。但他只是点了点头。她冲他笑了笑,露出他熟悉的细米牙,从门口让开。他们在门口轻轻拥抱了一下,象征性那种,她很快松开他,把门关上。

考究的两居室,窗外的仙湖静如处子。起居室收拾得很干净。靠南边的那面墙是视听区,有一台33寸的电视,支着一套三加一组合沙发。原木餐桌放在屋子当中,两张凳子,桌上的果篮里有一些刚采回来的枇杷和杨桃,新鲜的枝叶上挂着晶亮的露水。通往厨房的门开着,灶台上一只瓦罐噗噗冒着蒸汽,鸡汤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她的一只箱子放在起居室的角落里,没打开。他没进卧室。他知道她的习惯。她的衣箱肯定在卧室里,衣裳已经挂进衣柜里了,浴衣在冲凉房里,洗脸水也在。她至少带着三件睡衣。

“不用关手机。”她说。她绕过他去鞋柜,为他取出一双棉布拖鞋,用剪刀摘去商标牌,递给他。她知道他,他刚才就在想,要不要把手机关上。

“你可以随时离开,想什么时候走都行,不用顾及我怎么想。”她朝厨房走去。他这才看见,她穿着一套宽松的居家衣裳,隐隐的小蓝花,腰里扎着带花边的围裙。她的腰肢还那么纤细。

“外套脱了,洗个手。衣柜里给你留了地方,我左你右。替你买了两双袜子。你没带袜子吧?”她在厨房里说。

“走得太急,给公司打过电话就赶过来了。”他解释说,还站在起居室里。

“今天晚了,明天去一趟超市,给你买两件衬衣,再买两条烟。我的烟也没了,你没戒吧?”她在厨房里查看瓦罐里炖的食物,大声说,“我没开车过来。这里打车不方便。不过,屋后停着一辆自行车,我让人把坐垫升起来了,你可以带我。”

她想得十分周到,他当然可以带她。也许她一直在想,想了几天,这要看她什么时候做出的决定。过去不是这样,过去他主外,也主内,她什么事情都由他操心,发夹放在哪儿了她都会问他。“我是不是有过一件湖蓝色的裙子?”或者,“我的手机号是多少?”她茫然不知所措,一脸沮丧。现在她变得能干了,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但他很快赶走不必要的念头。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她从厨房里出来,靠在厨房门口看他。

他也看她。她没有化妆,刚洗过头发,能看出护发水制造的湿润。他不知道是不是要休息一会儿,有些犹豫。

“昨晚熬夜了?”她问。

“没熬,睡了五个钟头。”他老实承认,“没睡着,想今天睡。”

“还失眠?”她问。

“好些了。”他说,“大多时候睡不着。”

“眼圈都是黑的。”她说,“你瘦了。”

“他们都这么说。”他说。

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她不想问他,他们是谁。她觉得除了瘦了些,他什么都没变。他总是不变,这就是她对他的看法。他们又站了一会儿。他在起居室中央,她在厨房门口。后来,还是她让他去冲一个凉,他才放下背包,收起换下的鞋,离开了起居室。

他从冲凉房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卧室了,她为他铺好了被子。她带来的床单和被面,新买的,洗过又烘干,她喜欢的苹果绿颜色。他穿着她事先为他准备的两件套睡衣,有些拘泥,反复研究松紧带。然后他们上了床。他先上床,她去冲凉房待了一会儿,回到卧室,绕过床头去了另一边,从她那边上了床。她的绉绸睡裙一角扫过床头,滑落开,从他眼前消失掉,也是她喜欢的湖绿色。

他们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儿。一只鸟儿落在屋后的露台上,轻轻叫了两声,然后飞走。窗外的湖面上传来什么人大声喊叫的声音,不是很清晰。天花板上刷了一层保洁漆,他们都看着那儿,看一波水光无声地从那里漾开,接着再起一波。他屏气凝神,听她近在咫尺的呼吸。然后他就睡着了。

他们基本上整天都待在屋里,看电视。自11日大地震和继发的海啸之后,福岛一号核电站每天都在发生新的变故。12日下午,一号机组氢气爆炸。14日上午,三号机组氢气爆炸。15日,二号和四号机组相继发生爆炸。新闻频道滚动播出来自NHK电视台的消息。

他心里很不安,觉得有什么把他的坚持震垮了。他不想垮,但他坚持不住。再说,还有海啸,还有核泄漏,没完没了。他老是喝水,不断地喝水,呆呆地盯着电视屏幕,然后不甘心地去冲凉房。他把电视声音开得大大的,不想错过变幻无常的新闻。

她不太关心地震的事,有些心不在焉,但也陪着他看新闻,间或起身去厨房为他换茶水,或者削一只水果。她带着几本书,一本纳兰容若的《纳兰词》,还有一本葛瑞格?摩顿森的《三杯茶》。他在看电视的时候,她就盘腿坐在沙发上读它们。他知道那个发生在喜马拉雅山地关于承诺的故事,公司里的年轻人在议论了不起的葛瑞格医生。他和她谈那个滞留在羽田机场的岩手县的中年妇女。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茫然地抬头看他。他忘不了那个中年妇女。她坐在候机大厅角落的消防厢上,欲哭无泪,四周是麻木地走来走去的人们。那个中年妇女穿着一件玫红色风衣,从背影上看,有点儿像她。

他们的手机没关,不断有信息进来。她的信息不多,主要是他的。有两个同事和朋友打来电话,问他的情况,简单交流一下防止核飘污的情况。其他就是客户的电话。他很快回了,把电话挂掉。她没有电话,一个也没有。

14号那天,他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女人叮嘱说,如果下雨就别出门,窗户关上,尽可能吃富含碘的食物。女人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他身边,电话里的声音很响,她能听见。她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开,去了厨房。瓦罐里炖着乳鸽,她用汤勺打掉浮末,把洗干净的天麻放进瓦罐。他的听力不好,有点耳背,这个她知道。

在那个危机四伏的岛国,他们没有亲人和朋友。是他没有。如果不算阿童木和一休、蜡笔小新和樱桃小丸子、幸子和奥特曼、哆啦A梦和美少女战士。但即使算,他们也是她的。他们一起成长过,是共同的朋友和亲人。

他没有往外打电话,也没问她需不需要和日本方面联系。问了她也不会说。她没有打电话是事实,也没有外线电话进来。这件事有些不近情理,可他不能问。他们说好,谁也别问谁的事,过去几次就是这样。只有一次,他忍不住问了她的事,她发了火,提前结束了假期。那次他很后悔,他知道她不容易,谁容易?

黄昏来临的时候,他们去湖边散步,沿着开满野花的湖畔小路。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是游览区,几乎没有人走动。有一些疲惫的水鸟,匆匆忙忙掠过红泥小路回巢。还有几只毛发乱蓬蓬的松鼠,或者大眼睛田鼠,吃饱了硬壳食物,在不远的地方好奇地看他们。湖从脚边生出,向前漫去,漫到梧桐山下。

她挽着他的胳膊,傍着他往前走,踩倒一片开始聚集晚露的杂草。大多数时间里,她不挽他,他也不勉强。他告诉她关于湖畔植物的事,雌雄同株的红栎,开蝶形花的紫荆,还有两色叶的山楂。她听着,嘴角带着一丝笑容,不接他的话。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把话题转到那个危机四伏的岛国去,但很快就打住,因为看出她没兴趣,心不在焉。他觉得事情有些不真实。不应该这么静,不应该有鸟叫声。湖面浮着一层薄薄的彩釉,晚霞在天边快速变幻,黑夜来临的时候,梧桐山一点点地膨胀开。

有一天早上起来,她突然兴奋了,要去看清晨的湖水。他还在冲凉房里刮胡须。她急不可耐,脸蛋儿泛着红光,推开冲凉房的门,催他换上她给他买的运动衣。天还没亮,露珠还挂在野枫叶上,他们都知道那个游戏。一只刚醒来的长腿水蜘蛛静静地趴在水面上,突然启动,快速向前奔驰。水面划破,荡漾开,如果屏住呼吸,能听见轻微的扑哧一声。

她像个快乐的孩子,撞开缠脚的晨雾,跑到他的前面去。他在后面有点跟不上。她穿了一套阿迪达斯运动衫,光脚穿一双运动鞋,细细的脚脖子上沾着一片锯齿草叶,这个细节让他眼眶发湿。

如果没有遇到那只狗,一切都将显得完美无缺。那只皮毛暗淡的流浪狗饿了几天,情绪不正常,从一片树林里冲出来,吓坏了她。它咬住她的鞋跟,差点咬着她。他大声冲狗叫着,冲上去踢了它一脚。他额角青筋直冒,弯腰找石头。他差不多疯了。幸亏她拉住他。

“别欺负它。”

“放开我。”

“它只是路过。”

“它吓着你了,它差点儿咬伤你。”

“是你吓着它了,你没看它吓着了吗?”

“你会得狂犬病。”

“我不会,它也不会。”

他站了一会儿,手中的石头丢在脚边。石头弹了一下,滚进草丛里。他觉得还是应该把它捡起来,放回原来的地方。流浪狗瞧不起地朝这边看,瞥了他一眼,横着四爪走开,先是慢腾腾,后来小跑。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在挪动。他心跳得厉害。

她看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她已经松开他了,又拉住,换了两只胳膊,把他搂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小路上很安静。湖面有什么东西一跳。是朝阳,血红一片。他觉得说不出的委屈。他觉得他委屈了那只脏兮兮的狗,委屈了整个安静的世界。

后来他发现,不是她,而是他自己。他被狗咬了一口,在踝骨上。他没告诉她。好在他穿着休闲裤,这个帮助了他。三个牙齿印,有点儿破皮,但没流血,应该没事。他在想,疫苗注射期是二十四小时还是四十八小时?但他不能离开她去做这件事。他总得告诉她为什么他要离开,这样她会心慌意乱。他不想毁了这个假期。上一次假期是十五个月前的事。他从没想过要毁什么,但他们就是毁了,这是他一辈子都想不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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