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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左牵黄右擎苍(4)

“夜袭队”成立后的头一项任务就是外出巡视营地四周的地势,以便日后活动时的进出。熄灯号吹过之后,政治部主任和夏令营的教官查过夜后离去,孩子们穿上衣服爬起来,在党旗和南昌的带领下溜出营房,一个个老猫似的潜入黑暗之中。

夏天是知了正肥的时候,孩子们在黑暗中周游了一遭后,决定烧知了吃。先去几个人,到大字报专栏,撕揭来几大抱纸,都堆在事先选好的树下。那些高高的樟树和桉树,它们的树冠在夜里就像一片一片的云,黑森森地悬在琥珀色的天空中,白天歌唱了一整天的知了们,此刻都酣睡在那些云朵里,傻乎乎地做着它们智者的梦。孩子们点燃了大字报,用脚去踹树,梦中的知了一只只都坠落下来,掉进火焰里,柴火燃尽了,扒开灰烬,快乐的火星星里就露出油亮焦香的知了来。看一棵树上的知了落得稀了,就换另一棵树,遇上合抱粗的大树,踹不动,孩子们就站在树下一齐拍巴掌。知了经不住巴掌,迷迷瞪瞪地也往火坑里落。这样烧过几堆火,大家的肚子里都饱了,打出嗝来,都是焦香的知了嗝。

“夜袭队”名副其实,白天全部是打盹的猫,老实得没法说,夜里熄灯号吹过就开始活动,个个精神抖擞,身手不凡。党旗和南昌胸有奇兵,诡计多端,摘桑叶、采蓖麻、偷袭青青果园,扫荡农家菜畦,把队伍指挥得神出鬼没。当然也有争论的时候,比如南昌想带一个小队去军械处仓库偷信号弹,那东西点燃后火焰奇诡,十分好看,但党旗没有同意,两个人争起来了,差点儿没动手。

黄昏到来的时候,党旗照例要回到家里照料他的鸽子,给它们喂食、换水、清扫鸽舍。有时候琼花也会穿过操场到鸽舍来,琼花在练了一整天功之后累极了,她什么也不干,坐在草地上,柔弱无骨的样子。她是那么的瘦削,眼睛有点儿斜倾,蒙蒙眬眬的,老是微笑着看人。现在党旗已经知道琼花待所有的人都像她的亲人,她其实是没有亲人的。琼花是个孤儿,她从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是跟着一位远亲长大的。琼花的经历让党旗羡慕无比。党旗对她过去的生活充满了了解的欲望。琼花有时候也会告诉党旗一点什么。比如她会给党旗念一段诗:“坐在白色的大树下面/你听远方尖叫的狂风/你瞧天上沉默的浮云/把自己裹在雾毡之中……”要么她会给党旗轻声哼一首异国风味的歌:“人们称他为男子汉之前,他得走过多少路?白鸽在沙滩上安睡之前,它得飞过多少条河?当他能把天空看清之前,他得凝望多少时间?当大山被海水冲塌之前,它得存在多少年?对这个回答,我的朋友,这回答正随风飘去……”这些都与她的童年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更多的时候,琼花是专注地坐在那里看那些鸟儿的。她不念诗也不哼歌,她不理会党旗,双臂环绕着双膝,把精巧的下颌搁在膝盖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些鸟儿在远处瑰丽的暮色中掠过,有时它们玩一个花样落到她面前的草地上,咕咕地叫唤着,侧着头看她。她也看着它们。她看着它们的目光和微笑全都流露出一种蒙眬的东西。她向它们伸出一只手去,它们飞走了。它们在黄昏的时候像一群透明无骨的鱼儿,沿着草地的河岸游过,然后潜入深不见底的天空中,那些柠檬色夜幕下的青草地,就像密实而平静的海浪一样,令人敬畏和向往。

八、成长着的党旗没有烦恼

有鸽子飞着的天空比没有鸽子飞着的天空更有生气,这是琼花有一次对党旗说的。党旗觉得琼花这话说得真好。党旗想,如果天空中只有太阳和云朵,而没有鸽子飞过的痕迹,那这个天空可就太没劲了,没劲得简直有点傻。党旗甚至不能承认这样的天空是天空。只不过党旗不像琼花那样,把心里怎么想的说出来。党旗不行,党旗做不到这个。党旗感觉到,和鸽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他就越来越不会说话了,也不想说话了。

其实一段时间党旗有着那么多值得说的事情,它们是不平常的。党旗觉得日子过得很快乐,他自己没有垂头丧气,他在发疯似的成长,过完这个夏天他就满十六岁了,每一天的日子都是那么的充实,充满了各种新鲜的事情。他和陶家的另外两个男孩国旗军旗以及他们的那些伙伴们,他们是这种生活的主人,是他们让这种生活与众不同起来的。这种日子,一天接着一天,好像每一天都忙得不曾过完似的。

他们在清晨的时候,会被快乐的起床号叫醒,和士兵一起集中到操场上去出早操。担任他们教官的是一位山西籍的班长,他和所有的军人一样,把“一--二--一”喊成“亚--儿--亚”,孩子们就挣足了嗓门跟着他学,孩子们一学他就脸红得像新郎。孩子们的队列走得极棒。孩子们更喜欢唱队列歌,唱《真是乐死人》这样的队列歌。他们一致要求进食堂的时候唱队列歌。他们的队列歌唱得又亮又野,让那些五音不全的官兵们无地自容。

他们练队列以及后来练单双杠、跳高跳远,他们练得山西籍教官感到了无形的压力。他们只用了两个星期就完成了新兵连所有的操练课程,这使山西籍教官忧心忡忡,不知道剩下来的日子拿什么来对付这些毛孩子。山西籍教官有一次对他的上司抱怨说:“他们天生就是当兵的,他们拿上枪就能去冲锋,你要我教他们一些什么?”

党旗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他和他的鸽子都在接近天空,他还来不及学会抱怨。他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有太多的好奇和渴望,他总是忍不住要伸出手来,去抚摸这个世界。他当然会不断地捅一些娄子,有时候他甚至会把大人们弄得很尴尬,比如说,他把他们建立起来的秩序弄糟了,他无意间发现了他们丑陋的尾巴,这个时候党旗就会受到惩罚。但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党旗依然是快乐的,他依然在长大,没有谁能阻挡得住,他们忧伤得就像一些没有根的云朵,风一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党旗真的是在成长。

相反,大人们仇恨和抱怨比孩子们的要多。

那几天父亲很烦躁,每天阴沉着脸,回到家总要找碴发一顿火。陶家的男孩们吃住在夏令营,回家的时候不多,父亲抓不住孩子,就拿母亲出气,他有好几次拿着杯子和碗往地上摔,把母亲气得抹眼泪。

父亲的烦躁出自大字报。院子里的大字报越来越多了,它们当中有不少是冲着父亲来的。父亲脸色阴沉,像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但是父亲一直没有爆发,这让党旗十分失望。党旗想,你既然可以揍你的孩子,你干吗不能去揍那些贴你大字报的人?不是他们欺负了你吗?你揍你孩子时的勇气到哪里去了呢?你还是一名坐福特小汽车的军官呢!

党旗站在那里,看着发怒的父亲走开时的背影,心里充满了蔑视。他想,原来你也并不是最强大的呀。党旗有些失落,他对着父亲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地说:你要害怕了,就让我来干吧。

党旗开始实施他复仇的计划。

天黑以后,党旗带着国旗和军旗溜出营房,潜伏在大字报专栏后面的灌木花丛里。天黑后大字报专栏失去了白天的热闹,但偶尔还是会有人在那里驻足。党旗事先已经侦察好,写父亲的大字报主要贴在哪一处,只要谁在那里逗留,他就会用弹弓向谁发射出复仇的子弹。从他们埋伏的地方只能看见来往者的腿,这就足够了,党旗准备了充足的铁丝子弹,它们威力无比,射出去时一道风响,党旗用双幅的车胎弹弓,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把任何一颗子弹射进树干中拔不出来。

最先遭到伏击的是几个军官,然后是两个女医生,另外还有一个穿便服的人。他们大多是单独来的。他们站在大字报专栏前,很有耐心地从前往后看。在某一个固定的地方,如果他们有停留的企图,就会遭到冷枪的袭击。他们就像公鸡一样吃惊地跳起来,有的负痛地叫一声,有的因为害怕连叫都没敢叫。暮色之中,四周所有的灌木丛都阴森可怕,大字报的内容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子弹在夜风中穿过时发出一声怪叫,这一切都营造出一种可怕的氛围。受害者全都可笑地匆匆逃离了现场。国旗和军旗吃吃地笑着,重新给自己的弹弓枪安装好子弹。他们把这场党旗计划中的复仇完全当成了一次富有刺激的游戏。也许他们会被发现,甚至会被猎物不顾一切地追逐,但是在黑夜中,他们是安全的,他们擅长于奔跑和躲藏,何况他们既然能够打中猎物的脚,也就能够打中他的鼻梁骨,所以应该在黑暗中害怕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猎物。

最后一名受害者到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通常这个时候不会再有人来看大字报。这个人肯定是太忙,有太多的事务缠身,以至于他没法更早一些来看大字报。对于成年人来说,看大字报是一门极富刺激的游戏,只要事不关己,看大字报永远是一桩让人兴奋的事,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这个来人却十分可恶,他脚步匆匆地来,在长达二三十米的大字报专栏前没有丝毫的停留,径直来到那处固定的地方站住了,毫无疑问,他是专奔那处大字报而来的。他的胆大妄为激怒了党旗。党旗气坏了。党旗从子弹中挑选出一发最粗的,安装在弹弓枪上。党旗憋住呼吸,斜着头,闭上一只眼,瞄得准准的,把皮筋拉得差不多快要断掉,一松手,“嗖”的一声射出了子弹。与此同时,国旗和军旗也各自射出了子弹。国旗和军旗的子弹都飘开了,放了空,党旗的那一发却一点没偏地正中那人的腿。只听“啪”的一声闷响,那人跳了起来,“哎哟”喊出声来。党旗知道这一回自己下手狠了,一拍国旗和军旗,三个人溜出灌木花丛,撒腿就跑。他们一路狂奔,像三只兔子,绕过干部食堂和办公大楼,来到家属区,三个人气喘吁吁地站下,这才发现后面没有人追来。党旗哈哈地笑,国旗吃吃地笑,军旗嘎嘎地笑,三个人前仰后合,笑过一阵,又在外面闲逛了一阵,看看天色已经晚了,就决定回家拿换洗衣服,回夏令营洗澡睡觉。

家里的气氛不大对劲儿,胡妈开门的时候冲党旗竖手指在嘴边说:“冤家,你们不在营子里待着,闯回家来干什么?你爸正在气头上呢?”

陶家的男孩子们今天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不认为自己今天有理由挨揍,相反,他们倒是应该为今天勇敢出色的伏击战赢得奖赏,他们这么想着,径直走进家中,脸上带着一副矜持的微笑。

妈妈端了洗脚盆从客厅出来倒水,撞在军旗身上。

妈妈一脸不好看地说:“你们回来干什么?”

党旗说:“回来拿换洗衣服。”

妈妈说:“请假了吗?”

党旗说:“请了。”

妈妈拍一下军旗的屁股,说:“别乱窜,赶快拿了衣服回夏令营去。”

妈妈这么说着,去卫生间里倒了水,又取了碘酒棉纱匆匆回了客厅。

党旗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他听见父亲在客厅里大声地抽了一口冷气说:“嘶--你轻点儿。”

妈妈说:“怎么打得这么厉害?”

父亲说:“妈的,让我抓住这帮兔崽子,我非活撕了他们不可!”

妈妈说:“行了,你也别死吹了,但凡有那么点勇气,你干吗不白天看大字报去,非得挨到夜里,让人当靶子打,我看你也是自找的。”

父亲说:“你懂什么懂?抹你的药吧!”

陶家的男孩子们面面相觑,他们现在知道刚才在大字报专栏前的那个猎物是谁了。他们互相吐了吐舌头,溜到自己的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逃回了夏令营。

那天晚上党旗做了一个梦。党旗梦见自己成了一名士兵,在一座燃烧着战火的城市废墟中奔跑着。他浑身都是火,一边奔跑一边射击。他的那些鸽子们在一座教堂的台阶上面栖息着,在他被迎面射来的子弹击中时一起飞向了天空。

党旗醒来的时候泪流满面。

九、党旗把鸽群驱赶上天空

大规模的弹弓仗打过好几场了。

先是院子里的孩子们分成几拨打,后来发展成和别的院子里的孩子打,战局自然有胜有负。

党旗在一次战斗中负了伤,手背上挨了一枪铁丝弹,肿了好大一块,细细地往外渗血。党旗用嘴去吮伤口,然后把血水吐到地上,目光杀气腾腾。

这一仗的敌方是总医院的孩子。他们用止血皮管做弹弓,这样做成的弹弓射头狠。他们自己则用整块的胶布贴在脸上,只露出两个眼睛来,这样就等于是在激战时有了一副铠甲,即使挨了子弹也伤不着皮毛。仗着如此优势,这帮狗杂种在冲锋的时候和日本神风敢死队的零式飞机一样不要命,硬往阵前冲,一下子就把党旗他们的防线冲得稀里哗啦,气得党旗他们直吐血。

战局恶劣,南昌主张暂时撤兵,避其锋锐,一方面休养生息,另一方面寻求破敌良策。党旗不同意。党旗宁肯战至最后一人也决不逃跑。延安、汾河、建国和援朝支持南昌,其他的人支持党旗,双方各持己见,一方指责另一方是左倾冒险主义,另一方指责这一方是右倾逃跑主义,两方吵得厉害,谁也不让谁,结果南昌带着延安等人愤然离去,孩子们的队伍发生了严重的阵前分裂。

党旗对队伍的分裂痛心疾首。他站在那里看着南昌带着他的人离去时心里充满了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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