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95900000015

第15章 藏羚羊的泪水(1)

十、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可能是孔仕林良知丧尽之后还残留的一点儿孝心打动了我们,他一再地向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进山,回去好好地赡养母亲,所以最后我们决定给他留一条生路。我们都知道,像孔仕林这样的人,一旦交给管理局或是警察局,除了罚钱,还要被判好几年刑,他坐了牢,他那孤老的母亲怎么办?饿死街头吗?对盗猎者的最后一点儿同情心迫使我们不得不放了他。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马帅不清楚,周青也不敢保证,不知道孔仕林再次被生活所迫的时候,还会不会进山或者是在青藏公路沿线打藏羚羊。作为反盗猎的志愿者,我们只能说这样无愧于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天,对得起地。

临走的时候,周青自己掏腰包,给了孔仕林一千元钱,让他回家后,进点小玩意儿之类的货品,在街头上摆个地摊什么的,赚些钱养活他的母亲。周青说:“我不是同情你,只是可怜你母亲!”

孔仕林羞愧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千元钱也许不多,或许还很少。我想除了周青,可能没有任何一位反盗猎志愿者会这样去帮助一个盗猎的剥皮手。我为最初在心里瞧不起周青而感到羞愧,她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小女人。在大善大义面前,周青已经两者兼备,最重要的是,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目光长远。

“暴风”近期的经费有些紧张,听说周青的父亲不知什么原因,好像是被牵扯进一桩行贿案,也许是被同行诬陷,在生意上受到了一些政治方面的困扰,近期一直在忙着打官司,而且他在英国的生意也日渐衰落,据说有几家分公司已经被大财阀收购或者直接兼并。我自私地预感到:对于“暴风”来说,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第二天,吴凯、许小乐还有杨钦去镇子上购买一些生活用品,顺道载孔仕林一程,送他到最近的镇子上。本来是安排木萨一起去的,可吴凯说他已经有四个月没洗澡,没洗头了,全身痒得厉害,他吓唬我们说:“可能身上都长了虱子,必须得去痛痛快快地洗一次。”

木萨很老实,年轻时那段地狱般的淘金生涯已经把他打造成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只要阿依古丽平安幸福,他就满足了,对于外界的任何事情他都看得很淡,不争也不抢。只是这也苦了我们,有两天时间只能吃木萨煮得烂糊糊的饭。我不会做饭,马帅不会,何涛不会,周青竟然也不会。当我们问她会做什么的时候,她笑了一下,说:“就会煮稀饭,还有就是记新闻、拍照、整理档案资料……”她笑着,说了一大堆与工作相关的事情,完全是一个工作狂。

我们都泄了气,照片、资料又不能当饭吃,无奈之下,我只好到厨房里给木萨帮忙。木萨问我:“你以前开过枪吧?杀过人吗?”

我犹豫了一下,以前格桑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没能直接回答他,因为格桑还是个孩子,但眼前的木萨不同,他一脸的沧桑,经历过风雨,也面临过死亡。

犹豫了两秒钟,我还是说:“部队上的事情,不好说,任务在身的时候,只是想着要尽力去完成任务,没想过杀与被杀的问题。”

“你一定杀过人!”木萨回头看我,脸上带着一种无奈的苦笑,说,“可你那算是执行任务,我不同,我杀过人,算是个杀人犯……有人打羊子,我们追。他们向我们开枪,一个同伴被他们打死,血溅到我脸上。我也开枪,闭着眼,不知道子弹打到了哪里……后来看到有人死了,地上很多血……”

木萨沉默,眼神呆滞地盯着锅里的菜,一遍一遍地翻炒着,把菜炒得稀巴烂,他一点儿也没发觉,手继续翻动着。木萨老实憨厚,那件事对他来说一定是一件终生痛苦的事情,所以,我故意岔开话题,说:“老木,菜烂了,像糊糊。”

木萨一愣,停下手上的动作,拿出个小瓷盆,把一锅子烂菜倒进盆里,待了一会儿,竟然忘了关火,灶上的锅底被烧得干红。我走过去,帮他关了火。

木萨叹了口气,说:“没办法,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打死的又是盗猎的人,但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我是个杀人犯。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被别人杀死,然后被可可西里的沙土埋住……”

我看他很矛盾,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不得不那样做,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个有罪的人,在正义感与罪恶感之间,他已经折磨了自己许多年,我只好安慰他,说:“老木,你打的是盗猎的人,是他们先开枪,你只能算是自卫,自卫从一定程度上来讲,是不犯法的,也不定罪。”

“是吗?”木萨的眼睛亮了一下,不相信地再一次问我,“真的吗?我不是罪人?”

我说:“嗯,不是,如果我们为了保护藏羚羊而被称为罪人的话,那还会有志愿者来这里吗?只要我们保证不先开枪,就不犯法。”

其实,我说的只是安慰木萨的话。很多时候,在与盗猎者相遇的时候,在面临生与死抉择的时候,谁先开枪已经不是问题,开枪是本能的反应,没人知道谁先开的枪,也没人想去知道,更没有人可以去证明。往往更多的时候,是盗猎者已经开了枪,见了血,而志愿者们还在犹豫着自己开枪算不算犯法。在法律面前,志愿者的行为受到了严格的约束和限制,导致一些志愿者最终被打死,除了留下一具不能判别相貌的白骨,没人会知道真相。

饭桌上,周青说她打算等吴凯他们回来后,就去一趟雁石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问我们谁愿意和她一起去。

我和马帅都愿意去,我们俩平时话都不太多,在队友们中间算是比较冷静的人,不大会冲动,也能全面地考虑问题,从各方各面来讲,我和马帅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人。

第二天傍晚,吴凯他们回来了,我们终于吃上了一顿稍微像样点儿的饭。晚饭之后,周青决定等天一亮就出发,叫我和马帅去准备一下。去雁石坪,我们不能带着枪。马帅说还是带支枪安全,最后我们想了想,决定把枪藏在那辆吉普车的车座下面,上面盖上垫子,伪装好,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其实,我们这次去雁石坪,每个人心里都没有底。因为听孔仕林说,丹巴手上有几个卖皮子的大客商,经常会有一些皮子卖。丹巴常常是不等人家送过来,就自己直接过去收,有时会跟着进山去收,皮子一到手,马上就倒卖出去,所以,丹巴算是个长期流动人口,在青海、西藏和甘肃一带活动,很少回家,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家。

我们这次去雁石坪,只能算是碰运气,或许,从丹巴的邻居们口中能了解到一些情况和信息。雁石坪也称多玛区多玛乡,海拔4700多米,是青藏公路沿线一个重要的食宿站,算是个规模比较大的乡。由于地处山区河谷,无法横向展开,只能沿青藏公路纵向发展,所以从地图上看起来显得形状狭长。

雁石坪的条件在当地还算是不错的,很多机构是在格尔木到安多间绝无仅有的。从雁石坪南下三十公里,就是温泉镇,镇子虽然很小,但也有饭馆和旅店,北边有一条不太显眼的土路从青藏公路一直向西延伸,这就是通向唐古拉山主峰格拉丹冬雪山的公路。姜古迪如冰川就位于格拉丹东雪山的西南侧,它由两条大型山谷冰川组成,冰川融水形成无数溪流奔腾而下,会聚成了长江的源头。那里,被称为“长江源”。

车子开进雁石坪的时候,我没有看见天上有大雁飞过,可能现在还不是季节。一千三百多年前,文成公主乘坐着华丽的马车曾在此停留,当她蓦然回首只望见几只展翅低飞的大雁时,心头会是怎样的宁静或者孤寂?

我们心里都不平静,想着丹巴和他贩卖的藏羚羊皮,现在快到了打皮子的高峰期,丹巴极有可能不会待在家里,也极有可能已经跟着打藏羚羊的队伍进了山。

猜想得到了证实,孔仕林没有骗我们。我们找到了丹巴的家,只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坐在院子门口晒太阳。老人看起来精神很萎靡,黝黑色的面孔,身上的衣服许久没有洗过,污秽不堪,还很破旧,有些地方已经烂出破洞,连补丁也没有打,一双枯瘦皱巴的手撑在瘦骨嶙峋的膝盖上。他睁开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们。

为了避免引起周围人的怀疑,周青没有下车,而是在我身上藏了一个小小的监听器,远远地把车子停在一个小店门口。我和马帅把棉大衣的领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大半张脸,摆出一副商人的姿态走过去。

老人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们一眼,用手撑着颤抖的腿起身,准备回屋,旧木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宁静的小院门口回荡。透过敞开的院门望进去,院子里很空旷,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在门口的地上晒着一排干菜,老人佝偻的背影隔断了我们的视线,我追过去问:“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丹巴的家吗?”

老人听到这句话,很不高兴地回头瞪了我们一眼,用低哑的嗓子冲我们喊:“丹巴死了!”他声音不高,很沙哑,即使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还是非常低弱,像是个三四天都没有吃饱饭的病人。

死了?!我和马帅对望了一眼,难道这个老人家在有意隐瞒什么东西,还是丹巴临走前故意教他这样说的?马帅急忙跟上去,一边扶着老人走进院里,一边打量着院子里的情况。我拿起院门口的木椅,也跟了进去,反手关上院门,随手把椅子一放,又问:“老人家,丹巴是您儿子吧?我们是他的朋友,生意上的朋友。”

一听说我们是丹巴的朋友,老人就更加暴怒,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了马帅的手,愤怒地喊:“滚!都滚!我没那样的儿子!丹巴死了!你们滚!”

马帅被老人甩脱了手,就急忙解释,说:“老人家,您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老人家,您还没吃午饭吧?”马帅走进几间屋里转了一圈,没看见有人,走到厨房里揭开锅盖一看,锅里只有一点儿咸菜蒸饭,煮得稀巴烂,也不知道是哪天剩下的。

马帅转头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立即跑出去,到小店里买了点儿吃的回来。大概老人只是早上的时候吃了点儿剩饭,长期恶劣的饮食导致他营养缺乏,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我把吃的递给他的时候,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竟然哭了,两行老泪滴落在脏兮兮的衣襟上,他抹了把泪,问:“你们都是什么人?”

我们俩互相使了个眼色,马帅说:“老人家,您放心,我们是通过一个朋友和丹巴认识的,听说他现在需要一笔钱,曾经托那个朋友向我们借钱。怎么,您不知道吗?”

老人摇了摇头,待了片刻,眼睛无神地盯着院门,干瘪的嘴唇动了一动,悲伤地叹了口气,说:“我没这个儿子!”

我把饮料瓶子拧开,递到老人手里,说:“老人家喝口水,慢慢说。”

老人又叹了口气,轻轻地抿了口饮料,在饮料咽下肚的时候,他的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他眨了眨眼,把眼眶中的泪水挤出来,伸出袖子抹干净,说:“从他做生意开始,就没在家待过,没钱了就跑出去搞钱,有了钱就在外面大吃大喝,根本不管我这个老头子的死活。我要这样的儿子有啥用?还不如一生下来就把他淹死在尿盆里!”

说了几句话,老人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他气得全身都在打哆嗦,两条骨瘦如柴的腿抖个不停。他把饮料瓶盖拧开,又拧上去,拧上去,又拧开,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动作,眼眶里饱含的泪水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滚。

我急忙安慰他说:“老人家,别生气,做生意的都忙,在家待的时候一年也没几天,等您儿子赚够了钱,就会回来孝敬您了。对了,您知道丹巴最近到什么地方去了吗?前段时间说要跟我们借钱,我们兄弟俩这不刚把钱筹备好,他人就不见了。”

老人摇了摇头,无力地说:“不知道他死哪儿去了,几个月前回来过一次,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还没死,就走了。”

“这样吧……”马帅装作沉思的样子,想了一会儿,说,“要不,老人家,您再想想,有没有和您儿子经常来往的朋友,就是关系最好的那种,我们也好通过他联系一下。答应了人家借钱的事,条子都打好了,咱也不能说话不算话,是不?”

老人又摇了摇头,一边喘气一边说:“不知道……他从来不在家里住,也没有人来找过他……我就当他死了!没养过这个儿子!”老人说着话,气得浑身发抖。马帅叹了口气,走出去打开院门。我也准备出去,回头又看了老人一眼。老人还在打哆嗦,他想把饮料瓶子拧开喝口水,但是手哆嗦得厉害,瓶子没拿稳,掉到了地上,饮料从瓶口流出来,像老人的眼泪一样,肆意地泛滥。

我走过去,把饮料瓶捡了起来,里面的饮料已经差不多流光。我看老人家实在可怜,想起自己曾经对父母使性子,心里觉得万分愧疚,就从里层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两百元钱,塞到他手中,说:“老人家,您儿子不在家,这点儿钱,您拿着,饿了就去买点儿东西吃。”

我把饮料瓶子放在一边的空地上,转身走出屋去,马帅正站在院门口左右张望,示意我赶快走。忽然,老人叫住了我,说:“我想起来了,一个星期前,我坐在门口晒太阳,看见丹巴回来过一次,他没来家里,在街上转了一圈,就走了。”

我说:“老人家,您再想想,您还记得有关您儿子的别的事吗?”

老人努力地思索,想了好半天,猛然想起了什么,说:“丹巴一有了钱,就会到处乱花,每次回来,他都会到镇上的小饭馆子里,和一帮子人吃饭。”

“那家饭馆叫什么名字?”我急忙问。

老人想了又想,说不记得了,就只记得听丹巴喊那个饭馆的老板叫老刘,是个四川人。我谢了老人家,和马帅走出来,回到车上。周青说:“开车来的时候,看到街上确实有一家四川老板开的饭馆,我听见老板娘和一个厨子站在门口用四川话聊天。”

车子直接开到了那家四川饭馆的门前,老板娘四十多岁,一看见车子停下来,就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坐。周青小声问我们:“要不要带枪?”我和马帅都摇了摇头。小饭馆的生意还可以,老板娘热情地把我们让进屋里,喊过来一个伙计招呼我们,我们随便点了几个像样点儿的菜,一边吃一边观察饭馆里的情况。

小饭馆不是很大,有上下两层,现在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楼上是空的,一楼也没几个人。一开始两个吃饭的,付了账就走后,只剩下我们一桌。我们问了伙计,老板确实姓刘,也是大厨,生意忙的时候才会下厨,现在这个时候正坐在厨房后门晒太阳,顺便逗他养的那条狗。我随口说:“哦,你们老板还养狗,养狗好啊,陶冶性情。”

伙计很年轻,露出一脸不胜其烦的表情,小声跟我们说:“不瞒你们说,那狗可烦死了,看见有钱的就摇尾巴,看见我们这些下人,就整天阴着个脸,像个大王一样。人跟它遇上了,还得给它让道,不让道,它就冲过来咬你……搞烦了,哪天整死它算球……”

“大钱,你嘀咕什么呢?过来把碗洗了!”老板娘从厨后探出头来,不满地嚷嚷着。看来老板娘是个爱财的人,连伙计的名字都只喊“大钱”,不喊“小钱”。

伙计急忙答应着,冲我们使了个眼色,走了。我笑着,招呼老板娘过来,说:“刚才听伙计说,你家男人养了条狗,见了有钱的人就摇尾巴?那我们可得见识见识了,快叫刘老板把狗牵过来溜溜。”

老板娘脸上堆满了笑,说:“哪儿跟哪儿呢?都是开玩笑的,您也当真?”

我指了指坐在我对面的周青,说:“这是我姐。”又一指旁边的马帅,说:“这是我姐夫,我姐夫的姐姐是一家大银行老板的老婆,有的是钱,今天就想见识见识刘老板的狗!”

老板娘一听说是开银行的,脸上就笑开了花,说:“怪不得一见你们,就觉得你们与众不同呢!怎么想着到这么个小镇子上来?这小镇子又偏又荒,没啥子好玩的地方。”

同类推荐
  • 原来的世界

    原来的世界

    一个寒冬腊月的深夜,一个落地惊雷惊醒了卧牛村熟睡的村民,与此同时,一对神秘奇特的夫妻白晓杨和庹观投宿在德高望重的张幺爷的家里。也就在这天早晨,卧牛村的人在祠堂开批斗大会的时候,一条巨蟒从祠堂天井里的一棵罗汉松上袭击了被批斗的张子银。
  • 万物生长

    万物生长

    《万物生长》是冯唐的北京三部曲之一。《万物生长》讲的是“我在酒吧里邂逅了一位少年,秋水。他的眼睛很亮,在黑暗的角落里闪光,像四足着地的野兽……”秋水是医学院研究生,从小受乡里器重,文字天赋异禀,性格没有受到过束缚。学生会主席的他擅长仿写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出口成章,被周围一群逗逼男同学视为精神领袖。然而,在这打闹、不正经、肆意欢乐的校园生活中,秋水也正经历着情感的镇痛和逝亡。小说主情节以初恋情人小满的情感纠葛为故事背景,以秋水和现任女友白露探索爱情探索身体的故事为进行主线,和魅力熟女柳青的相遇和发展为故事后续,展现了秋水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时空接替中,情感混沌、漂泊无依的“青春横断面”状态。
  • 朗月寒星

    朗月寒星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蚊帐

    蚊帐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白房子

    白房子

    本书包括:我的心在跳,全世界都能听到;28年前河西走廊刻骨铭心的一幕;我的兵团兄弟;这一次的路途等内容
热门推荐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我是装饰镶贴工能手

    我是装饰镶贴工能手

    《"金阳光"新农村丛书:我是装饰镶贴工能手》针对农民工从事装饰镶贴工而编写,主要介绍墙体涂装、镶贴饰面、金属装饰、木装饰、玻璃装饰等基本知识、施工要求和技能、技巧。《"金阳光"新农村丛书:我是装饰镶贴工能手》由常用装饰镶贴工具、墙面与顶棚抹底灰、一般抹灰工程罩面施工等十二部分构成。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强宠隐婚小妻

    强宠隐婚小妻

    星火夜总会,是H市最大的娱乐城,入夜,这里火爆全场,音乐声躁动漫天。大厅里面,有男有女,大多衣着果露,伸手摇头的跟着舞曲摆动,也有人坐在吧台畅饮,眼睛四处瞄着寻找自己的猎物。这时,有几个人夜总会的后门由一队保安护着上了门口的电梯,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那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略微秃顶的男人,四十岁左右。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女人都是二十余岁,穿着时尚,身材火辣,面容姣好。……
  • 钝刀

    钝刀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无赖娘子太难宠

    无赖娘子太难宠

    二十一世纪的叛逆少女因为逃课跑到天台上去睡觉,谁知道居然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身体里。因为家中的家主重男轻女,生孩子生怕了的娘亲将她伪装成了男孩,从此莫家“十少爷”便横空出世。八个月会走路说话两岁能吟诗作诗五岁将夫子撵出家门八岁将教武师傅踢进水井十岁上赌场从此被封为赌神十二岁逛妓院被称为风流少爷十三岁混黑道被京城所有的混混称为老大某人的人生始终遵循着没钱去赌场捞,有钱了去妓院嫖,有事没事上街教训教训流氓,为自己混混老大打响打响名号。原本她在古代的生活过的倒是有滋有味,生活充满阳光,可是这一切都在她坑了太子,打了丞相,抢了天下第一富商之后发生了改变。太子百里风轻:“敢坑本太子,你就要付出代价,明天跟我回宫成为我的太子妃,这事就不和你计较了。”某人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朝着门外拍了拍手,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殿下,这二十个美女刚刚都坑了你,一并带回去封妃吧!”看着满屋子的绝色“美女”,堂堂太子殿下直接两眼翻白,吐了个淋漓尽致!丞相慕容铭瑄:“四弟,皇上赐婚,我决定带着你逃婚,从此浪迹天涯!”某人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很无辜的说道,“二哥,两个男人怎能浪迹天涯呢?你要逃婚直接找个女人私奔就是了,干嘛要扯上我啊?”“本官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那些女人我对她们没有兴趣!”富商宋子骞:“四弟,我今天突然发现我居然有断袖之癖,我想我是喜欢上你这个男人了。”某女不动声色的跑到厨房操着一把菜刀,气势汹汹的再次走了进来。“四弟你拿菜刀干什么?”“你不是说你有断袖之癖么,我帮你砍了双臂,那你就名副其实了!”“啊?断袖之癖原来是这么来的?”富商狂晕。本文女主并非女强,有点恶劣,爱耍小聪明,甚至有点点无赖哦!再次重申,作者素质低下,任何涉及人身攻击的留言删无赦!谢谢!推荐花儿自己的文:《山村贵妇》完结文:《金牌女教练》
  • 快乐的人生是场修炼

    快乐的人生是场修炼

    《快乐的人生是场修炼》是塞缪尔·斯迈尔斯阅读、观察和生活经历的结晶,作者如同一位失散多年的挚友,与我们畅谈人生、追逐快乐。书中,他从教育、家庭、气质修炼和个人修养等方面阐述了良好心态培养的重要性,以犀利而又睿智的笔调将那些曾在世间生活过的最优秀的男女的高贵而壮丽的人生图景展示在读者面前,力图给人们以心灵的震撼。该书自问世以来,被许多国家翻译出版,畅销130多年而不衰,直到今天,仍然深深震撼着我们的心灵。
  • 锦衣笑傲行

    锦衣笑傲行

    新书《好风青云路》发布,请广大书友支持。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针灸甲乙经

    针灸甲乙经

    全书共分12卷128篇,全面概括了针灸史、脏腑经络、病因病理、俞穴、刺灸临床治疗各个方面,是一部既有系统理论又有丰富宝贵临床经验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