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陵尹白的回答依然简短。
那边沉默了半晌，“你把她带过来让我看看！”感觉到他的迟疑，冷笑起来，“你怕我害她不成？”
陵尹白眼神微微晃动了一下，便小心地抱起灵冰，默默地走近那团黑暗跟前，站定脚步。
一只雪白、没有半分血色的手从黑暗之中伸出来，搭在了灵冰的手腕上，一试之下，惊异地“咦”了一声。又细细感觉了半晌，才收了回去。
“这小姑娘活不了多久了！”她暗哑的语调里带着些许凝重。
“我知道！”陵尹白往那黑暗之中深深看了一眼，“有办法救她吗？”
那边默然了片刻，“你这是在求我吗？”语调里有着微小的波动，“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再求我了吗？”
陵尹白抱着灵冰的手臂收紧了又收紧，蓦然转身，迈了一步又停住了。转过身来，慢慢地跪了下去，“求你，救她！”
长长的沉默过后，一声轻叹，“我只能暂时保住她的性命，把她给我吧！”
陵尹白默默地站起身来，将灵冰递了过去。
黑暗之中隐隐透出白色的光亮，闪闪烁烁地映照着他的脸庞。黑巾遮面，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然而一双凤眸之中却流露着复杂的情绪。
约莫一刻钟的工夫，白光隐没，灵冰被送了出来。
陵尹白接了，眼神微晃，似乎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说。抱着灵冰到墙边去坐了下来，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试探了一下，她的血气平息了不少，体内那两股纠缠的不休的力量也缓和了下来。
看来她的一条小命暂时保住了，不过还是要尽快带她回府去好好调理才行。
两个人谁也没再言语，房间里一片沉寂，却又在那沉寂之中氤氲着某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外面传来五更的梆点之声。陵尹白睁开眼睛，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独自出门而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