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87200000004

第4章

吴桂花看着刘土军,她无法把眼前的这个人与以前那个五大三粗的丈夫加以比较。他们从离婚到现在,只见过两面。第一次见面是大国考上大学后,刘士军给大国买了几身衣服和一只皮箱。他是打车去郊区小平房的,只把东西放到院门口,敲了几下门。等吴桂花出来后,他便上车走了,两个人连一句话都没说。那几天正好大国不在家,跟同学一起去北京爬长城去了。等大国回来后,吴桂花没说这些东西是刘土军买来的,她怕大国不肯接受。大国对他父亲的怨恨,好像比他母亲的还要深一些。另一次是大国结婚的那天,他们在凤凰酒店办酒席,刘土军打发他店里的一个小伙计来找吴桂花,说他们老板在楼下找她有事。吴桂花本来不想见刘士军,但又怕他突然闯进来,破坏喜庆的气氛。她跟着小伙计来到楼下的一个房间,与刘士军见过一面。刘士军说他没别的意思,只想上楼悄悄地看一眼儿子和媳妇结婚的场景。吴桂花没同意,刘士军拿出五千块钱来,说这是他的一点心意,吴桂花也没收。但她临走时,答应刘土军,说等录像的光碟刻出来,给他一张。后来刘桂花的确给刘土军一张光碟,是通过刘士军店里的伙计捎给他的。

吴桂花拉了把椅子坐在刘土军的跟前,她一时也不知道要跟刘土军说些什么。她问刘士军还好吧?刘士军先是略微地点了点头,之后又使劲地摇了摇头。刘土军好象是要补充点什么,但他张了几下嘴,没发出声音来。他又一次地把没打点滴的那只左手伸出来,去够吴桂花的手。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就像风中的一枝干树杈。

吴桂花犹豫一下,还是把手递过去了。刘土军像捞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地握着。吴桂花感受到那传递过来的颤栗,她的手也随之微微地抖动起来。吴桂花俯下身去,把嘴近可能地贴近刘士军的耳边,她说小兰对你不好吗?刘士军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吴桂花又问,以后你打算咋办?刘士军仍旧不吱声,他的眼角边慢慢地沁出一行泪水来。这是他们结婚这些年来,吴桂花第一次看到刘士军流泪。同时她也感受得到,刘土军抓着她的那只手得越来越紧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吴桂花问刘士军,说等你出院后,乐意跟我回去吗?到郊区的小平房里去。刘士军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他愣愣地瞅着吴桂花,嘴角动了动。刘桂花以为他没听明白,又把声音放大些,重新问了一遍。刘士军又闭上眼睛,在他闭眼的同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吴桂花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她回头看一眼,见那个陪护的小伙子正扒着门缝在看着他们。吴桂花往后缩了缩身体,刘土军的手从她的手上滑下去,一下子搭拉到床下。吴桂花往前凑近些,她说你好好养病吧,等过几天我来接你。说完,她转身出了病房。

在走廊上,吴桂花把那个小伙子叫过来。她跟那个小伙子要了小兰的手机号码。她怕记不住,又截着一个路过的小护士,借人家的笔,把那个号码写到手背上。临走前,吴桂花掏出一百块钱来递给那个小伙子,说这几天你多费点心,这点钱给你买条烟抽吧。

吴桂兰回到家里,她先把小兰的手机号抄到家里的一本旧挂历上,她怕一会不注意洗手时洗掉了。她想等晚上消停的时候,再给小兰打电话。她躺在炕头上,把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又琢磨几遍。包括她跟小兰怎么去谈判,跟儿子和媳妇怎么去沟通,跟左邻右舍又怎样去解释。不知不觉的,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钟了。吴桂花感觉有些饿,她下地做饭,把早上剩的一碗大米饭再放上两个鸡蛋炒一下。她没往炕上放桌子,这几天她一个吃饭时,都不需要放桌子,只是坐在厨房里的一个小板橙上。

收拾利索厨房,吴桂花看看时间还早,估计小兰还没回家。她就扒在窗台上,看远处的风景。她家的门前是一条公路,是从县城通过来的,置于通往哪里,她还真说不清楚。路的那边就是大片大片的菜地,现在正是青菜生长季节,绿油油的一大片。菜地里有人在干活,那些人走走停停的,与菜地相比较,那些人就像一只虫子爬行在一个大菜叶上。此时太阳已经偏西了,不再像中午时分那么刺眼,天空没有云彩,太阳显得孤零零的。吴桂花有点莫名其妙的激动,这十多年,她住在儿子的楼房里,根本就没看到过这么好看景色。

太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红了,把西边的半片天空都染成了桔红色。吴桂花看着太阳一点点地滑落下去。她的心里徒然产生出丝丝的紧张。她害怕给小兰打电话,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去跟人家说起。现在的情景跟二十年前不同了,那时是别人抢自己的丈夫,而现在人家是合法的夫妻,自己是在去抢别人的丈夫了。她甚至下意识地把左手抬起来,捂在自己的左脸上,她害怕小兰也会像当年她一样,重重地还给她一个嘴巴。

太阳浮在山头那会儿,吴桂花还在认真地盯着。一辆汽车从门前驶过,她一愣神的空儿,太阳便掉到山下去了。她带着一丝失落离开窗台,在屋里转几个圈,在她的感觉里,好像屋里的每个地方,都放着她家的那部红色的电话机。

吴桂花要通小兰的电话时,天已经暗下来了。小兰问她是哪位?吴桂花吱唔了半天,才报出自己的姓名。小兰听后也迟疑一会,问她有事吗?吴桂花听电话里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声音,她问小兰在哪儿?小兰说在饭店,公司来个老客户,她们出来吃饭了。吴桂花说那你先忙着吧。等你回家后我再打。小兰没做任何回应,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晚上八点钟多,吴桂花又把电话打到小兰的手机上。小兰接起电话来,一副疲倦的口气说,你找我有事吗?吴桂花竟一时地被她问住了。她嗫嚅了半天,才说有点事,我想跟你谈谈刘士军的事。小兰听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说刘土军跟你们家还有关系吗?

小兰的这句话,问得吴桂花哑口无言。她真想把电话放下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正在做着的这件事很荒唐,是在自取其辱。吴桂花在做出这个决定时,她已经断定刘士军没有任何用处了,或者还可能是她和儿子以后的累赘。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她才敢向小兰提出来。她才认为小兰有可能让给她。那时她甚至在想,就是刘士军现在死了,她也要把他要回来。她所以这样去做,无非是给自己找一个精神上的寄托。她想有一个哪怕是名义上的丈夫,等她们百年之后,让她的墓前有个完整的墓碑。让以后儿孙来祭奠时,有一个跟别人家儿孙一样的心情。

吴桂花突然很坚决地对着电话大声地说有关系。她的这句话,吓了小兰一跳,她在电话那边啊了一声。小兰也提了些嗓门问,你们还有啥关系?吴桂花一字一板地说,刘士军是大国的父亲,是我孙子的爷爷,现在他病了,我代表他们过问一下不可以吗?

吴桂花的这个理由,是她临时想出来的。她在通电话之前的准备工作中,只想她与刘土军的事了,而忽略了大国和孙子的这一层关系。她现在想起来了,就像捡到一只杀手锏,突然觉得心里有底了,她去过问这件事应该理所应当且理直气壮了。

电话那边好半天没有声息,吴桂花又喂喂地呼叫两次,才听到小兰恨恨地说,你们啥意思?照直说吧,我听着呢。吴桂花鼓足勇气,她说,我们都知道了,你对刘士军不好,我们想把他接回来。

吴桂花的话,像刀子一样,捅得小兰嗷地一下大叫起来。她说这绝对不可能,刘士军现在是我的丈夫,我对他啥样跟你们没关系,我们俩是有合法手续的,我们也在一起生活十好几年了,他的财产就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夺走。

吴桂花听到小兰首先提到财产的事,她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她赶紧解释,说小兰,你别误会。我们只要刘士军这个人,她的所有财产都归你,我们一根草刺都不要。

小兰听后不再吱声了,吴桂花能听到电话那边喘粗气的声音。吴桂花又接着说,我也只是代表大国表达这么个意思,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好好考虑考虑,再和你女儿商量一下,想好了给我回个准信。这次吴桂花没等小兰再说什么,首先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吴桂花早上不到五点就起来了。他到门前的菜地里买了能够她吃两天的青菜。整整一个白天,她都守在电话机旁边。就连上厕所的空儿,她都先把窗户打开,把电话放到窗台上。

到了晚上六点多钟,电话响起来了。吴桂芝跑到跟前,接起来一听,是郝艳打来的。郝艳问她家里还需要啥吗?如果需要啥东西,她和大国一会送过来。吴桂花赶紧说,我这里啥都有,挺好的,我早就吃完饭了,这马上就要睡觉了。以后你们没事别总打电话,电话费挺贵的,挂了吧。

到了第三天晚上,吴桂花也没得到小兰的回话。她终于按纳不住了,再次把电话打到小兰的手机上。两个人客套几句,问些吃饭了没有、身体好不好的闲话后,这次是小兰首先提起刘士军这件事的。小兰说她跟女儿商量过了,孩子不同意,说那样她以后就看不到爸爸了。

吴桂花听后,她呵呵地笑起来,说这有啥难的,咱们咋能让孩子看不到爸爸呢?我这儿离城里也不远,孩子想爸爸了,可以到我这来看啊。我向她保证,随时可以来,来了我给她做好吃的。这点你放心,你也让孩子放心。她毕竟是刘土军的女儿,我能接受刘土军,就能接受她。吴桂花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她和大国毕竟是一个爹的孩子,大国也会接受她的,以后我还打算让他们和亲兄妹一样走动呢。小兰听完吴桂花的表态,一副忧心忡忡的口气说,我再打电话跟孩子商量商量,这孩子死犟死犟的,我怕是她一时半会的转不过弯来。

吴桂花说孩子也是个大姑娘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事你不能硬来,你得把事跟她说开,她应该能理解你的难处的。你才40来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身边守着个活死人过日子,咋说也不是个办法。你不同于我,我这把年纪了,儿子也成家立业了,孙子都上学了,我来照顾刘士军,就算是个营生。

吴桂花的这几句话,把小兰说得呜呜地哭起来。她在那边哭,吴桂花在这边不停地劝。说我理解你的难处,你也是个苦命人啊!吴桂花越是劝,小兰那边哭得越是伤心。最后小兰竟很真诚地说,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肚量。你要不是嫌弃我,以后就让我管你叫大姐吧。我们也像亲姐妹一样走动。

吴桂花嘴上答应着,说好啊,便把话题转移了。她问起小兰女儿的学习情况。小兰问起大国两口子的工作和生活。这时小兰已经改口管吴桂花叫大姐了。她说大姐,我们明天见个面吧。吴桂花说可以,我去公司找你。小兰说来公司说话不方便,我们去玉洱茶楼吧。那里的环境好,有些事我们好好聊聊。吴桂花说她不知道那个茶楼在哪儿?小兰说在百乐门舞厅的斜对过。吴桂花听后又呵呵地笑起来,小兰问她笑啥?吴桂花说我也不知道百乐门舞厅在哪儿。小兰也笑了,她说你知道县政府吧?吴桂花说差不多,小兰说顺着政府路往下走,大约二百米就到了。小兰说完,跟着又提示一句,说对了,你知道大国他们单位吗?吴桂花说知道。小兰说,那个茶楼就在他们单位的东边。

放下电话,吴桂花长出了一口气。这些年来,她对儿子和孙子一直怀有一份疚愧。她觉得因为自己的失败,让儿子这么多年没有父亲,让孙子从下生那天起,就没叫过爷爷。现在她总算是对他们有个交待了。

吴桂花在炕上坐了一会,看着那些发黄变旧的家俱,她那酸楚的心里又凭添几分苦涩。她不知道自己将以怎样的心情去对待这个曾经的丈夫。她想了一会,突然噗嗤地笑了。她自言自语地说,这有啥呀,就当他是一个走丢的孩子,现在找回来了,好好地拉巴着吧。想到这,她感觉自己突然很困,她躺下没几分钟的工夫,就睡着了。

同类推荐
  • 幽灵客栈(蔡骏作品)

    幽灵客栈(蔡骏作品)

    受浑身鲜血的女子临终之托,他要把它送往位于大海和墓地之间的幽灵客栈。叶萧阻止他冒险,久未联络的好友周旋突然于深夜造访叶萧,他却执意前往。携带着一只神秘木匣
  • 苍蝇在飞

    苍蝇在飞

    小昌,80后新锐作家,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山东冠县人,1982年出生,大学教师。曾在《北方文学》、《黄河文学》、《延河》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若干。现居广西北海。
  • 牟氏庄园

    牟氏庄园

    风雨如磐的20世纪20年代,大地主牟氏家族由新寡的少奶奶姜振帼掌理门户。美丽、聪慧、干练的姜振帼一心继承、光大祖业。家族内部尔虞我诈的倾轧,官府、军阀的欺压,土匪盗贼的洗劫,日本鬼子的侵扰……倔强的姜振帼镇定自若地带领家族度过重重危机。她忍受着内心的孤独、寂寞和压抑,苦苦抗争了二十年。然而,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地主阶级不可避免地走向瓦解和崩溃。目睹繁花凋谢、满目疮痍的家族败落景象,心有不甘却无力回天的少奶奶在一个细雨连绵的黄昏香魂飘逝……
  • 女生外语宿舍:白骨手链,今夜无人生还(新惊魂六计)

    女生外语宿舍:白骨手链,今夜无人生还(新惊魂六计)

    《新惊魂六计:女生外语宿舍》汇集当前高校女生外语宿舍最惊奇、最不可思议的事件。不到最后一秒,你一定无法知晓真相。瞧,游走在噩梦边缘,令人窒息的惧意正在蔓延着……白骨手链引发的连续异事件,亡者接二连三…… 谁是谁的张韶涵,谁是谁的护花使者,槐花杀的诅咒持续百年。吸血鬼降临,今夜无人生还!
  • 约翰·克利斯朵夫(上)

    约翰·克利斯朵夫(上)

    主人公克利斯朵夫6岁就在乐坛上崭露头角,11岁担任宫廷乐师,并成为引人注目的青年音乐家。他正直、勇于反抗。这使他的音乐生涯充满了坎坷和不幸。世俗的偏见、权势的压迫、舆论的抨击,使他成为孤独的反叛者。在异国他乡,他顽强地与命运抗争,以勇敢和乐观的态度面对逆境和挫折。
热门推荐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学院:拽校花VS王牌校草

    学院:拽校花VS王牌校草

    她到底是谁。是他全心守护的妹妹?是他总爱调戏的少年?是他寻找已久的至亲?亦或是与他有着契约诅咒关系的恋人?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本文美男多多,精彩多多。】
  • 未婚夫要淡定

    未婚夫要淡定

    一日之间,她变得一无所有,不仅失去了最信任的两个人,更被狠狠地剥夺了爷爷留给自己的一切,她恨他们的背叛,更恨自己的无能!“总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今日之痛,千倍奉还!”金黄的沙滩上,她平静的望着眼前碧蓝的海水,眸中闪着从未有过的凌厉!【这样的求婚】“晴川,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完下半生吗?”他目光深情直视,似乎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他一身的最爱。她闪神两秒,转瞬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我,愿意!”某种的狡黠一闪而过,似乎他们理当如此。看似相爱难分的二人实则是:男人:该死!真想揍死这群狗仔,居然破坏他的求婚大计!臭女人,敢不答应试试看!女人:此番求婚一定会被大肆宣扬,他想不帮她夺回沐氏都难!╭(╯^╰)╮【老顽童】“夫人,这……会不会太多了点?”瞪着空空如也的包装纸,李妈有些凌乱。宁珍妮疑惑的瞥了眼,咧嘴笑道:“死不了的!”最多就是要死不活嘛!“......”李妈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史上最“好心”的奶奶,绝对非她这位夫人莫属!居然对自己的孙子下药,可怜哦!【无赖成这样】“老婆,今晚吃什么?”某男一脸媚笑的冲进办公室,无视女人的怒瞪。“古先生,请不要诋毁我的清誉,小心我告的你倾家荡产!”“老婆……”他吞吞吐吐,当她以为他怕了,没想到:“你现在就去告吧,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嘛!咱们是夫妻,没关系的!”“噗——”某女无语白眼,“保安,将这个疯子丢出去!”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因爱而痛因爱而放,最后的最后,究竟是“携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是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天下第一村姑

    天下第一村姑

    新时代淳朴善良的好姑娘张小菇,终于穿越了,她来到异时空的大明朝。这个似曾相识又非常陌生的时代,有美酒佳人,也不缺小人鬼蜮;有风花雪月,也不乏盛世隐忧;有任气侠客,也有隐士君子;有慷慨悲歌,也有壮志难酬,变局之下,成为临江府红石村小小村姑的张小菇,如何演绎一番悲喜故事。自江南到江北,苏杭到京师,张小菇别无选择。上有老衰高堂,下有问学幼弟,最开始也是最艰难的,弃田亩之事,奈何偏偏刘家步步紧逼,咬上身来。张小菇自然要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是,终究改变不了许多事情。就如某个才子,某个佳人。张小菇民女一人,也做不来后宫争宠,也看不上庸俗富贵,但前世的女强人,纵使小小村姑,也要成为天下第一村姑!
  • 特种兵归来之铁骨军魂

    特种兵归来之铁骨军魂

    在经历生离死别后,植物人唐心怡终于醒了,为了爱人逐渐颓废的兵王何晨光也因此回来了,两人终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同时,唐心怡的醒来也唤醒了何晨光的斗志,一代兵王也逐渐成熟起来了,在以后的作战任务中也越战越勇,尽显军人的铁骨军魂,若干年后何晨光之子何晨心也毅然参军,之后进入特种部队,一代更比一代强。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婚在迷途

    婚在迷途

    他人前逢场作戏,她便同他虚以委蛇;他人后反复无常,她便同他小心斡旋。明明只是一场契约,可她却误陷豪门三年。于是:他人前逢场作戏,她便同他虚以委蛇;他人后反复无常,她便同他小心斡旋。明明约定好三年后离婚,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拉长战线,而且理由充足。直到有一天,他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你赢了,离婚吧!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