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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自己的小屋里,黑椹像一只受伤的黑熊一样舔嗜着自己的伤口。已经三天了,他躺在潮乎乎的被窝里,浑身上下都是痛。他渴了,想喝水,饿了,想吃东西,但他没法动弹,只好躺在床上忍受着伤痛和饥饿。屋里黑洞洞的,他连点灯抽烟的气力都没有了。他感觉他要死了。这时候他留下了眼泪。自己还年轻,怎么能这样死了?而且还是因为扒墙头偷女人,这名声将来要流传下去可真是太丢人了……最可惜的是,眼看就要到手的小粉,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摸摸那两个大**,门就被敲响了。本来想着门就是响了也得干一回,就是下来被杀了剐了也是个风流鬼。可门一响那玩意儿早吓得缩成半截红萝卜干,手脚也不听话了,连衣服都穿不好了。李老忠和他那几个儿子真是太狠了,他们手中的工具几乎打遍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包括他的那玩意。

伤痛和饥饿像一条蛇一样咬嗜着黑椹。这时候他体会到一个词,生不如死;接下来他又想到了一个词,痛不欲生。可他现在连死都办不到。无论上吊自缢还是跳井溺水,他都做不到。他只有躺在床上等死,等着死亡一步一步来临。这个过程要多长时间他不清楚,他也无法改变。黑暗中,他又一次流出眼泪。

“让我快点死吧,让我快点死吧……”

他好像在自言自语,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

第四天,村长李怀生来到了小屋,救了奄奄一息的黑椹。

小粉的命运更惨,她被婆婆和小姑红翠用鞋底、针锥在浑身上下都留下了大的小的黑的紫的伤痕,然后关在屋里几天吃不上饭,更不用说出门了。红翠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在她娘的教唆下对嫂子异常下得了手。没事了,她就跑到小粉屋里。她一到屋里,小粉就是一阵阵惨叫。

红翠嘴里恶狠狠地说着:“不要脸的浪骚货,你把李家的人都丢完了,看你还敢不敢再发骚了……”

红翠的手也不会闲着,通常拿着鞋底或是针锥。鞋底是打脸打屁股的,小粉的脸上就有了很多颜色,皮肤肿胀的粉,皮下淤血的紫,划破血痂的黑,让那张生动的脸变得一点都不生动了。屁股上因为打的时候隔着衣服,除了本来肥硕的臀部肿胀得像发面馒头,还留下了点点的瘀瘢。而针锥是扎的,扎在胸脯上,大腿上,还有那娇弱的私处。扎过的痕迹有的是一个黑点,黑点周围是一片粉红;有的是一个乳白点,乳白点周围也是粉红。乳白点是会变大的,一点一点胀起来,再扎的时候会流出粘糊糊的脓。小粉的胸脯上大腿上几乎一个挨一个布满了黑的乳白的点。最要命的是那娇弱的私处,针锥在上边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遍,成了一堆黑紫的烂肉。再加上婆婆在小肚子上留下的狠狠的一脚,小粉的每次小便都是一次折磨。

小粉吃拉都在屋里。后来她的身上开始溃烂,加上屎尿的臊臭,她的屋里的气味已经让人不堪步入。红翠也已经厌倦了鞋底针锥的游戏,就连给小粉送饭也是捏着鼻子打开一条门缝,放到地上就关门。

半年后小粉就死了,李家弄了个席一裹不声不响地埋了。

黑椹成了冢前村女人的瘟神,大姑娘小媳妇甚至老女人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他连开玩笑都找不到一个女人了。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李老忠的几个儿子见了他就骂想打,这时他连气都不敢大喘,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夹着尾巴跑掉。

张媒红家里也不欢迎他了。这时候,他连说话嗙诓都没有对象了。

绯闻事件过了好长时间,才有一些老光棍小光棍开始到黑椹的小屋里闲坐聊天,也听他嗙诓。

04

这一年,全国都在“大跃进”。到了冬季农闲,全县组织十几万青壮劳力开挖长青河,要把黄河水引过来浇地。冢前村十八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劳力全都上了工地,黑椹也不例外。这时候人们几乎忘记了他与小粉的绯闻事件。他随着村里挖河的队伍来到了离家数十里的挖河工地。

挖河劳动异常艰苦。那时候的初冬天气可不是暖冬,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刮着,要清理河道内的淤泥,就要有人赤着脚站在冰冷的稀泥里一锨一锨往外扔,再装到粪筐里用独轮车平车拉到河堤上。吃饭倒是可以,条件好点的村白面馒头可以放开吃;就是条件差点的村,也是一多半白面配一少半玉米面。不管是纯白面还是两掺面,馍蒸得都很大,长方卷子,就跟个小枕头一样,一个足足有一斤,在工地上叫“跃进馍”,饭量很大的人吃一个就足够。

劳动苦是苦点,好歹大家都能吃饱,一班人打着轰干,喊着口号,有说有笑,也挺热闹。

黑椹刚开始在伙房帮着做饭。已经当了村支书的李怀生看他根本挖不了河,就让他去伙房了。

李怀生对他说:“日他姐,就你这小身体儿,别说让你下河挖泥,让你扶车把你都干不了。”

黑椹唯唯诺诺地说:“是是是是,一晌下不来就把我给使零散了。”

李怀生又说:“我还给你说,可**不敢瞎胡嗙诓了,都在大跃进,你瞎胡嗙影响了革命干劲可说你的事。”

“不嗙不嗙,一句也不嗙。”

第一天上工,天特别冷,河槽里的淤泥已经冻了冰凌碴,别说赤脚下河,就是把鞋子脱掉就需要很大的勇气。冢前村的劳力们站在河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看支书。李怀生什么都没说,他把鞋子袜子脱掉,挽起裤腿,拿着铁锨一声不响地下到了淤泥里,挖出了第一锨淤泥。然后轻松地笑笑,说:

“不凉啊,下吧,下里就不凉了。”

劳力们看支书都下了,也都纷纷脱鞋脱袜挽裤腿下河。有年轻人下到河里才知道那是透心凉,那冰凉简直入骨入肉,一会儿两只脚就像猫咬一样痛。有年轻人小声说:“**支书诓人哩,不凉?啥叫凉?日他娘这就是冰窟窿了还不凉?”

李怀生看大家伙都下来了,就走到淤泥外,把铁锨往泥里一插,对大伙说:

“大伙一边干,悠着点,别头一晌就使劳乏了,下边时间长着哩。日他姐得一直干下去。我去指挥部开个会,一会就回来。各生产队队长都负起责任,保证质量,还要保证进度。”

李怀生没有去指挥部开会,那是他在冰凌碴里实在站不下去了,才撒了个谎跑出来喘喘气。他来到伙房,见黑椹和两个老头正在忙活做饭。

他说:“你们几个听着,可得把饭菜做好点,日他姐,这挖河可真是拉纤的把绳绑在蛋上,拼着命拽哩。黑椹,你一会去给大伙送两桶开水。日他姐,可真冷啊。”

下午收工,指挥部下来通知,每个村要指定一个专人每天负责向指挥部汇报情况,还要写成文字。冢前村自然就找到了黑椹。李怀生对黑椹说:“这下用着你了,你要把你那两把刷子都使出来,把向指挥部汇报这项工作一定干好,要以这项工作为主,火上的事情你可以少干点。”

黑椹就屁颠屁颠地在工地上跑来跑去,一会工地,一会伙房,累得满头都是汗,干得非常认真。他干这些活,再累也赶不上下河推车挖泥。

干了几天,指挥部让各村找个落后典型报上来,说是要办个工地学习班。黑椹给支书说了,两个人在工地上看了好一阵,看看这个干得不错,那个也干得不错,这落后典型真不好找。黑椹跟在支书屁股后来到伙房,问:“支书,你看报谁呀?”

李怀生反问他:“你说报谁呀?”

黑椹想了想,说:“我看谁干的都不差,不就是参加学习班吗?干脆让我去算了。不过一学习火上的事我肯定就干不多了。”

李怀生想了一会,点点头,说:“要说也只有你了,火上他俩年龄都大了,天天下河里拉车挖泥的人都干得不赖,我吧,再咋说也是个支部书记,不能报个落后典型。你干得也不错,我心里有数,报个落后典型不就是学习学习嘛,也没啥,以后啥也不影响你,村党支部不把你当落后典型就行了。”

黑椹也学着支书点点头,不在乎地说:“嗯,就我吧,我当落后典型,大家伙抓紧干活。”

黑椹进了学习班,才知道这落后典型可不好当。第一次学习是一个下午,在指挥部,一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问黑椹:“你叫啥?你为什么不好好干?”

黑椹回答:“我叫李鹤云。我没有不好好干,我跟支书在工地上看看这个干得好,看看那个干得好,后来想来想去就我干的活轻一点,就报了我。”

“哦,你是自愿当落后典型的?好好,好好,成全你。来人,先拉出来教育教育他。”

“五大三粗”一挥手,就有几个人架着黑椹到了一个帐篷里。帐篷里一片漆黑,黑椹还没站稳,鸡蛋粗细的柳椽子就劈头盖脸打过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声也从他的嘴里发出,他的头上、脸上、背上、腿上、屁股上像被揭了皮一样痛,一眨眼就趴在了地上。他趴在地上,已经忘记了喊叫,只顾得呻吟。他再次体验了被乱棍毒打的滋味,他马上想到了几年前那个与小粉幽会的夜晚,一股恐惧的情绪一下子就充满了他的脑海。过了一会,柳椽子慢慢就停了,这时他感觉自己还没有被打坏。他一边呻吟一边自言自语道:“支书啊,这下可苦了我了,光说学习学习,谁知道还得挨打呀。”

打过,一个人对黑椹:“在这好好呆着吧,不许出声。”

黑椹趴在那里,他感觉浑身都在痛。他勉强翻过身坐在地上,这时才看清,帐篷里已经有十几个人了,看上去都挨打了,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坐在地上,有的闷着头站在那里。好几个人都在呻吟。那呻吟时长时短,时高时低,就像夜间守灵孝子哭丧一样让人发慌。

接下来,落后分子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当天晚上,全县数十个落后分子就被停了晚饭,夜里就关在了那个四下透风的帐篷里。黑椹挨了打,头上、脸上、背上、腿上、屁股上都是柳椽子落下的印痕,一碰就钻心地疼。加上没吃饭,帐篷里又冷,他整个人一下子就蔫儿了。这一次,让黑椹留下了终身后遗症。因为几天的饥寒交迫,他患上了严重的气管炎,天一冷他就不停地咳嗽。

接下来,黑椹每天都要随着落后分子学习班集中学习,落后分子每天只让吃一顿饭。这还不算,他们几乎天天晚上要站成几排接受批斗,还要做检讨,检讨不好就挨打挨骂。有好几个人连打带饿,再加上冻,趴下就再也起不来了,连命都丢了。黑椹亲眼看见,前后死在挖河工地上的有上百人。

李怀生让黑椹当落后典型本来是充充数,谁知道弄成这个样子。他跑到指挥部找管落后分子学习班的“五大三粗”说情。他说:

“高领导,高领导,长青公社冢前村的黑椹,哦,李鹤云,对,李鹤云,实际他不是落后分子,俺村找不出来落后典型了,大家伙都干得可上劲,这落后典型真不好找,就把他报上了。谁知道这下真把他当落后分子了。要是这样弄他几天,他那小身体还不垮掉啊。你放了他吧,我来替他中不中?高领导,你说句话呀。”

“五大三粗”严肃地说:“你还是个支部书记吗?啊?你们村没有落后典型?我就不信,几百号人觉悟都一样高?总得有个差别吧?这就是你的思想问题,和稀泥,老好人,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全国都在鼓干劲,争上游,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你这个支部书记认识上有差距,得好好学习。”

李怀生吓得再不敢多说,一个劲点头,说:“对对对对……我马上提高认识,决不对落后分子手软。”

“嗯,你认识上提高很快。我也告诉你,落后典型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通过学习进步的,劳动中出现的新落后典型,我们都不能忽视。”

“好,好,我们村一定重视这项工作。”

李怀生回到自己村工地,想来想去不能不管黑椹,这几天已经把他弄得头都直不起来了,再折腾几天还不要了他的小命?于是,他跟几个生队长商量了一下,再找一个身体壮实的人当落后典型,去顶替黑椹。等几天这个人受不了了,再换个人,坚决不能把谁的命丢到挖河工地上。挖河工程一直持续到次年四月。李怀生用这个车轮战选落后典型的办法,让冢前村没有一个人死在工地上。

05

从挖河工地回来不久,村里成立了大伙食堂。这对黑椹来说无疑是好事,他再也不用愁做饭的事情了,天天可以吃上可口的饭菜了。可好景不长,不到两年大伙食堂就解散了。再加上自然灾害,很快就到了人挨饿的时期。树皮、树叶、野菜、棉籽皮、稻糠、棉花壳、玉米芯等等,能吃的都吃完了,村里的榆树都变成了白花花的光杆。而除了苦楝树一类叶子没法吃的树,全都变成了秃子,连一片叶子都看不到。

黑椹走投无路,便外出要饭。他连门都不用锁,小屋根本没有门。他背着一条破被子,还有几本线装书,沿着村头向南的大路,一直往南走。他听说南边没有受灾,向南走饭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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