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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B2

电器老板改行销售钢琴,当然要经历诸多困难,有些困难是蒋贵能想到的,有些想不到。别人给他推荐的调琴师,他听来左右不对路;然而,他虽有超群的耳朵,毕竟不懂钢琴,难以把那种“不对路”准确地描述出来,他只是感觉到,尽管那些调琴师在业内都有一定名声,事情却干得并不出色。开业将近两个月,他的钢琴一台也没销出去。对此,蒋贵并不慌张,他早就知道,有些事是慌张不来的,你得等待,拿出你的金钱,甚至性命,去等待。这是一场赌博,胜利的只有一方。究竟谁胜谁负,普通人的眼睛是看不准的,战场摆在明处,而最终的结局,却隐藏得天衣无缝;或许它并不遥远,或许它就在你身边,你伸手一摸就能摸到,可你就是看不见它,脚尖轻轻掉转方向,就把它永远错过了。蒋贵明白这个道理,只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他终于在等待中起死回生。

说是等待,但也并非“无为而治”。他辞退了别人推荐来的调琴师,自己请了一个。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蒋贵叫她小彭,是某音乐学院钢琴系的在读研究生,除了她的熟人,这个世界没有更多的人认识她,然而正是她的到来,让蒋贵的琴行生意兴隆。

小彭成了蒋贵的情人。夜里,只要没有特别的事务需要回校,她就来蒋贵的寓所跟他同居。除了应得的工资,蒋贵还按月付给她三千元钱。但无论在什么场合,蒋贵都否认自己包养了小彭。蒋贵的理由在于,他动用自己的关系,找了几家很上档次的咖啡馆,让咖啡馆老板请小彭去弹琴,以增加她的收入,蒋贵说如果他只是包养小彭,便没有这个义务。不仅如此,他还出资为小彭举办了一场独奏音乐会,请音乐界的名流前来捧场,在报刊上发表评论,以提高她的知名度。他做这一切,包括按月支付的三千元钱,没有一件是小彭主动提出来的。

蒋贵的话,似乎在暗示他和小彭之间是有感情的,可当有人明确问及此事,他总是避而不谈。

研究生毕业后,小彭离开了那座城市,具体去了何方,蒋贵说他开始知道,后来就不知道了。其实他知道,只是不去想。小彭给蒋贵写了很多信,不是电子邮件,而是用纸笔写的信,带着怀旧的暖意。蒋贵一封也没回。他是一块泥土,这块泥土上本可以长出很好的庄稼,但小彭无论在上面种什么,都颗粒无收。她只能放弃。

总之,蒋贵最终没跟小彭结婚。

把钢琴卖得顺风顺水的时候,蒋贵又心血来潮:他不仅要销售钢琴,还要制造钢琴。制造钢琴的木材是很讲究的,蒋贵亲自去中国南方的热带森林考察,还越过边境,去缅甸、越南等地。当他的公司造出第一台钢琴后,蒋贵不像别的商家急于出手,而是待价而沽。这“价”不是指金钱,而是购买者的名声。他必须让名人买走这台钢琴。出乎意料的顺利:没过多久,它真的就被一个刚刚得了国际钢琴大赛金奖的新贵买走了。这个人姓高,但许多人猜测,蒋贵说的小彭,很可能就是这个姓高的年轻钢琴家。此后,他造的钢琴水一样往外流,钱则水一样往里流,使他的财富迅速增长。

一个身家数亿的富豪,怎能没有一个妻子呢?蒋贵并非独身主义者,这从他跟小彭像模像样的同居生活可以得到证明;而且,除小彭外,蒋贵还跟不下七个女人同居过。他当然也不是借此达到更加方便地玩弄女性的目的,凭蒋贵在业界的地位和他的财富,凭那些被普遍认同的法则,是否结婚,与是否能方便地玩弄女性,既没有必然联系,也看不出有多少冲突的地方。是对女人不信任吗?这同样说不上来,因为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在爱情上遭遇过挫折。那么,他是担心一旦结婚,女人就会分走他的财产?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果蒋贵把财产看得那么紧,他就不会做慈善家,不会眼也不眨一下,就划拨出大笔大笔的钱建希望小学。

蒋贵在甘肃、陕西、云南、新疆、四川等众多省份都建了希望小学,但他只在选址和验收时才去,学校一旦开课,就不再去了。三年前,他在南方某地建了两所学校,还投资修了两座桥——此前,乡民只能靠溜索横跨滔滔江水,蒋贵去选校址那天,看到一个女子在溜索上滑行,灰白的天幕下,那不像一个人,而是一只没有翅膀的蝴蝶,他流下了眼泪——当地政府为了表示对他的感激,邀请他当两所学校的名誉校长,他大惑不解,相当冷漠地说:我为什么要当你们的名誉校长?听上去,那两所学校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当名誉校长也成,但希望他能在开学典礼上去学校讲几句话。这次他礼貌性的应答也没有,就把电话掐断了。电话来了若干次,每次都如此。人家一片诚心,派专人乘飞机到他居住的城市接他,他面也不见,只让助手请他们吃了顿饭,然后把他们送走。

那些人去机场之前,助手给了他们一封信。

这封信的字写得相当工整、漂亮,藏头护尾,有汉隶风范。

这是蒋贵的手书。

蒋贵没上过一天学,这手好字,是在故乡的田野上用树枝练成的……

信上说:你们有钱坐飞机,却没钱修学校,也没钱修桥,这说明你们并不感激我;你们表面上在感激我,背后却在笑我傻。

蒋贵修了那么多学校,却从不在家乡修学校。

他的乡亲们一直都在盼他的音信,因为那所村小很快就会垮掉。桂东风他爸退休后,村小就没有公办教师,后来民办教师全面取缔,就只剩下代课教师,代课教师不在财政上领工资,薪金只能从学生的书学费里抽取,而抽取的那部分钱,还不如外出打工挣一个月。等到国家减免学费之后,教书的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只好散伙。没有老师,当然也就没有学生,于是干脆回家放羊;那些希望继续念书的,只能去镇上的中心校,镇子那么远,又不能住校,不得不抽出一个劳力,去镇上租房照顾孩子。这笔花销是巨大的,何况家里的劳力本来就那么少,现在走了一个,农田抛荒在所难免;以前只有那些实在长不出庄稼的地界才不得已让它荒掉,而今种了若干代的田土也荒了,是“熟荒”。学校久无人去,操场上长满齐人高的桐蒿,教室外的空地上,杂草茂密,蚂蚁成堆。那里背靠大山,前面是口堰塘,地气阴湿,现在没学生打扫,又无人气,喜欢阴湿的生物便肆无忌惮地在里面爬行和打洞,即便在阳光底下,站在远处看学校,身上也发冷,总感到有条蛇正往裤管里蹿。没过多久,校舍的木椽塌了腰,地基也沉了一块。再这么下去,它肯定会垮掉的。

村里人都不愿它垮掉,就算彻底失去了学校的功能,也望它留着。这学校有多少个年头了?解放前就有的!它不止是村里的一块土地,还是村子的魂,没有它,这个古老的村庄还能到哪里寻找希望?几个人牵头,去找政府出资修缮,镇上的领导没理。一所废弃的学校,还修它干嘛?集资修缮吧,又人齐心不齐,有些人叫得比谁都厉害,可真找他要钱,他的血就冷了,喉咙也哑了。

保住校舍的唯一指望,似乎都搁在蒋贵身上。蒋贵发了大财和到处建希望小学的事情,他们从电视上看到过,相信蒋贵一定会回到家乡,把学校建得漂漂亮亮的,不光是修缮,而是推倒重来,建成坚固的钢筋水泥房!跟他撒到别处去的钱财相比,修几间水泥房不就是九牛一毛的事吗?

可蒋贵一直没有回去。

自从把母亲接进城,他就一次也没回去过。

村里人盼蒋贵把眼光都盼老了,还不见他的踪影,就想:蒋贵多半是恨这个村子了,当年真不该斗他母亲。

可话说回来,不斗行吗?既然他母亲杨大珍是地主,怎么能不斗呢?

只是不该斗那么狠。

但又一想,斗杨大珍实在说不上狠,开始只让她弯腰站几个钟头,后来跪了石坝,跪了柴块,这算不上什么!你去这架大山上访一访,有哪个村的地主没跪过石坝和柴块?有的还挨打呢!山顶上有个姓洪的地主,不就被打狗棒打折了腰吗?他余下的人生,都是趴着走,死的时候也是以趴着的姿势。而杨大珍从没遭过这样的罪。可以说,她生活在这个卧于半山的村子里,是相当幸福的。蒋贵真不该记恨。人家洪家儿子就没有记恨,洪家儿子后来念了大学,在市粮食局上班,空了,就回老家看看,尽管他在老家已无活着的亲人;他没有蒋贵那么有钱,那么有地位,但见了乡亲,都是该叫啥叫啥,自己不抽烟,身上却经常揣着烟,散给乡亲们抽。

或许,蒋贵也跟洪家儿子一样,并没有记恨,只是他忘本了。

他在电视上的名字叫周世京,但老辈人谁都认得出来,他不是周世京,而是蒋贵!既然连父姓也可以抛弃,乡亲和养育过他的这块薄瘠的土地,又顶得上什么呢?

最后的结论,大家意见统一:蒋贵忘本。

乡亲们对他的看法,蒋贵自然一无所知。但他有时会去揣摩,那是在夜深人静、身边也没女人的时候。他住的地方都很平常,有段时间住在一栋居民楼的顶层,屋外有块平台,城市睡过去后,他便搭把凳子,放到平台上去,抬头望天。城里和他老家,有着同一个月亮,可看上去它是那么不一样!城里的月亮就像城里的夜灯,干暖,虚幻,朦胧,而老家的月亮带着可以触摸的水质,亮得能把人吸进去。有好多次,他乞求城里的月亮剥去那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变成老家的月亮,每次乞求都无济于事。月亮如此,星星也如此,城里的星星是稀少的,静止的,而老家的星星多得像要被挤下来,喧闹流转,如闹市上的人,一刻也没消停过。他请求城市上空那些懒惰的星星眨眨眼,哪怕眨一下也行,但星星不理他。失败的次数多了,他就不再望天,只低头去想老家的人。

他记得住老家的每一张面孔。

这些熟悉的面孔,此时此刻如果还没睡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在某一个神秘的瞬间,想起村里曾有他这么一个人?村民闲聊的时候,会不会议论到他?

他相信一定会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说。

各种说法都是可能的。

他把那些可能性都揣摩一遍之后,往往把双臂抱在胸前,腰板挺直地坐上一会儿。

正是在这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多么孤独。

如果结了婚,有了孩子,就不会这么孤独了。

可是他没有孩子。他告诉别人:我不结婚的唯一理由,是怕要孩子。

他说我自己可以不要孩子,但没有权力让妻子也不要孩子。

我怕养不好孩子。

——这是他的口头禅。

你把孩子全托给贵族学校,他们会帮你养得好好的。

采访他的人这样说,他身边的人也这样说。

对此,蒋贵只是含糊地哼一声了事。

他说不出更多的话,因为每每提到孩子的话题,他就听到了一个遥远的声音:动耳朵!这时候,他的脖子会轻轻扭动,头摆来摆去。他的脖子没有问题,这样做是为了掩盖一种事实:他的耳朵在长长的头发底下跳舞。尽管看不见他的耳朵,但头部两侧的鬓发却在交替耸动,当他扭动脖子,人们就注意不到这个细节了。

抱着双臂坐在夜晚的平台上,只要想到孩子,那个遥远的声音也会传过来,让他的耳朵乖乖地服从。他挣扎着跺一跺脚,把梦境撕破,让耳朵安静下来,再站起身,进屋睡觉。

他睡觉有一个古怪的习惯:开着灯睡,且是雪亮的大灯,从夜开到明。

他厌恶黑暗。要不是为了看月亮,他根本就不会坐到黑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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