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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们结婚后,组织上为了照顾我们夫妻,将你母亲从师部调到了我们团,让她在团部当妇女干事,可以说,你母亲在调动这件事上没有怨言,她在团部工作,也挺轻松的,我当时的想法是,小常也在团部,你母亲一来,我们三个人工作之余,在一起又可以像以前那样讲故事闲聊,开开心心了。但事情总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每次把小常叫到我的地窝子里来,我们三人在一起做饭聊天时,气氛总是很沉闷,一点也回不到从前的那种轻松快乐的状态,主要还是你母亲不肯多说一句话,而且说话也总是冷冷的。小常也很拘谨,当着小常的面,我不好说你母亲,只好对小常说,小常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小常吭哧了半天才说他没有变呀。

我说那你却像个大姑娘似的,连话都不敢说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三个人又不是今天才在一起的,你怎么像遇见了生人似的?小常吭哧着说,不是呀,主要是以前战场上的故事都讲完了,有趣的话再说也没有趣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说,说什么都成,人嘛,在一起扎堆就是说说闲话,东南西北天上地下,什么不能说。小常却说,我怕——说不好。我有点来气地对小常说,看你这小子,都成什么了,什么叫说不好?你在我和你嫂子面前,还要装文化人了不是?小常憋成了大红脸。那天小常走后,我和你母亲第一次吵了架,我只对你母亲说了句,艺楠,你也真是的,小常也不是外人,你怎么现在也变了呢?你母亲一听我的这句话,就翻脸了,非要问出她变成什么样了。我说,以前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开开心心的,多好。可现在,你怎么也装深沉了?说上几句话就跟咽下根冰一样,冷得让人不舒服。你母亲气呼呼地说,你说什么话呢?我装什么了?我说话怎么冷了?你们没话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一番好意,只想提醒一下你母亲我们三个人曾经是多么的要好,让她不要把小常当作外人,可倒好,被她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呛了一通,你说,依我那火爆脾气,能不和她吵么?

后来,还有一次,大概是那一年的夏天吧,对,就是夏天,我和你母亲当着小常的面就吵架了。那天,我心里特别烦躁,因为我们开的荒地越来越多,但塔尔拉严重缺水,开垦出来的地里下进去种子后,玉米、谷子的苗都长出来了,可水缺得厉害,我们这里一年里基本上不下雨,地里的庄稼全靠水浇灌,眼看庄稼都出来了,没有了水,可不就完了。

我正为水的事着急,和团里的领导开了半天的会,没有研究出个结果来,我心里烦,就想着叫来小常,在一起说说话,可小常一来,我说了那么多,他却闷声不吭,我的脾气又上来了,站起来冲着小常就说,你是怎么搞的,半天了连个屁都不放呢?小常的脸腾地就红了,他看看我,就低下头,更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时你母亲却瞪了我一眼,对我说,你心里烦,冲人家小常发什么火?你母亲这么一说,我才自知刚对小常说话的口气太硬了,为了缓和一下,我便强打精神和小常开起了玩笑,我说小常,你到塔尔拉后,确实是有点不对劲了,尤其是最近,你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兄弟一样,这么多年了,除过在战场上外,我什么时候给你摆过团长的臭架子?小常你说说看,是不是你这个臭小子看你哥我结婚娶了个漂亮老婆,你心里不平衡呀?你不要不平衡,也不要着急呀,回头叫你嫂子给你分配一个,她就是分管这事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你母亲打断了,她不知那来的火气,冲着我来了:够了,何达海,你还是说你自己吧,少埋汰人家小常,小常怎么你了,你经常拿他洒气?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拿小常洒气了?我怎么能叫你母亲这样说我呢,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个倔脾气,非要问出你母亲说这些话的理由来,几下,我们就吵开了。那次,我们吵的很凶,连小常什么时候走了的,都不知道。

时隔不久,小常找到我,他提出要调到下面连队里去工作,我奇怪小常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就问他原因。他说是想到基层连队去锻炼锻炼,整天在团部呆着,一点都感受不到连队里垦荒大军的热闹场面,在团部呆久了人反而越来越没有活力了。我对小常说,你要到连队看那种场面还不容易,团部不忙时可以跟着连队去下地干几天活,也不用调到连队去吧。小常说,团长,你还是让我直接到连队里去工作吧,我还年轻,在连队里锻炼一下,对今后的生活也有好处。也免得团里有人觉得我靠着你的关系留在团里净干轻松的活。再说了,咱们以后要和土地打交道呢,不到连里去,怎么去了解土地呀?小常说的很诚恳,也不无道理,但我舍不得他离开我,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和小常朝夕相处,我们还没有真正分开过呢,经常喊他干什么都成了自然了,虽然小常到连队里去锻炼,离的也不会太远,但他到了连队一参加劳动,我们见面的机会就会少了,这样还是会让我惦念的。可我看到他主意已定,也不好强留他,就同意他去连队了。小常去了一连,在三小队还当了个小队长。三小队是一连的青年突击队,青一色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是全团的先进小队呢,小常去了这样的小队,又当上了小队长,对他确实是个锻炼的好机会。

小常给我当过四年多的警卫员,不光从内心里我喜欢这个小伙子,在有些事上,我还很偏袒他,当然,小常调到了一连当上了小队长,这可不是我给他安排的,那是人家连队党支部研究决定的,我这个团长可从不随便插手人家连队自己的事。但这次在找水的问题上,我插了一次手,在团部各连长指导员们召开的大会上,我点名把这个找水的任务分派给了小常的这个三小队。这是出于我的私心,是我对小常的偏袒,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同时也给了他立头功的机会,他要锻炼,要出成绩,就得给他机会呀。

我说的找水任务,其实是一次非常艰难的任务。我们塔尔拉地处喀什东南面,离帕米尔高原不算太远,一百七十多公里的路程吧,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在新疆不算个什么,这个大家都知道。还是说找水的事吧,我们吃用的水全是从一条叫库吐曼的河里引过来的,库吐曼河离塔尔拉不远,问题是河里的水没有多少了,仅有的那点水根本浇灌不过来我们团那么多的土地,为此,我们研究出了一个办法,决定派人沿着库吐曼河,走到上游去找水源。你也知道的,新疆的水源就是雪山,只要雪山的冰雪化了,河里的水就多了。那时候正是盛夏,太阳强烈的光照加上温暖的气候,按理说,正应该是冰雪融化、水源旺盛才对,可库吐曼河里的却像进入冬季一样,河床里的水位越来越低了。为此,我们通过师部到地方有关部门请教,说最大的可能是雪山上冰雪堵塞,融化的雪水改道了,就是说,今年的雪水,大部分不能像往年那样如期流入库吐曼河里。我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派人带上几门迫击小钢炮,寻到库吐曼河的上游源头,对着雪山轰几下,把冰雪打落下来一些,好使这些被轰击下来的冰雪可以尽快地在太阳下面融化,以给库吐曼河注入一些我们急需的雪水,同时也可以解决影响雪水正常流向的冰雪堵塞问题。

你说啥,我们哪里来的迫击炮?这算个什么问题,孩子,你别忘了我们还是部队的编制,虽然开荒种地了,但武器还在我们手里呢,只是把武器暂时搁置了起来,拿上了农具罢了。这就是中央文件上说的,叫屯垦戍边呀,也就是说,一旦有了战事,我们又会放下农具,扛上枪炮,立马投入战斗。你问现在,现在早不是了,边疆又不吃紧,我们的枪炮早收回去了,我们由军人真正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我们这一代,全都老了。

扯远了不是,还是回到正题上来,说找水的事吧。你小常叔叔带着他的青年突击队,背上小钢炮,沿着库吐曼河,往上游找水去了。让我无法预想到的是,这一去,你小常叔叔和另外五个年轻的军垦战士,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们被雪崩埋葬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你说的对,现在没有去找,可那些年里,每年都由师里、团里派出人去找过,都没有找到,我也去了,我最亲密的小常兄弟没有能回来,我能不去吗。追究起小常他们六个年轻的生命来,罪责最大的就是我了,是我点名要你小常叔叔他们这个小队去的,当时,管理水源灌溉的应该是四连的事,可我要叫你小常叔叔的一连去了,是我何达海害了你小常叔叔他们六个人的生命,我伤心得哭晕过去好几次了,我内心的痛悔就像一把利箭,时时刺得我的心血肉模糊。孩子,你岂能想象得出当时我的心理状况是何等的脆弱,那是我兄弟一样亲近的你小常叔叔!那是五条年轻而鲜活的生命啊!是的,作为一个旁观者,而且是与你相距那么遥远的一个年代发生的事情,你是不可能体会到我当时那种痛苦和自责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母亲会一直用这个事来——打击我,并且……

你打断我,就是想说,如果当时派别的人去,葬身雪崩遇难,至今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我会是什么感受,孩子,感受是一样的,在战场上那生生死死是那样的平常,那是因为生死都只在一瞬间,看着生,看着死,没有为死亡悲痛的时间,只能把那种失去战友和兄弟的痛苦放在心里。和平年代却不一样了,我们更多考虑的是怎样生活的更好更幸福,谁也不愿意面对任何一种非正常的死亡。不要说你小常叔叔遇难,谁去了都是生命,都是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年轻生命啊!我怎么能不悲痛?只是对于你小常叔叔,因为他一直在我身边,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一下子失去一个身边的人,那痛的感觉当然会更深一些,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好吧,我就先说你小常叔叔他们是怎么遇难的。其实,我不知该怎么说呢,我一直想着,你小常叔叔他们完全可以不去冒这个险,他们找到了库吐曼河的源头,就是慕士塔格冰峰跟前——你说什么,你没听说过这个冰峰的名字?慕士塔格冰峰可是世界上的冰山之父呀,不过,你不知道也不是你的错,如果你小常叔叔不出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

他们到了冰山之父前面,发现库吐曼河源头这面的确没有多少冰雪了,他们选了个位置,架上迫击炮,对着冰山轰了几炮,炮弹像打在棉花垛上,威力不大,只炸下来一些冰雪沫,不像他们预想的那样,炮弹会轰得冰雪乱坠的,小常以为距离太远,炮弹的威力没有真正发挥出来,他就叫大家在远处等着,自己只带了五个人,抬上三门迫击炮,到冰山脚下去打。这次离得近了,炮弹打上去,巨大的冰山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飞溅下来一些冰雪碎沫,少得还没有等到落到他们的身上,就化成了细小的水粒,溅在他们仰起的脸上。

小常他们傻眼了,几个人望着白得耀眼的冰峰,才知道人不一定能胜过天的,但他们还是准备多打几炮,看能不能多炸些冰雪下来。就在他们装上炮弹,准备再次开炮时,从天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打雷似的吼叫声,他们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巨大的冰雪像一团团白云似的砸了下来,他们架炮的地方很快就被冰雪吞没了。冰山上几千年积蓄起来的冰雪被他们的炮弹震裂了,那冰雪像等待了几千年终于等到了它们要等的人,苏醒过来了,便以极大的热情来迎接这些人,只是它们冰封的岁月太久了,都不知道怎样来展示自己的热情,而一任自己的感情凶猛地泛滥着,以至于只在顷刻间,巨大的冰雪就像洪水似的把附近的几个山头都埋没了,你小常叔叔他们的生命因此永远地留在了那一片冰雪之中。等待在远处的那些人要不是跑得快,也同样会被冰雪吞食的。

灾难发生后,我们和师部组织人员,几次去冰雪里寻找小常他们的尸体,可翻遍了冰山下的冰雪,都没有找到。孩子,你不知道,那是多么大的一堆冰雪啊,像天塌了下来似的,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这一辈子,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天地间竟有那么剽悍、冷峻的冰雪,它们静默地任我们在它身上翻越、贱踏,竟没有生发一丝怒意的迹象,我那时流着眼泪想是不是它们也在为枉送了那几个年轻、勇敢而无辜的生命而愧疚。

那一年的夏天,喀什地区的天空没有下一滴雨,却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洪水,那些冰雪化成的雪水,冲毁了很多田地。在洪水泛滥时,我们一次又一次地组织人员,到各个河流都去寻找小常他们的尸体,包括洪水过后,到冰峰跟前又去找了几次,可那些冰雪恐怕永远也化不完了,到了冬天,新的雪又覆盖在上面了……

你小常叔叔他们的遇难,我有绝对的责任,组织上作出了给我记大过的处理,我一点都不觉得冤屈,我心里难受的是,连小常他们六个人的尸体都没有找回来,我们含着泪,在库吐曼河边刚开垦出来的一块新田里,给他们挖了六个空坟,埋葬了他们的衣服。那是我们团在塔尔拉第一次把那个河边的地方叫成了墓地,埋了六个空坟墓,栽上了胡杨树,那一片树林就叫“军息林”。在此之前,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有这么一个地方。

小常死了,那一阵子,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但叫我更受不了的,就是你的母亲,她常常尖着嗓门有些神经质地说我派小常去找水,是另有企图。孩子,我有什么企图?我能知道会发生雪崩,叫你小常叔叔他们去送死吗?如果我能预知这一切,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了,可是,我没有先知的能力啊……

但你母亲不这样认为,她死咬住我是故意叫小常去送死这一条,动不动就和我吵,我给她讲什么原因理由,她一点都听不进去,只是按照她自己的思维自说自话。孩子,不知道你碰上过和别人这样吵架的没有,你说的是眼前的事实,另一个人偏偏说的是歪曲事实的话。你母亲就是这样,她吵架说给我的那些话,就像从一堵厚厚的墙那面钻过来似的,叫我听着非常非常费劲,那阵子,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她拿小常来刺我,毕竟我对小常的感情是深厚的,他的死对的打击是非常大的,但我派小常出去是为了给他创造干事业的机会,怎么在你母亲口中就成了我故意让小常去送死呢?又气又痛,就和她吵,吵来吵去,都会变成是我在无理取闹。孩子,请原谅我的失态,因为一提起这件事,我就会想起那一段时间我和你母亲争吵的情景,你母亲当时说的那些话到现在都还是那样让我痛心哪,何况那时,你说我能不——气愤么。

当时吵架的情景,叫我实在气愤难忍,我失去了一个朝夕相处、可以诉说知心话的朋友和兄弟,我心里已经够伤心难过的了,可你母亲却不顾事实,不停地用那样尖酸刻薄的话来刺激我。在一次吵得最凶狠的时候,我把菜刀都拿在手里了。没有,我没有要杀你母亲的想法,我再气愤,再忍受不了,也不至于去干这种违法的事情,我是团长,在部队上受了二十多年的教育,这点自控能力还是有的。你问我拿菜刀干什么?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头脑都快要爆炸了,我想用菜刀劈开我的头,让我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来,可你母亲见我拿了菜刀,却破口大骂我,说我害死了小常,还要杀了她。我当时快要气疯了,举起菜刀,就朝自己的头上砍去,你母亲冲了过来,紧紧抓住了我拿菜刀的手,在我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疼得松开了手,菜刀掉在了地上。我砍自己都不行,我痛苦地大吼大叫着,眼睛瞪得都要掉出眼仁了,你母亲一边哭着,一边还骂着我,说都是因为她,我才害死了小常,她叫我杀了她好了。我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失去了理智,把所有的气愤,痛苦都用在了拳头上,抓住你妈,打了她一顿,要不是冲进来的人们抓住我,那天——我可就失去控制了……

结果你已经知道了,你妈提出和我离婚。三个月的婚姻生活,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幸福,我已经很懊悔我争取到的这段曾让我朝思暮想的这份感情。怎么说,是我用我的感情尺度去衡量你母亲,结果我的感情被你母亲不当一回事,而我,又没有真正赢得过你母亲的心。这样一段没有欢笑、和谐而只有争吵和冷漠的婚姻生活,我实在无法忍受了。

对于我们的离婚,师里派出政治部的人做调解,后来,师长都跑到塔尔拉来了,把我骂得头都抬不起来,我和你母亲谁也不松口,坚决要离,师长劝解不了,给我又宣布了一次记过处分,批准我和你母亲离婚了。离婚后,你母亲调回了师部,后来,她又调到了乌鲁木齐,我就在塔尔拉一直生活到现在。自从离婚后,我和你母亲一直没有再见过面。孩子,你母亲——她现在过的怎么样?听说她一直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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