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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胜利在即,革命军催枯拉朽般的一路凯歌。但是战局却发生了突变,看起来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敌军得到了意外的增援,这支援军从背后向革命军的大本营逼近——而革命军在前方获得的优势是以背后的空虚防卫换取的。在一派恐慌当中,最高指挥者突然想起,在敌军意图突破的那个脆弱地带,刚刚有一支革命军奉命抵达了那里。

眼下,这支几乎不在作战序列里的部队,却成为了决定这场战争胜败的决定因素。

团长的部队如期赶到了指定地点。

由于天气的原因,他们一度在路上耽搁了几天,但是经过短暂地休整,团长就命令部队全速进军了。“要不惜一切代价!”团长热情洋溢地号召自己的士兵:“按时到达指定位置,事关战事的大局,更是对于我们尊严的检验!”团长显然有些亢奋。这不是他往日的风格,瓢泼的大雨和崎岖的山路出人意料地鼓舞了他。

战争爆发以来,作为一个并没有经过实战检验的军事长官,团长的战绩实在乏善可陈。经过一次小的战役后,他的这个团就几乎减员了一半。当自己的士兵像挨了镰刀的麦子一般齐刷刷地在眼前倒下时,瞠目结舌的团长渐渐滋生出一股深刻的厌恶情绪。

但细究起来,团长的厌恶并没有具体的对象。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的他似乎厌恶的不是战争本身。譬如,当马克沁机枪在身边交织出壮观的火力时,他的厌恶情绪反而会得到一些排遣。这时候,团长会暂时摆脱掉厌恶,忧心忡忡地思考起马克沁机枪的主要性能。当他想到这种1分钟射出600发子弹的武器第一次在罗得西亚被英军使用就造成了3000祖鲁人的死亡时,发生在眼前的战争就变得虚幻了。团长会觉得自己犹在课堂之中,战争史中连绵不尽的炮火混淆在一起,丧失了具体的面貌与目的。它只是一场战争而已。团长因此对倒在自己眼前的士兵熟视无睹,令他忧伤的,倒是那3000祖鲁人——当年这些祖鲁人面对这种喷火的家伙时,他们该是何等惊讶啊?团长黯然神伤地想。

很快,他的这个团充其量只剩下了两个营的兵力。这样就形成了比较荒唐的局面,一下子有三位营长成了团长的马弁。三位营长对此感激涕零。其他部队已经就地正法了几名幸存下来的军官,其中甚至不乏团长这样级别的。交战双方任何一支部队溃退的时候,等在身后的都是比敌军更为冷酷的督战队,督战队用大刀砍杀的血腥方式来稳住阵脚,把魂飞魄散的败兵重新赶上前线。两相对比,他们这个团实在是受到了额外的庇护。这当然和团长显赫的家世有关。能够惩罚团长的,也许只有他那位赫赫有名的父亲了。

传闻接踵而来。据说大本营在战争伊始,就没有指望他们这个团会战功卓著。如果说团长在这场战争中身负了什么重任的话,那就是在战争结束的时候,他依然还——活着。这些传闻自然在很大程度上扰乱了这支部队的军心。兵士们斗志涣散,整个队伍笼罩着一股梦幻般的消极情绪。同时,兵士们又有种没来由的乐观态度,毕竟,相对于其他部队,他们进行的这场战争实在是有些像一场儿戏了。

减员日复一日地持续着。团长的厌恶情绪也愈加强烈。他觉得自己惟一的任务就是看着自己这支部队的人马一个个镇亡。这似乎都成为了一个目标。有时候团长甚至会奇怪地认为:在如此残酷的杀戮和大面积的死亡之下,自己的人马消失的速度居然是缓慢的。

大本营似乎一直忽略着这支部队。直到有一天,一位营长在团长的身边被流弹掀去了整张脸,大本营才对团长的安危担忧起来。

团长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失去了脸的人兀自从自己身边掉头跑开。那个人像是突然觉悟了什么,他向着后方拼命奔跑,仿佛目标明确,一转眼就没有了踪迹。后来兵士们在一片树林中找到了那个人的尸体。当时树林中挤满了扑翅乱飞的麻雀,那个没脸的人却用他的整个身体呈现出了一种惆怅的表情。

这就是死亡!团长在心里叹息着:扑翅乱飞的麻雀,以及没有了脸却依然惆怅的表情。

死亡和团长近在咫尺,大本营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新的命令很快就下达了。团长被命令带着残部迅速向后撤退,迂回大半个战场,去占领另一场战役的一个关键突破口。团长被告知,他要率部到达的是一条险峻的大河,并且要如期在这条河上架设一座桥,随后大部队将从这座桥上通过,奇袭敌军的指挥中枢。大本营对于团长的安排看起来殚精竭虑,因为据说保证团长的安全也是这场战争的战略目标之一。他们杜撰出了一个符合军事逻辑的命令。

大本营甚至充分考虑到了团长的荣誉感,电文在措辞中虚张声势,夸大了这项任务的重要性,仿佛它真的事关全局,因此,语气不免就格外严厉。

严令之余,这份电文在结束的时候,居然破天荒地使用了这样的结束语:

向着伟大的胜利,前进!

时值夏季,这一带正是暴雨频发的时候。团长的队伍在滂沱的雨水中踏上了征途。这支作风散漫的部队非但应付不了残酷的战事,面对大自然的风雨也裹足不前。出发不久,部队就遇到了山体滑坡。一瞬间泥沙俱下,山路一侧的大山似乎整个坍塌了,巨大的石头裹挟在洪水中奔涌而来。好在团长并没有走在队伍前列。他觉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更像是一声巨大的咆哮,余音未尽,就吞没了他面前的世界。天翻地覆,道里阻隔,团长眼前的部队顷刻间荡然无存。

令人惊讶的是,团长骑着的那匹马居然丝毫没有受到惊吓。它只是冷漠地摆了摆饱满的头颅,将鬃毛上的雨水抖了团长一脸。倒是那些毫发无损的兵士们乱作了一团。他们狂呼滥叫,你推我搡地抱头鼠窜。

团长被激怒了。他觉得自己的部下个个面目夸张,仿佛是在演戏。他怒不可遏地用马鞭狠狠抽击身边的兵士,并且戏剧性地拔出了自己的毛瑟手枪向天鸣放。枪声在混乱中显得微不足道。这时给团长充当马弁的那几位营长发挥了作用,他们不约而同地拔枪射击。几名兵士中弹倒地,浑浊的泥水迅速将他们身上涌出的血变成了浓稠的泥浆。

局面因此得以控制。稳定下来的兵士们在大雨中呆若木鸡。前方依然有石块不断坠落下来,在山谷间发出重重叠叠的轰鸣。团长面容肃穆,忧郁地看着自己的这支队伍。雨水从他的帽沿上落下,仿佛一道水帘。团长透过这片浊水,看到世界一片令人无法容忍的肮脏。他甚至开始厌恶自己的这些部下,觉得大雨之中的他们,衣衫褴褛,军容败坏,神情都有些令人不齿的迷惘。

队伍转移到了一片遍布着碎石的安全地带。团长站在最先搭好的帐篷里向外张望,他看到自己的兵士们突然士气高昂起来。兵士们在暴雨中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像一群分工明确的蚂蚁。雨水弥蒙,场面居然有些感人。很快营地就搭建起来,并且很像那么回事儿。

“看来我们这支部队不善于破坏,倒是很善于建设。”团长调侃地说:“命令我们去架桥实在是个英明的决定。”

他的副官替他点燃了一支烟,不无忧虑地提醒他:“这项任务也未必轻松,如果我们不能按时到达位置,一样是失败……”

“失败?”团长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

迄今为止,尽管他的部队仅距全军覆没只剩一步之遥,但从来还没有人对他说过“失败”这个词。

副官从小就是团长的贴身侍童,团长赴东洋留学他都陪侍在身边,在他眼里,团长永远不是自己的长官,他只是自己的少爷。因此,当“失败”这样的军事术语从嘴里说出时,副官自己都有些惊讶。他不安地看着团长的背影,不禁为他形销骨立的单薄样子感到了伤心。副官最清楚团长的留学生涯是怎样度过的,此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些妖娆的樱花,看到了那些东洋女子体毛丛生的私处,他甚至嗅到了那种具有迷幻气息的西梅脯和深色樱桃的香味。副官怔怔地想,从一开始老爷就错了,眼前这个人,哪里是块做军人的料?副官突然感到了不安,觉得自己的少爷也许永远完成不了战争中的任何一个任务了。

夜里团长不得不睡在一张军用吊床上,因为帐篷里灌进的雨水已经没过了脚面。他蜷缩在吊床里,即使难以入睡也没有辗转反侧的余地。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一只闯进来的长尾雉惊醒。这只鸟滑翔着进来,落在了团长身上,饱含雨水的尾羽在团长脸上剧烈地扑打。睡梦中的团长被吓坏了,发出凄厉的叫喊。副官冲进来时,看到他缩作一团,正在掩面哭泣。那只鸟也受到了同样的惊吓,在帐篷里没头没脑地胡乱飞撞。副官一边安慰团长,一边斥责警卫。

“它呼地一下就飞进去了,” 警卫辩解道:“我根本来不及挡住它。”

这时抽泣着的团长从指缝中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那是一种怪声怪气的腔调,副官愣了片刻才明白了那是一道命令。

团长说:“毙了。”

副官为难起来,他不知道团长命令“毙了”谁。但是他很快就有了方向——团长用一根苍白的手指指向了那名警卫。那名警卫已经将鸟赶出了帐篷,一回头却看到了那根指向自己的手指。

那名警卫被拖出去的时候,副官尚且心存侥幸,他忧虑地看着团长。但是团长依然蜷缩着身子,他甚至将大衣蒙在了自己头上。显然他并不打算收回自己的这道命令。

枪声在深夜的山谷中响亮无比,即使浩荡的雨声都湮没不了。团长以这种方式在这场战争中杀了第一个人。

副官在后半夜又走进了团长的帐篷,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少爷。团长已经睡着了,脸上依然残留着泪痕。副官看到他的手垂在吊床之外,那纸电文夹在他的指缝之间。

拂晓的时候,副官再次走到团长帐篷前,而那纸电文已经飘浮在积水中,正缓缓地随之流走。

清晨,团长在暴雨间歇的时刻将队伍集合了起来。山谷中依然水雾弥漫,这影响了团长的视觉。他站在一块嶙峋的怪石上,放眼望去,居然觉得雾气氤氲中的这支队伍,仿佛兵多将广,填满了整个山谷。

团长首先清点了自己这支队伍的人数。士兵们的报数声单调、乏味,但却有种扣人心弦的效果。尽管团长已经有所准备,但实际数字还是令他吃惊不小。他终于认识到,如果严格按照标准编制计算,自己目前连一个营长都算不上了。距离团长较近的士官矇眬地看到了他的神情,都感觉到了一股非同以往的凝重。接着,这股凝重的气氛像雾霭一样迅速感染了整个部队。

“长官尤在,士卒全无,你们知道该如何论罪吗?”团长淡淡地对身边的几位营长发问。

几位营长噤若寒蝉。但是他们立刻发现,团长并非是在申斥,他神色黯淡,目光中甚至有股深深的同情。

团长作出了原地休整的决定,并且罢免了那名惟一还名副其实的营长,自己亲自负责营一级的指挥。这时雨又下了起来。团长命令部队冒雨进行操练。他拒绝了副官劝他回到帐篷里的请求,始终站在那块石头上,身上的披风不一会儿就被雨淋透了。

当晚团长就发起了高烧。随军医生忙了一个通宵才使他的体温降下来。但是清晨的时候,他依然亲自去督导部队的操练。

三天后这支队伍起程了。跋涉在暴雨与泥泞之中的兵士们都发现了团长脸上那种发着高烧的迹象:既萎靡又亢奋,两颊绯红,仿佛处在微醺的酒意之中。团长慷慨激昂地动员了一番后,策马消失在了稠密的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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