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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结婚,在哪里都不是一件小事,周王村里也一样。

豆腐是这里的看家菜,吃的人多,做起来也讲究。粉条也要有,要又白又长,还要柔软,所以得早动手做,赶好天气晒。还有红辣椒大白菜一类的,都少不了。最重要的是肉,要多要肥,主人家的家底厚薄就显在这上面。

周小成的婚礼来的太突然,周户家的没早准备,家里槽上养的那一头猪娃子,就是连夜插上竹筒用嘴吹,也吹不了多大。所以周户家的就赶紧到集市上买了一头,虽说瘦了些,但架子大,能驮住膘,价钱也不算太高。周户家的一赶进门,就用纯玉米面喂,俗话说猪膘是用粮食堆出来的,说的就是这个理。还有烟酒,也不能差,周小成在这件事情上,和母亲颇能说的来,那就是牌子不能太高,只要准备的多一些就行。茅台中华的是啥玩意儿,庄户人家不要说喝过抽过,有的连听都没听说过,弄来也是白糟蹋钱。至于啤酒那就更不行,乡里人都说那是马尿,闻着恶心喝着苦,还不如自家的涮锅水。所以还是抽带咀的海洋,喝桶装的高粱,再吼上几嗓子秦腔的好。那真是抽起来吞云吐雾,喝起来山呼海啸,吼起来地动山摇。这样个结婚的话,那才叫撩扎(风光)了。

可光有这些还不行。水得要人挑,炉灶也得多增加两个,婚礼那一天,端盘子,上菜,执席,迎送客人,拉拉扎扎的要几十个人忙乎。乡里人不像城市人那样可以上酒店,乡里人有乡里人的行事方式。五代以内的本家人手全上,能劝酒的劝酒,能下厨的下厨,男女老少都派上用场,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周小成按老规矩已经请周三爷当总管来张罗了,周户家的一听却非常的不愿意。她趁没人的时候,恳求儿子说:“按理是得周家操办,可早前你叔,还有你婶他们太绝情了,这你都是记得的。依我看你是吃村里粮长大的,还是村里来操办吧。”周小成没等听完就开始吹胡子瞪眼睛,周户家的就开始伤心地哭了。她哭着说:“你大了,妈管不了了。就算妈以前是猪是狗,可你总是吃王光荣的饭长大的……”

“别扯了——”周小成已经听不下去,他一把就拍了桌子。

说起王光荣,在周小成跌跌绊绊刚能走路的时候,他才是个生产队长。周户那时候还活着,虽然又矮又瘦,连鼻涕都擦不干净,可他是县煤矿的工人,谁听着都比王光荣高一等。周户虽说是个煤黑子,攀不上城里的高亲,可在乡里挑挑拣拣是不成问题的。他没费啥功夫就把外村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娶了过来,变成了周户家的。说起周户家的那个美,当时的生产队长王光荣那是深有感触。王光荣当生产队长好几年了,别的不敢说,女人还是过了几个的。可一说起周户家的那个美,王光荣就一口接一口地出长气,就不明不白地嘴里渗口水。按照他的说法,周户家的的确是太勾人,太让人有想头了。他把这归结为四点,一是眼睛长得好,不但是大和水灵,主要是两只黑眼珠子老滴溜乱转,转上几次就望着人眨巴两下。勾魂得很,不像别的女人眼睛那么木讷。王光荣还据此预测,就算周户家的老了以后,长出满脸皱纹,脸皮黄得跟蜡一样,可只要她那两只眼珠子会转,她就比别的女人高一品。二是周户家的会长。别的女人娶过来没几天就叉孩子,叉完孩子脸上就长麻雀屎,不是挺个圆肚子,就是撅着个菜坛子屁股,要么走路就叉个腿。周户家的就没有,坐完月子皮肤更白,腰身更活泛,连脖子里的两个小痣都不见了。三是周户家的会俏。说起话来轻声轻语,笑时用手捂着嘴巴笑。衣兜里装着白手绢,走路又轻步子又小,身上闻着老香喷喷的。不像其他媳妇婆娘,不是衣服上缺扣子,就是裤带头子吊在腰胯上,不是咧着嘴靠墙立着,就是张着腿在地上蹲着。还有人没人的,奶子拉出来就往娃娃嘴里塞,动不动就找个墙脚拉屎尿尿,臊味儿把吃屎的狗都能熏跑。这样的女人就算脸上长得周正一点,可想一想就让人嗓子眼里犯恶心。四是周户家的不贱。王光荣认为这是最最重要的。有的女人拉个驴脸一本正经,可等占上了便宜,她一样和你上炕。有的手抓着裤腰带嘴里吱哩哇啦的,你东捏西摸一阵子,她还是会把手松开的。有的事后抹脖子上吊的,好像你就要倒霉摊上人命了,可你不要信那一套。只要你沉住气,稍稍用些手段,她们一样会装得没事人似的。最最下作的是这样的一些女人,平时走路脸面朝天,连正眼都不看你一眼,好像天下的女人就她裤裆里夹着一条缝子。可遇到求你的时候,趁着没人时,拉着你的手就往裤裆里塞,要不就脱光衣服像烫了毛的猪一样摆在你面前。比起她们,周户家的就是月宫中的嫦娥,是王母娘娘身边的仙女了。王光荣说,她得了你的便宜马上就给人说了,让你有点想头都得咽进肚里去。好不容易盼她黑天半夜里找你帮点忙,可她手里老牵着个看家狗。她眼睛巴眨巴眨地瞅着你笑,你却看不出她笑的是啥意思。她就这样和你有心没肺的,让你割不下又沾不上。俗话说,啃不上的骨头最香,王光荣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有时他也安慰说,女人脱了衣服其实都差不多,划不着那么费力劳神的。可越是这样想越割舍不下,越不想越想,把个三十多岁,有老婆有孩子的生产队长王光荣,折磨得像得了相思病似的。王光荣曾经试着改造过自己的老婆,以此来打消对周户家的念头,但没有成功。那一段时间里,王光荣时常在炕上叮咛老婆,该亲热时就要亲热一点,不要一上床就吊驴脸,不要打呼噜流哈拉涕,不要说梦话和磨牙。该捂时要捂一下,或者盖一下推一下,不要一上来就七仰八叉的,吊不起人胃口。该刷牙时还是刷一下的好,或者用盐水嗽一下也行。不要乱吃葱蒜,不要在墙上抹鼻涕,不要在被窝里放臭屁。

王光荣反思了一下后认识到,周户是城里的煤矿工人,那周户家的可以说是半个城里人。人家能吃上城里饭,穿上城里衣,结交的也是城里人,虽说住在乡里,可不上地劳动,也不求人办事,你王光荣就再当着生产队长,再管着几十户人,也是个乡里棒。一个人从骨子里看轻你了,你说你能指望上他什么?王光荣为此消沉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振作起来了,他开始奋斗,开始斗争,在奋斗中斗争,在斗争中奋斗。他率先过革命化春节,让社员在大年初一也上地劳动。他亲自去割资本主义尾巴,追得满村子鸡飞狗跳墙。周王村的历史在公元一九七五年,终于揭开了新的一页,王光荣被破格提升为大队党支部书记。这时候的王光荣,不能说是只上架的凤凰,最起码是只上架的公鸡。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到处踩蛋了。这个时候一个晴天霹雳在周王村的上空炸响,县煤矿瓦斯爆炸,周户被熏死了。棺木,花圈,汽车,洁浩荡荡地开进村里,周户家的在坟上哭得死去活来,让人掺不起拉不走,连肚皮上的肉都白花花地露在了外边,顾不上遮掩了。人一辈子就这么不好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都不为过。在不到短短的一年里,王光荣成了架上的公鸡,而周户家的呢,却开始被人叫周寡妇,开始上地干活,开始体会活人的艰难。说她是凤凰落架不如鸡,也不为过。

周户是为人民采煤而死的,当然是人民的功臣。功臣的老婆怎么能有改嫁的念头呢?功臣家关门,让功臣断子绝孙那行吗?当然不行。村支书王光荣一听到这样的传言就来气儿。他亲自去做思想工作,任凭周户家的再哭再闹也不行。功臣的婆娘娃娃需要关心照顾,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一定要先带好头。大队支部书记王光荣就走在了他人的前边,除过安排多补粮食和工分外,给个轻松活儿干干,才是最重要的。考虑来考虑去,安排周户家的给下队干部做饭是最合适不过。王光荣为此给其他干部说,周户家的做饭好吃,人干净,不像别的婆娘那样,擀面条时伸手抹鼻涕。社员们有意见不要紧,工分挣得轻巧也合情合理,占点菜油和白面的便宜,也属理所应当,谁叫她是人民功臣的老婆呢?那一段时间里,王光荣几乎天天下队抓生产,抓完生产就去周户家吃饭,吃完饭就喝酒,喝了酒就满嘴胡话,疯疯颠颠。不是其他干部架着,就回不了家。

一天晚上喝完酒,看周小成不在,陪同的干部挤了挤眼就离开了。王光荣装模作样地说在院子里上厕所,溜了一圈后偷偷地把院子里的大门插上了。进屋后坐在炕沿上,周户家的过来正要收走炕边上的两碗剩汤,王光荣一咬牙,就把周户家的推倒在了炕上。汤碗打翻了,烫得周户家的“唉哟”乱叫,惊得院子里的狗也跟着“汪汪”。王光荣这次是豁出去了,一动手就开始扯衣服。周户家的不依,王光荣不饶,你扯她推了一会儿后,周户家的两条胳膊就软成了面条。手也松开了,眼睛也闭上了,嘴里也不“唉呀”了,院子里的狗也不“汪汪”了,周户家的衣服也很顺利地扒了下来。王光荣得了逞,一上去就很嚣张,周户家的是又呻吟又挣扎。王光荣对女人是了解的,他不会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该勇猛的时候还得勇猛,该冲刺的时候还得冲刺,最痛苦的时候往往最幸福,这点道理他王光荣懂。提起这一次王光荣的表现,周户家的多年以后都记忆犹新,筒单地说,就是既风风火火,又持久耐劳,不像周户那个蔫蛋,煤挖累了在老婆身上打瞌睡。这次以后也使周户家的认识到,王光荣确实有王光荣的一套本事,怪不得这么多年来,村里的臭婆娘们一个个都能让他哄得团团转,看来过去那么多好日月都让狗给过了。可周户家的的确也不是等闲之辈,让王光荣当时也犯了迷惑。他连续作战了好一会儿后,看到周户家的突然两臂瘫在炕上,嘴巴大张,眼睛紧闭,鼻孔里连一点儿气息都没有了。王光荣被吓坏了,提起裤子就跑,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到人命大祸被闯下了。刚跑到院子里,大门又被人敲得“梆梆”响,一听是周小成在喊开门。王光荣更慌了.慌乱之中拉开鸡窝门就往里钻,惊得鸡在里面“咕咕”,狗在外面“汪汪”。后来听到周户家的出来给儿子开了门,王光荣吊在嗓子眼儿上的一颗心,才算落在了胸膛里。夜深人静之后,王光荣翻墙出了门,溜回了支书办公室。进屋开灯照镜子一看,头顶被鸡架碰破了皮肉,额头被鸡啄出了血,浑身上下糊满了鸡屎。

躲了几天后,王光荣试探着去周户家吃饭。一进门周户家的就训斥:“给我坐下说清楚。”王光荣乖乖地蹲在了墙跟,两手摸索着膝盖,连头都不敢抬。“刚到了火候,就提裤子走人,哪儿惯的坏毛病?”王光荣听了先是一愣,而后就有些明白,就不由得“扑”地一笑,他抬头一看,周户家的正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自己。王光荣幸福坏了,幸福得眼睛里溢出了泪水。周户家的叫了声“光荣”,说给她抱柴去,生火去,王光荣激动得一个劲答“嗯”,连嗓音都发了颤,起身就干话,跑起来屁颠屁颠的。从那以后,王光荣就开始留大背头,开始天天刮胡子,开始天天往皮鞋上擦油,头发梳得跟狗舔了一样,走到哪里都像个新郎官。

王光荣的成功是来之不易的。然而成功的背后往往隐藏着威胁,稍有疏忽就会出问题,甚至会失败,会前功尽弃。一天晚上,王光荣溜进周户家,进屋往床上一摸,差点没把他吓死。他模到了一个又大又圆的光葫芦脑袋。原来王光荣提了支书以后,一个叫顺子的老实巴交的小伙子被选成了生产队长。顺子二十七八岁了,家穷,还没娶上媳妇。王光荣当支书忙,顺子做为生产队长同样有照顾人民功臣家属的权力。多分点粮食,多记点工分,时不时地还往院子里扔几头蒜什么的,也都是顺腿顺脚的事情。一天晚上天黑不久,顺子偷偷来到了周户家,没说啥事,可就是坐着不走。只是喝水,把一暖壶开水都喝光了,就是不抬屁股。周户家的渐渐明白了,思来想去了好长时间,还是心软了,叹了口气,说:“你去把隔壁窑里头的洋芋洗了吧。等小成睡着了你来上炕。”王光荣在那只光溜溜的脑袋上摸来摸去,没有声息。王光荣又挨着摸,是周户家的,头发乱成一团。王光荣捏了捏周户家的嘴巴和鼻子,都没听到她喘一口气儿。王光荣想骂“操你妈的。”可怕惊醒周小成,就忍气吞声地离开了。出门后他从外面死死地插上了大门,而后朝顺子家大摇大摆地走去。王光荣进了顺子家的大门后,也插上了大门,进去后看到顺子妈正准备睡觉。王光荣说顺子强奸了挖煤功臣周户的老婆,被他派民兵抓到了大队部。顺子妈一听浑身就筛糠,说:“兄弟,不,支书,你开开恩,饶了他。我儿傻着呢。”边说边急着找烟倒茶,又跑到隔壁窑里取苹果。顺子妈刚转回来,见王光荣上了炕,脱完上衣正脱裤子。顺子妈吓得问:“兄弟,不,支书,你这要干啥?”王光荣伸手一把就把顺子妈拖到了炕上,顺势就压在了身底下。顺子妈又“嗯”又“啊”,王光荣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连说了几个好。第二天开社员大会,王光荣讲话说:“我想在谁的头上摸,就在谁的头上摸,谁敢在我的地盘上骚情,我日~他妈。”社员们都鸦雀无声,顺子吓得脑袋都快塞到了裤裆里。

好日子总是不能长久,王光荣的幸福生活也一样。实行大包干了,公社变成乡了,大队变成村了,生产队变成社了,土地承包给家庭了。王光荣虽说还是村支书,可不能指挥生产,不能开批斗会,也不能给周户家的补粮补钱,更谈不上到周户家吃干部饭了。他就是到谁家门口喊着要口凉水喝,里面也都吆喝说没有碗。他想进去歇歇凉,连狗都没人挡。周户家的呢?就更惨了。十多亩山坡地,孤儿寡母的,土、肥、水、种、密、保、管、工,样样要干。可样样不会干,样样也没人干,你说怎么办?分了半个牛,周户家的把周户留下的几个压箱子底的钱,拿出来交给了另一半牛的主人,才算把一头全牛牵回来。这独牛不能拉犁,成对才能耕种。村里家家户户都像找对向一样,相互找着配对耕作,你说谁和周户家的门当户对?谁家的牛愿意和周户家的牛搭对?春日苦短不等人,周王村的男女老少,扶犁的扶犁,牵牛的牵牛,施肥的施肥,撒种的撒种,干的热火朝天,生怕落在了人后边。周户家的是心急如梵,当时嫁叫化子的心都有。

这个时候,王光荣肩上扛着犁,手上牵着牛来了。

王光荣晚上曾扒在老婆的耳朵边上说:“村里分地,为解决周户家的补助粮问题,给补了二亩地,可实际我做主给分了四亩。多出的二亩是咱们的,已经商量好了,只要我过去帮着干几把活,那二亩地的收成就归了咱们。”老婆一听就不干,说你干的那些丑事谁不知道,还想跟那个臭婆子往一块儿搞?王光荣一听立刻就把脸沉了下来,说“别人的屁话就能听吗?不干就把那二亩地白送了算了。”老婆一听就不吭声了。王光荣接着又说:“二亩地打粮就是一千多斤,养人能养三个,养猪能养六头,卖钱就能卖三千多块,积攒上三年,就能盖上一砖到顶的三间大瓦房。”老婆听到这里连大气都不出了。后来过了好几年,王光荣连根草都没拿回来,而且草料费用贴了不少,木犁也使坏了,铁锹粪筐的丢了好几件。更可恨的是,王光荣昼夜不着家,吃喝也不回来,简直就成了周户家的上门女婿。王光荣家的上门去闹过,还撕扯过衣服,耍过泼,啥招都用过,全不起作用。还挨过周户家的几次狗咬和王光荣的不少拳脚,流下的眼泪都能用碗盛了。村里不少人都很同情她,就出主意说;“王光荣是村支书,他是党的人,他不害怕你,可他害怕党啊。你只有向党告,告他嫖女人,嫖挖煤功臣的女人,你看他怕不怕,你看他回不回家?”

一天乡上召开党员干部大会,王光荣参加了。

会议在乡上的戏楼上举行,王光荣家的一跃上戏台就喊:“共产党员嫖女人——”会场上的人一听都惊呆了。等王光荣家子吼了好几嗓子以后,主持人才反应过来,忙问“怎么回事?”喝斥让拖出去。王光荣家的见过来几个人推她,明白自己把话没说好,就又改口喊道:“王光荣嫖女人,王光荣嫖周户家的——”

会场上一下热闹了,代表们是又起哄又发笑,气氛开始异常的活跃。刚才推她的几个人也劝她想开点,王光荣家的不由地动了感情,眼泪开始刷刷地往外流。她接着就扯开嗓子给会场上的人哭诉:“周户家的那个东西能行,我的那个东西就不行?”而且是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会场上一下沸腾起来了,许多人都笑叉了气儿,王光荣家的终于还是被拖出了会场。会议连续进行了好几天,王光荣家的每天都去了,可她再没能进得了会场,也没有找到一个愿意接见她的领导.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王光荣回家了。王光荣劈头就问老婆告赢了没有,老婆不吭声,王光荣举起拳头就打,抓过棍子就抽。老婆在地上胡乱打滚,吱哩哇啦乱叫,可就是不说一句话。打累了之后,王光荣站着喘粗气,他问老婆还闹不闹,老婆还是不吭气。王光荣扔掉手中的棍子,找了根香烟抽上。抽了几口后说:“再敢胡闹,我就立刻跟你离婚,立刻娶了周户家的。等姑娘嫁出去之后,我就立刻赶你出去当叫化子,立刻让你吃狗屎,”说完出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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