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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秃了(2)

车间的环境很差。首先是噪音方面,对面的厂房响着巨大的金属的声音,有时是汽锤打铁的沉重的撞击声,震得这边车间地都在抖,刚来不习惯,那沉重的闷响撞在自己背上样;有时是电锉和电锯的声音,长时间的金属锯动摩擦的吱吱叽叽呜呜声,把人的脑筋都快锉裂了,哪里受得了呀!王小兰从家里床上的枕头里扯了两砣棉花揣在包里,当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时,便摸出来,塞在耳朵里,这样就好了一些。可是其他始料不及的情况又出现了,特别是夏天,风一扰,对面的铁屑味和烂胶的气味随风飘过来,直往鼻子里钻,一阵沉闷一阵恶飘。有时吹过来的风里挟裹着铁屑和烂胶烂塑料的细末,满脸满眼都是,呛得人喘不过气来。王小兰试了几次,想去劳保用品店买几个大口罩,进车间就戴上,可车间里二三十个女工都没有这样,人家会说你娇气,大惊小怪,你要环境好,就到有空调有草坪的地方去上班,何必来这里卖苦力。不知是怎么的,以前在家里,也一样的下地做农活,肩挑背扛,喂猪煮饭什么的,就是没有在这里吃得。铝饭盒里抓了满满的三把米,厂里有电蒸,去时掺上水,放在一排排的瓷盅饭盒后面,头天晚上装好的青椒炒肉菜盒子也放在那里,中午满满的一盒白米饭,和着蒸热的菜热乎乎地吃了。到了下午下班,肚子又空空荡荡的了。回到家里,赶紧又将下班时在市场里割的肉放进锅里,切几片老姜,丢几颗花椒,揭开蜂窝煤煮,肉差不多熟时,将白萝卜倒进去。从前在射洪老家,见了肥肉就腻着了,只拈碗里柳条的瘦肉。现在肥大片闷起地往嘴里卷,满口肉香呢!不光是王小兰,车间里的女工都是这样的。大家说可能是与厂里铁管子流出的水有关系,喝了这里的开水,人就饥肠寡肚的,只想吃油荤,再肥的肉吃在嘴里也不腻。

以前人瘦筋筋的,穿衣服有衣架子,人也柳柳条条的,裤腰是二尺一,现在要穿二尺四的了,屁股和小腹上的赘肉都长起来了,圆滚滚的,过去的衣服穿在身上都紧绷绷的,说句丑人的话,连胸前的两砣都长大长肥实了,这是老公在铺盖窝里悄悄告诉她的。想到这里,王小兰脸悄悄地红了,想不到长了肉老公还挺喜欢的。乡坝头的人常说能吃能睡就好,可听女工们说,城里的女人们却想方设法节食,更不要说吃肥肉了。为了保持身材,身上不长出赘肉来,常常吃得半饱。王小兰不知道自己这样吃得是不是好事。一天清晨起来,她简单地梳洗了几下,梳子上有几根头发,王小兰没太在意,以前偶尔也掉头发的,自然的新陈代谢,老头发掉去新头发才会长出来。可接连一周乃至半个多月,轻轻一梳头,头发就掉了,这不能不引起她的注意。以前掉头发可不是这样子,就是秋天掉点头发,都很正常,树子秋冬还落叶子呢!春天一来,头发就青草一样新添了些。现在掉发却不是这样,不但是梳头发时掉,枕头上,被盖上,衣服上都有掉了的头发。王小兰自己照镜子,明显感觉原来浓密的头发稀疏了,就像田里的菜秧子被人突然拔了些,青青的竹林被砍了。如果细看,头顶已明显有些秃了。她在车间里一说起,几个女工说,我还以为只我们在掉头发,王姐你也在掉头发呀!大家于是围在一起,鸡一嘴鸭一嘴地说起来,细述着各自掉头发的过程,最后她们都将掉头发归根为车间里的环境。都说铁屑味烂胶味各种令人背皮发麻的机器摩擦钢铁撞击的声音交织成的环境太恶劣,闷人的空气几乎使人透不过气来。

邓姐和鲁哥两口子二十四小时扎在厂里,他们当然也就住在车间里。为了驱除夜晚的寂寞,王小兰给他们逮来了小猫。他们住的地方有耗子,耗子黄而大,松鼠一样,深更半夜熟睡时,它们出现在饭桌上和床上,眼睛闪着幽幽的亮光,惊得人好一阵子没有睡意。鲁哥就起来打,乒乒乓乓一阵,哪里打得着。刚睡熟,饭桌上和碗柜里又响起了嘁嘁喳喳的声音。两口子早已困了,熟睡的鼾声淹没了耗子的啃噬声,猫很小,瘦骨伶仃的,本来不大的眼睛就显得特别大,尾巴细长。猫在邓姐他们住的屋子周围喵喵地叫,叫得嘶声哇气的,就是不吃东西。鲁哥买回了小鱼,火腿肠,弄熟了给猫吃,猫只是用鼻子触触,闻闻,慢腾腾地走开去了,不晓得它要吃啥子。久了,邓姐两口子也懒得理它,它就那样病恹恹的。王小兰与一个女工出车间去解手,它在邓姐住的屋子的窗台上盯着王小兰喵喵地叫,眼珠子湿湿的。实际上自从逮走了小猫,家里的猫妈妈也是这样不吃不喝,成天病恹恹的。女工说,会不会是小猫想猫妈妈,猫妈妈想小猫呢?王小兰就有点伤感,她抱起小猫,小猫竟卧在自己的怀里乖乖的,一点也不烦躁了。她用手梳理着小猫的皮毛,哎呀,小猫身上竟长了虱子,难怪烦躁不安地惊叫唤。王小兰端来盆热水,几个女工围着逮小猫身上的虱子,逮完了,在暧哄哄的太阳下,给它洗了个澡。手上叠边、压边活路还要做,纸张一大堆,要变成内外双层的纸袋。王小兰放下猫,悻悻地进了车间。说句内心话,自己很想把猫逮回去,可邓姐是直接管理生产车间的,工人的分工活及工资都是车间主任说了算。工资都是她在开,又不好得罪,再说,送了人家东西总不可能要回来呀!吐出去的口水你还想舔回来,岂不惹人笑话。

转眼春节又到了,王小兰和向明带着儿子福来回老家过年。一路上,公共汽车虽拥挤儿子却兴奋得很,问这问那的,还谈学校里的事,说赵玲玲他们也要回家过年。赵玲玲是赵老乡和小会的女儿,也在元石小学读书,比福来矮一个年级。一路上,一家人的高兴劲儿就自不必说,提着大包小包的,装着买的香肠、牛肉、鱼片、香香嘴豆腐片和各种花花绿绿的糖果以及给双方老人买的鞋袜衣裤绒线帽子。在镇上下了车,往村里走的一路上,那种愉悦却随着眼前的景色逐渐退却了。年边上,小麦应该点好了,要在往些年,一行行的麦田像老师在白纸上打出的格子,一条条绿色的线格很养眼呢!油菜也栽下了,耳朵似的青色的叶儿上挂着露珠,阳光一照,闪闪发亮。爷爷说,蚊子和萤火虫就是吃露水长大的。儿时的王小兰翘起两根羊角辫,乖巧地盯着爷爷。爷爷说的话她都信,包括他讲的每年七月初七,地上的所有的鸟都要飞到银河上去用身体搭成一座鹊桥,牛郎要从鹊桥上过去与银河那边的织女相会。可现在的田却今非昔比了,像生了疮后正换毛的大黄狗,身上红一块黄一块紫一块青一块的,是一丛丛野生的杂草,夹杂着一束束的稗子。草的生命力也真强,只要田地一年不耕,它们就繁衍开来,从田埂边窜到田里,只一个春夏,就将过去庄稼享用的沃土强暴了,成了它们的婚床。夏天是它们肆无忌惮的季节,它们尽情地舒展腰身,疯狂地摇曳攀爬,田野就成了它们旺盛精力的发泄地。一串串的野花开得灿烂,以淡蓝淡黄和白色为主,秋天,早谢了的花串结成的饭砣样绵密的籽粒在风中摇曳为种子,被鸟和风带走,撒播向宽泛的田野,让它们的子子孙孙前赴后继地拥抱更宽广的舞台。

王小兰和向明一路走来,话语变得少了。沿着村路,他们的眼睛里,自己的承包田里也是一片荒秃,谁家的牛放在田里,正在“哞哞”地叫着。另一块田里种着些青菜,可能是老爸自己种来自己吃的。去年小春回来时,老爸收割麦子,气管炎发作了,担挑子累倒在田埂上,急得视力不好的老妈牵着他回屋,自己又绊了一跤。哥哥是分了家的,一天只听婆娘的,不揽事,给远天远地去打工的王小兰两口子打电话,两口子赶长途车回去。还好,老爸没有大问题,在镇卫生院里吊了几天的盐水针,又一拐一拐地回来了。妈的眼睛更看不见了。王小兰对两老说,现在的地莫得啥子搞头,你们累死累活的,累出一身病来,还要钱去医,不如不去累,身体还好一些。即使请人帮种帮收,也要吃酒吃肉给工钱,也不划算,去年春节回家时,两老只种了点自己吃的口粮,大春水稻的大部分田就荒着了。今年当然就更荒芜了。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现在这气候,不知是咋的,冬天也有白蛾在飞。福来脱下外衣,跳跃着去掸蛾儿,白蛾儿扑闪了几下,在草丛中不见了。王小兰望着荒了的秃了的庄稼田,心里想着的是两口子在印月井城起早摸黑地打工,挣钱去买米买菜吃,而自家大块大块的田却荒了、秃了、废了。

这是站在水井边喊口渴,守着饭甑子去讨口,冤呢!

王小兰的眼睛就愣着向明,向明的眼神正从癞子样的田块上游弋回来,碰上婆娘愣着他的眼睛,视线就避开了,往一边游弋。

爸妈没大碍,药经常都在大包小包地吃。在饭桌上,王小兰心里憋不住,她说:向明,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在外面打工,要么是你,要么是我,娃儿也不能老跟我们住一间屋,他渐渐地大了。现在种田搞头大,双金早就不缴了,蔬菜都是一元多两元一斤,比麦子和米还贵,若搞大棚,撵在季节的前头,价格还要可观一些。我看外头打工也莫得啥子搞头,还没有在家里自在。向明与老爸抿着酒,像是在听她说,又像是没有听她说。王小兰说,不管我们俩哪个在外面打工,都要至少缴些工资回来,这样屋里才有零用钱用,娃儿才有读书的书本费。向明还是没有吱声。王小兰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一个人在印月井城打工,又怕一天煮三顿饭,自己洗衣服洗裤儿什么的,更怕的是自己找不了多少钱,管不住自己,一年到头没有钱缴回去。王小兰在城里打工,他在家做农活,又对王小兰不放心。城里那些男人,还有那些平时满口黄段子的打工的老乡,他不放心呢。城里人说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是最成熟最懂得性生活的女人呢!单身男人和单身女人在外面很容易碰出火花搅到一起的。现在乡坝头过年,已没有人情味了,就是在80年代,家家户户都是要轮流请春酒的。从初几开始,大人娃儿都去帮着张罗。娃儿们围着一人多高的蒸笼转,绕着飘散着炒胡豆炒花生香的锅边转。从初几开始,吃春酒要吃到大年十五过完。那时没有麻将,年轻人围在一起耍的方式就是打打扑克。打扑克也是不沾钱的,打升级打三拱一,输了钻桌子或用纸条贴胡子。现在却不了,圈子限定在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吃了酒就打麻将,四元八元满,有钱的打十元满。王小兰没有到幺店子上打,不是打不来,她认为打牌没有多大的意思,坐在院坝头,风吹得呜呜的,脚底下冷飕飕的。那些人麻瘾大,坐半天不冷啊。她一个人转到荒了的田里。前几年这几天,田里该是绿油油的小麦和一行一行的青碧的油菜,开了年就晒着春阳栽叶烟,烟贩子每年都来收购的,价格可以呢。一家五口人五亩多田的小麦、油菜、水稻、晒烟,再种几分地的大棚蔬菜,一年下来肯定比打工强。过去种庄稼划不来,是因为要缴双金,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摊派,加上娃儿读书的费用,刨土巴那点钱,哪里搞得转。现在双金早已免了,各种摊派少多了,最多就是出点修桥补路费。农村推行九年义务制教育,学杂费都免收了,一学期只要二三十元的书本费。土巴里刨的钱就净落,够一家人生活了。王小兰看着一片一片荒芜了的田,心里不是滋味,不光是自己这个村,肥沃的田都荒了、秃了,一颗庄稼一窝蔬菜都没有种,青壮劳动力都出去打工去了,挣钱去了,家里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春耕生产,大战红五月,抢收抢种,中秋节前后秋收种秋菜,家里的几个老疙瘩哪里忙得过来,没有力气做不动哪!就只好不做吧,田就秃了、荒了。儿女们打工寄回来的钱够买煤买米油盐的,年复一年,人也就懒了。

王小兰转了田回来经过幺店子,一阵干筋火旺的声音从院坝里传出来。赵老乡的声音,你就是没给上盘的钱。我给了的,向明给我,我就给你了。你给了我全家死绝!我没有给你我全家死绝!嘭的一声响,牌桌子掀了,主人家忙过来收拾落在地下的花花绿绿的麻将。这赵老乡,家里的楼房都修起了,在挨邻侧近中,他还是先富起来的,越有越心紧了,还在乎这几个小钱,在牌桌子上与人拌起筋来了。赵老乡是与赵玲玲一起回来的,玲玲的妈妈小会没有回来,听说茶楼的生意好得很,小会人灵动,嘴巴又甜,老板给她双倍的工资。赵老乡本来也不想回来,玲玲想回来,想爷爷奶奶。小会叫老公带着玲玲回去耍几天,主要还是堵堵村里人的嘴巴,免得他们在老疙瘩面前说闲话,你的儿子媳妇孙女咋没有回来过年,惹得他们生气。所以在外打工挣钱的,再远都要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就团圆美满了。

过年的日子真好,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想在床上绵一会儿就绵一会儿,心里没有牵挂。王小兰还有一个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头发不掉了。

在厂里每天中午吃饭的时间都是限制了的,冬天赶八点,早晨七点钟就起床往厂里赶,印月井城的天还没有亮呢!裁纸、卷口、折边、叠纸、十几道工序,每样都用手,还要赶进度,计件呢!二分五一个,一天做一千个才二十五元,手都做痛做肿了。大秀她们那几个晾袋子,糊黄胶打杂的,手生满了冻疮,还裂了一道道小口,冬天地里的胡萝卜被冻裂样,还得做呀!一家人要吃要穿要租房,娃儿要读书呀!相比之下,王小兰还算可以的,她做的是小口,不搞冷水,不洗收购回来的脏编织袋,不糊黄胶。可以戴手套折边叠压,也用不了好大的力气。几个婆娘尽在一起说骚话,说大秀你们那比树皮子裂口还多的手,晚上男人要不要你们摸。男人就是不要摸,说是豁着那东西生疼。几个婆娘哈哈地笑。

开了春,恒久包装厂又扩大了生产线,以前的纸袋最外面的那一层白纸是浙江印好后发过来,在印月井城定样加工,套做内外袋。经过一年多的试生产,现在印刷也在这边,形成了一条生产线。厂里就比以前忙了起来,春风一吹,伴随着枯死了一冬的草叶转绿,车间周围的异味和撕人心肺的噪声又像茂密的草叶般钻了出来。王小兰的头发又开始掉了,梳子一梳就长根短根地掉。过年前落头发,按季节应该落,树叶子到了秋季都要落叶子,草都要枯死,不要说人的头发。可开了春,头发就该长新发呀!万物逢春都要发芽抽新呀,可这头发咋又开始落了呢?这不是明显与季节不符吗?大秀她们几个女工的头发也在掉,只不过没有王小兰的掉得凶。大家又悄悄地议论,是不是跟这厂里的环境有关系,回家过年那几天头发没有掉,一来上班头发就开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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