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法医说的没错，这杀人手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你们看。”妃丽单手掐在杨杰的脖子，演示给他们看。“那个人应该就像我这样，把童少虎的脖子拧断，够狠的。”她松开手，虽然没有使劲，但是杨杰还是被她的掌力压迫的喘不过去，咳嗽了几声。“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妃丽不好意思的干笑。“一时手痒，抱歉。”赵志插话进来。“妃丽，看你的架势，你除了跆拳道，还会武术？”
“我自小练武学的就是中华传统武术，跆拳道是上学的时候，看着好玩才半路学的。”大伙都倒抽一口冷气，半路学习就可以拿一个世界冠军。要是从小练习，那不是更加的厉害。
妃丽对大伙的反应像是习惯了，她接着说。“这个凶手有一种可能就是手劲很大，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们抓捕他还算简单。用蛮力的人，最简单的对付办法就是使用巧劲。不过，看X光片上骨头裂开的痕迹。我担心，他也是一个习武之人。”
陶陶笑着说。“妃丽，你干嘛学古人咬文嚼字的，我还以为我穿越到古代了。”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凶手是特种兵或者武警，特警之类的军人出身。看来，我们这次是遇上对手了。”赵志严肃的说。
“童少虎一个公子哥，谁会想要他的命？”
“杨杰，我提醒你们，不要在这里钻牛角尖。不要忘记了，童少虎可是一个失踪人口。他为什么会失踪。他这空白的两年，到底去了哪？干了些什么。会不会是在这两年里得罪了人。找到他空白两年的行踪，这才是破案的关键。”
“还有，他的尸骨是怎么出现在枫树林里的，在公安大院里被人偷走童少虎的遗骨，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
赵志连续提出几个问题，大伙都低头沉思不语。“杨杰，现场勘查那边怎么说？”“现场没有任何可疑的足迹和指纹。初步推测案发时间是昨晚下半夜或者凌晨，因为这个时间段，西楼的警卫都关门睡觉了。除非。。”杨杰欲言又止的望向赵志。
“除非是内部人干的。”赵志替他说下去。“以后在我这里，心里有想法就直接说出来，我不喜欢藏着掖着的。哼，能在公安大院犯案，不是内部人干的，就是里面有内应。监控录像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进出都是自己人。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停尸间晚上是谁值班？”
“白天有一个文职的负责登记，晚上是老王头，他是后勤处老王的同村老乡，在我们这干了十几年了，从来没犯什么错。这回知道出事后，高血压上来了，这回还在医院躺着。”这时候，有人敲门。陶陶打开门一看，是脸色铁青的后勤处老王，后面站着一个年纪大约六十好几的老头，手背上还有打吊瓶留下的淤青。
“小赵啊，我知道法医处的案子是你们支援科在办，所以就把人给你们带来。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虽然是在他当班的时候出的事，但是我以我这身警服保证，这种缺德是，觉得不会是我们王家人干的事。”老王也不拐弯抹角的，把来意直接说了。
赵志和老王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老王就借口办公室有事就离开了。赵志让陶陶替老王头冲了杯山楂茶。“您老，犯血压，喝这个管用。”老王头抬起原本耷拉的头，感激的双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赵科长，这尸骨真的不是我偷的，你们说我偷那玩意有什么用。”
“放心，我们这是按照程序问话，你老在公安大院这多年，也了解我们的规矩，其实你也算是半个警察同志了。”赵志等老王头的情绪稳定后。“你闭上眼睛，慢慢回忆昨晚你值班的时候，遇见了什么人？或者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事。”
“你昨晚交接班，停尸房内的窗户是不是关上的？”赵志诱导他。
老王头想了片刻。“因为害怕有野猫跑进了，所以窗户跟平常一样是关上的。”
“你去检查锁了吗？”
“没有。这窗户一直都没有开过，我们就不检查了。”停尸房是每天都做清洁，不能从窗户上的灰尘推测，小偷是不是从窗户翻进屋内的。
“你交接工作后，你做了哪些事。？”
“我们一般是下午的六点钟交接，正是吃饭的点。我来的时候，先去食堂打了饭，等小玲下班后，我就坐在值班室吃饭。”小玲是白天的文职工作人员，不属于警察编制。农村出来的孩子，因为胆子比城里人大，人又勤快。所以就让她在停尸房值白班。
“吃完饭呢，你去洗碗了吗？”
“洗碗？对，我去洗碗了，水池就在斜对面，想着就一个碗刷的快，我就没有把值班室的门锁上。”
“接着？”
“接着，我就拉@了泡@尿。年纪大了这肾就不好，每一个小时就老往厕所跑。”
“回去的时候，在走廊遇见什么人？”
“本来这楼就冷清，到了下班点，人更少了。这楼就两层楼，我隐约看见楼上有灯光，我猜是张法医又在加班，就没有在意。”
“张法医经常加班？”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冷寒冰神色略微紧张。
“嗯，张法医是楼里最认真的法医，经常加班，有时候他回去晚了，就下楼和我一起煮个面，陪着我吃宵夜。一点都没有法医的架子。还是他看出我的肾有毛病，提醒我上医院检查的。”
“你肾不好的毛病，除了张法医知道，法医处还有谁知道吗？”
老王头显得有些窘迫。“男人有肾病，哪好意思给外人说的。我平时吃的药都放在值班室的柜子里，我想小玲应该知道，不过这丫头话少，不会乱说的。”
“昨晚你老上厕所的次数和平时一样？”
'“说来也怪，我昨晚总往厕所跑。肯定是菜太咸了。”公安食堂的菜向来清淡，一来是讲究健康，二来警察的饮食不规律和长期加班加点的，怕坏了大家的肠胃。也有些口味重的同事，嘴馋了，就花钱请师傅单独弄个小炒的。
“你不是在食堂打的饭吗？”
“打了，没吃。吃的是小玲带来的。小玲说前晚家里来客人，烧了好菜，所以特意留了点给我带过来。小玲做的家乡菜真的是地道。就是有点咸。我连喝了三大杯水。”
肾病忌咸辣，难怪他尿频。寒冰医者心，耐心的嘱咐他关于饮食各方面的注意事项后，就送他下楼。
“你们怎么看？”
妃丽道。“我觉得张法医有些可疑，他没事总往那跑，肯定对老王头的生活习惯很了解，再加上他清楚的知道童少虎遗骨的摆放位置。”
赵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张法医的嫌疑已经排除了，有可靠人士证明张法医与此事无关。”
“可靠人士是谁？”
“保密”众人默……
赵志尴尬的说。“我觉得这个小玲值得怀疑，她给老王头带饭的当天晚上就发现有人偷走童少虎的遗骨。她明知道老王头的肾不好，还烧口味重的菜。是无心还是故意。把她人找到，问清楚。陶陶，她是哪里人？”陶陶在老王头说起小玲的时候，就已经在查到小玲的资料了。
“何小玲。G省人。现住……她今天下午请了半天假说是家里有事。”陶陶边念边把地址发到杨杰和妃丽的手机上。两人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走。
赵志很满意两人的机灵劲，他抬头看下钟。“这都几点了，文帅和雷鸣怎么还没有回来。”
一个小时后，接到杨杰的电话，何小玲登记在后勤处的地址，两年前房东就把房子收回转卖出去了。现在何小玲的电话关机，联系不上本人。
陶陶赶紧与她的紧急联络人联系，这是G省的座机号码。拨通后，是何小玲母亲接的，陶陶刚说找何小玲，对方就边哭边骂，陶陶好不容易听明白后，脸色苍白的挂上电话。
“头，何小玲2年前在本市打工，一时想不开，跳湖自尽了。”
那在停尸间值班的何小玲又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