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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姐姐回来了

陆潜渊和清禾已经“冷战”十多天了,这时间比之前他们和平共处的时间还要长。

虽说是在“冷战”期间,不过清禾还是一如既往地给陆潜渊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只是不跟他说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其实第二天起来就后悔了,可是清禾不跟他说话,他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万一道歉之后清禾还是不搭理他,岂不是很尴尬?

以前清禾没事的时候就粘着陆潜渊,现在倒好,整天坐在客厅看电视;以前陆潜渊码字的时候只能听到敲键盘的声音,家里安静的很,现在倒好,他耳边一直充斥着各种脑残电视剧和广告的声音,即使关上门也没用。

以前咋就没觉得这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呢?奇了怪了。

“XX堂专注XX三十年……”

“一点XX明,两眼真是明……”

“这人哪,一上了年纪……”

陆潜渊忍了几天之后实在忍不下去了,听了几天广告他耳朵已经开始出现幻听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耳边仿佛还在回放着白天听过的那些广告。

他快要崩溃了。

他保存了一下刚才更新的片段,起身准备去客厅跟清禾道歉。

他输了,他真的输了。他现在脸和面子都不打算要了,他给小姑奶奶道歉还不行么!要真的还是不行,他就得考虑到外面租个旅馆把现在正在连载的那个作品写完再回来。

就在他的手快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外面广告的声音居然停了,停得无比及时。

就好像清禾知道陆潜渊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样。

既然自己写文不会被打扰了,那也就没有道歉的必要了。

陆潜渊回到电脑前继续心安理得的码字,至于道歉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你就打算这么跟他耗下去?”陆潜渊沉浸在自己虚构的世界中,丝毫没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嗯。”清禾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已经调成静音模式的电视回答道。

“他根本就不记得你,你做的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除了你他还有很多别的选择……”男人皱着眉,可是声音丝毫不带任何感情。

“可是对我来说,他是唯一,没有得选择。没有他就没有我,他对我怎么样都好,我都不想离开他。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

“你能陪他多久?他以后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而那些都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呢?我会跟他一起组成家庭陪他一起生活。在你看来很痛苦很无聊的事,在我看来是非常有意义的。玄黎,等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就会明白的。说不定你会比我还要执着。”

“你……唉,你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生老病死,有些事不会懂的。我认识你以来,你每次流眼泪都是因为他,值得吗?”清禾和陆潜渊发生争执的那天晚上,清禾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玄黎恨不得把陆潜渊揍一顿。那小子太不像话。可是清禾还是阻止了。

陆潜渊皮糙肉厚,光打,是不行的。更何况她也舍不得。

玄黎看着清禾,叹了口气。真怕她走上浮莲的老路啊!

“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后果。其实我也很怕死的,但是我更怕后悔。如果因为怕死就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去爱自己爱的人,连试都不敢试,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们跟人不一样,我们从来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人追求的东西跟我们不一样。我们……他让你住他家里只是因为心存感激,他对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即使这样,你也坚持认为你所做的一切是有意义的,值得吗?如果有一天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你打算怎么办?他……”玄黎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清禾解释。“他快出来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你呀,就是不让人省心,唉!”

玄黎走了没多久,陆潜渊果然出来了。清禾直愣愣地盯着电视,就像没看到陆潜渊一样。

“玄黎啊,你还是不懂,喜欢上一个人之后,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清禾心中想道。

可是如果他真的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冷战的日子仍然在进行。一天早上陆潜渊起床的时候却发现清禾还在睡觉。

这是很不正常的事。清禾跟自己一起住以来,每天都是七点起床做早饭,比他早起一个小时,从来没有例外过,怎么今天还没起来呢?别是病了吧?

“喂,你别装病偷懒啊,要是再不起来做饭,我就赶你出去不让你住了。”陆潜渊口是心非地说道。其实他现在急得心脏怦怦跳,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比他自己生病了还要难受。可是他又不好真的拉下脸对她嘘寒问暖的。男人么,都爱个面子。

“我肚子疼……”清禾的声音轻飘飘的,连眼睛都没睁。

“受凉了吧?”原来只是肚子疼,陆潜渊松了口气。“我给你拿点止疼药,别急,啊。”

“不是那种疼……”陆潜渊刚蹲下身打开床头柜,就又听清禾说道。

“那是哪种疼啊?”陆潜渊脑子和心里都是一团乱。“不会是……那个……你大姨妈来了?”“嗯……”

陆潜渊不知道陆离把卫生巾放哪儿了,估计清禾来的时候也没买。看来只好自己出去买了。顺便买点红糖。

“你躺着别动,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很快的。”陆潜渊给清禾灌了个热水袋,轻轻地放在清禾的肚子上,就拿着钥匙和钱包出门了,结果刚到楼下就碰到出差归来的陆离。

“哟,知道你老姐今天回来所以特地出门给我买礼物?”陆离看到大半年没见的弟弟自然高兴。

“啊……你行李箱有……那个没?”陆潜渊答非所问?

“哪个啊?”

“就是你们女人每个月都要用的那个……”

“直接说卫生巾不就行了……我这个月来过了,回来的时候就没往箱子里放。怎么了?”陆离好奇地看着陆潜渊。一个大男人要卫生巾做什么?难道……他谈恋爱了?给女朋友买的?他从家里出来那就是说……他的女朋友现在就在家里面?

陆离由一个卫生巾自动脑补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你是不是女人啊连身上连卫生巾都不带……”

“那你还是大老爷们儿呢你会随身带安全套吗?”

“我……我随身带那玩意儿干嘛!路边有的是自动贩卖机。”

“你……”什么时候卫生巾也可以放大街上卖就好了。这是陆离初中开始就有的愿望。

陆潜渊来到超市的日用品区,看着满架的卫生巾不知道怎么选。什么苏菲、护舒宝、安尔乐、七度空间哪个牌子好啊;日用的夜用的超长夜用的各买几包呢?超薄的和棉柔的哪个更舒服?还有小Q包……这个好像是护垫。护垫又是干嘛的?

陆潜渊不禁感慨:做女人真不容易啊!他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在这方面关心过女朋友,他跟电脑在一起的时间都比陪女朋友多,每次女朋友打电话过来说“不舒服”他都只会说三个字——多喝水。

当他拎着红糖和各式各样的卫生巾回到家之后,陆离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卧室,并且关上门。

“你干嘛?我还要给她煮红糖水,她都疼成那样了……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陆潜渊想要出去。

“等你来照顾,她早就给疼死了。我都给她弄好了。哎不是那姑娘到底怎么回事?我才离家大半年,你怎么就往家里带女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里带啊?”陆离一把拉住陆潜渊。陆离一直都很反感作风随便的女孩子,更别说没名没分就住人家家里了。

她对清禾的第一印象很糟糕,以后想要掰过来,就难了。

“谁说她是我女朋友了?”陆潜渊把自己被绑架、清禾报警救他、他看清禾没地方住便带她回来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陆离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清禾也误会弟弟了。

可是第一印象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即使知道清禾不是她想的那种女孩子,她也没办法纠正自己对清禾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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