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15300000020

第20章

闻良聘攸伶藏私心◇听闲言褚凡隐妒意

话说天枢酡红了脸,又故意作出那害羞不已的模样来,贤妃见她欲语还休,情态好不青涩,只得暂先放过她。说闲话时余人都识趣退出,只有那老尚仪从旁伺候,捧了一碗墨绿的汤药盯紧贤妃,直到她将那药汁都喝干净了,方才放下心来。

话说毕了,殿外有攸伶进来献滴露茶瓯,贤妃因笑道:“这孩子实心眼,到了我这里连个懒都不偷,哪用得着你来上茶了?”又命去叫殿中宫女来,喝道:“可见是我太娇宠你们!”

有宫女委屈不过,回了两句:“茶水上的如烟姐姐给太后娘娘宫里人叫去了。奴婢是做粗活的,不敢进来端茶侍水。”

贤妃惊道:“太后传她作什么?”

那宫女慌得连喊不知,贤妃惊疑不定,一时按捺不发,只先吩咐攸伶领天枢回苑去,再打发人到上恭殿外听动静。天枢侧身退出,攸伶笑意盈盈地跟了出来,随在背后说:“齐公子、褚御史,公主您说说,觉着哪个好?”

天枢回头戳了她一记额,骂道:“又给你不留神地听进去了?还来同我磨牙!”

攸伶笑得眼如月牙,一个激动,上来搂住天枢的胳膊。天枢鲜见她这样不庄重的举动,又见她扭着帕子连道:“奴婢错了,求公主饶了奴婢吧!”言笑晏晏,关切情态亦真,遂也同她挨紧了身子,趁着夜色窃窃说了几句私语。

绕过中庭水井,左厢的芳菲苑中灯火已熄。自洛阳公主出阁后,此处就只剩些守值宫人,日常打扫,夜暮闭门。那月照下的殿宇只有屋顶上是亮的,琉璃瓦片如水光粼粼,檐下俱是漆黑一团,不见人影,不闻人声,只听得几株落光了叶的枝桠在风中簌簌轻响。

天枢只得再叹一口气,携了攸伶向蘅芷苑中来。只见绿茵倚门立在那里,一见她俩回了,顿时满脸堆下笑,抢先道:“皇后娘娘宫里送来了今年的贡缎、云锦,比往年多了三倍还不止,连花样也多了三成;昭阳殿里的英姐姐送来了好些橘子,奴婢说咱们苑里也有了,英姐姐又说‘八殿下都搁着不记得吃,还是送这来给十三公主慢慢用的好。’奴婢这才接了,好几只大匣子呢,大都储到地窖里去了,再挑了些黄澄熟透的,这会子都放在书房里的玉盘子上。”

她素来伶牙俐嘴,只是因着年幼贪玩,故而当差时总不尽力。今日这样一番话急急说来,转得天枢一阵头晕,扶了扶额,道:“我不吃那个,你们拿去分了吧。”她并非不爱橘,只因此时一见橘就颇伤情,因而早没了胃口。绿茵见她锁紧了眉头,只当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吓得惨白了脸,忙朝攸伶使眼色。

攸伶看她慌得像只小兔儿,也只得叹气,摸了摸她头:“你去睡吧,叫她们也去睡,横竖这里有我呢,不碍事。”说罢,入内殿来替天枢散了钗环,将头发梳成一条辫子,细细理好了,服侍她睡定稳妥,方再往下处房里来,一般捉住绿茵,笑骂道:“你个蹄子!平日里见你最是有眼色的,这会子倒糊涂起来了!”

绿影给唬了一大跳,忙问:“我不明白,姐姐赶紧教教我。”

攸伶坐在她床上,靠着她的铺盖,笑道:“今儿个你是给吓糊涂了!那昭阳殿的英姑娘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竟是送橘子来。你就不知,‘橘’字正冲了三公主跟洛阳公主的名讳,咱们公主听了能高兴?”

绿茵恍然,赶紧扭上来捏着攸伶的手,逢迎道:“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每回我出了事,也只有你肯来帮我。别人都是嘴上说得甜,平素亲亲热热、姐姐妹妹的,叫得好听,今儿个我给公主训了,一个个都不曾来替我赔上一句好话!”

攸伶心知天枢今日不是真恼她,乃劝道:“像我们这样,好在公主跟前露个面的人,好让正殿里嬷嬷照应的差事,底下哪个不眼馋?你心善,不去挤兑人,那旁人还要寻着法子来挤兑你呢!可你倒好,不仅不守着规矩,还总爱跑出去逛,跟之前越王殿中旧人混在一处。便是你没有那说嘴的心思,可这口里一不留神,给有心人听了去揣摩着,总也能猜出些咱们苑里的究竟来。”

绿茵红着眼,搂紧了她腰身,哭道:“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今儿个公主罚也罚了,一整日都不肯多理会我一句。连往园子里去玩时,也没说带了我去,往日可是最爱领我逛园子的。你说,公主不会是再也不疼我了吧?”

攸伶拍了拍她双颊,骗道:“别胡说,哪会不疼你?公主要是不疼你,你犯了那样的事,她还不撵你到掖庭去?”

绿茵一听去掖庭,果然吓得再不敢说。攸伶笑着哄她入睡,心下怜她年幼,又实在是不谙世事,心想:这丫头说话冲归冲,可也就是心直了点,肚肠倒是不坏的。也就得她这样心直,当初才会跪到公主跟前,求着公主救下绿萼姑娘。念及绿萼,她又唏嘘了两声,再回过头去看绿茵,睡得还极不老实,两只臂膀子都露在被外,眼角尚含着泪珠子。

攸伶只好苦笑,帮她把被子盖好,又坐在她床头发了会呆:绿萼姑娘虽没了,可肚里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三公主说,不是贤王殿下就是七殿下,可冷眼瞧着,又总觉着不太像。如今死无对证,实在是可悲可叹。

她想了会,等绿茵睡熟不动了,才回自己屋子里去。卧在衾里,一面忖着适才文贤妃所言,既惦记齐祈公子飘逸若仙的气度,又赞叹褚凡御史锦心绣口的才华,少不得也要替天枢白担那一分心思。她想到半夜尚不得安宁,翻覆了好几遍,还是不曾入睡,只好坐起身来,裹着毯子在窗下靠着,窗外月色涟涟,淌在那一格一格的青砖上,拼连出千条万线的双丝网。

月光落在紫烟罗上,好似撒了一层银粉,帐上的弹墨竹叶纹也一星一星闪烁。天枢坐在书案前理画,适才待攸伶一走,她就起来将素日收藏的轴卷一一展开,仔细重阅过,题跋、赋诗等处看得尤为细致。览过无异常的,就连同锦匣一起归置在案上,案边还搁了一盘木樨糕,一块未动。

她怕朝中贪墨成风、吏治腐败,献进来的卷册中有过于名贵之物。往日只是随搁随放,这几日听多了政事,方觉一器一件皆大意不得,倘或真有,莫若当先呈入图画阁中去。所幸检视过后,大抵是些当朝俊才绘的山川花鸟,其中虽有些也价值不菲,但尚在情理之中。

天枢且将旁的画都随手搁着,只痴看了半晌那幅芰荷图,画上碧清溪澹澹,粉芙蓉亭亭,荷尖上的那只玉蜻蜓几欲破画而出。她蹙着眉,胸口疼得锥心,心口一抽一抽的,似是在提醒天帝曾赐她肉身仙骨玉肌、诸事心透眼明……独那一件不如意的,便是心肺生来俱损,不可习武修道,纵有那使力的心,也无那遂心的力,好命不得长久……

这般神魂逗萦到天亮,第二日精神还尚好,是以晨省过后,遂还往太裳殿中上学。入了书斋竟不见褚凡,问过宫人才知他在病榻前议事,天枢只得再往松露院中来。可巧翠小姐也在,正在廊下教授小宫女园艺与花道,又说要采了菊蕊来制作香丸。天枢坐在石凳上,听她说得眉飞色舞,语笑嫣然如春日里盛开的碧桃花,忽的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那些宫女见她来了,也只再围坐过一阵后散去,翠小姐便坐到她身侧,微笑道:“你先生在里头说话呢。什么‘朝政繁忙、战事稍定、见驾出京’的,我也听不明白,所以出来透透气,再寻姑娘们一起玩儿。”

天枢听她如是说,便道:“朝中事我也听不大懂,也就不进去凑热闹了。”又问:“一直没问过翠小姐芳名,今儿个可得要告诉我了?”

翠小姐面上一红,犹豫道:“是真俗气,倒不是自谦……叫翠微,小名唤作翠君。”

天枢不由夸赞道:“哪里俗气了?雅致得很呢!”想一想,又道:“已有个君姐姐了,我还是称一声翠姐姐吧。”

翠君也点头,再问过天枢名讳,二人从此姐妹相称。天枢因问她长于何技,翠君起先只笑不言,待天枢闹得她痒痒了,才笑喘道:“世人说我擅岐黄,实是名过其实。我素日所学的,也不过是晓得些个‘哪样花儿何时开,哪样树儿几时种,哪样根儿可入药’罢了。”又问天枢学里念的是哪一科。

天枢只说:“我没翠姐姐那样的天分,只好请褚先生随便教些四书,明白些事理。”心下暗道:我长于何艺?我若说我熟晓星象筹算、运势命卦,岂不得吓着她?

她俩言笑正欢,一时妙樱也来了。外头落了雨,随行的人都有打伞,唯独她穿了身松蓬蓬的草绿蓑衣,头上又顶着莲青箬笠,手里还提一盏透亮的玻璃球灯,一踏上廊阶,就忙不迭地摘了顶戴甩着微润发丝。天枢抬眼一看,竟是钗环全无,不禁指了她冲翠君道:“这宫里独有她爱在衣衫子上下功夫,描出纹样的,吩咐宫女们针绣的,都是别样精致。”

翠君尚未答,妙樱先嗔道:“可不,过会子你还得跟翠姑娘揭发我,咱宫里姐妹独我最爱擦那蜜儿粉儿的。等回头你们的胭脂膏子用完了,可别再来求我,都去用内侍局里配的吧!”

天枢才不怕她:“那我求翠姐姐去。”

妙樱讶异道:“我说今儿个怎的底气足,原来是寻着能人了?”又向翠君笑道:“让翠姑娘见笑了,阿枢其实不爱花儿粉儿的,方才是跟我拌嘴玩儿呢。”

翠君忙道:“十二公主慧心别具,终是我不及。”

正说着,太子送褚凡出殿来,尚殷殷关照几句,天枢三人忙也站起身来,未及行礼,忽又听背后有人进来。褚凡稍稍觑得一眼,竟是冯良娣,顿觉周身不自在,那太子也不招呼理会她,反倒是妙樱迎了上去。天枢冷眼望着她,见她也尴尬不安,不免又要冷笑一声。

殿外宫眷云集,褚凡连称告退,妙樱却道:“阿枢的先生难得一见,不如再陪着坐坐,我们也好沾了阿枢的光,听听学问。”话语中竟是将他当作尊者长辈一般敬重,让褚凡听了很是局促不定,天枢更是要啼笑皆非。

于是众人复回殿中坐定,冯良娣见翠君在嘱托太子用药事宜,二人言辞有味、谈笑默契,褚凡却陪着天枢等人立在另一侧讲经,不免觉着坐如针毡。这正是那:左也不忍听,右亦不愿闻,左右皆欢笑,独她清寂寂。

这边妙樱正领过翠君来向褚凡介绍:“她是救了二哥哥一命的翠姑娘。”褚凡早有耳闻,忙对着她作一长揖,臊得翠君直往太子身后躲。

太子一面笑,一面道:“御史多礼虽好,吓着我的恩人,可就不好了。”

褚凡却道:“不光要谢柯小姐,还得谢引了小姐来的越王殿下。”听得天枢顿一皱眉,忙推了他一搡,他却装作不知。

进来撤药碗的清音又嘴快:“那还得谢请得动柯小姐的齐二公子呢!”

天枢闻言,心头冷笑不止:那俩旧主仆倒实在情深,多琐碎的话都说一处去了,想来这姑娘还能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思及此,侧目清音,谁料翠君也饶有兴味,两眼盯住了她。清音这才觉察不妥,回望太子一眼,青白着脸退了下去。

太子释然道:“我跟齐公子虽有过嫌隙,可也不过是口舌之争,你们但说无妨。”

翠君含笑道:“公子是放荡不羁之人,且爱臧否人物,见了我等俗人,多以白眼对之。那会子也不爱搭理我,后来有一回,我送了他两瓶芙蓉清露,他才算给点子好脸色。可见此君可恨!”她虽言“恨”,但话语俏皮,又是笑着说来,诸人皆让她引得一笑。她遂又比着手,摇指太子道:“连我也猜得出他俩能起什么口角,左右不过是一个求贤若渴,一个誓死不从罢了!”

这话说得众人又一哄堂,翠君乃判曰:“仙骨铮铮,不类凡俗。这等人物,闲云如陶令,野鹤似嵇公,可访,可遇,却偏不可求也。”

众皆称是,天枢也服了:“我表哥那狂狷的性子,我道是他能结交哪个呢?原来他是推崇姐姐,对姐姐青眼有加的?可见座下诸人唯姐姐是真名士,我们都是俗人,不入他眼的。”

妙樱笑得捧脸直喊“嗳唷”,太子也掌不住,笑道:“不怕不怕,你必是能入他眼的。昨儿个八弟还同我说,算来算去,也只有把你嫁去他们家才妥当了。”

天枢不想他说得这样直白,登时咬着唇再不多话。翠君回头见褚凡忡然变色,不免猜出九分来,忙岔开了话去。太子虽知造次,却兀自不察这厢小儿女心情,仍对清虚之才赞不绝口。

褚凡起身说要回避,冯良娣闷坐了三刻,亦起身说要走,急得天枢喊道:“我送御史出去!冯姐姐再同太子哥哥说两句吧。”她情急褚凡,这会子倒又不介意冯良娣跟太子接近了,也早将怀珠之事抛于脑后。

是故俩人出殿来,雨势依旧绵绵,滴在石砖上印得鞋袜寒凉,天枢见褚凡神色不愉,只当他又惦念冯良娣,又气又恨又不忍心说他,便随口说些“我看太子哥哥挺喜欢翠姐姐的,究竟是一命之缘,也算是聊慰苦闷了。”之类的闲话。一抬眼,见褚凡照旧不乐,不禁要恼:“这会子我拦着你,不让你私会心上人,你可是怨我了?”

褚凡未料她有这番念头,当即一怔,才道:“岂敢。”静了片刻,又道:“公主在学中从不叫我御史。”

天枢没好气:“我也不唤你先生的。今儿个我樱姐姐给你脸面,连累我也叫了你好几声先生呢。你可是得意了?”

褚凡也冷笑道:“若为帝师,倒还罢了,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天枢给噎住了,怒目他两眼,他却再次冷言:“是小臣失敬了。公主有八王贤兄、齐氏姻亲,又岂是我能高攀的?”

天枢听得一愣,只当这几日妙玫代为理政,怕是严待了他,惹他恼了,方才有此狠话,故劝道:“你也不好这样说我八哥哥,他这会子帮着父皇跟二哥哥办事,对哪边的人都是软不得、硬不得。他若得罪了你,待你偏颇了,我替他赔个不是。”

褚凡见她全不解风情,更气道:“臣岂敢拿八殿下的错?就是齐府的公子,也不是我好说来挑刺的!”

天枢又是一傻:“他是我亲姨娘家的表兄,小时亲厚,那会子八哥哥就拿我俩调侃。这两年大了些,倒也不太相见,他也不好来我苑里寻我玩儿,只昨儿个在昭阳殿里碰着一面,竟又给八哥哥拿去嗤笑了。”

褚凡一听他二人昨日方见,更嫉恨道:“可见并非空穴来风?恕臣不才,忝为乃师,故而提醒这一句:清者自有修身法,望公主珍惜芳名、注重清白!”

天枢闻说,哪还能再忍耐下去?也愈发刻薄起来:“我哪里不清白了?先生不用多虑,女学生我必不辱没先生清誉,只求先生好自为之吧!”

此话复又指冯良娣,倒让褚凡恼羞成怒了,乃道:“许你有两小无猜,就不准我有青梅竹马了?公主不用介怀,小臣从未与她有过婚娶之约!”

他这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听在天枢耳里又极是没情没理。因天枢不知他怒在何处,恼在何地,便只觉此人实属无理取闹,着实言语可憎,哪里是当初她那个清隽优雅、才华出众的天权四弟了?只怕已是遭了凡尘,蒙了凡心,且这一切一切,皆因那朱姬而起,还牵连了一众仙友。如此想来,天枢更觉冯良娣是那罪魁祸首,心中对她的忿恼遂更进了一层,举头复看天幕上飘洒而下的淅沥雨丝,落在檐头籁籁有声,那滴滴答答的轻响好似永无止尽一般。

正是:点水蜻蜓,难觅梦魂。双丝网缠千千结,桃花开尽又一春。

同类推荐
  • 丞相的新娘

    丞相的新娘

    “碧落,我这里有一盒上好的绿豆糕,只要你玉手轻轻将绣球抛下去,这一盒绿豆糕就全归你了!”郑氏诱惑的说道。肚子里的谗虫被唤醒,婚事?绿豆糕.最终她为了一盒绿豆糕选择了抛绣球。“买大.买小.买定离手.”“我压大!”金碧落将手里的最后一块绿豆糕压在‘大’上面众人惊异“你压绿豆糕?”“恩!”碧落傻傻的点点头,希望这个绿豆糕可以赢回更多的绿豆糕。欧阳耀祖极度郁闷的问道“难道你离家出走的时候就没有带银子?”“没有,我只带了绿豆糕”碧落嘟嚷道。“那你知不知道没有银子就买不到绿豆糕?”欧阳耀祖忍不住笑道。“知道,可是银子太重所以我就只带了绿豆糕!”金碧落边说边抢过他手里的绿豆糕塞在嘴里。============================================
  • 天价冷妃:王爷要淡定

    天价冷妃:王爷要淡定

    【本文纯属虚构】她,蔚蓝七,穿越到陌生的朝代,分明是有着煜王府王妃的头衔,却一再被指责卑鄙无耻,不要脸,说她原本是个卑贱的丫头,如今攀上太后,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他,邪魅妖孽的煜王爷,可以对脸上留有疤痕的侧妃关怀备至,体贴常伴,让所有人羡慕不已,却唯独对她蔚蓝七冷嘲热讽,满心厌恶。他可以笑里藏刀,话中带刺,他可以随时将体贴的夫君,演得得心应手,却次次伤得她体无完肤。逃吧,她蔚蓝七不吃哑巴亏,更不会替这具身体的主人偿债。第一次被抓,包袱里粉碎的瓷器,扎得她鲜血直流,第二次被抓,他不惜大刑伺候……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厌恶她,却不肯大发慈悲的放过她。直到一天,她无意间发现自己屋内暗格里的铃铛,取出铃铛内的棉花,好奇地轻微摇晃。他竟然踉跄着闯入她的屋子,神情异常。“不许摇!”第一次他如此的动怒。“我偏摇,我要离开这里!”他再也难以忍受蛊的折磨,将正欲逃走的蔚蓝七一下扑倒。“这是最后一次,你下的蛊毒一解,你有多远滚多远,休想本王再碰你!”感觉浑身疼得要被捏碎一般,无法反抗,蔚蓝七恐慌得浑身颤抖,泪水打转,nbsp;
  • 重生古代做村姑

    重生古代做村姑

    一朝穿越到了古代不知名的村庄,没有电话,没有电视,家徒四壁,只有一对任劳任怨的的父母,极品的爷爷奶奶大伯叔叔,认为自己的就是他们的他们的还是他们的,家人每天吃不饱,哥哥弟弟瘦的像非洲难民,我这个穿越者更是闷头干活,几乎不说话村里人都以为是小哑巴,怎么能这样,我要带领全家致富,撇开这些个极品亲戚。我这个穿越女一会儿买菜单,一会儿折腾板蓝根,一会儿盖新房,一会儿倒腾家具,银子赚了不老少,就是差个听话的相公。(一)感情篇那个死瘸子越靠越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我不是自己发誓要找到呆子,说清楚了,自己不能对别人动心的吗,怎么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的啊。我不会是爱上这个瘸子吧,带着个面具,一天都不会说一句话,我喜欢他什么啊。什么,那个呆子跟这个瘸子就是一个人,凭什么这么欺骗自己啊,自己可是心心念念的都是呆子,他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什么,他就是要自己取代呆子在我心中的地位,摸摸他的脑袋,是不是发高烧傻掉了啊,呆子不就是他,他不就是呆子。“我一直都知道你想念呆子,可是你们之间根本就不是爱情,你只是感动呆子舍身救了你,我现在是瘸子了没有自信这样的我,你也喜欢。”“那你觉得我不喜欢你,那干嘛还要出来啊,让我一直挣扎着要跟你怎么对得起舍身为我的呆子啊。”我泪流满面。“那我不是等到了吗?”呆子很开心,我终于不管不顾想跟着他了。“那你现在不是还是瘸子吗,难道你现在就有信心了?”我不懂,固执的抬头一定要问清楚。“现在也没有信心。”呆子低下了头。“那你就给我滚。”真是气死人啊。(二)婚姻篇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成亲这一天了。“那个我们能不能只拜堂,不宴客啊。”呆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怎么我就这么见不得光。”为啥我的爱情之路走得这样辛苦啊,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了,居然不想给我正名。“不是,那个我想客人太多的话,闲话就多,笑话你嫁了个瘸子。”这个婚没法结,带着肚子里的小包子走了,吃掉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啊。(三)小包子“娘,爹是我的夫君,你再去重新找一个。”“你爹是我的,要找是你去找。”“谁说的,爹答应我他会娶我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哪哪都有小三来,现在可好这个小三还是我生的,怎么办啊
  • 娘子不乖:王爷耍无赖

    娘子不乖:王爷耍无赖

    他,披着一身阳光而来,给我心里留下无限美好。他,从来不顾自己,为了我的安危竭尽全力。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我师,解我忧。他,黑夜里来去无踪,却在关键时刻救我于生死之间。我从没有想过一步踏进宫廷,会引来如此纠葛的谜团。最深的爱,最深的痛,他们都对我宠爱有加,究竟谁会最后给我披上嫁衣?
  • 莫家四少

    莫家四少

    她,莫云伊。莫氏跨国集团的总裁,有着非凡的经商手段与才能。但天妒英才,一张化验单,早已将她的命运判给了死神。一朝穿越,她带着记忆重生在一个以武为尊的异世。因家族的责任与使命,“她”变成了“他”!从此,她便是四大家族之一莫家的四少爷,莫轻尘。神秘的‘冰玄珠’使她无法凝聚内力,在这样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她俨然成了莫家的废物‘四少’。但那似乎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要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可事实,真的能如她所愿吗?本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奈何三大家族一次次的挑衅与欺辱,致使莫家逐渐走向衰败与没落。面对这一切,轻尘会如何抉择?崛起?还是沉默?当世人眼中的废物‘四少’,不再废物,而成为天下闻之色变的高手,那又将是一个怎样的场面?当她为了家族而崛起,又会引来怎样的腥风血雨。谁与他比肩,笑看红尘,羁旅天涯。是淡漠出尘,如神仙般的他。还是冷酷无情,却独独对她百般温柔的他?亦或是.片段一“看来,柳家当真无人了。”轻尘一步步不急不缓地走向比武台,风姿卓越。众人惊叹,这还是传说中的废物“四少”吗?何时起,竟也有这般风采?“哈哈哈.莫家只剩下废物了吗?竟然连大名鼎鼎的废物四少爷也来献丑。”柳剑笑得极其猖狂,笑得前俯后仰。众人回神,只叹,这依然是废物四少。“咔咔.”轻尘淡定地笑了笑,身形急速上前,两条胳膊从此离了主人,血淋淋的画面。众人惊讶得下巴如同脱臼般,忘记合上。这真的是,废物四少?传说中甚至连内力都无法凝聚的废物?片段二“你别再跟着我了。”莫轻尘实在受不了她身后的那个冰块,故而大声地说道。“你救了我,我只能以身相许。”他冰冷的语气,酷酷地说道。言语中的意思,却让轻尘有种狂扁他一顿的冲动。听听这语气,还有做杀手的自觉吗?“再说一遍,别跟着我。”轻尘有些不耐烦,她说话,从来也不喜欢重复。“无论如何,我都会追随你左右,生死不弃。”第一眼看到,她就是他的主人,生死相随。片段三“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罔顾自己的性命?”他怒声斥责,眼中的腥红与心疼,看在眼里,让她心头一暖。“你来了不是吗?”轻尘淡淡一笑,只是这样淡淡的一句,她知道,他懂。她的话,令他的心为之一振。她的意思,他懂。她是这般信任自己,便是死,又何妨?“我来了,所以,伤害过你的人,都该死。”
热门推荐
  • 醒来的森林

    醒来的森林

    《醒来的森林》是美国自然文学之父、著名散文家约翰·巴勒斯的成名作。在书中畅游,可以倾听森林百鸟的音乐盛会,欣赏鸟类筑巢可谓是鸟类的百科全书;在享受鸟语花香和自然的清新之余,还能增添对原野与丛林的兴趣与知识,明确一种对待大自然的态度,唤醒我们内心深处柔软、细腻、沉睡的诗意。
  • 全球华语小说大系·海外华人卷

    全球华语小说大系·海外华人卷

    作家队伍阵容强大。明星云集。,本书收录了新世纪十年来最活跃的海外华人作家的代表性作品,作家来自美洲、亚洲、欧洲多个国家,是一部全面反映海外华人小说创作风貌和整体水平的权威选集,具有强烈的全球性。所选作品皆精选自《收获》《人民文学》等国内知名文学期刊,多部作品获得国内外多种奖项,中篇小说《罗坎村》等在国内文坛引起巨大反响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婚然天成之名门宠妻

    婚然天成之名门宠妻

    人前风光,她是商界的名流夫人,人后暖床。二十九岁生日被相恋五年的男友一脚踹到剩女的大军伍当中去,因为撞破了她高贵冷艳的顶级BOS一个惊天大秘密,就被一只集纯良、腹黑、傲娇、暴走、温柔、各种矛盾体于一身的名门纯禽给拽到了已婚妇女的革命队伍中来。【一句话概括】这是一个宠妻无上限的故事
  • 梦里不知身是客

    梦里不知身是客

    李煜在重生之后的千年漫长时光里重新遇见了转世的周蔷。这一世的周蔷是驱魔师,他却成了僵尸。当周蔷重新寻回记忆之时。她是否会停留在他身边。
  • 此生入梦来:琅鸟神玉缘

    此生入梦来:琅鸟神玉缘

    她是一个妖精,却爱上了一个术士。<br/>她用满心的爱恋仰视他,却换不来一个温情的眼神。<br/>她做了许多梦,结果都破碎在梦里。<br/>这是一个刺猬小妖和腹黑男主的故事,此妖很良善,此男很妖孽,走过路过,请不要错过~(≧?≦)/~&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 做人做事枕边书(大全集)

    做人做事枕边书(大全集)

    自己又不知道障碍在哪里,如果你的人生事业屡遭挫折,你将从本书中获得答案;如果你目前正值春风得意,好运连连,那么书中的方法和技巧更会使你如虎添翼,你的人生将更上一层楼。《做事做人枕边书大全集(超值金版)》为你的奋斗之路铺出了一条平坦的大道。书中的一招一式都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发挥作用
  • 矿山启示录

    矿山启示录

    这是我的一个非常诡异的经历,至今我还不愿相信——矿山深处的三石祭坛,是何人修建?又为何修建?传说中的魔兵竟凭空出世,这是个怎样巨大的阴谋。他、她、它……它们究竟是何人?
  • 蜜三刀

    蜜三刀

    付秀莹,女,河北无极人,1976年生,现居北京。北京语言大学研究生毕业。知名作家。代表作品有《爱情到处流传》、《旧院》。曾获首届中国作家出版奖等多种奖项。供职于《小说选刊》编辑部。
  • 少有人走的路:每天十分钟,一学就会的心灵疗愈法

    少有人走的路:每天十分钟,一学就会的心灵疗愈法

    本书是美国心理学大师约瑟夫·查思特罗多年以来对于大众日常心理健康的研究所得、理论分析,和指导意见之精华,对人们理解种种日常心理现象、解决心理健康问题具有实际的指导意义,比如:如何胜过惧怕,如何战胜社交中的恐惧,如何解决与家人相处的问题等,教读者如何在纷繁的生活下保持良好的心理健康状态,培养关于美和快乐的智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