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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苍山有雪剑有霜(四)

摘星楼在皇宫东南方向约两三里外,如此远的距离,在漫天风雪的掩盖下,谁都没有注意到远处的那一丝动静。摘星楼上那张白sè的名贵毛裘微微一震,枪口伴着烟火发出一声巨响,然而声音的传播速度却要远远慢于那枚子弹的速度。

至少这一刹那的皇宫城头,角楼之前的众人,都依然静静地看着宫前雪地里那些待死的强者,四周遍野的庆军jīng锐,没有任何察觉到死神的镰刀已经割裂了空气,用一种这个世界上人们根本无法想像的方式靠近了他们的皇帝陛下。

从摘星楼至皇城之上,那记代表着死亡的波动会延续约一秒多钟,足够一个人眨几次眼睛。然后一直平静眯着眼睛注视着城下的皇帝陛下,今次并没有注意到两三里外那片风雪里偶尔亮起的一抹闪光。

所以留给这位大宗师反应的时间已经变得极少极少,当他感应到天地中忽然出现了一抹致命的气息,甚至自己都无法抵抗的气息时,他只来得及眨了眨眼,面sè变得惨白,双瞳里的光芒一凝一散,身体像一道烟尘般疾速向后退去!

皇帝陛下受了伤,真气消耗了极多,然而在这生死关头,竟是爆发了人类不可能拥有的能量,瞬息间消失在远地,像一只游魂一般猛地倒行砸入了角楼内!

…………倏!一声闷响此时才响起,那粒高速旋转,没有机会翻筋斗的子弹就擦着那抹明黄身影的肩头shè了过去,在坚硬的皇宫城墙上硬生生轰出了一个约一尺方寸的大洞,深不知几许!

青砖硬砾在这一刻脱离了本体,以shè线的方式向外喷shè,就像是开出了一朵花一样。

除了像一缕轻烟般疾退的皇帝陛下来,城上城下,依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甚至没有一个人发现出了什么事情,因为那一刻,青砖墙上开出的凶猛之花还在飞溅的途中,棱角锋利的石屑在空气中似乎保持着静止的状态,与周遭的雪花混在一起,刺在一处!

皇帝陛下就此躲过了这一枪?没有。不论摘星楼顶雪中的刺客是因为什么样心理的原因,在轻轻扳动手指的那一瞬间停顿了片刻,从而让这看似必杀的一枪落了空,但紧跟着,第二枪便来了,随着第一枪若天雷一般的闷响来了。

第一枪的声音才将将传至皇宫前的广场,第二枪已经如影而至,像戮破豆腐一般,在角楼的木门上击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shè入了幽暗安静的角楼中。

世上从来没有必杀的枪,尤其当目标是一位深不可测的大宗师时。摘星楼楼顶雪中的刺客,由于今rì京都禁严的关系,所选择的狙击地点有些偏远,他能清楚地算出子弹在空气中飞行所需要的时间,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这样的一枪便能击毙皇帝,但他知道皇帝为了躲这一枪,一定会浑身颤栗,不肯再留半分余力,那种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震慑感,一定会让皇帝使出全身的本事。

那便是速度,摘星楼顶的刺客清楚地算出了皇帝陛下躲避的方位,躲避的速度,瞬息间的位移,手指异常稳定地第二次抠动,向着皇帝陛下疾退力竭的位置击了出去,他将全部的希望,其实都是放在这第二枪上!

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计算出这么多的内容,并且对于皇帝的选择得出肯定的结论,很明显那名刺客很了解皇帝的xìng情,更了解皇帝对于这把枪……也就是世人所知的箱子的了解和jǐng惧。

最关键的是,摘星楼刺客居然能够知道一位大宗师在生死关头能够施展出的速度,如此才能准确地算出皇帝最后飘落的落点,难以再次二次飘移的落点!

这是无法计算出来的,也是无法求证出来的,因为世间的人,除了那几位大宗师之间外,谁也无法将大宗师真正地逼到绝路,更遑论了解大宗师的速度。

除非……曾经有位大宗师曾经亲自帮助那位摘星楼顶的刺客,亲自训练过无数次!

…………眨眼连一半都来不及完成的时间内,皇帝陛下从先前平静而冷厉的情绪之中,忽然被恐惧占据了全身,体内无数霸道真气在这刹那辰光里爆炸出来,面sè苍白,双瞳微缩微散,全力一飘,瞬息间从原地消失,撞进了一直安静无比的角楼之中。

在这一刻,此生从来无比自信,无比强大,从来不知道畏怯为何物的皇帝陛下,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一丝对于死亡的恐惧。因为虽然他看不见那道令自己无比动容的气息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最jǐng惧的箱子……终于出现了。

一声闷爆响彻皇宫城头,第二枪shè穿了角楼的木门,沿着一条笔直的无形线条,那粒杀人的弹头,向着浑身颤抖,狼狈不堪地刚刚遁至角楼幽静房间后方的皇帝陛下胸膛shè去!

这一枪太绝了,绝到算到了皇帝的任何想法,任何举动。皇帝体内的霸道真气已在皇宫城头炸成一道无形的气流,此时体内一阵虚无,哪里可能在瞬息间再次做出如仙魅一般的躲避动作。更可怖的是,第二枪连绵而至,中间竟似没有任何间隔,当皇帝察觉到如波浪续来的那道噬魂气息时,已经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然而摘星楼上的刺客算到了种种种种,却无法算到皇城角楼,皇帝陛下身后的幽静房间其实并不幽静,里面站着很多很多人,十几个沉默地,似乎连呼吸也没有,像幽灵一样穿着铠甲,举着厚钢盾牌的人。

这些人似乎在这个幽静的角楼里站了无数年,从来没有改变过姿式,封住了四面八方shè向这间角楼房间的可能。三年前京都叛乱时,城上城下一片血一般的杀戮,可无论是范闲还是大皇子,都没有发现这房间里有什么异样,那时候这些浑身着甲的持盾幽灵在哪里?

难道这些看上去像是漠然站了无数年的持盾者,就是皇帝陛下为了抚平内心那抹恐惧,从而布下的最后安排?这些站了无数年的持盾者,此生唯一的使命就是要替陛下挡住那个箱子shè出来的夺命的子弹?

可是这些产自内库的jīng钢盾牌,怎么可能挡住那个世界上最强悍的火药杀器?这是内库女主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屠龙刀,最后的天子剑,她留下的其它遗产怎么抵挡?

没有人能够看清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站在皇帝左手方的那个持盾者颤抖了一下,他手中双手紧紧握着的钢盾上面蒙着的灰尘颤抖了一下,紧接着盾牌之后的皇帝陛下颤抖了一下。

那名持盾者轰然一声倒了下来,钢盾上出现了一个口子。

就如同上天降下了天罚之锤,皇帝陛下如同被这大锤狠狠击中,猛地向后退去,砸碎了角楼房间的后墙壁,穿壁而出,十分凄凉地被击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鲜血从皇帝的左胸膛上流了出来,先前太极殿一站,他身上的伤口也被此时的剧烈动作重新撕开,王十三郎在他右胸上划破的那一剑,范闲指尖剑气在他脖颈处切开的伤口,都开始重新流血,将这位强大的君王变成了一个可怜的血人。

皇帝躺在雪地上,急促地呼吸着,乌黑的双瞳忽凝忽散,左胸处微微下陷,一片血水,看不清楚真正的伤口。雪地在他的脑下,他瞪着双眼,看着这片冰冷而流着雪泪的天空,袖外的两只手努力地紧紧握着,不让自己陷入黑暗之中。

无穷的恐惧与愤怒涌入了他的脑海,箱子,箱子终于出现了。在这个世界上,皇帝陛下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了解那个箱子的人,比陈萍萍还要了解,因为当年小叶子就是用这个箱子悄无声息地杀死了两名亲王,将诚王府送上了龙椅。

没有人不畏惧这种事物的存在,然而当年的诚王世子或太子并不害怕,因为这箱子是属于她的,也等若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可是……从太平别院那件事情发生后,皇帝便开始害怕了起来,每rì每夜他都在害怕,他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箱子会出现,从什么地方会忽然开出一朵火花,会像悬空而来的一只神手,夺走了自己的xìng命,替自己的主人复仇。

正因为这种恐惧,从太平别院之事后,皇帝陛下便极少出宫,不,正如范闲初入京都时所听说的那样,皇帝从那之后根本没有怎么出过宫!

他虽然没有见过那个箱子,但他知道箱子的恐怖作用,他就像一个乌龟一样地躲在高高的皇城里,四周都有宫墙护庇,京都里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穿越这些城墙的建筑。

陛下的臣民们都以为陛下勤于政事,所以才会一直深锁宫中,谁知道他是在害怕?都以为陛下宽仁爱民,不忍扰乱地方,才会不巡视国境,谁知道他还是在害怕?

这样的状况一直维系到了庆历四年,澹州的那个孩子终于进了京,老五似乎真的忘记了很多事,而没有人将自己与太平别院那件事情联系起来,皇帝陛下才渐渐放松了一些,偶尔才会便服出宫。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离开京都,因为在那些漫漫的庆国田野里,谁知道会不会有隐匿在黑暗里的复仇之火在等待着自己?大东山一事,皇帝必须离开京都,然而他在第一时间内,将范闲召回了澹州,召到了自己的身边,因为只有这个儿子在身边,他似乎才能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

说起来,这是怎样悲伤的人生啊,皇帝拥有无垠之国土,亿万之臣民,然而他却看不到,感触不到,他这后半人生,似乎拥有了一切,而其实呢?也不过是个被自己囚禁在皇宫里的囚徒罢了。

…………皇帝不怕死,他只怕自己死之前没有看到自己的宏图大业成为真实。这世上能够杀死他的人或事已经不多了,除了那个瞎子和那个箱子,所以当陈萍萍异常冷漠,异常冷酷冷血地从达州回来后,皇帝陛下在愤怒之余,也感到了一丝凉意。

那些蒙着灰尘,持着盾牌的军士,就这样隐藏在皇城的角楼中,当皇帝陛下微微眯眼,负手看着秋雨法场那条老狗受死时,那些人便一直沉默地等在他的身后,然而那一天,箱子并没有出现。

然而今天箱子出现了,并且出现的如此突兀。皇帝陛下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依旧低估了箱子的恐怖,至少是低估了今天在用箱子的那个人的能力,没有想到那抹死亡的气息竟能在角楼的庇护下,准确地找到他的位置,轻易地穿破了jīng钢盾牌,最后无情地shè在了自己的身上。

洁白的雪被皇帝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此时角楼上的人们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虽然他们依旧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事,但至少知道事情有变!

姚太监满脸惊恐匍匐到皇帝陛下的身边,嗓子沙哑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浑身颤抖着,手掌下意识地扒拉着陛下胸腹处的伤口,拔出了一些碎开的金属片,扒出了一些血肉,却依然找不到凶器在哪里。

皇帝的身体随着急促地呼吸而起伏着,他有些散神的目光看着身旁的姚太监:“朕……死……不了!”

这几个字,皇帝陛下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然而受此重创,再如何狠厉的话语,都显得有些疲弱。皇帝陛下的目光越过姚太监的脸,依旧狠狠地盯着天上降落的雪花,在心内凄厉地嚎叫着,朕受命于天,谁能杀朕!今rì朕不死,便是老天不让朕死!

摘星楼顶的刺客算到了一切,却终究是没有算出皇帝陛下这位大宗师的肉身是多么的强悍,更准确地说是,他没有算到浩然凌视天下的皇帝陛下,居然会怕死如斯,居然会在龙袍里的心房上放了一面护心镜!

重狙轰出的噬魂线条在穿越了京都天空迢迢的距离,又击穿了那面钢盾,最后虽然没有发生偏移,准确地命中了皇帝陛下的胸膛,然而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将皇帝的胸骨击碎了一大片,却没有从根骨里撕毁一切接触到的血肉,马上彻底地摧毁这位君王的生命。

先前在废园,范闲取出胸前的钢板时,皇帝讥讽地训斥他,小手段是做不得大事的,然而谁能想到,皇帝陛下最后还是依靠这种小手段侥幸逃了一命。

但凡成大事者,谨慎,再如何极端的谨慎都是必要的,惜命,再如何难堪无趣的惜命都是必要的。从这个方面讲,皇帝与范闲父子二人,其实是世间真正极其相似的两个无耻的人。

“摘星楼。”皇帝微散的目光盯着灰sè的苍穹,他知道今天用那个箱子的人肯定不是老五,因为如果来人是老五的话,只怕这时候早就已经杀进了皇宫,他喘息着说道:“全杀了。”

…………皇帝陛下骤然遇刺,昏迷不醒,生死不知,这如天雷一般的变故,惊的皇城之上所有的臣子将领都感到了身体发麻,谁也不知道紧接着应该怎样做。皇城上下无数人围困着的那些强者,依然没有脱困,只要这第二拨箭雨再次shè出,只怕所有人都要死去,包括依然昏迷不醒的范闲。

太医们正从太医院往这边赶过来,宫典已经满脸惨白地赶到了皇帝陛下的身边,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试图替陛下止血,但效果似乎并不怎么好。

而姚太监却依然牢牢记得陛下昏迷前最后的交待,他颤着身子,绕过角楼,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禁军副统领的身边,沙着声音,宣读了陛下最后全杀的旨意。

姚太监在皇宫城墙上缩着身子,看上去异常滑稽,可是他是真的害怕,因为他知道陛下是怎样强大的一个存在,然而这样强大的君王居然被一个看不见的刺客重伤至此,他怎能不害怕,他甚至担心自己下一刻便会被空气中看不见的线条,撕裂成一片血肉。

紧接着发生的一幕,让姚太监的眼瞳猛地一缩,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再次证实了自己的恐惧!

…………噗的一声闷响,冷漠站在皇宫城头的禁军副统领正准备挥旗发令,让城上城下的士兵再次挥洒箭雨,然而他的肩膀只是一动,整个脑袋却忽然没了!

是的,就像光天化rì下的鬼故事一样,禁军副统领的头颅忽然就这样整个炸开了,就像是熟透的西瓜,又像是灌满了水的皮囊,无缘无由地撑破,化作了城墙上的一片血水白浆骨片,漫天洒开……更恐怖的是,禁军副统领的头颅爆掉之后,似乎身体都还不知道头颅已经变成了漫天脑浆的事实,右臂依然举了一举,然后才颓然放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整个人垮了下来!

皇宫城头上响起一片惊叫惨呼,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就赫然发生在无数官兵面前,怎能让他们不惊惧,不害怕,所有的人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拼命地睁着眼睛,在皇城上,在城下,在同伴的队伍里,甚至在空无一物,只有雪花的天空中拼命地搜寻着!

他们当然什么也找不到,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副统领大人的头忽然爆了!这些庆国的jīng锐禁军们,哪里会想到刺客远在数里之外,他们徒劳无功地喊叫着,愤怒地搜寻着。

搜寻无着,渐渐化成了恐惧,这种根本看不见的刺客,这种根本无法抵抗的杀戮,怎是凡人所能抗衡?

无穷的恐慌开始迅疾弥漫在皇宫的城头上,所有的将士们无助地搜寻着,有些人更是被这沉默的压力压的快要崩溃了,瞄准宫城下方众人的弓箭也下意识里松了些。

庆军军纪森严,并不可能因为禁军副统领的惨死便变成一团散沙,在沙场之上,在平叛事中,庆国的军人不知道见过多少种奇形怪状,惨不忍睹的死法,然而像今天这种如神意一般的打击,实在是令世俗人不得不往那些诡异的方向去想。

另一位将领奋勇地怒吼了几声,想平伏禁军下属们的情绪,同时向下方发达攻击的命令,然而他的吼声只维系了几声便嘎然而止,因为令城上众官兵惊恐无比的杀意又至,这名将领的胸腹处被轰出了一个极大的口子,肚肠变成一团烂血,他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至此,这种恐慌的气氛再也无法抑止,皇城城头上乱成了一片。

…………皇城头上的变动,自然已经传到了城下,只是那些奉旨意封住四面八方的军士们并不知道到底发了什么事情,那些瞄准了雪地中待死人们的箭手们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快酸了,可依然没有得到放箭的旨意。那些将领们更是皱紧了眉头,很是忧虑皇城墙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乱成那样。

如果是一般的领兵做战,如果今rì的皇宫只是一处简单的沙场,那么谁都不会傻傻地去等陛下的旨意再去发箭。然而今天毕竟不一样,万箭所向,那众人圈里是小范大人。

杀死范闲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小范大人与陛下之间的恩怨情仇,众人也非常了解,若没有陛下明确的旨意,谁也不敢这般贸然发箭,然而此时,城下的将领们不知道皇帝陛下身受重伤,陷入昏迷,生死不知。

这种诡异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将在外,面对着紧张的局势,必然要有自己的反应,哪怕仅仅是在宫外,庆军将领也有自己的主动权,隐在箭手之后的史飞大将皱着眉头注视着雪地正中,发现那些被围困的刺客,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宫墙上的异变,开始有了突围的勇气和念头。

但史飞终究是当年单人便能收服燕小乙属下北大营的厉害人物,不知是从哪里产生的心血一动,让他没有直接发出攻击的军令,而是经由身旁的副将发出,一方面是那种不知名的恐惧让他做出了这个选择,另一方面便是史飞就如同庆国的所有文臣武将一般,永远永远,不想让范闲直接死在自己的手上。

这个想法直接救了史飞一命,因为他身边的副将刚刚举起了手中的令旗,便直接摔到了地上。

不是没有骑稳马,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因为随着副将的身体,他身下的马也摔落雪地之中,无数的鲜血迅疾染红了白雪。

史飞眼瞳一缩,面sè微白地看着身旁的副将血肉,知道先前若是自己发令,那么自己也已经死了,谁能挡住这种无形无质,不能预判的天外一击!

史飞也清楚了皇宫城墙上的异动究竟是因为什么,只是……陛下还活着吗?

…………皇城上下在一片微微嘈乱之后,便回复了寂清的安静之中,死一般的安静之中,庆军的军纪果然是天下第一,然而在那天外一击的恐怖杀伤威胁之下,谁敢擅动?所有军士的面sè都有些发白甚至发青,他们在等待着陛下的旨意,然而陛下却再也没有出现在皇城之上。

又是一声枪响,划破了皇宫前广场的平静,一名戴着笠帽的苦修士,试图用自己的悍勇带动沉默的军士们冲击时,被准确地击倒在雪地之中,连一丝抽搐都没有,直接变成了一具死尸。

死一般的沉默。

又是一声枪响。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又是一声枪响。

如是者四回,雪地之上多了四具死尸,而枪响也沉默了下来,似乎再也不会响起。皇城上下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位能够完成天外一击的绝顶刺客,是在jǐng靠庆国朝廷的所有人,不要试图有任何举动,但凡敢在这片茫茫白雪上动弹的人,都是他必要杀死的目标。

一声响,一人死,一具血尸卧于雪,从来没有意外,这种冷冽沉默的宣告,冻住了所有人的心。

这是一个人在挑战一个国。

…………死一般的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马儿们都开始有些不安地踢着蹄儿,溅起些许白雪,被围在雪中的那些强者们似乎也不想触动强大庆军紧绷的神经,没有选择在此刻强行突围。

谁也不知道那些穿掠京都落雪清冽天空的闷响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全身盔甲的叶重冷漠地坐在马上,他所率领的jīng锐骑兵足以保证两个来回冲杀,便将雪地里的这些强者杀死,然而他也没有动。虽然以他九品的强悍实力,他能听出那些闷响出自自己后方,他隐约感觉到,那个天外一击的刺客并不能笼罩全场,还是箭行死角之类的问题,如果骑兵这时候冲过去,想来那个刺客无法阻止自己。

可是叶重只是沉默而稳定地坐在马上,此时陛下生死未知,场间地位最高的便是他,他偏生一句话都不说,就如他这么多年来在庆国朝野间的形象一样,从来不显山露水,但谁也不敢轻视他。

叶重不动的原因很简单,不是因为陛下没有下旨,而是因为他知道那些夺人xìng命,宛若天外刺来的事物是什么,那些闷响是什么。

是箱子,箱子终于再次现世了,叶重微垂眼帘,不顾身边偏将们灼热的目光,就像睡着了一般,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激起了惊涛骇浪。

当年太平别院之事爆发时,他被皇帝调到了定州作为后军,很明显皇帝并不相信叶重在自己和叶轻眉之间的立场。犹记当年,叶轻眉初入京都,便是和当年还年轻的叶重打了一架,叶重太过了解当年的那些人,虽然他从来没有发表过什么意见,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那个箱子的事情,不了解太平别院的事情,以及陈萍萍为何要背叛陛下的事情。

叶重的心里掠过很多很多画面,很多很多当年的人,他也觉得自己有些疲累了,他的目光最后变得清晰,落在了雪地中那个年轻人的身上,便想起了那个年轻人的母亲,带着那个箱子,在城门口拒绝自己检查的年轻姑娘。

在这件事情上,叶重觉得陛下不对,所以他一昧的沉默,在没有旨意之前,他绝对不动。

…………死一般的沉默能维持多久?这风雪要下多久才会止息?一个穿着淡黄sè衣衫的少年郎,便在此时,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皇宫的城墙,站到了城墙的边上,平静地看着城下雪地中的范闲。

此时城头上的禁军已经有些乱了,大部分人都下意识里低着头,躲避着可能自天外而来的那种死亡收割,所以这位穿着淡黄衣衫的少年站在城墙处,竟显得那样高,那样勇敢。

“依庆律总疏,陛下昏迷不能视事,我是不是应该自动成为监国?”三皇子李承平袖中的两个拳头紧紧地握着,问道。

他身边面sè惨白,四处乱瞄的姚太监颤着声音回道:“可是陛下刚刚昏迷,还没有超过七rì之期。”

“眼下这局势能等吗?你是想看着我大庆的名将大帅都被老天爷劈死!”李承平回头yīn狠地看着姚太监。

姚太监心里一寒,说道:“殿下,此乃国之大事,奴才本不该多嘴,可是若陛下醒来后,只怕……”

“没什么好怕的,将所有人都撤了。”李承平眼睛里的冰冷之意愈来愈浓,姚太监心里的寒意愈来愈盛,这些年里,三皇子虽然在范闲的教育下似乎变成了一位温仁皇子,然而姚太监知道,这位少年皇子当年是怎样的狠毒角sè,一旦真把对方逼狠了,记住这份大怨,将来自己怎么活?

更何况这庆国的江山,将来总是要传给三殿下的,若陛下此次真的不治,只怕明rì三殿下便要坐到龙椅上。

“等他们出了广场,再行追缉,总能给父皇一个交代,在这儿耗死,又有什么意思?”李承平微眯着眼,看着雪地里的兄长,先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应该流露的情绪。

…………摘星楼顶的雪中,那片纯白的名贵毛裘下的金属管不停地发出巨响,撕裂空气,收割遥远皇宫处的生命。这些声音极大,虽然反作用力被消减了许多,可是摘星楼顶的白雪依然被震的簌簌渐滑,而这些声音更是传出了极远,惊扰了四周街道和民宅中的人们。

京都府衙役早已经发现了这片地方的怪异,只是摘星楼是朝廷的禁地,虽然已经荒废多年,但若没有手续,谁也不能进去查看。加上今还是初几,年节还在继续过着,这些衙役们心想或许是谁家顽童在里面放chūn雷,只是这chūn雷的声音似乎大了些。

终究还是内廷的反应速度更快一些,皇帝陛下昏迷前异常冷静地说出了摘星楼的名字,内廷的高手们从皇宫里悄行潜出,顺着皇宫左方的御河,直穿山林,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京都东城。

隔着两条街,还听见了摘星楼上传来的巨响,这些内廷高手们jīng神一振,强行压抑下心头的紧张,分成四个方向扑了过去,他们相信那个可怕的刺客此时既然还在摘星楼上,那么定然无法在自己这些人合围之前逃出去。

然而当内廷高手勇敢地冲进了摘星楼的园子,直到最后查到了楼顶,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人,只是楼顶上的那厚厚白雪里有一个很明显的印子,除了这个痕迹之外,空无一物,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安静的令人心里发虚。

雪花还在不停地飘落着,内廷高手认真地查看着楼顶雪中留下的痕迹,却发现那个恐怖的刺客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来,那些痕迹虽然明显,但已经被收拾过,连那个人的身形如何都无法看出来。

一位内廷侍卫守在摘星楼外围的一条巷口,他的面sè微白,jǐng惕地注视着并不多的行人,忽然间,他看见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的心里喀噔一声。

这个小厮是个少年,而让这名内廷侍卫动疑的是,这个人的身外裹着一层厚厚的毛皮,虽然毛皮看上去很是破烂,值不得了几个钱,却将里面的青sè布衣裹的实实在在,只是膝下翻了过来,露出了毛皮的另外一面。

洁白如雪的一面,这是极为名贵的毛皮,有谁家的小厮能买得起这样名贵的事物?

内廷侍卫眼瞳一缩,第一时间内拦在了这名小厮的面前,便yù呼叫同伴,不料却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便感觉颌下一麻。这名内廷高手靠在了小巷的墙毙,立时毙命,身体却是僵硬无比,没有倒地。

小厮指尖一抹,取出扎在此人颌下的那枚细针,裹紧了蒙在身上的厚厚皮毛,似乎是有些畏冷,走出了巷口,转瞬间消失在了京都的风雪之中。

…………京都今rì风雪大,动静大,然而却没有多少人知道,被戒严封闭的皇宫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御史台叩阍的御史们早已经在夜里就被强行押回各自府中,而那些各部的大人们也是被监察院通知,强行留在了府里,便是胡大学士也无法靠近皇城。

这种压抑的紧张与波动没有过多久便传到了京都南城的那条大街上,这条街上不知住了多少家权贵,而所有人jǐng忌猜疑的目光都只盯着一家,那就是范府。

范府今rì一如往常,没有慌乱,没有悲伤,没有紧张,该烧水的烧水,该做饭的做饭。范闲入宫与陛下谈判得来的成果,很明显没有反应在府中,府中主母林婉儿并没有带着一家大小,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在皇帝陛下的默允下离京归澹州。她依旧安静的有些可怕地留在了府里,坐在花厅里,等着那个男人的回来,若他回不来了,那自己离开京都又有什么意义呢?

“若若怎么还没有起来?”林婉儿温婉一笑,笑容里却有些淡淡的悲伤,她望着正在喂孩子的思思说道:“喊了没有?”

正说着,昨夜才被放出皇宫的范家小姐从厅外缓缓地走了过来,身上干净如常,眉宇间一如以往般冷,脚下的鞋子没有沾上丝毫雪水。她望着嫂子笑了笑,便坐到了桌子旁边,拿起了筷子,她拿筷子的手是那样的稳定,一丝颤抖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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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车祸,一封信让一直活在阳光底下的唐心堕入充斥着仇恨的深渊。“你要知道,东升集团本来该是你们家的,应该把它抢回来,也让那个人尝试失去一切的痛苦!”就这样,她踏上了不归路……*他,东升集团的总裁,女人心中的最佳情人与最佳结婚对象,希腊里面的完美的神一样有着让所有女人垂涎的外貌与魅力的他,却对她说:“做我的女人吧。”在知道了她的目的不单纯后便想把她缚在身边好好地惩罚这个女人。“想要我放过他?那就看你的表现了。”声音在她耳边缭绕,挑逗着她每一根神经。说完坐在床边对她勾了勾手指。她被蛊惑般缓缓走了过去,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欠了另一个人太多,现在轮到她为他做一些事了。那晚,她哭了也笑了……*他,一个流连花丛的完美混血儿,放荡不羁,俊逸潇洒。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定了她,甚至可以在危险来临时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当中,不让她受一点儿伤害。“只要你在,我的爱才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你如果走了,那我的爱也随之幻灭。”深情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徘徊。处处护着她,爱着她的他最终却没走入她的灵魂深处……*就在一切阴谋付出水面后,她才知谁是最爱自己的人,谁是自己最爱的人。“白念辰,今天的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你不配得到我的爱,从此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你。”声音里头没有一丝温度,像坠入地狱般让人心寒。“书秦,我不想做狡猾的女人,在爱上他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投入你的怀抱,请忘了我吧。”除了无奈,更多的是愧疚……*她走了,走得无声无息。可命运偏偏跟她开个玩笑,让她再次回到这个给了她太多的回忆的地方,她带着一颗已经不再热切跳动的心和她最爱的宝贝回来了。她华丽地转身,不再是那个曾经沦陷在阴谋里的女孩,她拥有着可以俯视一切的尊贵身份。这一次,就让她笑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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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脚也跟其他人一样,是穿越过去的,不过他这个穿越有点特殊啊。身份的释然,让他不得不依靠自身去发展。且看一个小小的庶出子弟如何夺取驰聘天下,如何娶得如花美眷的。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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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择最实用的方法,创建最优秀的企业!西方的市场营销早已走出了科特勒营销理论模式,逐渐向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本书总结出企业通用的8种营销管理方法,每一种方法都是来自顶级企业的具体经验,同时又被其他成功企业反复借鉴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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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差,总会有个人在爱你;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好,也总有个人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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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 弟子规·增广贤文·声律启蒙·幼学琼林

    弟子规·增广贤文·声律启蒙·幼学琼林

    《弟子规》原名《训蒙文》,为清朝康熙年间秀才李毓秀所著。以三字一句、两句一韵编纂而成。详述了为人子弟在家、出外、待人接物、求学应有的礼仪与规范,是启蒙养正,教育子弟养成忠厚仁爱道德风尚的经典教材。《增广贤文》又名《昔时贤文》《古今贤文》,是一部古训集、民间谚语集。其内容汇集了为人处世的各类谚语,很有哲理性,释道儒各方面的思想均有体现。《声律启蒙》按韵分部,包罗天文地理、花木鸟兽、人物器物等虚实应对。从单字到双字、三字对、五字对、七字对到十一字对,节奏明快,朗朗上口。《幼学琼林》是中国古代儿童的启蒙读物。最初名叫《幼学须知》,又称《成语考》《故事寻源》。
  • 错入总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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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巩汉林和黄宏把‘6’当成‘9’误进了别人的房间,砸了别人家的墙,那是喜剧;可是当玉筱希把‘9’当成‘6’误睡了炎非墨的房间,脱了他了衣服,那便是悲剧。你有住过那样乌龙的‘宾馆’吗?你一次性碰到过那么多的巧合吗?你有在自己被吃抹干净后还被别人骂居心不良吗?你一定没这么倒霉,因为霉运全被玉筱希一个人遇上了……【第一卷:误睡龙床】场景一炎非墨:“啊……”(看着面前的一丝不挂的身体,他抱头大叫)玉筱希(呆,欲哭无泪):“你是谁?”炎非墨(手指门外):“滚……”场景二医生:“玉小姐,你的尿液检测结果说明,你确实怀孕了。”玉筱希(震惊):“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医生:“玉小姐,我建议你把他们生下来,因为你的子宫壁比较薄,如果做流产手术的活,很有可能终身不孕。”玉筱希(石化):“他们?”医生:“嗯,你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场景三玉筱希(低头):“那……那个……我怀孕了,就是那次……孩子,我想留下来”炎非墨:“不要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别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种,即便是,我也不会承认,我最讨厌你这种虚荣的女人。”【第二卷:夺子之战】场景一炎非墨(阴沉):“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郭威:“不,你理解错误,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是没有生育功能而已。”炎非墨(怒):“不能生育怎么可以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郭威:“至少你还可以给你所爱的女人‘性福’。”场景二炎非墨:“作为孩子的父亲,我要取回昕昕和凡凡的监护权。”玉筱希:“对不起,炎先生,我的孩子姓玉。”炎非墨:“这是DNA鉴定的结果,从家庭条件上讲,我比你更有能力抚养他们。”玉筱希:“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他们没有父亲。”炎非墨:“这是两千万,我想六年的所有的费用加起来绰绰有余吧,当然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也可以法庭上见。”【第三卷:奉子争妻】待定……【花絮卷:宝宝也烦恼】场景一玉凡:“你为什么要跟他走?”玉昕:“因为我们体内流的是他的血。”玉凡:“切,血缘关系吗?我们只不过是他十五万大军中的一只小蝌蚪,比其他的蝌蚪们跑得快了那么一点而已。”场景二玉凡:“你滚,滚啊,当你的大少爷去,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还回来干什么?”玉昕:“他是我们的爸爸。”玉凡:“那是你爸爸,我才不要他当我爸爸,就算有爸爸,我也希望是景叔叔。”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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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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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动有趣描述了小学生的成长经历,肖小笑,“铁三角”中的老大,班长,是一部全面反映小学生校园生活的小说,学习好,头脑灵活,是谋划把老师搞掂的主谋,还有“铁三角”中的唯一女生田田和军师范弥胡,当严肃可爱的老教师石老师碰上这群捣蛋鬼时,本书是快乐少年第四辑之整蛊校园之一,她该如何接招?本书生动,幽默,情节简单,适合广大青少年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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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杨刚意外成为了豪门的冒牌大少,家里有一个漂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