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00000480

第七十三章 太监也可以改变天下

那将领身上并未穿着甲衣,他的身后也没有负着那把长弓,但饶是如此,范闲依然微微低下了头,眯起了双眼,才足以抵抗住对方身上所传递出来的浓浓箭意。

箭是用来杀人的,箭意却不是杀意,只是一种似乎要将人的外衣全部撕碎,露出内里怯懦苍白肌肤的气势。

以范闲强大的心神控制和实力,依然被这气势压了一头,自然说明这名将领的修为实实在在比他要高出一个层次。

…………征北大都督燕小乙,九品上的绝对强者,世上最有可能挑战大宗师的那个人。

“大都督好。”

范闲堆起笑容,和缓地对燕小乙行了一礼。

燕小乙就站在长廊之下,双眼里幽深的目光就像泉水一样冲洗着范闲的脸庞,他听到范闲的话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声音微嘶说道:“本将不rì便要归北,一想到花灯高悬rì,宫中武议时,不能与提司大人切磋一番,实在很是失望。”

所谓武议,便是由朝廷举办的拳击比赛而已。这便是范闲的认识,而且他也清楚,在这样一个以战功,以武力为荣的国度,燕小乙如果真的发了疯,一点不顾皇帝老子的脸面,在殿上当面挑战自己……燕小乙会发疯吗?范闲当然清楚长公主这一系的人都有些疯劲儿,尤其是对方独脉的儿子燕慎独被自己指使那位可爱的十三郎捅死后。

自己能打赢燕小乙吗?范闲扪心自问,又不可能在殿上洒毒雾,更不能用弩箭,正面的武道交锋,自己距离九品上的颠峰强者还是有一段距离。虽然燕小乙在殿上并不可能用他身负盛名的长弓,可是他不会愚蠢到认为,燕小乙一身超凡技艺全部都是在那柄弓上。

所以如果一旦武议成为事实,就算老洪最后能保住自己的xìng命,可是自己身受重伤是一定的。

今rì军情会议,皇帝陛下让燕小乙提前北归,这是应了范闲的要求,毕竟他连伤都不想受。可是看此时的情况,燕小乙的失望与愤怒根本掩之不住。

范闲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这位军中的实力派人物温和笑道:“大都督,我以为你误会了什么。”

燕小乙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只是想领教一下范提司的小手段。”

范闲也沉默片刻,然后拱手说道:“当此太平盛世,还是少些打打杀杀的好。”

长廊之下,只有范闲与燕小乙相对而立,一股危险的味道油然而生,但范闲清楚,在皇宫之中,燕小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的,所以并不怎么担心,用那双清亮的眸子平静地注视着对方。

“咳咳。”

传来几声咳嗽的声音,不是洪老太监,而是一个个头有些矮,但气势凝若东山的人物,骤然出现在了二人身边。

叶重。

范闲微微一笑,心想这位来的正是时候,自己可不想与燕小乙再进行目光上的冲突。

“燕都督,范提司,此乃宫禁重地,不要大声喧哗。”

叶重执掌京都守备的时候,范闲还没有生,燕小乙还在山中打猎,他的资历地位放在这里,说起话来的份量自然也重了许多。

燕小乙微微一怔,回首行礼。

范闲笑着问道:“叶叔,许久不见,在定州可好?”

有了叶重打岔,燕小乙便住嘴不言。叶重也瞧出了燕小乙与范闲之间的问题,他皱着眉头,心想燕小乙独子之死一直是个悬案,为什么燕小乙就认定是范闲做的?

“下官还有公务在身,这便告辞了。”范闲趁此机会,赶紧脱身。

叶重点了点头。

燕小乙却是缓缓说道:“小范大人一定要保重身体。”

范闲心头微凛,知道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底一股豪情上冲,拱手向天,哈哈笑道:“有上苍保佑,不需燕大都督cāo心。”

燕小乙的笑容忽然间变得有些冰冷刺骨,他盯着范闲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这天,并不能遮住我的眼,范闲,你会死在我的手上的。”

此时众人身在皇宫,叶重还在身边,燕小乙居然狂妄到说出这样威胁的话语。叶重忍不住皱了眉头,但没有说出话来。

范闲看着这幕,忍不住摇了摇头,叶重是二皇子的岳父,如今早已是那边的人了,只是燕小乙居然在自己面前毫不在意什么,在这皇宫里说要杀死皇帝的私生子,果真是嚣张疯狂到了极点。

他轻拂衣袖,仰脸自信说道:“燕小乙,我敢打赌,你会先死在我的手上,而且会死的无比窝囊。”

说完这话,他向叶重一拱手,再也不看燕小乙一眼,施施然地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燕小乙眯着眼睛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冷漠至极。

叶重也同样看着范闲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位年轻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已经布置了几年的安排,千万不要因为范闲而产生一些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变化。他心里这般想着,回头望着燕小乙却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节哀顺变,只是在宫里当心隔墙有耳,他……毕竟不是一般人,他是陛下的儿子。”

燕小乙脸sè不变,冷漠说道:“我也有儿子。”

…………走到宫门处,范闲的脸sè早已恢复了平静,燕小乙与自己早就是个你死我活之局,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地点时机来实践,上一次他安排的局被洪公公破了,下一次自己会不会陷入燕小乙的局中?

还有那位王十三郎,杀了燕慎独之后,便忽然消失无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范闲心里一面盘算着,一面出了宫城,然后并不意外地看到了身边的大皇子,这位皇族之中唯一的军方悍将。

“你和燕小乙说了什么?”大皇子在他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他儿子死了乱咬人。”范闲笑着应道:“说要杀我。”

大皇子眉头一皱,微怒说道:“好嚣张的口气,他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

范闲思考少许后,对大皇子认真说道:“燕小乙反志已定,我不认为陛下会看不出来,但你要小心一些。”

大皇子微微一怔,心想这反字……从何而来?

范闲上了马车,往府里行去,只是这一路上还在想这个问题,皇帝陛下不会瞧不出来燕小乙汹涌的战意与杀意,那为什么还要放虎归山,还不是将他枯囚京中?

很有趣的疑问。

他在心里自嘲笑着,不知道多久以后,当燕小乙来杀自己,或者自己杀燕小乙时,这个天下肯定已经变得十分有趣了,而皇帝陛下打的那桌麻将,想必也会处于胡牌的前夜。

—————————————————————正月十五,庆国京都无雪无风,入夜后全城彩灯高悬,干燥了的街道上行人如织,男男女女们借由美丽灯光的映照,寻找着令自己心动的容颜,躲避着令自己心厌的sāo扰。小姐们带着丫环面带红晕地四处游玩,识礼的年轻男子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看着她们游玩。

这一夜,chūn意提前到来,街上不知脱落了多少鞋,那些手不知道摸了多少的柔嫩肌肤。尾随与侦名,眼波流动与试探,就这样在夜里快乐进行着,被荷尔蒙cāo控着的人们,集体陷入了没有媒人的相亲活动之中。

而对于庆国朝廷而言,民间的欢乐并不能影响到它的肃杀,虽则皇宫的角楼也挂起了大大的宫灯,宫内也准备了一些谜语之类的小玩意供太后皇后及那些贵人们赏玩,即便连监察院那座方正黑灰森严的建筑,也在范闲的授意下挂起了红红的灯笼。

可是依然肃杀。

因为军方的调动早在十五之前就开始进行了,征北大都督引亲兵归北,要去沧州燕京一线抵挡北齐那位天下名将锋利的目光。叶重也归了定州,朝廷再次向西增兵,由剩余五路zhōng yāng军中抽调jīng锐,补充至定州一带,灌注成了一只足有十万人的无敌之师。

待chūnrì初至时,这十万雄兵便会再往西面进压二百里,名为弹压,但若西胡与那些万里长征南下的北蛮有些异动,这些庆国无敌的兵士们便会觅机突袭,生生地撕下胡人的大片血肉来。

兵者乃大事,虽然只是调动,尚未开战,可是六部为了处置后勤事宜,早已忙碌了起来,不过好在庆国以兵发家,一应事务早已成为定程,各部间的配合显得有条不紊,效率十分高。

在对外的时候,庆国总是这样的团结,在此时此刻,没有人还记得皇子间的倾轧,范闲的可怕。

范闲也忙碌了好几天,因为监察院要负责为军方提供情报,还要负责审核各司送上去的器械与兵器,各种事宜一下子都堆了过来。

好在有言冰云帮手,所以十五的夜晚,范闲才有可能入宫,看了一眼传说中的武议,殿上的决斗果然jīng彩,庆国的高手确实不少……只是少了燕小乙与范闲的生死拼斗,众大臣似乎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而也没有人傻到主动向范闲邀战,因为他们不是燕小乙,他们不想找死。

…………正月二十二,朝中宫中因为边境异动而紧张起来的神经已经渐渐习惯,渐渐放松了下来,rì子该怎么过就得怎么过,该吃饭的时候还得吃饭,该穿衣的时候还得穿衣,总不能让宫中的贵人们在大年节的时候,没有几件新衣裳。

所以宫中绣局派出了队伍,去某家商号去接手远自西洋运过来的绣布,因为东宫皇后并不喜欢去年江南贡上来的绣sè,所以提前便请旨另订了一批。

像这种不从内库宫中线上走的额外差使,往往是主事太监大捞油水的好机会,单单是回扣和孝敬,只怕都要抵上绣布价格的三成,出一趟宫,轻轻松松便能收几千两银票进袖中。

往年因为二皇子受宠的缘故,这个差使都是由淑贵妃宫中的戴公公办理。但今年二皇子明显圣眷不若往年,而戴公公更是因为贪贿和悬空庙刺杀两案牵连,被裭夺了大部分的权力,所以宫中的大太监们都开始眼红起来,都开始活动起来,想接替往年老戴的位置。

不过只是打听了一下消息,包括姚公公、侯公公在内的大太监们都停止了活动,因为他们听说,今年是由东宫首领太监洪竹负责。

洪竹姓洪,深得皇后信任,加上陛下似乎也极喜欢这个灵活的小太监,所以在宫中的地位一rì高过一rì,便是姚公公这种人,也不愿意在洪竹渐放光彩的路上横亘一笔,所以选择了退让。

这rì晨间,大内侍卫站在一家大商铺的外面禁卫,只是却不停打着呵欠,因为他们相信,没有人会来找什么麻烦,铺子里没有什么王公贵族,只有一个太监而已……每每想到自己这些壮武之士,不能随定州大军西征,却要保护区区一个阉人,这些侍卫们的心情都不怎么好,jǐng惕自然也放松了很多。

…………二楼一个安静的房间中,洪竹正仔细地端详着绣布的线数与sè晕,虽然是捞回扣的好机会,可是替娘娘办事,总要上些心。而至于这间东夷商铺的东家掌柜,则早已被他赶了出去。

洪竹的指尖有些颤抖,明显心中有些不安,因为他不知道小范大人究竟什么时候,又怎么能瞒过侍卫的眼睛耳朵,与自己会面。

便在他百般难受的时节,房间里的光线忽然折了一下,光影产生了某种很细微的变化。

“谁?”洪竹jǐng惕地转身,却没有将这声质问喊出口来。

穿着一身寻常百姓服饰的范闲,揉了揉自己易容后粘得生痛的眉角,对洪竹比了个手势,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玦递了过去。

这块玉玦,正是前些rì子他想了许多办法,才从洛川帮手中搞到的那块玉玦。

洪竹有些纳闷地接过玉玦,看了一眼,觉得这玉玦看着十分陌生,但似乎是宫中的用物,而且这种制式与玉纹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东宫的东西。”范闲轻声说道。

洪竹抿了抿嘴唇,说道:“我要怎么做?”

范闲说了一个rì期,皱眉说道:“太子每次去广信宫,应该是这个rì子,你在宫中消息多,看看是不是准确的。”

洪竹回忆了一下,又算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范闲放下心来,这个rì期是这些天里王启年天天蹲守那个宗亲府得出的结论,那个宗亲府负责往宫中送药,rì期基本上是稳定的。

范闲盯着洪竹的眼睛,说道:“绣布入宫后,按常例,东宫会分发至各处宫中,你应该清楚,皇后如果让宫女送绣布至广信宫是什么时辰。”

“一般是第二天的下午。”洪竹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件事情和绣布有什么关系。

“很好,你负责采办,那就把这批绣布入宫的时间拖一拖。”范闲说道:“把时间算好,要保证东宫赐绣布入广信宫时,恰好太子也在广信宫中。”

洪竹抠了抠脸上那颗发痒的小痘子,疑惑问道:“这有什么用处?”

范闲没有回答,洪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玉玦,忽然诧异说道:“这……好像是娘娘以前用过的。”

“不错。”范闲认真吩咐道:“是你手下那些小太监偷偷卖出宫来。”

“这些小兔崽子好大的胆!”洪竹浑然忘了此时的情形,下意识里回到东宫首领太监的角sè,恶狠狠说着,他是大太监,有的是捞钱的地方,自然用不着使这些鸡鸣狗盗的手段。

然后他忽然醒过来,心知小范大人绝对不会是让自己整顿东宫秩序这般简单,他看着范闲似笑非笑的脸,颤着声音问道:“这块玉玦……怎么处理?”

“放到送绣布入广信宫的那个宫女屋中。”范闲想了片刻后,叹息说道:“接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你让皇后娘娘想起这块玉玦,然后会发生什么?”

洪竹是个聪明人,马上明白了过来,但是还是没有将这整件事情与广信宫联系起来。

只是范闲没有更多的时间解释,他听着楼下传来的脚步声,凑到洪竹耳边叮嘱几句,让他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把这三件事情做到位便成,什么多余的动作也不要有,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被牵扯进去了。

门外传来叩门之声,范闲一闪身,从这个房间里消失。

商铺的东家恭恭敬敬地进门,询问这位公公还有什么吩咐。

洪竹看着空无一人的身边,忽然间有些失神,片刻后想到范闲的嘱咐,皱着眉头,挤着尖细的嗓子说道:“这布……似乎与当初娘娘指名要的不一样啊。”

那东家一愣,心里直是叫苦,说道:“公公这话说的……咱一个小生意人,哪里敢蒙骗宫里的贵人。”

说话间,便是几张银票硬塞进了洪竹的衣袖里。

洪竹眼光瞥了瞥,有些满意数目,只是依然不能松口,皱着眉说道:“这花sè里的黄旦是不是有问题?看着有些偏差……尤其是这几幅缎子的用线,怎么就觉得不够厚实。”

“哪里能够?”东家在心里骂了句娘,苦着脸说道:“这是正宗西洋布,三层混纺三十六针,再没有更好的了。”

洪竹呵呵一笑说道:“是吗?不过不急,你再回去好好查查,过些rì子我再来取。”

东家急了,说道:“公公,这是宫里皇后娘娘急着要的,晚了rì子,不止小的,只怕连您也……”

这话洪竹听着就不高兴了,把眼一瞪,yīn沉说道:“你给我听清楚了,这布宫里什么时候要,就等看我什么时候高兴……娘娘是什么身份,哪里会记得这些小事!”

说完这话,洪竹拂袖下楼而去,脸sè大是不善。

那商铺东家跟在后面,只道自己得罪了这位大太监,心里连连叫苦,暗想不知道这拖上几rì,自己也要往这太监身上塞多少银票。他哪里知道,洪竹的脸sè不善,是因为……他心中害怕,而且兴奋。

洪竹知道自己与小范大人在做什么事情,更清楚自己区区一个小太监,也有可能改变庆国历史的本来面目。他的心不是太监,而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最想做的就是治国平天下,而时至今rì,洪竹终于感觉到,身为一个太监,其实也可以改变这个天下。

同类推荐
  • 三国之江山霸业

    三国之江山霸业

    一个后世普通人,穿越到了东汉末年,却是一不小心成了刘备的小舅子。且看甘信如何逆转乾坤,助姐夫成就大业!袁绍:我袁氏四世三公,怎奈何不了汝这黄口小儿!曹操:甘信逆贼,毁我半生霸业!孙权:东吴三代基业,毁于甘信之手,吾与甘信势不两立!
  • 新潮涌动(1910-1919)

    新潮涌动(1910-1919)

    本书以全新史料,记述了晚清时期的中国历史进程。内容涵盖政治、经济、军事、科技、文化、艺术、外交、法律、宗教、民俗等方面。
  • 每天读点中国历史

    每天读点中国历史

    历史写满了沧桑,印记着民族步履的繁艰。后人看历史,鲁迅看到了吃人;柏杨看到了酱缸;有人看到了一种毒素的沉淀;也有人看到了历史传承了几千年光辉灿烂的文明,满心荣辱与欢喜。然而,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以上的说法都因他们只看到了历史的一个侧面。难免有失偏颇,有以偏概全之嫌。 历史其实是一个过程,文化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沉淀下来。五千年的文明史孕育了我们无限丰富的智慧,是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我们绝不应该有任何亵读的举动。然而沉淀的历史文化有其精华也有其糟粕,所以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才是我们应该采取的历史唯物主义态度。
  • 掌上帝国之战国时代

    掌上帝国之战国时代

    沙场点兵,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坐拥美女。教你如何逆袭高富帅,斗智斗勇变男神。一看就根本停不下来的战国时代。
  • 海外明夷录

    海外明夷录

    明初大航海时代,伟大的航海先驱郑和率空前绝世的水师舰队,云帆高举,七下西洋,臣服数十国,辉煌记忆让人热血沸腾;其同袍、朋友分踪五大陆、七大洲,历险奇趣寻宝探秘……
热门推荐
  • 噬血修罗

    噬血修罗

    百炼雷劫洗炼经脉,天劫业火重塑丹田,无法修炼的废柴少年,凭借百魂之力,历尽万劫洗练血脉,踏上另类的修炼之途。灭杀强悍妖兽,斩杀天元强者,在不断的杀伐中修炼。凝本源,通天地,修世界,破生死,结神格,融汇万千法则,修成至尊圣体,《噬血修罗》纵横诸天万界。
  • 盛宠宫心

    盛宠宫心

    一个他,冷酷腹黑却又处处护她周全。另一个他,温润如玉却又若即若离。她要选择谁呢?又何必要选?她靠自己的智慧,斗宫女,斗皇后,斗太后,斗命运!男人不是等来的,不是选来的,是靠自己的能力赢来的!她说,因为我不漂亮,我就要很多很多的聪明,这样才不至于失身又失心,他说,因为我不温柔,我就要很多很多的计谋,这样才能赢得天下赢得你!
  • 巫神纪

    巫神纪

    当历史变成传说当传说变成神话当神话都已经斑驳点点当时间的沙尘湮没一切我们的名字,我们的故事,依旧在岁月的长河中传播一如太阳高悬天空,永恒的照耀大地,永远不会熄灭记住,曾经有这样的一群人,他们昂首挺立在天地之间,好像擎天之柱,从没有对任何人弯腰屈膝他们手握风雷,他们脚踏龙蛇,他们拳裂大地,他们掌碎星辰;他们是我们的先祖,他们和我们有同源的血脉,他们行走在大地时自称为巫,他们破碎虚空后是为巫神!
  • 腹黑总裁的美女保镖

    腹黑总裁的美女保镖

    镜头一:稀里糊涂被夺去了初夜,始作俑者振振有词:“你强要了我,得对我负责!”“女人强要男人?说出去也没信”“女上男下式,还说不是?”。镜头二:“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我就是喜欢你不喜欢我,你改啊。”镜头三:“老公,我像什么呀?”“你像孙悟空。”“啊?我像只猴子?”“你永远逃不出我如来的手心。”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我家丑妃超萌哒

    我家丑妃超萌哒

    小妆书友群:117836256。天才碰麻瓜,谁输谁躺下!据说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某丑颜女子两手掐着美男的脖子,小眼神阴阴狠狠地:“躺好!”绝代美男含羞答答地揪紧衣服:“不要!”某丑女手脚并用砰砰砰碰碰碰地将美男整个撂倒,恶狠狠地威胁道:“下次再不听话地出去打打杀杀,小心爷毁了你的貌美如花!”
  • 宫斗真苦逼

    宫斗真苦逼

    唐豆是个七品小官的女儿,悲催地被选进了后宫。大褚朝皇帝赵轻闲杀人如麻,侍过寝的妃子第二天就挂。本想灰头土脸混吃等死不侍寝,五年后便可放出宫来嫁人……却突然发现了人格分裂皇帝的大秘密。而自己,似乎走不了了。
  • 化天之神

    化天之神

    天下没我必灭亡!上神(神的师父)见我求帮忙!美女金钱多如毛!
  • 天团皇妃驾到:朕的皇后太刁蛮

    天团皇妃驾到:朕的皇后太刁蛮

    江湖传言武林盟主家的女儿南宫瑾儿精通诗词,貌美如花。江湖传言谁若娶了南宫瑾儿,南宫老爷就将武林盟主之位让给他。可是江湖还传言,南宫瑾儿曾说,将来会娶上一房美相公和数房夫妾。虽然这些只是传言,却足以让世上的男人闻南宫瑾儿而丧胆,若娶了她那不就意味着以后会……去你的貌美如花,头上的帽子可要紧,千万不能让它变成绿色的。可是这世上就是有些不怕死的,而这些人中还有个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当今的皇帝,他胁迫南宫老爷娶了南宫瑾儿,还立她为了皇后。只是为什么这个皇后行为如此乖张,就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