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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夜的梦4

胡友松又回到了她那景山西街的小胡同里,恢复了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和怎么样的烦恼,女人的青春期,大抵是不该有太多烦恼的,胡友松却异于常人。当然,她的烦恼,决不与林黛玉相同。

她又去跳舞,舞厅里幽暗的灯光,正好让她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世界。七色灯的闪烁,让人有一种扑朔迷离的恍惚。这时候,可以让人暂时地忘却一些烦恼而进入另一种意境和氛围。

“若梅呀,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又黑又瘦啦!”一位西装革履,额头微秃的壮年男子见到胡友松,直言相询,语气带着几分惊诧。

“下乡当医疗队员去了,刚回来。”她略有些羞涩。当然她不会见怪这位舞场上的忘年之交,人家说的是事实啊!

“有男朋友了吗?”

“还用问!要不,我哪会一个人来?”

“眼角不必太高,都二十五六了。”

“张老师,你不见我一套衣服穿三季么,我这经济条件,不愿去连累人。”

这位被胡友松称为“张老师”的,是一位曾当过编辑,干过翻译工作的文人。胡友松读过他翻译的《斯大林格勒大血战》。他笔名叫“常人”。胡友松敬重他,也同情他,他妻子死后,独自带着四个小孩,最大的才7岁,生活十分拮据。有一次,胡友松将身上仅有的17元钱拿出10元给他,他怎么也不肯收,推来搡去好一阵,见胡友松态度十分真诚,张老师才勉强收下。他对胡友松的身世略有所知,他同情她,关心她的婚事,他知道她对眼下的工作环境不满意,想“跳槽”。

“你有照片吗?”常人关切地问。

“当然有。”

“给我准备一张,你认为最满意的,说不定我什么时候问你要呢!”

“有啥用?”

“可以解决你的两大问题。”

“……”

打那以后,胡友松好几次在舞厅里遇上那位张老师,可他没有问她要照片。胡友松也没有过多的企盼。人的企盼,是以他自身的条件和所处的环境为基础的。胡友松只盼自己能换一个自己认为有意思的工作。她不喜欢当护士,特别不喜欢当手术室的护士。但是,在我们这个人口众多的国家里,那年头,实在是不易调动一个工作或挪动一个位置的。

岁月蹉跎,无可奈何……

机会,终于奇迹般地到来了。那是1966年初夏的一天。胡友松正在克制自己的烦恼情绪,整理工作室的用具资料,准备下班。突然,有人呼唤她听电话。

“若梅吗?”

“是啊。”

“你知道程思远先生吗?”

“当然知道,挺有名气的。去年李宗仁先生从海外回国时,报纸电台上常出现他的名字。”

“嗯,你知道就好。你下班后请赶快换一身漂亮衣服,等会程思远先生到医院来接你。”

“接我,按到哪去?”

“你甭管,接你到那个地方你就知道啦,你呀,福气就要来啰!”

“呃,呃,张老师……”胡友松还想问个究竟,对方却不容分说地挂上了话筒。

胡友松有些紧张起来,常人向她取走照片才几天哪,什么事,这么快?而且,居然劳得了程思远先生的大驾亲自来接?由于推测与思考没有找到能说服自己的答案,胡友松心中惴惴不安,但常人既是来了电话,她只得从命。她没法换上什么漂亮的衣服,回家,来不及了;再说,由于手头并不宽裕,也置不起什么高级的服装,她只好换下白大褂,穿了平时上下班穿的那一身制服,便走到医院门卫室去等候。

一辆黑色的锃亮的红旗牌小轿车,几乎在医院下班铃拉响的同时,开到了医院门口。

在北京,上至龙钟老人,下至三岁孩童,大概都知道,不仅是普通百姓,就是有相当等级的官员,也不可能有这种轿车坐。胡友松在医院门卫室还没坐下,便见到这辆红旗车停在门边,心里不由更加重了几分紧张:乖乖,这是来接我的吗?简直太吓人了!

车上走出个身材高挑,风度翩翩的壮年男子,一身适体的毛料中山服,配上那副玳瑁架眼镜,让人一看便感到气度不凡。

“胡友松小姐吗?”那人大步走向门卫室。大概是看过照片,见站在门卫室旁着一身格子呢制服的女郎,便认定是胡友松。他虽然戴着一副眼镜,但看人很准。

“是的。您……”

“哦,我叫程思远。奉李宗仁先生之嘱,特地前来接您。请,上车吧!”他彬彬有礼,而又庄重得体。“李宗仁先生……”胡友松喃喃自语。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像是意外遇上照相机的闪光灯,一瞬间,便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想不着了。她顺从地上了车,以至从门卫室到车门那几步路,都感到有些头重脚轻。胡友松不知道小车是朝哪个方向走,她无心看车窗外扑闪而过的高楼大厦,也没有和身边这位曾在新闻纪录片上看见过的程思远先生多寒暄。稍稍稳定情绪之后,她开始猜测:大名鼎鼎的李宗仁先生请我去干什么?

车,开进了官多百姓少的西总布胡同。

“哦,小胡姑娘,欢迎,欢迎!”胡友松刚走出车门,李宗仁便满面春风地迎上去,拉着她的手,和她并步上了台阶。一进门厅,李宗仁便拥过胡友松,轻轻地吻了一下她那白暂中透着红润的脸颊,一边说:“看照片,就觉得你很漂亮,今天见了人,更是标致、水灵。身材也好,太好了。”

是太突然,太没有思想准备,还是大羞赧,太不好意思?也许这几种因素都有吧,胡友松感到头一阵轻度晕眩;脸,涨得绯红。她第一次见到这位曾经当过国民党将军、任过国民党政府代总统,归国时又曾轰动过全世界的李宗仁。她真没想到,这位老将军会是如此神态。她感觉他的言词举止中,透射出一种很强烈的喜爱情绪,这似乎与他的身份不太相称。

“小胡姑娘,今天请你来,大概会感到有些突然吧?”李宗仁早已吩咐厨子做好了饭菜,胡友松刚坐定下来,喝了两口茶,服务员便端上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来,先吃饭,工作一天,辛苦了。”

胡友松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真是太突然了。从接到常人的电话,到坐到这李公馆的餐桌前,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目的不明,情况不明,面对着的,又不是个平常的人。

“不必拘束,哈哈。”李宗仁见胡友松一时还适应不了这气氛,便笑着说,“我这人很随便,跟一般老人不同。我的心还不老呢!哈哈。来,先吃饭,你一定饿了。”

李宗仁的话,算是不容分说的命令。胡友松只得拿起筷子,坐在李宗仁和程思远中间。

胡友松吃得很斯文。自然,她很少能吃上这么美味丰盛的菜,再说,一个青年女子,第一次在这等有身份的人家做客,拘束和小心,在所难免。而李宗仁,却专拣大块的豆腐、大块的肉吃,居然还喝起白兰地来,活像个虎虎有生的小伙子。

李宗仁问胡友松的家,问她的爱好,问她的工作,话语不断,兴致颇浓。而胡友松,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场合,又估摸不准李宗仁究竟是何打算,像学生回答老师的提问一样,简洁得不愿多加一个字。胡友松越是这般拘谨,李宗仁反而越显得高兴。

末了,李宗仁才像谈判似的对胡友松说:“因为我夫人郭德洁女士不久前去世了,我身边没有人照顾,当然,回国后,因有病在身,她活着时也照顾不了我。所以,我想把你请到我身边来,就算是我的生活护理吧,每月工资100元,可好?”

“啊、啊,是这样……请李先生让我考虑一些日子吧!”胡友松这才弄明白今晚这场会见的主题。她毕竟是27岁的大姑娘了,又有了几年的工作和社会生活经验,尽管李宗仁表现那么殷切,她却不敢轻率答应。

李宗仁没有让胡友松考虑许多日子,一个星期之后,他又把她接到西总布胡同来。大概是第一次见面之后,李宗仁越发喜欢胡友松的原因,这次面谈,李宗仁有意把胡友松请到楼上的小客厅里,把第三者都驱走了,两人坐在一张长沙发上。

“小胡姑娘,怎么样,考虑好了吧!我等得很急呀!简直是文人们讲的‘度日如年’了。”李宗仁很直率,他觉得在这样的年轻人面前,没有必要拐弯抹角。

“李先生,您是要我到您这儿当护士吗?”胡友松心情还是紧张,她回家后琢磨了几天,对李宗仁的心底还是猜不透,“我的护士技术,多在手术室里,其他技术掌握得并不全面,恐怕难以担当得起对您的全面护理工作。”

“不,胡女士,你大概会错了我的意。”李宗仁见胡友松有些犹豫,改口不称她“小胡姑娘”,而称“胡女士”,他认为,今天有必要把话说白了,免却周旋,“实说,我自从见到你的照片后,就很喜欢你;上次见面后,更是喜爱你了。我原意是想请你来当我的生活护理,或是叫女秘书吧,可我们国家不允许。再说,如果你仅仅当我的女秘书,出入内室也不太方便,到外地参观不能同室而居,也不能和我享受同等待遇。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就名正言顺地结婚。这样,一切都方便了。”

“哦,哦……”李宗仁的话语虽然说得不急不缓,但对胡友松来说,简直像一声炸雷,险些儿把她震晕。当然,胡友松对李宗仁的这番意思,并不是毫无预测,但她没想到会由他本人当面提出来,而且,在眼前情况下,是认是否,居然没有周旋的余地。李宗仁比她大48岁,简直可以做她的爷爷。再说,像李宗仁这样的名人,几乎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妻子去世还不到三个月,居然又找个年轻姑娘来续弦,这事儿定会成为“重大新闻”四处传播,在这样的现实面前,胡友松能不犹豫,或者说能不三思吗?

李宗仁见胡友松一时语塞,并没有步步为营。他亲自给胡友松沏了杯茶,又拿来些瓜子糖果,想缓和一下气氛,让她静思一会儿。

小客厅里很静。李宗仁在缓缓踱步,步子很散乱,不像他以往在军事指挥部的地图前踱得那么自信,也不像他在美国纽约盎格鲁林镇寓所的花园里考虑回国时踱得那么坚决,因为太仓促,因为年龄太悬殊,因为彼此之间特别是胡友松对他太不了解,更说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她能否应允这件事,他毫无把握,只好听任他眼前的这位“上帝”开口子。自郭德洁去世后,他陆续收到四十余封各地女人的来信,有的毛遂自荐愿以身相许,也有的表示愿意服侍他安度晚年。广西的那位张小姐,是他一位旧部属的女儿,曾专程千里迢迢到北京来面晤,其坦诚之心溢于言表。他都认为不太适合。唯有这个胡友松,他一看照片便生欢喜心。所以从李宗仁方面说,对胡友松,可谓一见钟情!

胡友松没有端那杯还腾着热气的香茶,也没有嗑一粒那晶红晶红的瓜子。她脑子里像是上了36根发条,只管各处乱转。对李宗仁的请求,她当然不会无动于衷。她的理想是“跳槽”,离开那她以为不利于自己发展的医院,到一个比较自由的岗位上去谋生;至于婚姻,她似乎有些麻木。婚姻是什么,不就是一男一女。自古有老夫少妻之先例,不必说画师张大千那样的风流人物,孙中山先生不也比宋庆龄女士大28岁吗?眼下,自己的日子不说是水深火热,饥寒交迫,至少是太不舒心、太不惬意。收入微薄,手头拮据,升官无路,发财无门,何方有乐土,何处是归宿?但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未婚的女人,第一次结婚,确然头等重要。常言道:“男怕投错行,女怕嫁错郎”,前车可鉴,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大约在这样表面平静,各自心里却躁动不安的气氛中过了二十来分钟,胡友松才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已定步在那幅徐悲鸿的公鸡画前的李宗仁身边,小声地说:“李先生,让我再考虑一段日子,这事情太重大,太重大!我,一定半个月之内答复您。”

……

李宗仁哪里还能等得了半个月,像去年春天,他盼望能快些回国而天天扳着指头算日子似的,才过了5天,他又迫不及待地给胡友松打去电话。

大概是运气,这次电话一拔便通了。运气是运气,李宗仁心里倒有些惶惑不安起来,深怕听到胡友松拒绝的话语,电话接通后,他便连珠炮似的说开了,说他怎样喜爱胡友松,从见面之后如何日夜想念,又说他的朋友和有关方面如何支持和赞成这件事,现在万事俱备,只等她开口应诺……大有些不容分说和不许推辞之势。

胡友松根本没有分说。她很有耐心地听完了李宗仁以激动的语调讲述的“长话”。自从第二次到李宗仁家回来之后,她好几晚不能安睡。权衡利弊,分析得失,她看出李宗仁对她,确实是一片真情,人世间,唯真情最难得啊!于是,她没有征求过任何人的意见,便决定应允李宗仁的要求,与他结为伴侣。当她用略带羞涩的语调向李宗仁表白自己的承诺时,她听得出,李宗仁那握着话筒的手,随着心跳加速的频率在颤动。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鲜花笑脸,有了今晚的洞房花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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