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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还顾望旧乡 (2)

清执母子也夹在蜂拥的人群中,两人都被人潮冲得东倒西歪,死死握紧了手才勉强未被挤散。

"娘,咱们干吗刚来了就又走啊?"清执忍不住提高了嗓子问他母亲,"那个婢女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啊?爹呢?"

"别多问了,快跟着娘出去!"他娘却只顾拉着他往外跑。

正慌乱的时候,"娘,小心!"清执手明眼快的拉住了一个在他娘俩身边乱钻的人,喝道,"你想干什么?"

那人收回了搭在清执母亲包袱上的手,哼了一句:"小杂种,喊什么喊?!"

清执立时火冒三丈:"你这个扒手居然还敢骂人?!你们汉人就都是好的了?"正要和那人理论,却被他娘一把拉住,道:"别吵了,算了算了,快走吧。"扯了他只是往城门口挤。清执不甘心的张了张嘴,还要争辩,无奈却被母亲拽得死紧。人潮推着母子俩往前涌去,最终,少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扒手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谁知好不容易远远看见了城门,遇到的阻力却更大:只见人挤人,人推人,个个都是寸步难行,人海里更还夹着各种车辆、轿马,整个城门前的空地如今已搅成了一锅粥,管你是骑马乘轿,汉族异族,身着各色服饰的人们就像一颗颗粟米豌豆,都只能在这口大锅里头心急如焚的上下煎熬。

前头的人早跟守门的官兵干了起来,吵吵嚷嚷乱作一团,后面的则只能伸长了脖子,焦急的等待,不放过任何一个时机的往前迈上一迈。正在喧嚷之际,居然还有人嫌不够乱似的,滚粥里像是忽被谁搅了一勺子,只见远远的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排人潮而入,仗着两旁家丁武艺高强,竟能在人海里杀出一条路来,跌跌撞撞的往城门驰去。

见许多路人都被那马车撞倒,少年不由忿忿,刚要出言评论,却见母亲眼中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不由唤道:"娘?"

而他母亲却似对他全然无视,只是朝着那马车不住的念叨:"胡主保佑,胡主保佑......"

少年疑惑的随她看去,眼看那马车就要突出重围抵达城门,却见远远的人海里又有波涛翻卷--许多人从门外又涌回了门内,口里喊着:"兵来啦--兵来啦--"

马车嘎然而停,人群则陷入了更大的沸腾。清执跳了两跳,好不容易终于看清了城外迤俪而来的旗帜--那正是兰王的旗旌!不知为何,少年心头忽然一阵激跳--然而,就是这莫名的片刻雀跃,过不多时,却变成了后来长久内疚的原因--但在那一刻,又有谁人知情?

命运对于那时身处灵水的所有人来说都是那般未知而恐怖,史书上的寥寥数语只能让人欣赏一个人的令名,却窥不见当时的内心。又或许,那种恐怖当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以至于直到很多年以后,长大成人的人也只能如此表达当时的感受:"世上最令人恐惧的事情,是对恐惧本身的恐惧。而所谓恐惧,大概就是未知吧。"

其实对于未知的前路,即便是后来被形容为英明神武的之惟那时其实也并没有丝毫把握,所以当他看到城门口的情形时,他感觉胸口一滞。深吸了口气,方勒住了马,然后他缓缓的举起了右手,按照早前就研究好的方案,说道:"封城。"

三万精兵按照拟定计划迅速排开三队,向其余三门涌去。而剩下的羽林军则在兰王驾前整列了队型,径直向南大门行进。

见此甲胄鲜明刀林剑丛,逃难的百姓都不自觉的往后缩去,眼看就要全部被迫回城内。正在这当口,却听有人高呼:"大伙儿不能退啊!快跑啊!封了城可就都没命了啊--"这一声喊如同一滴水珠落在了滚油锅里,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样:后面的人仗着刀剑不在自己眼前晃悠便又开始拼命往前头挤,而前头的人直面军队虽不敢妄动,却被推着不得不往外涌。

城门外,断云在马车内见了这般情景,忍不住掀了帘子问旁边马上的之惟:"王爷,如何是好?"

银盔下的阴影内看不清之惟表情,只见他回身将她帘子放下,道了句:"我有办法。"

断云心里一紧,忙侧耳倾听,果听他马蹄得得几声之后,便是铠甲金石激荡。他的声音在羽林军整齐的步伐声中扬起,仍是那般清朗,却不知是否因了刀兵而带着凛凛的寒:"诸位父老勿慌,吾乃兰王之惟,今奉皇命来此,助各位抗瘟疫,抵外贼。望各位乡亲父老配合小王,即刻归家,不论家中有无病人,小王都将派专人挨家问询,请诸位回家安心等候。"也不知百姓作何反应,只听他顿了顿,又道:"我等同心,必能胜天灾人祸!小王有此信心,望诸位乡亲也能有。"话到最后,语调渐沉,已是衷肠耿耿。

断云在帘内屏住了呼吸,听着外头先乱后静,如谁人置了面大鼓在场,嘈嘈切切之后短暂的停手,是为了而后的爆发积蓄力量。终于,她听见了人流里渐渐由溪流汇聚成波澜的声浪--"可我们没病啊!"

是啊,我们没病啊,没病的人,好好的人谁甘心为他人陪葬?!没病的人,谁甘心放弃最后的希望?!

她想起在朔方城内,众人看向她的眼神--"真的要封城?"眼波如涛,如汪洋。

纤指在袖中紧握,她记得自己点头,道:"是的。现在谁都还不能确定这场瘟疫究竟有多大的传染性,灵水城中又到底有多少人身上带了疫障,我们只能往最坏的去打算,如果现在任凭人口进出而不加管理,则很有可能让瘟疫扩散到其他地方。到那时,瘟疫吃掉的可能就不止是一个灵水城,而是整个西北,甚至中原。"

冰冷的话说出来冻得自己都打颤,抬起眼,看见他的目光,清湛而宁定的,微微含笑,又问她一遍:"真的要?"

他的神情,刹那令她想起荷苑里满池的亭亭如盖,碧波中清标静立,脑中无数浮光掠影重重叠和,一直探究的某个影像就在一瞬间骤然分明,她甚至想起他曾望着那池芙蓉与她说过:仲夏霞光里,谁的笑容曾宛兮清扬......在那一刻,心头没有料想中的酸涩,只有不自觉的激赏:这便是她所爱的人,有着这世上最清明的眸光。

于是她又一次点了点头。

他说了句"好"。平如镜面的语调,却谁都能料想从此的惊涛骇浪。

如今,这风浪便已在了眼前,她咬着下唇,心跳如鼓,听见他的声音终不能再平静--"不要再吵了!都听我说!"在他冷冽的声音中,她听见了刀剑出鞘的铿然--"本王宣布:现在整个灵水城戒严,文武百官,平民百姓,一律严禁进出,违令者,斩!"

断云终于忍不住掀开了帘子看去,只见最前排的羽林已然齐齐抽出了刀剑,刀锋凛凛所向正是汹涌的人潮,犹如犬牙交错的岩石面对着深不可测的沧海,一瞬的寂静下,谁也难料是否是风浪的序曲,只知用尖锐的棱角竭力阻挡那即将汹涌的大潮。头顶上的天空铅云密布,又是日暮,莽原孤城,唯有闪闪的兵刃竟成这灰茫中唯一的亮色。

"王妃。"一人打马来到她身边,她转眸见是林云起。他看了眼她,又看向之惟,眼中也是隐隐有光,言道:"王爷不容易。"

她下意识的点头,一只手心里已攥出汗来,另一手则更紧的扳住了车厢壁板。

身边的谋士赞许的望了她一眼,和她一道屏息向前方看去。

头上铅云汹涌无声,底下暗潮推进,一浪浪的向前紧逼,只见之惟策马前进了一步,对面的人山人海轰然一个后退,一时尘烟四扬,如一扇屏风摇摇欲倒,只是,后退中人们的脸也都仍还朝着城外,不肯转身。

纷乱中不知挤到了哪家的婴孩,一声尖利的啼哭刀刃般划破了铁幕样的长空,如同十五月升,引起乱潮沸腾--

"求求您啦,求求您王爷--让我的孩子出去吧--"随之而来的刺耳女声慑人心魂。这一叫就像炸雷提醒了惊蛰,无数的声音立时跟着响了起来:"让我的孩子也出去吧!""饶了我的孩子吧--""求求您啦--"不同民族的语言混成一片,早已听不分明,然而那些神情却是惊人的一致。

已不用再看下去,空中浓云翻滚,连苍天之心仿佛也被揪紧。

之惟的眼睛已然酸得生痛,灼热的液体从鼻梁里一直往下涌动,他握紧了拳放在鼻下,深吸了口气,挺直了脊背。

王爷!那一声喊没能溢出喉管,却倒灌进了心里,浇得胸中一阵透心凉,断云再不能相望,侧首伏在了马车壁上,像是坠进了冰窟一般,听得前方似乎是墨景纯终于忍不住唤了出来:"王爷......"

之惟在她不能见处拭了下鼻中淌下的热流,并不看一旁的墨生,眼睛仍是定定的看向前方,定定道:"进城。"

断云的眼泪亦在他不能见处流了下来。

马车终于缓缓的动了,风拂过冰冷的铁刃、鳞甲,发出料峭的低鸣,和着啜泣、呜咽,声声不绝。盔甲下的眼神谁也都看不清晰,只看见坚定而整齐的步伐一路朝门内迈进。人群跟着退着退着,终于转过了身去,朝城里挪动。

断云抬起了头来,看见背过身去的百姓担筐背篓的背影,筐里篓内婴孩的泪眼......渐渐的,这些都消逝在城门内,夕阳那头。不知不觉,自己也跟着进了城。看不清街道,只看得到黑压压的人群,都茫然的立在街头,再不肯前行。马车快走了两步,她见当先的他果然反慢了下来。她站直了身体,上前,伸出揉荑,抚上他的铠甲。

之惟转过头来,伸手拉住她手,彼此的手都是又滑又冷,于是,握得更紧。

之惟勉强朝断云笑了下,看眼面前已经全部退回城内的百姓,轻呼了口气,道:"关门。"

"领命。"墨景纯回身向城门那头做了个手势。

眼看就要下闸,却听一声嘶鸣,一辆马车不知从哪里窜出,横冲直撞的直向城门奔去。大约是马受了惊,风驰电掣的横扫过来,不管不顾,正要搭刀门的兵丁不由都纷纷往两边躲避,就是这一刻的迟疑,那马车已要冲上那半搭的刀门,从马车里传来妇孺的连连惊叫,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正不知所措时,忽见一抹青影陡起,一道清风一般扑向那匹惊马。众人还来不及发出惊呼,那青影已然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之上,双手使力,将那惊马在离刀门半步处生生勒住。人们的长气这才吁了出来,定睛看那马上骑士,竟是兰王身边那清秀的幕僚--

"景纯--"

"王爷!"墨景纯掉转马头,回身一笑,示意之惟放心。

然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却听林云起和人群中的一个年轻的声音一齐脱口而出:"血!"

人群里那声音还未说完便被谁迅速捂住,但人们的目光还是被吸引了过去。

墨景纯闻言,随林云起的目光顺手一摸马臀,一手鲜血--

难怪马会受惊!

这显然是人为的!

--还在思量时,这头断云忽觉手上一紧,抬眼见之惟猛地勒马旋身,遥指城门:"立刻落闸!"

那头墨景纯也随之回转,见一辆马车竟趁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那惊马之时,悄悄的向门口移去,立时断喝一声:"站住!"

那马车竟然不停,发疯似的向城门最后一线开启处飞驰。

"拦住它!"墨景纯立刻指挥守城官兵,"还不快下闸?!"

官兵醒过神来,就要下闸,却听车上传来一声熟悉的低斥:"谁敢?!"

离得远的人自听不见,人们只能看见官兵们蓦然停住了手上动作,不知所措的退到一边。

"好大的胆子!"墨景纯不禁也动了怒气,将手中缰绳扔给了最近的一个羽林,一等他勒住了马,自己便由马背上一跃而起,大鹏展翅般扑向那匹不停蹄的奔马。一掌将赶车人推下车去,他自己则落在马背之上,又是方才的一夹一勒。谁知那高头大马竟也和其主人一般蛮横,只听它长鸣一声,双蹄高高扬起,然而,扑腾了半天却也没能将那抹叶片样轻盈的身影甩下,最后只得屈服,乖乖的停了下来。

这般折腾,难得车内竟然一直一声不吭,墨景纯跳下马来,掀开车帘,不由大吃一惊:车内竟然空无一人!

不但是他,便是守城官兵也是惊讶:方才那一声低斥又是从哪里发出?

远处的人更是看不真切,只能见墨景纯又一次拦住奔马。

断云见此,正要舒口气,却见之惟面沉如水,松开了交握的手,对身边羽林道:"拿弓箭来。"

断云心中一沉,还未及问,便被林云起阻止,他指指城门那头,只见手指延伸方向,一道身影正向门开一线处移动,不仔细看绝难发现,只听他低声解释:"是从车底下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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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著名红色军旅作家石钟山,继《激情燃烧的岁月》之后又一长篇小说力作。抗战时期,好友杨槐和伏生分别在八路军和国民党部队当狙击手。香草与杨槐真心相爱,但为给母亲治病,最终违心嫁给了当国军致富的伏生。杨父失望之余,为杨槐娶了邻村的女孩小凤。末过门,小风和香草就被鬼子抓进了炮楼。最后,香草得救了,小凤却不堪凌辱自杀身亡。内战爆发后,国民党节节败退,杨槐说服伏生参加了解放军。在东北剿匪时,为救杨槐伏生光荣牺牲,杨槐于是承担起照顾香草母子的重任……小说通过三个男女的感人故事和情感纠葛对友情、爱情、战争、人性作出了全新的诠释,堪称军事文学的一大突破。国共两个狙击手的战场较量,三个青年男女的爱情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