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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然而此时,让探春心里翻江倒海的黛玉,正在楼上的清雅小暖阁里睡的正香甜。

水溶歪在她的身边,身上亦搭着被子的一角,背靠着大引枕,手中拿着一本《珈蓝心经》看的出神,寻这本书好久了,没想到这间小屋里却放着一本,水溶便拿来细细的读着。

《珈蓝心经》是一本外国史记,它记载的是有关遥远的海国的故事,水溶因听黛玉说起过赤炎墨金环和冰魄软银环的事情,所以对海国的历史比较感兴趣,想搞清楚,这一对神奇的手环,究竟还藏着什么样的秘密,难道仅仅是天下财富那么简单吗?

水溶静静的看着,黛玉沉沉的睡着,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的暗下来,紫鹃便在门外轻声问道:“王爷,王妃还在睡吗?”

水溶便轻轻的起身,下床,到门口小声道:“还在睡,你去跟郡主说,让她安排家人请个御医来给王妃把把脉,王妃别是病了,咱们还不知道呢。”

“是,王爷说的是,还是小心点好。”紫鹃忙答应着下去。

水溶回过身来,却见黛玉已经醒了,正双目炯炯的卧在那里,看着自己笑呢。

“醒了?”水溶几步到了床边,伸手理了理黛玉额上的乱发。

“嗯,我睡了多久了?怎么天都黑了?”黛玉看看边上烛台上闪着橘红色火焰的蜡烛,轻声问道。

“一个下午了,前面早就开戏了,因为你一直睡着,琴儿便不让打扰你,唱戏的挪到另一处落花居去了。”

“原来是这样,不想我竟睡了这么久,真不该喝那么多酒。”黛玉一边说着,便坐起来,准备下床。

“等会儿再起来吧,我叫紫鹃传御医去了,把完脉在下来也不迟。省的回头又躺下”水溶便上前止住了她,又拉过被角给她掖好。

“我又没病,干吗叫御医来?”黛玉又推开被子坐起来。

“快两个月没让御医来给你问脉了,还是瞧瞧吧。”水溶把她拉到怀里,拍拍她消瘦的肩膀劝道。

“嗯,我口渴,要喝茶。”

“好,那边有,我给你倒去。”水溶下了床,到那边茶婆子里倒了一杯普洱茶来,黛玉喝了,便又躺下。

不多时,紫鹃在门外说御医来了,水溶便给黛玉盖好被子,放下帐子,转身去开了门。

门口有梅世泓陪着御医站在门口,二人进来,御医给水溶请了安,水溶见此人原是认识的,经常给太妃请脉的御医,便微笑道:“原来是你,有些日子不见了,王妃身子不舒服,好好诊脉。”

“是。”

御医走到床前,紫鹃在帐子里请出了黛玉的手放在软垫上,又拿了帕子盖住,御医方坐了,眯着眼睛给黛玉诊脉。

片刻,御医起身,微笑着给水溶道喜:“恭喜王爷,王妃是喜脉,已经一个多月了。”

“真的吗?!”水溶惊喜的握住了御医的手。

“自然是真的,小人若连喜脉都能诊不出来,王爷尽可以让人去砸了太医院的大堂。”

“太好了!”水溶高兴的在屋子里转了个圈,又对紫鹃说:“紫鹃,要好好的赏太医!”

紫鹃忙答应着,带着御医下去,梅世泓看了一眼喜形于色的水溶,也微笑着退下。

“玉儿,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爹啦!哈哈……”水溶忙跑到床前,掀开了帐子,把黛玉从床上拉起来,拥在怀里。

“我都听到了,你慢点!”黛玉微笑着嗔怪他。

“对,玉儿有喜了,要慢点,慢点。”水溶又轻轻的放开了黛玉,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黛玉微红带羞的脸,又忍不住把她轻轻的拥进怀里。

“要立刻叫人去给父王和母妃以及太妃报喜去,他们听了还不知多高兴呢。”水溶又道。

“这就去?太早了吧?在过一段时间说不好吗?”

“为什么要等,你有喜了,是好事,太妃他们早一天知道,便早一天高兴,不能等了,走,咱们回府吧。”水溶说着,便要拉着黛玉走。

“你忙什么?这是在梅翰林家里,怎么说也要向人家道别再走。”

“哦,是啊,那咱们现在去道别,这就回府。”

“你傻了?人家前面听着戏呢,晚饭还没吃,咱们就走,让人家怎么想?”

“唉!那好吧,那等用了饭,咱们就走。”水溶轻叹了一声,在别人家做客真是麻烦,天大的喜事,本该要庆祝一下的,却偏偏是在别人家。

二人正在说话,便听见外边莺声燕语的笑道:“林姐姐,还没醒呢吗?我们都来瞧你来了。”

水溶听了,忙过去开了门,只见宝琴和惜春笑着站在门外,见了水溶二人都忙行礼笑道:“给王爷道喜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呵呵,多谢多谢。”水溶忙微笑抱拳,将二人让进屋里。

黛玉便下了床,紫鹃忙进来给她穿着衣服,宝琴便上来帮忙,一边又笑道:“姐姐要当娘亲了,妹妹先恭喜姐姐了。”

“就你喜欢凑热闹,我猜着,你也快了,还来恭喜我,有了消息可别瞒着我。”黛玉一边羞着宝琴的脸,一边笑道。

“好,等我有了消息,一定不瞒着姐姐,到时候还要向姐姐请教经验呢。”宝琴爽朗的笑着,一句话把屋子里的人都逗乐了,水溶见人太多,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好在跟前,便索性到门外去了。

黛玉一时穿戴好了,又梳洗了一番,宝琴和惜春方簇拥着她出了门,却瞧见水溶站在门外,倚在窗户边上,看着外边摇曳的灯火。

“哟,哥哥还是不放心我们?怕我们伺候姐姐不周到吗?还不去前边,竟着这里等着。”宝琴见了水溶,立刻笑道。

“去去去,少贫嘴,如今你林姐姐可不同往日,大家必须小心着。”水溶便笑着说宝琴。

黛玉听了这话,小嘴儿一厥,一脸的不高兴,瞟了水溶一眼,任由宝琴和惜春扶着自己下了楼。

水溶一皱眉头,摸不清楚黛玉为什么恼了,便急急的跟在后面。

黛玉同宝琴惜春一路说笑着,到了那边正唱戏的落花楼,探春见黛玉过来,忙上来打招呼,黛玉又同大家见了礼,宝琴便说可以开宴了。于是丫头们将酒菜一样样摆上来,因为了方便听戏,此间便没用圆桌,只是每人面前一个高几,捡着各人爱吃的放几样,不时便有新花样的菜肴果子等又摆上来更换,每人一个自斟壶,一个珐琅镶银水晶酒杯,一个喝茶的定窑脱胎填白盖碗,锦帕痰盂等物都在身后的两个小丫头手里捧着,既方便,又随意。

男子们坐在外间,女子们坐在里面,中间的帐幔都敞开着,也方便大家说话,原本都是年轻人,只有耶律鸿飞算是外人,但已经在京都住了将近半年,各处王公贵族官宦之家也都走动过,大家亦算是熟人了,况斓彩公主和宝琴等人都不是扭捏之人,为有惜春和探春从小养在深闺,很少见人,不过今儿也已经见了,此时倒也不避讳了。

众人在一起又行了一会子酒令,宝琴因记挂着黛玉有孕在身,恐太劳累了她身子吃不消,便悄声同斓彩公主说了几句话,斓彩公主会意,不多时便叫传饭。

大家用罢了饭,黛玉便起身告辞,说出来一天了,家中无人照看,还是要早一点回去的。

斓彩和宝琴知道她重着身子,便不多做挽留,惜春见黛玉告辞,便也拉着探春告辞,探春只得起来,辞别时又偷着看了一眼耶律鸿飞,但见他正用关切的眼神瞧着黛玉,心中不禁一时酸溜溜的。

因惜春要回去,靖玉自然也要同着一起回大观园去,不然她们姐妹二人,路上亦不放心。

于是大家都一起辞别了梅家兄弟妯娌,各自坐了各自的车,各回各府去了。

耶律鸿飞的蕃邸尚未建成,一直便住在京城礼部的驿馆里,一应吃喝用度都是官中的银子,他倒也自由自在。见众人的马车都消失在夜色里,他便回身跟身边的几个侍卫说道:“睡觉还早,咱们随便转转。”

耶律鸿飞的侍卫都是耶律鸿飞身边的死士,曾经为了跟着他一起来中原而心甘情愿的束手就擒,便是那十人一起与黛玉对阵的人,如今只剩下了九个,今天跟着耶律鸿飞出来的,只有四个,另外五个被耶律鸿飞派回了北蕃,为北蕃国王送去了这边的消息。

慵懒的在京都的夜色中散步,耶律鸿飞的眼前都是黛玉的影子,终于又见到她了,倒是比那次面色更好,看来她与水溶在一起,是幸福的。

幸福就好。

耶律鸿飞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在京都住了这些日子,总想着去看看她,可是总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怎么说,她如今已经是人家的妃子,那个人又恰恰是北靜王,若是换作别人,早就将她掳走了,天涯海角,从此任我踏遍,小小的北蕃,荒凉的弹丸之地,不要又如何?全都给了天朝都无所谓,只要能换得她留在身边。

那个人偏偏是北靜王,北蕃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以及他的父亲,他的祖父……

水家不同于天朝别的官宦之家,他们对天朝有着绝对的忠诚,而且历代王妃都是从皇亲中选出,而且十有八九都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也有不是的,比如现在还在世的太妃,便是先祖爷的表姐,原也是外戚,但她却从小被太后抱养在宫里,和先帝一起长大,如今的忠勇亲王王妃是皇上唯一的姐姐,而黛玉,则是惟一一个与皇室没有血亲的人。

水家,一直以来都是北蕃人的克星,他们世代同北蕃人打交道,甚至被北蕃人自己都了解北蕃。水家人与北蕃原是世代的对手,又因为两国的从属关系,而亦敌亦友。

若真的要抢走黛玉,只怕也是能做到的,但是如今的耶律鸿飞是不做那个打算了,今日他从黛玉看水溶的眼神里,又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相濡以沫,什么叫生死相随。

幸好,水溶对她很好,对她关心备至,眼中再也没有别人,这是黛玉之幸,亦是水溶之幸,或许也是自己——耶律鸿飞之幸吧。

默默的走在大街上,没有任何目标,只是走,借着走路来好好的想自己要想的事情,好好的,想她。

“少主小心。”身后的侍卫轻声提示他,附近有高人在,五十步之外,高手很多,不下五十人。

耶律鸿飞眉头一皱,轻声问身后之人:“这是什么地方?”

“少主,这里是宁荣街。”

“宁荣街?与大观园离得很近吧?”

“是的,大观园就在后面,今天少主认识的林靖玉便是如今大观园的主人。”

“走,去大观园。”耶律鸿飞一边说着,一边暗运轻功,转身往大观园方向走去,他没有施展轻功飞起来,因为他感觉到附近的高手已经在三十步以内,若是让对方感觉到街上有五个武功高手,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宁荣街和宁荣二府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只想在关键的时候帮一下靖玉,毕竟,他是她的弟弟。

走了一段路,眼见着一段白色的粉墙,上面青瓦墙帽,看不见里面的楼阁,不过一猜此处便是大观园了。

“进去。”耶律鸿飞轻声命令,“不许打扰里面的人,进去后注意隐蔽。”

“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便是死士的最大特点,无需多话,五条身影唰的一下翻墙而过,几起几落,便寻的一处高树,隐藏了身影。

此时的靖玉正送了惜春进了藕香榭,从她房里出来,手上拿着一幅惜春刚画的一幅石榴百子图,准备回去后题了诗送给姐姐,以作贺礼,谁知道刚过了红香圃便感到秋爽斋那边树影里有人在呼吸,其中有四人内力极高,可以跟水溶相比,但靖玉却不屑一顾,他从两岁起跟在师傅身边,一日不闲的修习武功,师傅对他也倾注了毕生的心血,钟南山上玉溪道人师兄弟三人一起培养出来的得意门徒,自然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有一人内力差些,靖玉眯起了眼睛,往树影里看去,嘴角嘲讽的一笑,凭这点本事,还做北蕃王子,唉!

“耶律兄,出来吧,既然来了,兄弟能不奉上一盏热茶?”靖玉一身淡青色衣衫站在寒风里,映着如水的月光,犹如寒夜里的启明星一样耀眼,淡淡的一句话,轻飘飘传来,却让耶律鸿飞心中大惊——他怎么知道是自己在这里?与他相处了一日,未曾察觉出他有半点内力,林靖玉普通的和平民百姓没什么区别,此时的他,怎么会在百步之外发现了自己?况且这声音透过寒风,竟然这样清楚的传到自己的耳朵里,隐隐的还带着一丝嘲讽。

而耶律鸿飞却不知道,一日的相处,林靖玉已经把他的特征全都印在脑子里,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不时瞥向姐姐的眼神里,带着一点不该有的东西,那是爱慕。靖玉吃不准这种爱慕有没有隐藏,会不会让耶律鸿飞在某些时候失去理智。然而,凡是有关姐姐的事情,林靖玉都比自己的事情还上心十倍有余。

所以,言谈举止之间,林靖玉已经看透了耶律鸿飞。

就在耶律鸿飞和他的死士迟疑之间,靖玉轻跃腾空,刹那间便已经到了耶律鸿飞藏身的树前,然后如天外飞仙一样,点着树梢静静的站在那里,寒风吹起他的衣襟飒飒作响,发髻中散下的黑发迎风飞舞,他就那样静静的立在那里,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带着一丝,嘲讽。

“耶律兄,还是出来吧。”

“哈哈,靖玉兄弟原来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是我莽撞了。”原本好心,没想到人家却把他当作了贼。索性一跃下来,静静的站在地上,等待着靖玉。

“耶律兄说笑了,不知兄台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事?”靖玉也在一个起落之间,如一只燕子一般轻盈的落在耶律鸿飞的面前,耶律鸿飞身后的死士也对靖玉的功夫感到惊诧,忙运功,从树丛中跃起,亦如鬼魅一般站到了靖玉的面前,耶律鸿飞的身边。

“说来可笑,我们在那边大街上走着,发现有五十余人进了荣国府,因怕他们会进园子来捣乱,所以进来瞧瞧,既然靖玉兄弟武功高深莫测,原是我们多事了,打扰了,告辞。”耶律鸿飞对这靖玉一抱拳,一脸的尴尬。

“耶律兄真是客气,我林靖玉虽然是平民百姓之家,但也没那么小气,兄台一番好意而来,我自当奉上好茶以报兄台一番好意,怎么能就此离去呢,来来来,跟兄弟走,到我那里坐坐,也常常我家自制的茶,可比得上翰林府的茶香。”靖玉听了耶律鸿飞的话,心中的疑虑去掉了大半,剩下的一点便强按在心底,劝自己人家若真有什么不轨,不至于见了自己再编这样的话,宁荣二府那边一直不清静,总有武林中人来探索,其中原因靖玉也听姐姐说起过,便不去理他,只拉着耶律鸿飞的手往秋霜斋那边走去。

见林靖玉亦是豪爽之人,耶律鸿飞心中也很高兴,便带着四个死士,跟着林靖玉进了秋霜斋。

秋爽斋的下人大都是婆子,靖玉跟水溶同门师兄弟,却有一样的癖好,不喜欢丫头服侍,觉得别扭,所以身边只留两个年轻的嬷嬷和四个小厮,因园里多住着女眷,小厮便都在角门上伺候,秋爽斋里便显得有点冷清,不过靖玉原在终南山孤单惯了,倒不觉什么,耶律鸿飞原是一国王子,国家再小在家里也是金奴银俾的伺候着,见靖玉身边连个模样好些的丫头也没有,便笑道:“林兄弟,怎么你这里只两个嬷嬷服侍?那些丫头们定是被你娇纵惯了。”

“呵呵,耶律兄,实不相瞒,小弟身边没有丫头,小弟从小在钟南山的上长大,没有女人缘,丫头伺候总不舒心,索性都支出去了,若不是姐姐一再坚持,这秋霜斋里只留两个小童烹茶就足够了。”靖玉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边笑道。

耶律鸿飞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遍靖玉,然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还真是特别。”

入室内,靖玉让嬷嬷主了滚滚的水来,亲自为耶律鸿飞泡上了滇红茶,笑道:“这是天朝南边大理国的茶,耶律兄常常。”

耶律鸿飞听了,便端起小小的紫砂茶杯,一口喝干,笑道:“茶是好茶,只是杯子小了点,不过瘾。”

林靖玉听了,一愣,方想起他原是北方人,这功夫茶是南方人喜欢的东西,不由得乐了:“耶律兄,这茶要慢慢的品,先闻其香,再品其味,然后才是回味悠长,像兄台这样一饮而尽,好爽倒也罢了,只是这茶的好滋味实在是品不出来。”靖玉说着,又给耶律鸿飞倒上一杯,示意他慢慢的品。

耶律鸿飞听了靖玉的话,依着做来,慢慢的喝下,愣了一会儿果然觉得嗓子眼儿里往上发甜,一阵阵如食甘饴。于是佩服的竖起拇指,对这靖玉笑道:“好!兄弟不禁功夫好,这茶的学问也高,为兄佩服。”

靖玉听了,一边又给他倒茶,一边便把茶的妙处一点点将来,什么茶有无色黑白红黄绿,品茶三部曲等等,二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高兴,耶律鸿飞说什么也要跟靖玉结拜为异姓兄弟,靖玉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二人便直呼兄弟,从此掩去姓氏。

直到了将近四更天上,突然靖玉止住了闲谈,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道:“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跑到园子里来了,兄台今晚既然是为了帮忙而来,那就请随我来吧。

耶律鸿飞听了靖玉的话,亦是一愣,回头看四位死士时,一位带头的上前轻声道:“两个高手,在东边进了园子,离得尚远,听不真切。“

“兄弟,有人欺负到你的头上,便是拿脚踹我的头,走,哥哥陪你走一遭。”耶律鸿飞腾的站起身来,身后的死士如影随形。

一袭淡青,一袭紫红两个身影在前,四个黑影在后,一路踏着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停到了栊翠庵的门外。

“怎么回是在这里?妙师傅一向清修,从来不与外边的人有什么来往,怎么会招惹江湖众人?”林靖玉淡淡的说道。

“秒师傅?里面住的是尼姑?”

“是的,一位带发修行的年轻女尼,当年我父亲去世时,曾经在我家里做过法事,因跟姐姐素来交好,便一直留在这里。哥哥在此等候,带待我一个人进去瞧瞧,妙师傅不喜欢生人。”林靖玉一边说着,一边脚尖一点,直接进了栊翠庵。

“兄弟,有事叫我。”耶律鸿飞看着林靖玉身轻如燕,不由得又点点头,今晚算是没白来,结识了一位这样的兄弟,真是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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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H市著名的彩妆设计师---凌希妍她是凤羽国家喻户晓的人----凌希妍,也是皇上最宠爱的王爷的王妃他凤炎彬错把青楼女子柳梦瑶当做救命恩人,对她温柔细心,却对他的王妃不屑和鄙夷。再次睁开眼后,她已不是她。好!王爷不爱,咱不稀罕。想要休我,那就休吧!他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南萧皇--冷昊辰冷昊辰传闻中冷血无情,不近女色,,但这一传闻在凌希妍出现后便不复存在。片段一:“皇上,听说太后娘娘被皇后用水烫到了!”某侍卫着急的对某皇禀告谁知某皇眉头皱了一下,某侍卫以为某皇要惩罚皇后,殊不知“水烫不烫?”“据说是刚烧开的。”“马上把皇宫最好的烫伤药拿来。”某侍卫以为是拿来给太后的,殊不知.“水那么烫,妍妍的手一定也被烫到了,快去拿还有请太医。”某侍卫听到后,差点滑倒“可是皇上,那是太后啊!”“又不是亲娘,谁叫她总是想着算计我的妍妍,活该。”某侍卫彻底石化了。片段二:“皇上,有一名男子来找皇后,据说是东凤国的太子东方煜。”某侍卫说道“在宫门口加大人马,以防他带走我的妍妍。”妍妍说了要给她一点私人空间,所以他要去哪里随便她,但是绝对不能和除了他之外的雄性动物出去。“可是.一刻钟前皇后已经跟他出宫去了,还说可能要玩上好几天才回来。”某侍卫冒着危险说了出来,并感觉到有一阵风滑过脸上。等某侍卫反应过来后哪还有某皇的身影。本文一对一,男女主身心干净,请放心跳坑。
  • 锦衣传奇

    锦衣传奇

    明初,置拱卫司,秩正七品,管领校尉,属都督府。后改拱卫指挥使司,秩正三品。寻又改为都尉司。洪武三年,改为亲军都尉府,管左、右、中、前、后五卫军士,而设仪鸾司隶焉。四年,定仪鸾司为正五品,设大使一人,副使二人。十五年,罢仪鸾司,改置锦衣卫,秩从三品——《明史》历代的锦衣卫中,有一个人,被称为第一锦衣卫他就是:少年仗剑夺武第,脚踏烈火救上帝。百官战栗伏阶下,高举金瓜震廷议。手掌飞鱼慑不法,缇骑马蹄震天下,身兼三公又三孤,天朝唯我陆平湖一直绞尽脑汁沉默写书,朋友建议弄个群扩展思路,说对历史真实度审核有帮助,因此决定建个看看效果,群号:124199558。喜欢锦衣卫的朋友加进来一起交流。
  • 灿烂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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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她一见钟情,她却如刺猬,和他保持距离,还把他拱手送人!不料却被人下药,朦胧中,“你不是不喜欢女人么?”“我很正常,怎么可能不喜欢女人!”“你无耻!”“别再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这只是小小的惩罚!”两人终于携手,婚礼却出现另一个男人,她将如何抉择?
  • 王爷本妃只爱财

    王爷本妃只爱财

    片段一怀揣着一万两银票,偷偷摸摸来到东墙边的苏小陌,左右瞅了瞅,在确定了没有人的情况下,唰的一下蹲下身子,拿着铁锹开始左挖一下右挖一下,嘴里还碎碎念道:“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种一万,翻十番,其实这事也简单。”继续卖力的挖着“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种一万,翻十倍,其实这事挺惭愧。”心情无比愉悦的卖力挖着…“这位小娘子,大半夜的这是挖谁家的墙角呢?”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挖的正起劲的苏小陌,一听吓得扔了铁锹噌的转过身来,警惕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谁?给老娘出来!”话音一落,唰的一下,五米外出现了一个人影,因为那人背着光,根本看不清长相,从轮廓看来应该是个男人,那声音也确实是个男人。“啧啧啧,这小娘子长的还真是水灵,看的人家心里痒痒的,小娘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可是耐不住寂寞了?要不要爷来陪你排遣寂寞呀?”玉润珠圆的男声响起带着十足的挑逗的意味。苏小陌顿时紧张了,尼玛,老娘怀揣巨款,这丫的不是来抢钱的吧?“你是人是鬼?到底什么目的?”那男人嘴角一抽:是人是鬼?自己有那么像鬼吗?要说是鬼,那也是风流鬼。男人不说话,徐步朝苏小陌走来四米、三米、两米…苏小陌顿时吓了一跳,更加用力的捂着胸口,在外人看来就像要誓死保卫自己清白的贞洁烈女一般,在那男人离她还有一米远的时候苏小陌颤抖的声音响起:“你,你…站住!别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某男果然定住了,苏小陌瞬间睁大了双眼:眼前慢慢出现一袭淡紫色身影,光亮华丽的贡品紫色柔缎,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那人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弯弯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挂着一丝魅惑的笑。尼玛,又是一个美人啊!“小娘子,可看清了我是人是鬼?”带着一丝丝魅惑的声音响起,“……”苏小陌不吭声,只是防备的看着他。见苏小陌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这男人也不恼。本来他跟皇兄探讨完如何整倒丞相一事,便要回府。经过侯府东墙,突然听到有人在碎碎念,听着还蛮有趣的,便想过来瞧瞧,谁知就看到这小丫头一副做贼的模样,顿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见她如此防备的样子,更是挑起了他的兴趣:“小娘子如此护着自己的胸口做什么?我可以理解为是在故作矜持的邀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