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道啊，可还记得我赐予你战道之名时说过的话”苍天飘渺的声音中带着一股魔力，将战道拉回了出世时的那段回忆中。
“战天、战地、战己”战道失神地念叨着，心中却还是一片茫然，找不到战道法则的存在，又何来的战天、战地、战己呢？
“天否，地否，在何方”苍天似是自语，又像是在问战道。
“天否，地否，在何方”战道和盘古皆是元神一惊，仔细地深思着苍天话中的含义。
此时混沌未开，天地不显何来的天地呢，难道说。
战道想到了，盘古也想到了，不过似乎是这个答案实在是太出乎意外了，战道和盘古皆紧张地看着苍天的背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天未开，地未现，何来战天之道？又何来的战地之道？”苍天一转身，对着盘古和战道说出了二人想到却不敢说的答案。
“老师，难道说战道所修只是一场虚幻，徒儿根本就没有修炼什么战道法则吗？还是说战道法则根本就不存在于混沌之中吗？”战道似乎是接受不了这残酷的现实，神色激动地呐喊着，疯狂地吼着，一身澎湃的法力震慑出一层层声浪。
看着战道癫狂的样子，苍天笑了。之前的战道已经没有了求道的目标，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即使是苍天一下子将战道的道途指明，战道也不见得能够领会，更会在战道的心中留下自己无能的心魔，日后想再有进步却是难上加难了。
如今苍天将战道的希望全部打碎，得知自出世以来信以为真的战道法则竟是一片虚妄，战道的心中在无自惭之意，有的只是对战道的疑惑和亿万载岁月空度的悲凉。
“心如冰清，天塌不惊。上善若水，浮木于心”十六字清心符文从苍天的口中吐出，一字一顿地砸在战道的元神上，如同在一个昏睡的人头上浇灌了一桶冷水一般，战道瞬间就从失态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不过神色却是悲凉。
眼见着战道一点点地消沉下去，盘古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口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盘古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苍天微笑着问道。
“道兄，我不明白”盘古憨厚的脸上满是疑惑，为什么战道法则会如此诡异呢？
“不明白什么，是战道法则的存在与否还是战道法则消失的原因呢？”苍天莫名地笑了。
“战之法则存在过，我能感受的到，它一直都在我的灵魂里，只是现在却感受不到了？”
听到苍天的反问，战道猛地觉醒，混沌之初就伴随着自己的战道法则怎么可能只是一场虚幻呢，而且虽然自己已经不能再使用战道法则了，但是这战道法则的气息在浑天棍中仍能清晰地感应到，甚至是非常得亲切。
“道兄，这是”盘古心中也大为不信，和混沌魔猿血战过的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令自己的力量法则也倾服的战意的存在呢？
“呵呵，你们想得都不错，若非刺激一下战道，他怎么能确定自己的道在何方呢？”苍天轻抚着一缕紫髯发，眼中带着些许的得意道。
“老师，战道还是不知道在何方？”战道的底气有些不足地回道。
“战道的六字真言你一直都铭记着，但是它们之间的关系你却没有深究过”苍天眼中流露着一丝失望，虽然一闪而逝，但是一直在盯着苍天的战道收入了眼底，心中对自己的不满加深了。
看着已经漠然不语的战道，苍天语气中含着和煦的音调道：“天否、地否？天地未分，无有战天战地，唯有战己之道，己道不破，战道何存？己道已逝，战道何存？己道何在，战道何在！”
苍天对战道的剖析将战道的奥秘尽数解开，战道此刻连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在这天地未分的混沌中，唯有战己道才是真正的战道，可叹苍天老师在赐下战道之意时就已经说过战天、战地不若战己，这亿万载自己却是修炼错了方向，只顾着战那飘渺3的天地，却是想一步登天了。
战道已逝当重新来过。
战道如此心中想着，一瞬间的顿悟将隐匿在自己灵魂深处的战己道真意勾了出来，亚圣巅峰的法力、道行皆由战天道转化为战己道。
这一刻，战道突破了。
盘古眼露笑意地看着战道突破时无意间散发出的强大的威压，比之开天辟地的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心中暗喜今后有了一个切磋的对手。
不过，在下一刻盘古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战道的境界如意地突破到了混元的层次，但是没有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也就罢了，可是连圣人尊位所特有的天地之威都没有显示出来，这究竟是成圣了还是没有呢？
此刻战道也疑惑了，接二连三的波折样战道的心境锻炼的有如金汤。现在战道那顽石般的脑袋也想开了，有问题找老师解惑就是了，对道途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做徒弟的对道的了解远逊于师傅这不丢人。
战道心中心结解开后顿时豁达起来，哈哈大笑着问道：“老师，为何我战道已悟，却没有成就混元呢？”
盘古闻言也将眼神紧巴巴地落在苍天的脸上，等待着苍天的解惑，此刻的盘古比战道还要着紧那成圣与否的答案。
“混沌之中其实并没有战道，但是异数却存在着，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而战道你就是这混沌中的异数，没有先天魔神那般被赐予了本命神通，没有大道法则的影响，更加不可能在大道之下成就混元圣人”
闻得如此秘辛，战道的心情也不由地一暗，盘古的一句不成圣皆为蝼蚁的感慨战道是知道了，对此也是深信不疑。如今得知战道一途竟然没有证道成圣的机遇，战道的心里怎能不郁闷。
“痴儿，战道如是如此那算什么异数，异数者乃是能逆改大道之机的存在，怎么可能没有圣人的力量呢，战道不成圣，胜似成圣，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战道之下圣人亦是枉然”苍天也不忍在打击战道的心情，将战道的威力尽数托盘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