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57500000012

第12章

云倦初微微一震,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站起身来,白衣迤逦如一江寒水,默然奔流中却将星辉月华吞吐。看着面前的青年,他淡敛笑容,一字字道:"你错了:不是牺牲多少,而是救多少。"

"公子?!"视线终于模糊,氤氲而起的不知是希望还是绝望。

"能救多少救多少。"云倦初顿了下,"云枫,难道,你不也是这样想的?"

**的眼瞳未及映出对面眸中明灭的闪光,夏云枫只听到那语调宁定,已是不由五内翻涌:"不错,云枫的确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这样想太苦了,这样做太惨了!万千思量都抵不过一眼现实啊--你......你可曾亲眼见过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就死在你的眼前?!想说,甚至想喊,却最终都哽在了喉中。仰首,用力闭目,再睁,一片水波粼粼摇曳对面白影:"公子......难道......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云倦初没有回答,反问:"云枫,那我也问你:这三天来,你每夜潜伏在刑部屋顶之上,下面的一切你都应该清清楚楚。你明知道下面有官兵的埋伏,却为何一直没有选择去破阵,而选择了去阻止自己人呢?你应该很清楚弟兄们的性情,劝退他们也许比杀退官兵还困难。"

"而且,与官兵厮杀也总比与弟兄们拼斗好......"背上的伤隐隐作痛,夏云枫苦笑了下,眼波闪闪,"但,这不是最终的办法啊。我能破阵一次,能阻官兵一时,可是挡不住以后朝廷兵马如潮,以我区区一人之力,乃至义军万人之力,再强再大又怎大得过朝廷去?更何况......"思及此处,他不禁瞥了眼对面,只觉一股血气上涌不吐不快:"更何况大哥嘱咐过云枫,纵是朝廷负我,我也不能先负朝廷。"他盯着那人的反应:"他教云枫绝不能忘了我义军是如何能堂皇存于天地!"

堂皇?幽深的潭眸终于掠过淡淡波纹,云倦初的笑比那波纹还淡:一个不该堂皇存世的人所带来的"堂皇",终究只能是自欺欺人。夏云枫看见他微微垂首,以为他要避让,却不料他随即便抬起脸来,不掩眸光摇荡,亦不掩语中颤音:"你既能这么想,此刻又何须再追问于我?如今这生死关头,义军还能如何求存?惟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自从大哥入狱,心上便早架了一锅滚油日日升温,这轻轻一语犹如一滴清水刹那投进,沸油溅得满心生疼:这......这就是必然的结局吗?曾经的热血、信念,到最后,竟是......散,是......分!想到此,夏云枫双肩一晃,几乎踉跄,却被一手稳稳扶住,他无意识的看向那近在咫尺的人,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如果大哥知道了,该当怎样痛心?!

"云枫......"听得那人低唤,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眸光落在扶在他臂的手,白净得似乎未浸过红尘,手主人的声音也是那样清雅,皆如梦,说的做的却是现实的残忍:"你也是熟读史书之人,自春秋便有盗跖,两汉更有黄巾,平心而论,这揭竿而起怎能称罪?可史书之上也只一句'横行天下,侵暴诸侯',从此千秋万载冠以贼名。云枫啊,你说,你和你大哥,谁能忍心我太行义军再重蹈覆辙?"

的确,古往今来,义军下场不过三种:灭、战、散。第一种的凄凉史上见得太多;第二种的惨烈书上也录了不少。含冤被剿和玉石俱焚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到最后都只能是一腔碧血千载恨,一地忠骨无人收。更何况如今外敌虎视山河危急,虽然无奈,却也深知惟有这第三途才是于国于民也于义军本身最好的选择。

他怎会不懂?!可本来、明明......夏云枫涣散的目光终于渐渐聚拢起来,嘴唇张翕,还未出言,云倦初已在摇头:"不要怀疑--我说的就是你,还有你大哥--只有你们,没有我,也不该有我。"说着,他笑了笑:"云枫,记得几天前我就跟你交代过:我不能出面;而你大哥那头,更是十年前我就对他说过:他永远是义军的首领,而我,最好只当没我这个人。"

原来,他竟都明白!本来,他们也可以成为堂堂正正的战士,明明,他们也可以摆脱"义军"这二字所代表的悲哀,如果......他还在位!谁能忘记那段快意杀敌的日子:手起刀落,敌血飞溅,一个扬眉回首,迎接自己的或许是马上将军赞赏的笑脸。那时,没有兵也没有贼,有的只是同一腔报国热血。那时,他们曾那样开怀,更曾以为那样的岁月会是永远。然而心痛如绞,清清楚楚的告诉着希望的破灭:他--他们的公子、他们的神,竟也会有离开的一天。虽说他有千条理由万般无奈,虽说山河依旧朝代无改,可十万义军乃至天下,谁都在心里明白,某种无悔的心情已再不会回来。整整一载度日如年,如今终于再逢,却为何只是满满的无奈?面对着那曾经的神话,夏云枫知道自己这想法是亵渎是不该,却仍然不能不怨:当初他为何要弃位?!而今日......又为何要回来?!

回来,只是想要多一些人平安。再入红尘,只因事未尽,情难还。云倦初习惯性的勾了唇,只是连自己也不知是笑是叹。

往事如烟,明日路远。

游离于朝廷之外的力量,结束只不过是早晚,无论功过,它终究都只能作为翻过的一页历史,湮灭在河清海晏。这样的终结的确太痛太残忍,那么,就让他这早已成昨日的人来完成吧,让他反正已沾满血污的手来翻过这沉痛的一页,让他已阅尽暗涌的眼来目送那个时代完完全全的沉入历史深渊。

感到臂上的手紧了下又松,夏云枫看到云倦初松了手,若有若无的浅笑如那若隐若现的眸光,羽毛般轻盈,却仿佛能将一切黑暗覆盖,"义军,注定了不可能是恒星。我也一样。"他缓缓道,"既然是流星,那就随它逝去吧。"

心头一震,他不觉直起了腰身,虽然牵扯了伤口,猛的一疼。

云倦初看着他,又一次伸出手去:"但,别忘了,天空曾因它而亮过。"他微笑着将手放在他没有受伤的左肩,"而更重要的是,眼前的粉碎并不是它的死亡,相反的,它会由此化作无数的星火,虽然不复过去聚合时的明亮,却能光耀永远。"

"公子......"他的话他的眼都仿佛有着蛊惑的力量,夏云枫望着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头一次那样强烈的感觉到:这手的确执掌过天下--就是这个,让所有的人都无法抗拒他吗?心潮澎湃,再强烈的疑问却也无法抵挡不自觉的臣服,"公子,云枫全明白了。"这一句话脱口而出,他知自己还是忍不住又一次将全部托付。

肩头的手稍一用力,只听云倦初淡淡问道:"那好,你大哥的未来、义军的未来,你可当得?"

他猛抬眸,陷入那沧海深远--云倦初音仍淡淡:"云枫,你愿不愿成为星火里最亮的那颗?"

不用再问,不容抗拒,夏云枫只知自己重重点头,眼眶灼热。

云倦初温和一笑,嘴唇动了动,似乎还要说什么,却先作了数声低咳。

"公子?"他忙道,"保重。"

却没料犹在咳的云倦初也同是一声"保重"。

这......就是他要说的?夏云枫一怔,这才见云倦初的左手正离自己右肩不过一寸,似乎是想查看他伤情。心头像被烙铁滚了下,身体也像被烫着了似的,他仓惶低头避开。

他自然不知云倦初的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然后,苦笑。再然后,他收回了手,掩在了唇边。

苏挽卿进门时便正见了这一幕,见云倦初掩唇,眉宇间的忧悒如云翻卷。于是她的眉就也皱了起来,看了他一会儿,却终还是向夏云枫走去。

伸手拍了青年一下,她不掩自己仍蹙的眉峰,狠狠瞪他一眼:"两个人都只会说话啊,连坐都不会?身上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处理一下。"说着便硬拉人坐下。"来,姐姐刚去找了点药,快给你上上。"

夏云枫脸都红了,却无奈被她摁在椅中挣扎不得,忙看向云倦初,却见他只是笑了笑,在对面坐下,从怀中掏出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咽下,然后便闭目,似在养神。烛光在他白玉般的颊上晕开近乎绯红的溶溶,浅淡却......动人--他被自己的这一形容一震,直觉想逃避,却不料--背后一疼,只听苏挽卿"呀"了一声,接着便柔声道:"好弟弟,正上药呢,忍着点。"

清凉中夹着灼热,不知是否只是金疮药的作用,他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目光却不敢再有凝聚,只听得窗外隐隐,似乎风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苏挽卿对他几乎是附耳道:"好了。"

他忙挣起,"劳烦姐......"谢还没道完,便见苏挽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得温柔:"别客气了,当心吵醒你姐夫。你也快去休息吧。"

他这才发现云倦初竟已在椅中睡去,无改的宁定中头一次让人窥见一丝柔弱,如跃动的烛光般摇曳,一直流淌入人的心底......夏云枫忽然咬了下唇,这才能像往常样抬步离去。

苏挽卿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冰天雪地中,才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房中,倦极而眠的人依然未醒。她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拨了两拨炭火。火光明黯,她望那白衣,只觉得单。也许该再给他缝件冬衣呢,想着,眼睛不由一亮:看来今后自己是有得忙了。垂首一笑,她站起身来,走到椅后,从背后比划着他的肩宽臂长,暗自勾勒新装。目光游走,不觉停驻在他脸庞,只见熟睡的人儿只羽睫偶尔一动,那样静谧安详,忍不住伸出纤手轻轻覆盖那对蝴蝶翅膀。却没想一双大手反扣住了皓腕,她一惊:"弄醒你啦?"

云倦初笑笑,挪开她手,她看见他眼中清明的光芒,他问:"云枫伤得重吗?"

苏挽卿白他一眼:"你不会自己看?我又不是大夫。"

云倦初只是一笑,并不辩白。

她这才猛然想起了进门时看到的情景,心头有什么涟漪般漾开,忙回答道:"右肩上口子有三寸来长,后背上也有好几处伤,幸好都不是很深,更幸好咱是住在家药铺里--我给他上的都是最好的金疮药--你只管放心,以他那样的好身板,这点伤算不得大碍。"

云倦初却摇头:"哪里放心得了啊。"

苏挽卿垂了睫:"是不是因为......伤......都是在背上?"

云倦初沉默。

苏挽卿觉得眼眶胀了起来,不禁脱口而出:"这也应该没出你意料吧?你放他前去,便早该料到会同室操戈。"

握住她腕的手一紧,俯视的她瞧见他不住颤动的睫。半晌,他才道:"可我没料到他会伤得这么重。"

"都说了是些皮外伤,你别太上心。"心不觉一软,她忙又强笑劝慰。

却不料他仍是摇头:"我没事,上心再多我也都装得下。我担心的是他是否能装得下。"

她立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命运在背后沉重一击,这,的确不是人人都能承受。水雾不觉弥漫上来,她俯下身去,紧紧贴在他肩头,仿佛呵护着那人伤痕累累的背后。话,要怎样说才能不伤怀?泪,要怎样落才能不勾他旧愁?到底是水滴忍不住,抢先坠进他发上霜花,她只得忙将言语也跟上:"放心吧,倦初,你别总瞧不起咱这弟弟好不好?知不知道人都叫他什么--'云少'呢!"

"可我要的不是模仿。"云倦初低低的叹了声,忽觉鬓边一暖。抬起头,望进那珠光盈盈的眸,停顿片刻,他终于说出了答案:"我要的是......取代。"

娇躯明显的一颤,水眸却清亮不改,依旧满是柔情和等待:"你是说你要让云枫统领义军?"

他点头:"不仅仅是这样。太行义军已注定不能再以现在的形式存在世上,今后,它可能会完全消失,也可能再次重聚,若是前一种则是我所望,后一种便是国之哀。但不论怎样,它都必然会经历一段由明转暗的生存过程,这个过渡过程必须得有人带领它走过去,而这个人,我想就是云枫。"低低的话语却仿佛带出了无数沉吟的永夜,他有些不堪重负的垂首轻咳。

"倦初......"在那一瞬,苏挽卿几乎有了阻止他继续的念头。

他却反更紧的握住了她手,待咳止了,便又重抬起头:"我选他,是因他这个七寨主与义军中的其他人不同:他满门含冤而死,却仍能不计家仇报效朝廷,只这一点,我便能肯定,将今后的义军交托他手,他绝不会将他们往复仇往鱼死网破的绝路上引。而且这几年来,他都一直是我义军的秘密首领,将来转战暗处,他也一定比其他人更沉得住气,就像这次便正是他的沉着冷静成功的保住了展春堂。"

"既说得这般凿凿,你怎还总放心他不下?"闻言,她笑嗔,"不是我说你,你啊,就是爱多心:想不定的时候吧怕自己错,想定了吧又担心人家。"笑着笑着便成了叹:"你究竟要怎样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云倦初微笑:"也许是等我完全消失的时候吧......"话音未落,脑袋已被她螓首狠狠撞了一下:"说什么呢?!"

他忙解释:"我是说等我能完全抽身的时候,那时候,就再也没有什么还能将云楼公子这几个字凝聚,也再没什么能提醒世人将这个虚名记起。"隐隐的波光在他眸中闪耀,他笑着望向她:"到那时,云倦初便只是你一个人口中心中的惦记。"

存在了的东西要如何抹煞?照过亮的光要如何熄灭?幸福的蛊惑下面却藏满了辛酸和不解,她贴在他清瘦的颊上:"这一次,你究竟又把自己置于何地了?"

云倦初望向炭盆,火苗在他瞳心跳跃:"我望我是柴薪火,能烧出明天的槷槃来。"

同类推荐
  • 扛着相公回山寨

    扛着相公回山寨

    本文现半价,一次性订阅全部章节,五折收费。【本文慢热,不喜勿入】你说啥?我叫啥名?桂见初!桂见初?寻思着,反复咂磨着,咦?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桂见初怎么这么像‘鬼见哭’呢?叫啥不好,偏叫这名!若干年后,“听说了吗?扬城首富桂府的三小姐,长得是奇丑无比啊!”路人甲。“是呀是呀!皇上想把她赐婚给皇子,可是一见了她那脸,吓得皇上三天没吃下一口饭,从此再也不谈赐婚的事!”路人乙。“哎,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桂家上上下下全都是美人,怎么就出了这么个‘鬼见哭’呢?连鬼看到她都得吓哭了,比鬼见愁更上一层楼!”路人丙。“唉!你们可不要乱说了,听说三小姐和百里之外的红叶山的山寨寨主有一腿,有一次一个人说了三小姐的坏话,被山寨大王抢了,本来是个富裕人家,现在是一贫如洗啊!”路人丁。红叶山山脚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有财过路,没财留色,没财没色,妄想过路!”“报告大王,这有个美男!”小匪甲说道。“报什么报告,扛上去!”一身男装,妖魅身姿,头没抬,眼没睁,倚在树上睡大觉。小匪看了看雌雄莫辨的山大王,流了口口水,山上已经三个压寨相公了!尘埃落定,花落谁家?山寨居中,虎皮椅上,一人斜躺,抛个杏核,选个新郎,今夜拜堂。抛到半空,小匪接下,“大王,不能拜堂,皇上要赐婚!”“虾米?”“皇上给您赐婚,将桂府的三小姐嫁给你!”小匪颤抖着说。“啥?我嫁给我?”眼瞟向那群美男,那我的美男怎么办?“是,大王!”“兄弟们,操家伙,咱和皇帝小儿谈谈去!”呼拉一阵风吹过,所到之处草断树折。原来他还未放弃……欲知故事详情,请点阅读此书!----------------------------------------------【推荐:飞水的文】《黑帮狂妃》完结:一女N男噢!《桃花朵朵开》《丫丫江湖游》----------------------------------------------
  • 王后的复仇笔记(全本)

    王后的复仇笔记(全本)

    莫名罪责,她被他赐死并埋葬;噬心背叛,他为她成了嗜血残暴的冷王;将她葬入黄土的瞬间,他封心绝爱;而深埋皇陵之外的她,却一缕幽魂附身于他人,从此化为冷洌的妖女;为了族系的存亡,为了远在深宫的妹妹,她步步为营,等候复仇的时机;谁料当再次相遇,他竟只有三个字:杀无赦!++++++++++++++++++++++++++++++++++++++++亲们,茗香的新文《王的女人》开始上传了,请大家支持啊!http://m.pgsk.com/a/222869/简介:楼兰之旅,我用自己的鲜血和性命换取了爱人存活;却意外成为远古楼兰中,一个饱受折磨的女孩。后娘逼迫下,我不得已用身体换来了自由的银两,却不曾想,那个买下我初ye的妖异男子,竟然是楼兰太子……为了生存,我入宫做了下等宫女,在他迎娶太子妃之时,我竟再次意外与他相遇。“跟我走,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我要的你给不起,不送……”我下意识想逃,却被这个如同鬼魅一般的男子缠上;他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他的目的只是让我成为他的女人。逃无可逃,避不能避,于是我与他定下了契约:我助他登上帝位,他便还我自由;可没想到,绝美妖异的楼兰王竟会不守信用;在他得到天下的那一刻,我成了他的俘虏……“艾兰依,你可以走了。”“那我的孩子呢?”“自然归我。”生下孩子第三天,一包馍,一袋水,我就被他残忍绝情的撵出了楼兰……推荐好友文文:《梦回千年寻梦郎》文/漪芸君链接:http://m.pgsk.com/a/208986/大家请支持啊!
  • 清宫如梦Ⅰ

    清宫如梦Ⅰ

    出生于皇宫,沦为一介婢女,她的身世是个谜;皇宫四处暗藏杀机,她步步为营;身世之谜浮出水面,她走向仇恨之路;拥有倾城之貌,不甘于命运,她想尽办法逃离后宫……
  • 红楼之潇湘辞

    红楼之潇湘辞

    风霜刀剑相逼,湘帘虚垂,泪眼蹙眉。望断天涯,故乡远隔天涯。叹今生、谁舍谁收。心已碎、寒塘冷鸦。遣情伤,花魂默默,鸟梦痴痴。相遇,疏疏翠竹,阴阴绿树。静临烟渚,痴心对付。衰草寒烟无限情,念双燕、难凭音信;情不了、早遇佳期。喜相望,一双鸳鸯、并蒂莲花。她是姑苏林家的女儿,列侯之后,书香世家,出生清贵。无可奈何,命运不济。早年丧母,客居外家。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风华绝代,命运坎坷。不屈不挠,终得善果。且看黛玉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是如何玩转红楼,走出不一样的人生!本文虽然假托康熙年代的历史演绎故事,但是故事情节属于虚构,请不要和历史事实挂钩。【脂砚斋最新出品红楼文系列】《水润珠华点绛心》作者:沧海明珠《红楼之潇湘辞》作者:夏轻尘《红楼之玄黛情浓》作者:泪语忧潭《红楼逸梦潇湘情》作者:长河晨日【脂砚斋出品种田文系列】《继室谋略》作者:瑾瑜《嫡女谋略》作者:月色阑珊《小妻大妾》作者:沧海明珠《庶女无敌》作者:雁无痕号外,号外:强力推荐一部虐文给大家,虐虐更销魂哦!《鸩妃》作者:鹤梦竹影推荐好友红楼文《玉漪碧水续红楼》作者:月下菊《一水溶玉梦红楼》作者:人幽若兰
  • 萌宝无敌:带着老娘闯江湖

    萌宝无敌:带着老娘闯江湖

    一招穿越失忆了!还好被高人所救还学到一身好功夫。为了探寻自已的身世,雪鸢离开了师父一个小姑娘踏足江湖。终于知道自已的身份,原来她是魔教教主夫人,而且还生过孩子。这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多了一个老公和儿子。【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热门推荐
  • 温柔的淡定

    温柔的淡定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滥情总裁只欢不爱

    滥情总裁只欢不爱

    他是冷峻霸道的滥情总裁,她是祸国祸民的倔强助理。他们,都不相信爱情。可他,却不折手段,诱她和他一起沉沦,势必要她爱上他,而她,势必要坚守自己的心。他得到了她的身,狂缠时,他说,把你的心交给我,我会好好珍惜你。她终于爱了,他却将一张巨额支票砸到她脸上,玩味地说,“只是玩玩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她心被撕裂,却眉眼带笑,“看来我的演技不错,连你都骗过了,我当然不会认真,只欢不爱,是我的游戏规则。”【片段闪】“宝贝,想要什么,我送你。”“要什么都可以吗?”“什么都可以。”“那……我要你……取消明天和她的婚礼。”“不行!”午夜的露台,他们在无边的情海中翻云覆雨,彼此深嵌,激荡不已,却不知谁的心动了,谁的心痛了?糜欢过后,他起身穿衣,立刻回到财大气粗的未婚妻身边,那她算什么?情妇?助理?暖床工具?她笑颜尽褪,心寸寸成灰……原来,你就是这样珍惜我的……**糜欢落幕,不过证明--她只是他姹紫嫣红的后花园中,微不足道的一朵,说什么此情永不渝,说什么我爱你,不过是男的女的在做戏……【本文虐心为主,女主尖锐,非善,有仇必报;男主或傲或邪或雅,只只极品】================亲们如果喜欢的话,千万记得收藏、投票支持啊!!!!你们的肯定,是然努力的所有动力!!!!!!!!*重磅推荐然的另一部同样精彩不容错过的完结V文——《楚校官,吃完请负责》黑暗中,他撕碎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野兽般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昏死过去,他仍在她身上驰骋!“别以为爬上我的床,就可以麻雀变凤凰,”他的眼眸寒如万年冰川,将巨额支票砸在她脸上,“今晚的事情,不准泄露出去,这是给你的服务费,其它的,想都别想!滚!”她失了身,还遭羞辱,无力反击的她,含恨逃离。埋葬不堪过往,她只想平淡过日,循规蹈矩地嫁人,生个健康的孩子,有一份工资不高但稳定的工作,一套面积不大但温馨的房子。没想到,怀着平淡梦想考上市武装部科员的她,竟然再次遇到了楚野兽!
  • 情斐得已:豪门天价妻

    情斐得已:豪门天价妻

    那一次,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记得是她,她却不记得他。成婚只不过是一场意外,为何他半夜会来找自己……他不是不喜欢自己吗?不是有对象了吗?谁说的,他半眯着眼盯着苦寻多时的猎物,他只是不喜欢对着他犯蠢的女人!嘴角一勾,邪恶嗜血:“至于我是不是喜欢你,你马上就能知道!”
  • 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大天尊

    大天尊

    炼天器皇陨落重生,化名申屠傲,背负废物之名,经过三年磨砺封印觉醒,意识,功法,经验,全部回来!修炼‘无极玄功’,可炼丹成仙,练器成神!从此开始逆天改命,战天才,傲苍穹!开启一场独战天下的大天尊之路……
  • 部队子女情爱纠葛:北京部队大院

    部队子女情爱纠葛:北京部队大院

    北京有多少个部队大院?很少有人能说的清楚,仅在城区一条著名街道的几公里地段内,就有六七个紧挨着的、分别生活着几千上万人的部队大院,一个大院就是一个自成体系的社会。部队大院戒备森严,在普通老百姓心中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民道、官道,都是学问;家事、国事,皆有文章。作者从军35年,主要任职于解放军总后勤部,常年生活在北京某部队大院。本书就是他品读人生、总结军旅生涯的心灵体悟,第一次原生态地展现北京某部队大院生活的小说集。不同于革命浪漫主义的激情号召,本书着眼于个体生命的细致把握,展现新时期下部队大院人们的生活状态。
  • 只管挖坑不管埋

    只管挖坑不管埋

    江湖上有很多种人。大侠,女侠,少侠;大魔头,女魔头,小魔头;盟主,阁主,宫主……很可惜的是,这些称号跟赵扶摇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是传说中江湖上最最最……最底层的小人物。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亲仇

    亲仇

    这部小说围绕一个家庭里父母与儿女、祖父与孙子以及夫妻之间的矛盾冲突,在家庭琐事中将三代人的故事细细铺展开,写出了三代人的性格特质与内心情感,表达了当代人的情感困惑与追求。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