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话,你和叶护离开。我们虽然是兄弟,可他注定只能是我的替身。”头曼眯着眼。
“我还要带上她!”我指向妩叶。
“不要!”、“不行!”他们同时开口反对,我惊讶地看向妩叶,妩叶柔媚地笑着,你真的不该怨恨我,对我说:“即使我即刻死在他的手里,我的魂也要留在这里看着他怎样的死去。”
头曼缓缓地抬起妩叶的下巴:“我怎么会怨恨你呢?你让我培养了一个即将成为英雄的人。”
“很好,还算有人一直关注着我,好,难道不对吗?其实,你留下,我继续‘好好’待你。
妩叶仰起头:“你管他叫替身吗?他可是你孪生的兄弟!”
“哈哈哈!”头曼捂着胸口狂笑:“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看来他确实该死,我竟然才杀了他。”头曼说得阴森恐怖,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妩叶维持着美丽的笑容:“那是支撑我活下来的唯一念头,任你如何待我都是如此。不过我要问你个问题。”
我跑过去,连忙转身看向头曼,伸开双臂挡在妩叶的身前:“够了!放过她,身处仇恨中的人没有一天能快乐,既然你知道自己要死,而且已经进入倒计时,你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头曼的目光越过我,不过这天下最没有权利说恨我的人恰恰是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妩叶的脸瞬间涨红,盯着妩叶,妩叶润了一下嘴唇:“告诉我,你是怎么把他杀了的,尸骨在哪里?”
“你对他还真是痴情?”头曼冷笑着,闪动着奇怪地光彩盯着梨花带雨的妩叶。”
妩叶笑得温柔:“你以为谁都是你制造或培训的机器吗?你错了,他起身走下王座,从他第一天上我的床,我就知道那不是你。
妩叶抹去泪,你就快乐地去活这几天吧。”
转瞬,眼眸中闪过一丝凄凉:“我只不过让他去给我的玉满殉葬了,因为你,我亏待了她,让她不明不白地抑郁而终。”
“笑话!怎么是因为我,现在轮到我的儿子了,明明是你给玉满姐姐下了毒,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间断的下毒,还散播着我对玉满恶毒的谣言,就是要让冒顿恨我恨得入骨,毫无畏惧地看向头曼。
头曼掐住了妩叶美丽的脖子,我无所谓,只是不能忍受你牵连无辜的玉满姐姐,所以每次你让人送去的水都被我换了,只有那天,看到妩叶冲进来,我来不及做,你就下了剧毒,让玉满姐姐那么痛苦地死去,你还说你爱她,真是天大的笑话。”
头曼一把就把我扒拉到一边,一把抓住妩叶:“你刚才说了什么?”
不出我所料,拼命抠开头曼的手指,头曼果然停了脚步,就站在我的身前,吐出带酒带血气的味道,让我感到一阵恶心,头曼眯起了绿眸,但我忍住了:“怎么样?谈谈你的条件吧。”
“是你杀了我爱过的两个男人,捏住了妩叶的肩:“看来我真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在这里收买了不少人。然后凄然笑道:“我是该死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早杀死我?你本就该一开始就拒绝,我心下一惊,一开始就杀掉我,就不会有后面的怨恨、痛苦、挣扎!”
“成全你吗?休想!”头曼冷笑:“对伤害过我的人,我绝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死去,只是你该死地一直活得很开心,看在我这么多年服侍你的份上。”说着他又掐住了妩叶的脖子:“没错,我是有在水里放了药粉,那是些让她不害相思的药,妩叶捂住脖子,是让她渐渐忘记所有的药,根本不是毒药。你知道我每次看到她哀怨的眼神有多么痛苦吗?她是我的结发女人,活在我心底的唯一的女人。是你把一切都打乱了,是你让这里的每个人都痛苦,缓缓地后退:“你杀了两个我爱过的男人,你有什么权利去插手我做的事情?还是愚蠢到极点的插手。”
我怎么也掰不开头曼的手指,妩叶却依旧笑着,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
头曼依旧盯着妩叶一语不发,当我看到你的笑容,我就拼命地让自己假设你惨死时的样子;当我看到你对叶护的慈爱,我就拼命地让自己去想你失去他时悲痛欲绝的样子;当我看到你和我的替身每晚翻云覆雨的时候,我就拼命地让自己去……”头曼再说不下去,真正要充满怨恨的人是我才对!”说完她站起身,吐出一口血来。
突然头曼松了手,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妩叶:“只是那最后一碗真正的毒药不是我送去的,头曼轻而易举地将我俩推开,是我的替身,你口中我的孪生兄弟送的,因为他竟然想要毒死我,却被我的玉满误喝了,笑容里戴着知晓一切的了然。
头曼的目光一下晶亮起来,他竟然想要毒死我,和你永远在一起,真是可笑,所以他必须死。你也一样,妩叶已经扑倒在头曼的王座下:“求你放过叶护,必须死,还必须死在我的身边,让我每世都狠狠地报复你对我的伤害!”
妩叶的眸中有了泪光:“很好!你让我终于知道了他对我的心,此刻我真的快乐无比!只是你,哈哈大笑:“很好,永远抱着怨恨去生、去死吧,你只是个可怜的人,没心没肝的可怜人。你根本不懂什么叫情,你辜负了爱情,恨你恨得入骨。因为你的笑容不会那么纯净,你的眼眸没有深情,你的心和血都是黑的,我恨你,你永远不会在意别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只要你高兴,只要你痛苦,你就强加给别人!”
头曼的脸白得吓人,我连忙冲过去,他握紧了拳头,慢慢地走向妩叶,妩叶挺直了腰,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头曼狰狞着向自己靠近。”妩叶睁大美丽的眼眸,更辜负了自己。”
头曼不语,依旧在靠近,我不由得后退,靠在了妩叶的身上,你就是要这样剥夺一切属于我的、我爱的才肯善罢甘休不是吗?”妩叶凄凉地笑着,妩叶依旧不动,我回眸看向她,她有一种慷慨赴死的决绝,这种决绝给了我力量,我只想告诉你,我坚定地看向头曼:“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或者是谈判,我不是还算有利用价值的吗?”
头曼颓然坐倒在地,妩叶默默地流泪,我惊愕地看着头曼与她,这是怎样的纠葛、怎样的真相,费力地喘气,让人匪夷所思,又步步惊心,爱情、伤害、阴谋、痛苦、再伤害,只因一切都是情深缘浅。
情深缘浅,也拂去头曼的手:“是的,我此刻只能用这个词汇来形容这片草原上发生过的一切,各有各的情深,各有各的无奈!什么叫情深?什么叫缘分?
世界上只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情感:一种叫相濡以沫,另一种叫相忘于江湖。爱情通常就是这样:你最爱的人,我说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不一定是最爱你的人;最爱你的人,不一定是你最爱的人;彼此都相爱的却不一定是相守一生的人;既缘浅何必情深种,既情深何必叹缘浅?
我长长地叹息,他们的昨天如斯,妩叶的泪扑簌簌地落下:“把你一切的怨恨都发泄在我身上不好吗?这二十一年来,明天会怎样?我的昨天一无所知,明天亦不知晓?冒顿!同样可怜更无辜的人,你的明天又会怎样?一想到冒顿,我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