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跟我租房子了。”黑玉虎说。
“他们是刘四宝的人，北区有的是地方，怎么会到黑总地盘上来？”
“这边有钱人多，外国人多，做生意方便。”
“租金多少？”
“还没给呢。”
“给多少算多少，黑总够仁义的。”
黑玉虎皱眉。
“嗯……黑总给这么大的利是，想必是有缘故的。”
“生意上的事。提供点儿消息给我。这不犯法吧。”黑玉虎口气略松动。
林方晓笑了笑，“黑总做生意，四少手下给消息，这还真是奇闻。”
黑玉虎笑不出来了。
林方晓手指点着桌面，说：“这两个人，在黑总提供的房子里设赌场。”
“警官，这事儿我真不知道！这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
“真没关系？”
“真没关系！”
“那你抽几成？”
“三成。”黑玉虎脱口而出。
刚说完这句话，他顿时就傻眼了。
“三成？”林方晓笑了一下。
黑玉虎咽了口唾沫。林方晓这一笑，让他想到猫亮爪子狗龇牙。
“黑总，据我所知，黑虎堂的规矩可不是这样的。”
“……”
“外来人在黑虎堂地盘设赌，黑总自个儿定的规矩，是六四开，你六他四。怎么，这俩人那么特别？”
黑玉虎抿嘴……小子，知道的还不少。
林方晓看着黑玉虎，心说这点儿算啥，要不是没证据抓你，还让你呆这儿跟我斗心眼子？
“警官。”黑玉虎缓了口气。
“嗯？”
“我要请律师。”
“没问题。”林方晓点头，“马上就转达你的要求。”林方晓对着宋晓飞使了个眼色，宋晓飞站起来出去了。
黑玉虎靠在椅背上，看着林方晓，道：“但是警官，和董那票确实不是我。别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了。和董是个人物，我佩服他。退一步讲，和家悬赏百万辑凶，我要知道是谁，就算我不去拿这个赏金，也撺掇别人去了。”
林方晓看着黑玉虎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们两个可曾经在翡翠皇宫为了一个红牌大打出手。”
宋晓飞进来坐下。说律师已经在路上了。
林方晓点点头，说：“看来黑总手下办事效率不低。”
黑玉虎清了一下喉咙，说：“跟和董，我们确实有过不愉快。但那事儿过去就完了。我年前还请和董喝酒赔罪。我对齐小姐是真心的，和董也了解。”
“这位齐小姐人呢？我们需要她配合调查。”林方晓问。
“这事儿跟她更没关系了。”黑玉虎有点儿急了。
“有没有关系，不能你说了就算。”林方晓微笑。
黑玉虎叹了口气，说：“早知道真不惹这麻烦，我哪儿知道和董出事儿以后我是嫌疑犯呀？”
“她人呢？”
“回老家了。人一清白的好姑娘，不该呆在那种地方。”
宋晓飞一乐，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一情种。”
“警官，这就伤人了啊。”黑玉虎斜了宋晓飞一眼。
“是你把她资料都毁了吧？”林方晓问。
“嗯，怕人找着她。”黑玉虎坦白的说。
“说吧。”林方晓道。
黑玉虎于是把齐婵的姓名住址告诉了林方晓。林方晓点着这个名字，对晓飞说马上联络当地警方。
林方晓说：“行，今儿就到这儿。有新进展再找你聊。”
黑玉虎没说话。
外面有人敲门，宋晓飞去开门，是潘晓辉，说黑玉虎的律师到了。
林方晓笑着说：“真不慢。”
这时候律师进来了，他看了黑玉虎一眼，黑玉虎对他抬了抬手。
律师对着林方晓道：“林队吧？你好。我是锦德律师事务所的顾斯年。”
“你好，林方晓。”
黑玉虎眼皮一抬，道：“你就是林方晓啊？！”
林方晓笑了笑，点头，先出了讯问室，交代宋晓飞办后面的手续。从办公楼里出来，冷飕飕的风一吹，方晓顿时打了个寒战。他一路小跑着出了大院儿，跟值班的武警战士打了个招呼，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他可要回家睡个好觉，明儿醒过来，还要陪子桓去……不是，是要去看子桓相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