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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匆匆三年 (1)

三年过去了,炎月的立场依旧没有丝毫改变。睡的依旧是破旧的柴房,穿的依旧是破旧的衣物,吃的是最下等的食物。炎月没有一丝怨言,独自默默承受这一切。

炎月今年十一岁,晓晓九岁,沧月三岁。

这天早上,有仆人叫炎月去蓝府大厅。炎月激动的身体都有些颤抖,脑中一片空白,“难道他发现我了?他重视我了?”炎月心中胡乱的猜测着,认为自己的坚持感动了蓝天。

十一年了,十一年蓝天第一次主动叫他。炎月心中激动使他看起来朝气腾勃。步履轻盈的走向蓝府大厅。

炎月走进蓝府大厅时蓝天正逗沧月笑呢。霎时,炎月心中犹如刺入一柄利刃,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名为泪水的液体在眼中打转。炎月急忙控制住,转为一脸冷漠的注视这一切,似乎与己无关一般,但他的心在无言的滴血。

低头走到厅内,炎月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犹如木头一般。炎月已经几日没有进一点食物了,单薄的身体充满了沧桑老人才有的气息,似乎经历世间万事般。

蓝天依旧在与沧月玩闹,似乎没有看到炎月。“炎月,肚子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吧。”一身贵族少妇装扮的风间婉月柔声对炎月道。一脸慈祥,让炎月有种经历了寒冬后感觉到温暖。炎月望向蓝天,只见蓝天若无其事的笑报沧月,那笑容是炎月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炎月感到委屈,但坚强的性格不容他有任何异象表露出来。“谢谢,不用了。”炎月勉强轻笑,内心的痛只有自己才能够理解。即使肚子内的空虚让炎月倍感难耐。但他忍住了。风间婉月暗叹,她非常同情炎月的遭遇,但蓝天的执着亦让她无奈。

良久,蓝天回过神来,冷漠的瞥了炎月一眼。将嬉笑的沧月交给风间婉月。注视炎月,笑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冷漠。“也许那笑容,只是沧月的专利吧。”炎月心道,他多么希望蓝天也可对他露出笑容,哪怕只是一丝微笑。炎月对蓝天有这期待的同时也有这深深的畏惧。在蓝天的注视下,炎月感到了一股压力,一种危机感充斥这敏感的心灵。仿佛站在对面的不是人,而是一头凶猛欲食人的野兽。

蓝天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发誓从今日起将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沧月。”声音是那样冷酷无情,仿佛那是千年寒冰一般。

炎月一怔,心中苦笑,“十一年了,第一次竟然叫我立下如此重誓,在他心中只有沧月才是他儿子吧。”炎月并不怨恨蓝天,也不怨恨沧月,要怨只能怨自己被命运捉弄了。炎月直视蓝天的眼瞳,那里没有温情,有的是不屑与冷漠。

“不可以这样,”风间婉月急道。

“说。”蓝天恍若未闻,冷冷喝道。

炎月红瞳闪过失望,但依旧举起三指,凝视蓝天,“我蓝炎月愿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蓝沧月。”炎月话语说完,蓝天的眼神柔和了很多。对炎月他没有一丝感情,仅仅有的恨意。风间婉月将头撇到一边,内心充满罪恶感。沧月一双灵动的蓝眼好奇的打量炎月。“沧月,记住,他是你哥哥,不是你的仆人。”风间婉月对怀中的沧月道。蓝天不满的瞥了风间婉月一眼。

“哥哥,抱抱。”沧月放开一双小手,笑容满面的对炎月道。

炎月一怔,没有料到沧月会叫他抱。炎月看看了自己的双手,上面有些脏。炎月担心自己的手会将沧月白衣弄脏,急忙把手放到衣服上擦了一次又一次,直将手心擦的通红,上面没有一点污垢为止。炎月笑着伸出双手举向沧月。忽然,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朝炎月打来,炎月并没有躲避,因为他知道这股力量来自蓝天。

“轰”一声巨响,炎月身体不受控制的抛起,狠狠撞击在墙壁上,“刷”壁面落了一地。“噗”炎月喷出一口鲜血,即便体内有力量相助,炎月也无法承受住蓝天一击,尽管蓝天没有动用真功夫。

“啊”风间婉月发出尖厉的惊叫声。以往听说过蓝天的行为,但蓝天从未在她面前动手过,可今天,蓝天动手了。“哇”沧月受此惊吓嚎嚎大哭起来。

蓝天瞪着炎月,厉喝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妄想懂动自己主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一样是你儿子呀。”风间婉月向蓝天叫道。几步走到炎月身边,慰问道:“没事吧?”看着重伤的炎月,风间婉月内疚无比。炎月缓缓站起来,身形踉跄似欲倒下,倔强的擦拭嘴边的鲜血,“对不起。”三个字从炎月口中吐出,心中却是何等的悲凉,同为人子却有着不同的遭遇。炎月一步一步的向厅外走去。

“难道离开不懂得向主人打招呼吗?”蓝天的声音响起。

痛,心痛比之身上的伤要痛上千万倍,这痛楚让炎月觉得胸口压抑异常,宛如有一块千斤巨石堵在心间。“蓝天,他是你儿子。”风间婉月怒叫了出来。“咳”炎月受不住咳出大口鲜血,、自尊,傲气,屈辱

自尊、男人的傲气不容炎月说出这样的话,即便那人是蓝天。

炎月没有说话,一步一步朝外走去。“不知死活。”蓝天眼瞳闪过怒色,举拳向炎月轰去。“崩”炎月身形陡然加速飞出厅外,感觉自己的肉体已经化为寸段,阵阵绞痛犹如利刃割身。炎月眼前景象涣散,一物似化为几个一般,在眼前摇晃不定。痛,炎月忍住了,硬是没有哼出半点声音。炎月站起来摇晃的向前走。蓝天怒目瞪圆,似欲进攻的猛兽,“住手,蓝天。你真的想杀了他吗?”风间婉月拦在蓝天面前喝道。蓝天望着炎月踉跄的背影,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崩”异响传来,炎月重重的倒在地上。但却依旧向前爬着。风间婉月泪水滑落,“来人,将少爷带回去。”几名粗壮的家丁架起倒在血泊中的炎月,带往那间破旧的柴房。

“哎,真可怜呀”

“前世造孽呀”这些家丁大多是心地善良之人,对炎月的遭遇大感同情。

“炎月哥哥,你又受伤了。”远处的晓晓急忙跑过来,看到炎月的惨状,不禁哭了出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炎月说话断断续续,凝结的鲜血从口鼻中渗出。消瘦白净的脸庞沾满鲜血,模样凄惨至极。晓晓泪如雨下,“在这世上还是有人关心我的。”炎月心中欣慰。意识逐渐模糊,眼瞳无力的闭上。

“哎,也许这次撑不过去了。”

“这次伤的比以往都重,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呀。”

“未来是黑暗的。”

炎月被丢回柴房中。身体的剧痛让他疼痛难忍,终于忍不住轻哼出声来。勉强坐起盘立,按照未知声音所教导的路线运行力量。炎月不自主的闭上眼睛。肉体传来刺痛,力量在体内运行,痛楚减轻许多。若炎月此时睁开眼睛,就会看到自己身上冒出阵阵似黑雾般的东西。这正是炎月的力量,也是神秘声音让他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的力量。

一天过去了。炎月保持着姿势不动分毫。感觉体内伤势已无大碍,炎月睁开眼瞳。回想起蓝天的神情,心中阵阵刺痛。

“炎月哥哥,炎月哥哥我是晓晓,你怎么样了?回答我呀,炎月哥哥”晓晓在外边轻声叫唤。炎月急忙站起来,对着窗口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晓晓听到炎月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炎月哥哥,这是食物,你快吃吧。”晓晓从窗口上递来食物。炎月接过食物立即大嚼起来,虽然这食物下等低级,但炎月并没有嫌弃。重伤后身体极度疲倦。

“炎月哥哥,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晓晓急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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