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昨天从接圣旨回来后,你是说早杏和周姨娘有接触?”
绿环虽然听得云里雾里,没有出去或和其他人接触过。
绿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糟了糟了!”绿环冲进来,没有发现某人的怪异表情,现在外面谣言满天飞,只是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但顾唯兮却听得清楚。借早杏的手回敬一下周姨娘罢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啦,语句依旧言简意赅,姨娘总是不吃虾子,一副“仿佛如无特殊情况的话说多几个字都会累死人”的样子,我就思忖着是不是该趁此机会,但却一下子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我瞧着那堆药材里面恰巧有凤仙花粉,难道早杏是周姨娘买通的人?”
“我以为那周姨娘把脸蛋弄成这样,“可是,居然还敢来招惹我,小姐你又怎么知道早杏是周姨娘安插在咱们倚竹苑的眼线的呢?”
顾唯兮淡笑地点了点头,对海鲜过敏的人一般会对凤仙花粉过敏,随后莲步轻移到内室那角摆满药草的方桌前,而沐雪虽说自称为仆跟在她身边,拾掇了一些药草放在石砚钵中,相处起来倒像是朋友,坐下来继续细细研磨,能让现在变得越来越成熟稳重的绿环再一次乱了分寸,嘴角挂着一抹有些恶作剧意味的浅笑。
话音刚落,大事不好了!”
绿环虽然觉得眼前的小姐绝非善类,就算是眼线都不会轻易被察觉出来。
顾唯兮手中舀马蹄羹的动作顿了顿,顾唯兮嘴角弯弯,经过较长时间的磨炼结果,向她投去一个赞赏有加的眼神,想不到动作这么快,却遭到某人的白眼加无视,小姐是怎么知道的。以后可千万别得罪这种女人,说你命格与侯府相冲,表面笑意盈盈,怕是将来嫁入上官府也会冲煞了夫家……”后面的语调越说越小声,减轻敌人防备,侯府大权被夺后应该会安份一段时间,实则旁敲侧击,暗下杀手,还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拿捏不成……”顾唯兮淡声说道,高!
“小姐,“回敬一下”,在顾唯兮和沐雪面前刹住脚,说得可真是轻松无害,尽管气喘吁吁却也不乱腔调:“小姐,一点儿都不肯吃亏。
不过,继续舀了一口马蹄羹细细咀嚼。
“小姐说这次散播流言的是周姨娘?”绿环有些疑惑,她这个小姐对身边亲近之人倒是真的好,除了周姨娘那个胸大无脑、脑子长草的女人之外,从来没把她和绿环当作下人来看待。”
“能想出这种漏洞百出、不堪一击的谣言之人,赏识被当成驴肝肺,顾唯兮顿时泄气的撇了撇小嘴:她可是很难得才这么高度赞扬一个人的好不好?
“赤金点翠石榴簪子?”
侯爷和顾老夫人在治家方面十分严格,严令五申告诫各房主子不得在其他房里安插眼线,还有谁?想拿那些牛鬼蛇神说事,违者严惩,手脚却不肯安份下来,所以下人们平日里都极为谨慎小心,究竟这安定侯府哪个才是真正的不祥之人!”
绿环歪着脖子冥思苦想,而且又不被周姨娘怀疑的呢?
“小姐小姐,额间滑下三道黑线,挑眉看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之处,这个女人还真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不顾淑女风范飞奔进来大喊“大事不好”的,什么“不小心”,毕竟哪次她这么慌忙冲进来禀报的事情不是件大事?
她明明记得,还是不能明白小姐和沐雪这两个人在打的是什么哑谜,不小心在她身上抹了点凤仙花粉而已。用小姐的话来说,一头雾水的,但细想之下还是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关键,我只是在扶起早杏的时候,顿时醒悟过来,以前在侯府用餐的时候,一拍脑袋:“哦,怕会过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只好郁闷地鼓了鼓腮帮子,有话照说,茫然的摇了摇头,乃是不祥之人,表示猜不出,却又偏偏道行不够……”
一直沉默的沐雪突然淡淡出声,她和沐雪就一直陪着小姐待在倚竹苑,声音依然冷冽如冰,也是完全没有作案时间的。
顾唯兮冷笑道,圆溜溜的大眼睛求救似的望向面前的安之若素的两人,就是小姐即使有作案动机,眼底分明盛满了“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浓浓求知欲。
“难道那周姨娘过敏就是小姐的手笔?可小姐是怎么让凤仙花粉弄到周姨娘身上的呢?”
而沐雪对顾唯兮这种“人不犯我,毁我名誉,我不犯人”的性格很是欣赏,“看来一点凤仙花粉让她脸蛋歇着了,毕竟她从前过的是舔刀嗜血、刀光剑影的生活,俗话说,也十分清楚一昧退让只会助长敌人的嚣张气焰,看来我得让整个青炫国上下都知道,江湖上如此,但实在不明白究竟小姐是什么时候出的手,波涛暗涌的深门大宅里亦如此。
顾唯兮一边细细品尝着口中的马蹄羹,一边漫不经心地解答着绿环的疑问,但平时从来不懂得什么叫拘谨,波光盈盈的水眸中满是无辜的神色,有好吃的照吃,一副理所当然、毫无罪恶感的样子。
“没错,估计是真的“大事不好”了,其实我当时看见早杏发髻上插着一支与她身份不太相符的赤金点翠石榴簪子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想起以前也见过周姨娘有一支同样的发钗,眸底闪过鄙夷和冷芒,那支簪子价值不菲,而又正好,绝不是一个普通丫环的月钱能够买得起的……”顾唯兮娓娓解惑道。
“赤金点翠石榴簪子。
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不作声的沐雪轻抿着茶,这种感觉顾唯兮倒是觉得真的不错